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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与莉莉的杰出也会使他们遇到致命威胁的可能大大降低。
灵魂分离,遗忘所有。
他终于能不再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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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骗我!!”贝拉的声音份外凄厉,回荡在雪夜的乡村里,那些食死徒没有表情的瞅着她,似有意似无意的将她隔开一段距离。
忠心什么的,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很热衷,成为食死徒可能是畏惧,可能是为了家族与权势,也可能是鄙视那些泥巴种抢夺了纯血本来该有的荣耀,他们可不是贝拉那个疯子,在中世纪这么久,尤其黑魔王又不再是那个动辄就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主人,所以忠心这种东西已经消耗殆尽,剩下的,不过是指望可以回到未来,以及对斯莱特林公爵的恐惧。
——就算伏地魔变成什么样,那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霍格莫得破旧的房屋没有丝毫生气的矗立在雪地中,已经有不少巫师伸头朝这边看,在他们心里,这边几栋房子住的据说从霍格沃兹出来的巫师都怪异得很,好在这个年头怪异不是什么特征。
那边麦格教授与纳威等人神情也极其复杂。
如果不是哈利留下的一封信,八年来他们真的以为哈利死了。
伏地魔最后的魂片在哈利的灵魂里,斯莱特林公爵使用黑魔法将他们分离,怎么听都不是好消息,怎么听都很难放下心来,尤其八年了,哈利也没有任何消息,虽然留信中说得很轻松,他将忘记一切重新生活,但是众人的忧心没有一天终止。
食死徒们,是早就知道黑魔王下落的,只不过现在他们也没了指望就是。
几十年来,仇恨敌视,除了曾经的立场,曾经死去的亲人外,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杀了彼此,能够回去吗?
既然不能,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不,Lord,我已经带回了神秘事物司的那粒黑色钻石,我们可以回去了,您可以回去了——”贝拉又哭又笑,癫狂的模样本来大家都摇头转身要走,却听见最后几句陡然转身,目光炯炯的盯过来,所有人,食死徒,凤凰社都一样。
德拉科站得远远地,接触到那些目光,不禁脊背发凉,唇边却漾起了微微的冷笑。
就是这样,这是唯一的,所有人都拒绝不了的诱惑。
贝拉,将自己送上了死路。
她不肯将克罗诺斯的玩笑交出来,就越是逼迫别人对她下手,然而一个人,几个人,或者说单独只有凤凰社与食死徒,都没有能力完美的使用它,准确的回到未来,魔力灌入只会嫌太少,不会嫌人多,现在,他必须要去寻找父亲与母亲,才能及时赶上。
这一次,他们要一起回去。
混乱
罗伊娜轻轻抚摸着海莲娜熟睡的小脸,壁炉里火焰虽然旺盛她却觉得很冷,窗户外是漆黑一片的夜,寂静无声,那些她花费无数精力翻阅书写的羊皮纸从桌子上散落一地,平常她连碰也不许任何人碰,甚至害怕影响她深深沉迷的魔法研究而根本不允许海莲娜进自己的房间,可是现在她半靠半依在床沿,漠然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现在想来罗伊娜觉得一切都极其可笑,她为什么会爱上那个爱尔兰的巫师呢?自私,小心眼,刚愎自负,容不得罗伊娜说出与他相反的意见,好强,爱面子,这些缺点当初为什么一点不觉得,即使觉察也没当回事,甚至认为是天赋卓绝的巫师惯有的性格。
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抛弃了家族,抛弃了象征显赫血统的姓氏,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阻与斥责,成为一个四处游历的巫师,然后就是战争,在她的前半生里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事实证明他们四人的友谊经历了时间的漫长,伫立的霍格沃兹是整个英格兰的荣耀——她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的,为什么?
神经质的揪紧了身下的毯子。
塔楼的窗户几乎已经被雪厚厚的封住了,向外望去,甚至都不能见浩瀚的黑湖与禁林,到处都是白色压盖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
“罗伊娜!罗伊娜!!”
就好像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个声音,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将她已经飘离痛苦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她只能在这里,只能在霍格沃兹了,只有海莲娜了……那不是一种哀伤,近乎是绝望的无奈,又或者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后悔的静默。
“罗伊娜——”
直到熟睡中的孩子被吵醒,揉揉眼睛爬起来不满的拽母亲的袖子,拉文克劳这才醒过神来,下意识的瞄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魔法沙漏。
深夜,已过凌晨。
戈德里克这是发什么疯?
海莲娜迷迷糊糊的踹着被子,小脾气的用枕头堵住耳朵,看见母亲站起身来顿时不乐意了,扭着抓住罗伊娜的袍子,小嘴一咧,就要嚎啕大哭。
“罗伊娜,醒醒!”如果只是戈德里克一个人吵吵嚷嚷,或许拉文克劳还可以当做听不见直接往门上面扔无声咒,反正狮子是出了名的咋咋呼呼,真有什么大事根本就不会来找她,直接奔地窖去了。可是罗伊娜分明听得敲门的还有赫尔加:
“罗伊娜!快点,萨拉查出事了!”
拉文克劳第一个反应是好像听错了,因为女儿不满而哭闹的声音实在太响。
意识回来的时候,随着瞬间跳起来的动作,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早就说了那些黑魔法危险,他偏偏不听,什么禁忌研究什么,什么有毒用什么,什么危险碰什么,这下可麻烦了。
当下也顾不得海莲娜,匆匆忙忙的从椅上扯起一件外袍披到身上就冲出了门。
在看见戈德里克的那一刻,罗伊娜吓了一跳。
从认识格兰芬多的那一天起,某狮子就以骑士自诩,非常骄傲的就是他那头金色的长发,现在乱得像稻草,上面还沾染了乱七八糟的魔药汁液,灰头土脸好像刚刚从萨拉查毁坏的魔药柜子里爬出来,光着脚,而且破天荒的没有带那柄从妖精那里“千辛万苦”抢夺来的红宝石镶嵌的长剑,身上就随便裹了件衣服,仔细一瞧,罗伊娜顿时觉得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那是萨拉查的衣服。
墨绿银边,原先繁复的蕾丝花边与装饰的宝石魔纹被揉得一团乱,散散落落这猛地一眼都瞧不出原先典雅华丽的模样了。
——萨拉查要是看见一定会用死咒砸死戈德里克的。
罗伊娜不自觉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
相比较格兰芬多披头散发就穿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还不是他自己的狼狈,赫尔加就整齐多了,虽然头发也是乱的,穿的是睡衣,至少不像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样子。
霍格沃兹服从创始人的意志,所以他们三个倒是免了一番在城堡里匆忙顺着楼梯而下,可能被半夜不睡的学生看到的可能。
在到达地窖的时候,还没进去,恐怖低沉的嘶哑声音就已经充斥了耳膜,罗伊娜茫然,赫尔加神色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格兰芬多。在精通植物与魔法生物学的赫奇帕奇耳中这千真万确是一种相当可怕的怪物在发出痛苦嘶哑与愤怒的哀嚎声。
戈德里克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无比头痛的转了三圈,然后吞吞吐吐的说:
“那个……你们不知道,萨拉查其实养了宠物……”
罗伊娜瞪圆了眼睛,萨拉查的性格,那不是有生命的物体都别想靠近他吗?当然例外可能是实验材料与戈德里克。
赫尔加偏着头,那眼神更明显:萨拉查的宠物不是你吗?
轰然一声,似乎房间内又有什么东西被掀翻了。
“……花了很多年孵化的,很稀有,很……很危险,但是很听萨拉查的话……”
也就是说萨拉查现在没有意识不能控制这个危险的生物,而你是被赶出来的,以及——罗伊娜与赫尔加一致的望某人——你不会闯了什么祸吧?
戈德里克真的是委屈焦急得只想撞墙。
“进去之前,必须加上所有的防御咒,所有的!尤其是灵魂魔咒还有反射咒!因为萨拉查养的是一条蛇怪,而且已经长到有两人粗十英尺那么长了!”
两位女巫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伊里斯——倒挂悬飞!该死,你松开,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救萨拉查?”
罗伊娜与赫尔加惊骇而谨慎的握着魔杖,注视着一条猛然窜出来的庞然大物,死死的勒住戈德里克,狰狞的头颅张开的嘴绝对能吞下去一个人,蓝色的毒液从它的牙齿上争先恐后的往下滚,所有砸上去的魔咒只能使它扭动身躯发出愤怒痛苦的嚎叫声。
罗伊娜还在目眩神迷鳞片自然回泛起的魔法光辉,赫尔加已经一把拽过她,趁着门口戈德里克“牺牲自己”缠住蛇怪的机会,直接跑了进去。
入目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破碎的瓶子已经混合在一起的魔药,发出极其恐怖的滋滋声,以及各种难闻的味道,呛得两人连连咳嗽,椅子与柜子全部歪倒在一边,最触目惊心的是床幔与凌乱拖到地上的毯子上沾染的血迹,最前面的赫尔加只瞥了一眼,立刻扭过头抓起地上的毯子往上裹。
“赫尔加?”罗伊娜不解,这是想闷死床上躺着的萨拉查吗?
年长的赫奇帕奇神情僵硬,眼神尴尬,偏偏在四个人中间她是唯一没有结婚也没有情人的,只好含糊的叫罗伊娜别多问,赶紧用魔法检查萨拉查到底怎么了。
狠狠瞪一眼门口惊险万分数次从蛇怪口下险险避让开来的格兰芬多。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戈德里克,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下!”赫尔加恼怒的高声喊。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担心萨拉查的安危,某狮子早就暴跳如雷了,“我很小心,我比平常还要小心得多——我明明就……”解释戛然而止,某狮子现在更奋力的避免自己被愤怒中的伊里斯一口吞下去。
意乱情迷的当时,他就觉察出萨拉查有些不对,似乎是半睡半醒,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情生意动激楚之际,萨拉查不自觉的微微后仰,戈德里克固然是听见了平常根本不太可能听到的呻吟,但是情人是完全不可能有这个习惯的,即使是情热正酣迷乱,萨拉查必然会本能避让开一些动作,斯莱特林其实是不习惯被接近的,甚至谨慎的天性在这个时候,也会略微抬起手臂,或者偏过头去,绝对不会濒临晕迷般的后仰将脖颈与咽喉完全没有遮蔽的暴露出来。
不过纳闷归纳闷,那个时候,谁能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停下来?
戈德里克现在后悔得都想去跳黑湖。
溢出的温热鲜血,瞬间苍白的面容,痛苦抽搐似乎没有办法喘气的挣扎,全部浮现在眼前。而他也只来得及将萨拉查抱起来,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由于灵魂契约蛇怪猛然惊醒了,呆滞着睁着眼睛,伊里斯想到什么戈德里克是不知道,不过随后他就险些被暴怒的蛇怪吞下去,狼狈无比的跑出来。
“魔力衰竭……该死的梅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诅咒,身体虚弱到了连呼吸都没力气,还有——”罗伊娜用袖子擦着萨拉查唇边不住流溢的鲜血。
这个结论与戈德里克在匆促间觉察得完全一样。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