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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中。
“罗总。”乔奕向着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走去,热情的打着招呼。
对方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唐老爷子,一脸恭谦:“唐老先生。”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直切主题:“现在进行我们合作阶段的最后一步吧。”
罗总裁笑笑,入坐。他打开文件,一脸严肃的说着:“现在就让我们验证下贵公司此次生产的带肋钢筋和扭转钢筋是否比市场的同类产品具有更强的拉应力!”
乔奕说了声好,起身走到会议室最前面的放映屏幕前,打开,联接了生产车间的抽检现场。
屏幕中,十几位权威部门的专家现场对唐氏所生产的钢筋进行了承受力检测。
在屏息静待了十多分钟后,唐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唐桦和乔弈等人便是脸色灰白。
画面中波士湾集团的代表走上前,对着会议室中的罗总裁说:“罗总,检测的结果为不合格,钢筋表面粘着的油污、泥土;存在局部弯曲、死弯、小波浪形等质量问题,其表面伤痕使钢筋截面减小5%……总之不能和市面上的同等价位产品相提并论……”
“不可能!”唐老爷子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用龙头拐杖将地面扣着哐哐响。
他从事建筑行业数十年,从未出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质量问题,更别提如此粗劣的情况!
然而抽检地点是唐氏自家的工厂,检测人员又都是权威部门,政府机构……总论,无从置疑!
波士湾的代表罗总裁冲着唐老爷子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语气却淡然:“既然检测结果这样,那我也只能很遗憾的说抱歉了。通知新闻媒体,宣布波士湾集团和唐氏控股集团的合作破裂,知会公司的土地评估部,接收唐氏名下的那两块地皮。”
说完,起身离去。
“爷爷!”
“董事长!”
“爸!”
唐氏一方顿时乱成一团,因为唐老爷子在一气之下,气压升高了,当场晕了过去。
他不是心疼那钱,那两块地皮,而是纵横A市数十载的他居然在生命步入倒计时之际让人给摆了这么一道,心火难消!
医院中,经过抢救,唐老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却满是风暴。
“是她!一定是那个女人!是她对我们的产品做了手脚,她就是这一切事情的策划者!”唐老爷子的眼神像深海一样压迫着唐泽彥的神经。
唐泽彥冷不丁的打了寒颤。
他知道爷爷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
唐老爷子笃定的口吻让唐泽彥心惊肉跳:“你们难道没发现今天我们所经历的都是之前贺律师所经历过的吗?一模一样的手法!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没错,一定是她!泽彥你也别再说什么她单纯无心机一类的话了,她当初对付贺祺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她的心机甚至可以说比你还深!”唐小暖恨声说道,似乎巴不得立马就将兰沐星给手撕了。
唐泽彥慢慢的抬起头,眼神迷茫。
是啊,如出一辙的手法,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同一人所为,毕竟她是有这份心机与能力的。但真的会是她吗?
之前对付贺祺为的是替欧阳宇报仇,那这次呢?动机是什么?
“不是我。”病房的大门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众人回头,兰沐星静立于房门处。
但她从水乐乐那里听到事情的所有经过后,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露面澄清一下。
她淡淡的瞟了唐老爷子,暗赞着对方的生命力顽强。
“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女魔鬼,你会下地狱的!你会被油锅煎熬!”唐小暖双手叉腰的走到兰沐星的面前,恨恨不平的咒骂着。
“八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唐家一句,你们唐氏与波士湾的合作失败跟我没有关系,别乱扣死屎盆子。至于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了,我管不着。”说着,刻意多看了唐泽彥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泽彥的心弦一动,猛地想起一个人。
由于和波士湾集团合作的失败,致使唐氏的股票一夜之间大跌,百年声誉遭受重创。
兰沐星一个人坐在客厅中,托着腮,静静的思考着。
突然,她掏出手机给欧阳宇发了条信息,问他现在人在哪?
欧阳宇回复:“家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兰沐星:“被人栽赃了啦,想找一个可信的人一起去个地方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本来是想找你的,可惜了。”
欧阳宇:“你去的那个地方是哪?不远的话,我现在飞过去……”
兰沐星:“顾家!我怀疑顾臻有问题!”
另一端,欧阳宇握着手机,向来爱笑的眼睛不见一丝笑意。
见他久久没有回复,兰沐星的眼底浮起一丝害怕,难道自己的猜测会是真的?
入夜,月色如水。
唐泽彥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别墅,打开房间木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
掏出手机拨打着兰沐星的手机,结果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关机。
他脸色一变,害怕的情绪在事隔两年后再次浮上他的心头。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站在兰沐星的角度思考着问题。
许久,他捞起外套往外赶。
外面下雨了。
兰沐星轻轻的窗外翻了进来,猫步在寂静的书房里,滴答滴答的雨滴声从窗外传来,窗外灰濛濛一片。
这座大宅此时在她看来像极了电影里悬在半空中鬼宅。
啪,一声轻响,在寂静里分外的让人发憷,兰沐星心弦一跳。回过头,原来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了书柜上的一本书。她弯下腰准备拾起,突然一道白影从她的眼角边飘过,她猛得头皮一麻,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的。她咻的一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凝目望去,一片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兰沐星感到一阵阴寒,仿佛有人从她的身边滑过,她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
“好冷……”一声谓叹声随风而至,婉转而哀伤。
啊!她想尖叫,却在张嘴的那一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入室者。
她打开这个房间的门,探了探头,外面没人。于是她直下楼梯。
客厅里也没人,主灯已经全上了,只剩下几盏壁灯的幽光在闪烁,偌大的一座豪宅,照明度竟然连一般的家族都比不上!这是何等的诡异。
环眼四周,兰沐星忽然有一种疯狂的错觉,这种布置与摆设……分明是在刻意的招鬼!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呯呯乱跳的心,不行,她要见人,见到有呼吸有生气的人!
她后悔来这里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慌乱的想找到来时的路,巡视中,她看到不远处一间房门里透出了微弱的光,那道微光对此时的她来说像极了那普照的佛光。
没有多想,她疾步向它走去。
她俯身在门上轻听了一会儿,在确定了里面没人后伸手去扭门柄,喀,清脆的声响,门开了。
她走进房里,想直奔窗户,然后从窗户处翻出离开这座诡异的豪宅,然而当她抬头看清房间的布置后,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般,定住了。
白色的布幔挂满了整个房间,室里充斥着烛香的味道,兰沐星听到了自己牙齿咯咯咯打架的声音,她颤栗着,深吸一口气后硬着头皮拨开布幔往前走。
赫然,一口紫红色的棺材出现在她眼前!
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双冰凉的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张死灰色的脸放大在她眼前,他张着嘴,破碎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几乎不是人发生来的,他盯着她喃喃的叫着:“霏霏!”
兰沐星双眼一黑,几欲晕厥,巨大的恐惧让她连喊都喊不出来。
“霏霏,霏霏。”这个男人反反复复的叫着一个名字,他泪流满面,悲喜难辨,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他贪婪的近乎痴狂的看着兰沐星,“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苦和凄凉,他的手抚上兰沐星的脸,兰沐星本能的往后一缩,他惶恐的收回手:“霏霏,你还在恨我?不许我碰你?”他的声音凄惶:“霏霏,只要你不再恨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痴痴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了指那口紫红棺材,“我每天都睡在这里等你,他们说只有阴气重的地方你才能来……”
兰沐星因他的这句话而脸色惨白,她极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身上却依旧残留着某种高贵与轩昂的气质,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他是个风度极佳的男人。
兰沐星嘴唇颤动:“你、你……认、认错人……”
“不、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不,不对,我没有嫌弃你,没有!”男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至极。他向她伸出手,他的眼睛变得邪肆,活生生和痪子。
兰沐星遍体生寒,她一步步的退,她已退至冰冷的墙面上,啪的一声,她的身体像是触动到了什么。
刹那间,所有的灯光都亮了,四面的墙壁上全是一个人的照片,照片在灯光下向她盈盈浅笑!
放眼的黑白照让兰沐星的头皮再一次发麻,她有种这些照片皆是遗照的即视感。
她怔怔的看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松松的散着发,几缕柔丝飘落在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酒窝浅浅的嵌在清丽绝尘的脸庞上,一切搭配的那么完美,她的双眼灵动。
她很美很美,同时给人的感觉很爱笑,是一位叫人一看便衷心会赞美的美人。
看着看着,兰沐星的秀眉微微蹙起,她怎么觉得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呢?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霏霏。”男人突然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动作,他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用近乎粗暴的手法撕开了他的衬衫。
兰沐星一惊,天啊,他的胸口上全是针孔,像极了蜂窝,让人不寒而栗。
“霏霏!我一直活在噩梦里,没有一个活人会像我活的这么痛苦!我……”他抓扯着自己的胸口,“它破了一个洞,它让我夜夜不能寐!只要我一闭上眼,看到的就是你被……”他绝望的愤叫出声,泪水滚落而出。
“我只有不停不停的注射它们,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开!”他的声音让人耳不忍闻。
冰冷的肢体碰触上兰沐星,男人疯狂的扑向她。
兰沐星猛然清醒,一个旋身,一脚扯下一大片布幔,布幔恰好罩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她趁机一拳挥向他,然后冲向窗户,一跃而出。
因为跳得太急,一个没站稳,她的膝盖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痛得面目扭曲,刚想爬起来,迎面听见一声凄厉恐惧到极点的叫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神情惊恐,两眼发直的站在她对面的草坪上看着她。
妇人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尖叫,她的脸色苍白,汗珠不断的从脸上渗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