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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拖带抱的,像拖死狗一样的把谷子芮小心翼翼的扔在了一楼客卧的床上,而谷子芮果然像死狗一样一声不吭,仍然昏睡,脸色也像死狗一样,越来越白,白得失去光泽哪里还有平时半点嚣张的模样。
金柔翻箱倒柜的找,什么药品器械都没有,她覆在谷子芮耳边:“你撑着,我去药店买药和工具,你一定撑住了,谷子芮,等着我回来。”
金柔把他放平趴下,拿了门后的备用电子门卡就跑出去满大街的找药店去了。
可是已经快凌晨,很多药店都关了门,数九寒天的,金柔跑得满身大汗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看着表,一边找药店。最后跑了好几个八百米才买了基本的药物,金柔看看手里提袋中的医用剪子、一大包中药、消炎药、两包纱布、碘酒、大瓶的云南白药、医用酒精、无菌手套还有。。。缝~衣~针和线。
还好还好,只用了20分钟,谷子芮你可不能死,千万不能死。金柔拼命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他!一定要救他!
谷子芮趴在床上,一阵一阵的迷糊,一会儿一会儿的清醒,他平时手上有个小口儿,都能举着哇哇的乱叫半天让人哄着,何况今天是被人捅了后腰。
“嘶~”他想翻个身,可是还没动作就疼得不行:“啊~”的一叫就又跌了回去,疼得两眼冒泪花。眼泪刚流了一半,金柔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看见他的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扑过来。
“谷子芮!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好?啊?”
金柔把他的头抱了满怀,谷子芮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睛,说:“柔柔,我疼~”
她放好他,就开始准备给他缝合。她知道谷子芮最怕的就是疼,眼下没有麻药,他又宁死不去医院。金柔只好到谷子芮的酒橱里找了一瓶度数最高的白酒,按着他的头就灌了几杯进去。谷子芮本来就昏沉,这下更是酒上了头,更!清!醒!了!
“真奇怪,你怎么不醉啊?”
“哼哼,爷。。。千杯不醉。。。没用的”
“那我一会儿要给你缝合,没有麻药你忍得了吗?”
“。。。来吧。。。快点缝。。。”谷子芮抓过身边的枕头,一下咬在了嘴里。
金柔用大剪子把他的衣服都剪开,那个伤口就暴露了出来。血已经结了痂,黏糊糊的粘在周围,她带了消毒手套就开始清理伤口周围,慢慢的那个鸡爪形的刀口越来越清晰,金柔叹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可是这下手的人也太阴损,三棱刀,幸好谷子芮当时下意识的闪了一下,不然扎得会太深。
针在煤气炉上反复烧了,然后和线分别浸泡到酒精里,先是碘酒消毒,谷子芮就已经浑身颤抖,云南白药撒上去的时候,金柔已经听见谷子芮牙齿碰撞的声音,等到金柔拿着针刚要缝的时候,谷少一生惨叫,就昏了过去。
金柔拿着针叹了口气,幸好他昏过去,不然这可怎么缝呢。快刀斩乱麻,金大姑娘的针线像东方不败的武器一样,瞬间穿透了谷子芮的皮肉,然后上下翻飞的把伤口牢牢缝合好。这是金柔第三次做缝合,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做。
她擦了擦汗,八辈子给谷子芮搭在身上,到厨房煮了中药,等着谷子芮醒来后喝。金柔坐在床边看着谷子芮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一颦眉。渐渐撑不住,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睡着了。等到再次惊醒时,她眼前的谷子芮已经完全红透了,谷子芮果不其然不负众望的发烧了。
“疼,。。嗯,热。。。。爷口。。。渴。。。”
烧得脸红红的谷少撅着嘴闷声闷气的嗫嚅,金柔凑近了耳朵去听,被谷子芮喷了口热气,她忙捂着红透的耳朵和半边脖子都起来的鸡皮疙瘩,跑去倒水。
“谷子芮,醒醒,张开嘴,我喂你喝药,快点。。。”
金柔捧着谷子芮的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喊他,可是谷子芮只是皱了皱眉毛,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金柔一发狠,掐了谷子芮的人中,直到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她。
“张开嘴,喝药。”
谷子芮烧得嘴上都是干巴巴的唇皮,一张开嘴就扯得嘴上流了血珠子。
“唔。。。”他张开嘴唇等着。
金柔把他扶起来,尽量让他能喝下药,可是谷子芮是趴着的,在这么一后仰完全喝不下,反而弄得他腰上的伤剧痛。
折腾了半天,眼看着谷子芮又要陷入昏睡,金柔急了,在真样下去他就真的烧死了,医院不能去,这可不行。
“谷子芮,你必须把药喝下去!睁开眼睛!”
谷子芮果然乖乖的睁开了眼,烧得浑浑噩噩的他就看见金柔一仰头把碗里黑乎乎的药喝了一大半,然后那张红红的小嘴儿就凑了过来,鼓着腮帮子凑了过来,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皱着眉,跪在地上仰着头示意谷子芮张开嘴。
那时候谷子芮就真心有灵犀的张开嘴,含住了金柔的小嘴巴。他感受着金柔张开口,将又苦又热的药液渡进了他的口里,舌头还轻轻扫过了他的舌面和牙齿。他觉着这药也不是这么苦了。金柔抬起头,红着脸喝干净了碗里剩下的药液,再次喂过来,这次他含住了就开始吸,将那又甜又苦的药吸了个一干二净,还用舌头舔干净了金柔口里的每一寸,吸着不放开。
“唔!”金柔狠命的推开他,哪想到谷子芮半条命都没了,还能这样:“谷子芮!你有没有节操?我在给你喂药,你还欺负我?!”
“柔柔,。。。,腰,。。。好疼。。。”谷子芮闭上眼睛,装蒜。其实也不是装蒜,他是真的疼,真的。。。有点儿高兴,还有点儿甜。
金柔看他那一副死样,干脆不跟一个病人计较,掀开他的衣服再去看伤,还好,伤口红肿发炎的不厉害,不然她中药西药全都用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索性背对着谷子芮,枕着胳膊也开始睡觉,她也累了,之前那天在姑妈家跪了两个小时,现在膝盖还是青紫一片,连蹲下都困难得很。再加上昨天晚上被谷子芮一吓,忙活了半宿没睡,这头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
谷子芮喝了两回药,不知道是西药还是中药起了作用,他感觉烧退了,浑身不再滚烫,取而代之的是出了一身的汗,粘腻潮湿,头也不疼了,腰上的伤似乎也好了很多,于是谷子芮睡着睡着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金柔的脸,安详的睡颜温柔的安放在他的眼前。
鼓挺的小鼻子,卷翘的睫毛浓密乌黑,下巴上有一道小窝,都睡着了还嘟着嘴,哈哈哈,谷子芮笑了一下,可是一刹那就被腰上的伤扯疼了。刚要叫出口,他连忙忍了回去,不能把这个小姑娘弄醒,不然。。。他怎么好好跟她躺一会儿呢。
自己自打从英国回来就几次三番的碰上她,还被她。。。碰了个遍,到底是缘分啊是缘分啊还是缘分啊。从第一次跟她拼酒,他霸道的抢了她的初吻开始,在医院她摸他,上次给他喂酒跳膝上舞,到前天他心情不好找上她发疯,他似乎对这个姑娘有了不同的、呼之欲出的情愫一样,怎么有点儿。。。依赖。。。?谷子芮越看越近,近到和金柔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
金柔在睡梦中梦见了妈妈出事了,忽然就惊醒过来,睁着大眼睛直愣愣的喊:“妈妈,妈妈。。。”
谷子芮被吓了一跳,看着她睁着眼,那眼泪就像变魔术似的一颗一颗的从金柔的眼窝里流出来,谷子芮一疼,感觉心被什么蛰了似的。
“金柔。。。金柔。。。怎么做恶梦了?”
金柔看着眼前的人,那张虚弱英俊的脸,那嚣张的神情又回来了。脑子反应了一会儿,原来谷子芮终于挺过来了。她猛地向后躲着他,迅速的坐起来看了看谷子芮的腰伤。把被子给他盖好,就下了地。
谷子芮看她不说话就往外走,连忙叫住她:“金柔,我饿。。。”
“谷子芮,我要回去上课了,你。。。能不能让你的朋友来照顾你?”金柔转过身,疲惫的看着他。
“金柔,我好疼。。。我的哥们儿都是男的,手太重。。。我只喜欢让你照顾。。。”他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小奶娃。
金柔闭了闭眼说:“那我也要走了。。。你给他们打个电话,派个手轻的美女来。”
“金柔,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吗?我被人追杀,我的哥们儿也很危险,还有,你现在出去也很危险,”谷子芮虎着脸:“你。。。没准儿已经被跟踪了。”
“啊?什么?谷子芮你在这儿玩儿无间道呢?少吓唬我!”金柔穿好外套就往外走,谷子芮按了床头的控制锁,金柔打不开大门了。
“谷子芮!怎么回事?你家大门怎么打不开了?你去打开!”金柔生气了,跑回来骂他。
“柔柔,门锁大概是坏了,我也没办法,恐怕我们都出不去了。”他重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这个锁是活的,它知道了我的想法所以不放你出去。”
“谷子芮,你又犯神经病了?!鬼才信你的话!”金柔凑过来翻找:“你刚刚按了什么东西?我就听到声音了,肯定是你动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看官心情舒爽快乐~新文烦请收藏养肥,顺便撒撒花花~鞠躬感谢~~六时吉祥!
☆、子芮小主
金柔脚上踩着恨天高,蹬蹬蹬,三两步的跑回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翻着谷子芮的床头,抽屉、台灯、枕头、靠枕,终于找到了一个按钮复杂的灰色遥控。
“诶!你别随便动我东西啊~”
谷子芮伸着手去抓,落了空,金柔正在气头上,拿过来遥控就是一通按,就听着‘嘀嘀~’声不绝于耳。电脑被开开了,空调制冷了,空调制热了,热水器开开了,落地灯亮了,面包机糊了,微波炉转动了。
“我说你别乱按!那个遥控可灵敏了,按坏了就完蛋了你!”
金柔继续按,不理会谷子芮的咬牙切齿、横眉立目。
结果在最后一声‘嘟~~~~’声后,那个遥控彻底没了声音和反应。
“靠,你赶紧嘶~”谷少一激动,后腰就被牵扯的生疼:“按那个绿色的按钮!”谷子芮指挥金柔。
可是金柔一阵摆弄之后,还是老样子,遥控坏了。不可逆转的坏了。
谷子芮拿着报废的遥控器,咬着后槽牙:“金柔!你知道我这套系统花了多少钱弄的吗?!我告诉你两万欧元!!两万!!你三两下就给爷按坏了,爷才用了不到俩月!!”
“谷子芮你活该!谁让你锁门的!我就给你按坏,看你还能锁门!”金柔说着就跑过去开门,可是门。。。依然开不开。
“哼~金柔,你把这个遥控按坏了,你以为那门还能开开么?哼哼,怎么样,咱俩到底是谁活该?”
金柔头痛欲裂,恨不得掐死谷子芮。
“那怎么出去?我要出去。”
“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