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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继军在休了一天的假后也重新回到了事务所,只是变得比以前沉默了。
不知不觉间日子过了一周,徐永美搬离唐泽彥的住所也有一周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她似乎真的兑现了自己对唐泽彥的诺言,非但不再像以前那样费尽心机的纠缠于他,甚至对兰沐星的态度也是一改从前的冷漠,见了面就微笑。
整个人仿佛在那一次醉酒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太敏感还是太多心,每当看到徐永美对着自己微笑时,兰沐星总有一种透过那张笑容看到她张牙舞爪的灵魂的幻觉,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一把撕下那张微笑的面皮。
还有,就是她看唐泽彥的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复杂,更娇羞了。
*
再过一个月黄香香就要当新娘了,一个看起来很幸福的新娘。
看起来很幸福的新娘……兰沐星不经意间想起一位已经去世五年的表姐。
那位表姐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六岁。她是那么的任性,以至任性到将婚礼与葬礼并在了一起。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婚礼,一对璧人。
一切本是那么的美好,却瞬间骤变,婚礼变成了葬礼。
新娘在婚礼即将结束之际趁着众人不注意将一杯掺有氰化钾的红酒一饮而尽,顷刻魂归离恨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表姐的爸妈哭红了眼,谁都猜不出表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半年后,兰沐星的二哥用科技手段强行破解了表姐生前常用的QQ,大家才隐约得出答案。
表姐生前最后一次登录QQ是在结婚的前一周,那一晚她只给一个人发了一条信息。
“我下周就要结婚了,和别人。如果你还爱我……就大闹婚礼,来抢我好吗?我跟你走的。”
那个人没有回复她,始终没回。
婚礼那一天,那个人也没有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蓦然回首,兰沐星猛然发现,黄香香如今的笑容与当初表姐决定结婚时的笑是那么的神似,美丽却不幸福……笑,只是为了安慰旁边的人。
这一刻,兰沐星为黄香香心疼。
黯然中,苏语挨了过来,表情有点怪异。
“怎么了?便秘了?”兰沐星慌忙调整情绪,略为不悦的问。
苏语抬手往她的脑瓜顶上就是一巴掌,“你才便秘呢!”
“不是便秘,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是不是她平时里表现的太温柔了?居然一个个都敢在她的脑瓜顶上动粗!
无视她的愤怒,苏语往周边环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她俩后低着头凑近,“你有没有徐永美的微信?”
“有啊。”
“那你还这么淡定?”苏语有点惊讶的看着兰沐星。
兰沐星回了她一记你有病的眼神,“怎么了?”
看着她那充满疑惑的眼,苏语偏头想了想,然后将手伸到她面前,“把你的微信打开后给我。”
兰沐星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当苏语翻看了兰沐星的微信后,流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说嘛,那边章继军都慌得屁股坐不住了,你这边居然还不痛不痒的。原来你从一开始就让对方给耍了。”
兰沐星接过手机,仔细的翻看着徐永美的微信,除了一些多愁善感的说说和心灵鸡汤外,她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不用看了,怎么看都没用。你加的不过是人家的小号。”
“小号?”
苏语连骂两声笨蛋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丢到兰沐星的面前:“看到没,这个才是她真正的微信。不过她也没加我,我也只能通过号码搜索查看到她最近的几条动态,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拿起手机,兰沐星认真的从最近的开始一条一条往前倒着看。
“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都是酒精惹得祸。可我不后悔。”
“迷离中,当她的名字从你嘴里喊出的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最近的这两条说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迷离中?什么又叫都是酒精惹得祸?酒精能惹什么祸?虽然不想,可是以一个正常成年女性的思维来看待,她还是不受控制的联想到四个字:酒后乱性。
难道这就是徐永美突然间决定搬离唐泽彥住宅的原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徐永美前一秒还嚷嚷着吞食安眠药自杀,后一秒就大度放手的怪异行为。
大脑仿佛被轰炸机轰炸过一般,一片凌乱。
顺着酒后乱性这个思路扩散性的想,再以她的视角来看待此事,她是不是可以将那句‘当她的名字从你嘴里溢出的那一刻’改编定义为:她的男人在操别的女人时喊着她的名字?!
心下一沉,随之浮起的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兰沐星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极力告诫自己镇静。
深吸几口气,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徐永美的微信里并没有写对方是谁,也没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能单凭这两句话就断定唐泽彥叛变了。
另外,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她也不能断定徐永美所写的就是真相,没准这只是对方的一种臆想或计谋,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自乱阵脚。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慌,不能乱。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认定了一个念想,唐泽彥与徐永美之间很可能有什么事。
这一刻,兰沐星有种一拳打到了沙滩上的感觉,有气无处撒!
苏语看了她一眼,神色阴晴难定,“我跟泽彥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为人我多少是了解的。除了有点嘴贱腹黑外,人不坏。我这么说不是为他开脱,嗯,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件事真假难辩。”
“如果换作其他女人发这样的说说诬陷唐泽彥,那我完全可以断定他是清白的。但是这个女人是徐永美!她的心计与手段是不能小看的。对她,我们不得不防!我总觉得她搬离泽彥的住所是事出有因,但绝对不是像她所说的成全你和泽彥。她没那么大度。”
“我让你知道这些,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找唐泽彥算账,而是让你多个心眼留意他和徐永美。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么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寝食难安。”
兰沐星想了想,说:“你确定他会寝食难安?”
“如果他真的爱你且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就肯定会!如果他是清白的,当然也没有必要。”
“可是万一……”
“万一他不是真的爱你怎么办?”苏语睥了她一眼,狠绝的往下说:“那么你想怎么处置他我都赞成都支持!实在不行我叫人帮你!”
只要唐泽彥真的敢跟徐永美走到一起,她就敢不惜一切代价废了他!她可以容忍他违背幼儿时期的誓言不娶她,也可以容忍他跟脑子缺根筋的兰沐星在一起,就是无法容忍他跟徐永美结成一对。
她与那个女人势不两立!
兰沐星双手抱着头沉默着。
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徐永美的搬离不是退让,而是前进,一种能退为进的谋略。对方就那么抬手轻轻一挥,便在她的面前撒下了一道朦胧的网,让她看得见却看不清。
看来她的与对方的智商真的差了好几个档次~苦笑一声,兰沐星努力告诫自己,身为网中人,千万不能慌,一定要冷静,此时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继续相信唐泽彥,相信这段爱情。
*
想是这么想,但是实践起来好难。
如果将她与唐泽彥之间的爱情比喻成一锅美味的汤,那么徐永美的那两条微信说说便是两粒掉到汤锅里的老鼠屎,时时刻刻恶心着她。
受这种情绪影响,她在不自觉中对唐泽彥产生了一丝疏离,也许因为心有芥蒂吧。
唐泽彥又一次的感受到兰沐星落在自己身上审视的目光,冷不丁的从从文件中抬起头,直直的盯向她。
他的猛然抬头让兰沐星来不及收回视线,一时间显得有些慌乱。
挠了挠头,她冲他挤出一个假假的笑。
放下手中的钢笔,唐泽彥起身直接向她走去,在她准备起身逃离之前双手张开,将她环锁在桌子与两劈之间,逼得只能抬头看着自己。
这丫头最近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见到他不是躲就是闪。在事务所里这样,回到家了也是这样。
吃饭跟打仗似的,速战速决。吃完了便躲进房间,房门关的死死的,不管他怎么敲就是不吱一声。
好像他哪里招她惹她似的。
有吗?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得罪她了?
一天两天他可以容忍,可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整整五天的时间,他没有抱过她,亲过她,别提什么更进一步发展了。本以为没有了徐永美的从中作梗,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为所欲为了,不料,她竟跟他玩了这招。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她,他早就……
像是心底赌了一口气,唐泽彥恶意的将健硕的身体往前倾压。
他今天必须逮住她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想到这是事务所,兰沐星有些慌了,急忙伸手将他往外推,“你有病啊?我又没惹你。”
俊脸微寒,“我也没有惹你,这些天你干嘛见了我就躲?”
见他先开口,兰沐星也就不客气了,盯着他反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你!”兰沐星气结,哼,装得倒挺像的嘛!
瞧瞧,一脸的正经,满眼的正派。
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呼上他俊脸的冲动,她寒笑着问:“你仔细想想,有没什么事情是你已经做了却对我撒了谎?”
她的提醒够明显了吧?
唐泽彥拧眉想了想,答道:“是有一件事我一开始就想跟你说却说不上,因为你最近老是躲着我。难道你就为了这件事而生气?”未免太孩子了吧?
见他说有而且还是一副嫌弃自己大惊小怪的表情,兰沐星的心不禁又怒又慌,他要坦白了,自己该怎么办?原谅还是不原谅?
凉凉一笑,以一种明知故问的口吻问道:“给你个坦白的机会,说吧。”
“双龙山一案的第三个凶手前几天抓住了,真的如你所说,偏黑显老,左撇子。”
“啊?”兰沐星呆了呆,难道他一直想跟她说的是这件事,不是他与徐永美之间的…奸情?
“你有在听吗?”见兰沐星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唐泽彥颇为不悦的出声问道。
兰沐星回神狐疑的看他,“就这事,没有别的了?”
唐泽彥闻言一愣,“就这事啊,不然你觉得我会瞒你什么事?”
见他将问题抛回给了自己,兰沐星扯了下嘴角,讪讪一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唐泽彥剑眉拧成川字,他不喜欢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兰沐星瞟了他一眼,略微耸了耸肩膀,心想既然他不想说,那么强问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干脆识相的将话题岔开:“没什么意思。说说看,那个凶手是怎么捉到的?”
唐泽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知道她有心事,与自己有关,而且还不是好事。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干脆直接的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非要这样让他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