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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丽雯跟苏惠芸是当年的大学好友,苏惠芸当年落魄的时候,戴丽雯正好跟着父母南下工作,也放弃了机关分配的工作机会。
如今苏惠芸又重新嫁了人,戴丽雯又在首都买了房,两人渐渐联系多了起来。
而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也是跟容英鹏商议之后的决定。
……
跟着苏小艾回四合院的路上,苏小艾主动问道她这几年的去向。
而乔佳人对她口中说的‘那个人’感到十分的好奇,只是任由她怎么问,苏小艾的嘴都紧的如同河蚌。
第0469章 去阜城住几天?
“我妈跟我爸都不在,家里就我爷爷一个人,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我爷爷?”
“……”
乔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去看看吧。”
五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容城为了劝她,曾跟她提过苏惠芸的事情。
苏惠芸当年回到首都,又因为不是苏老爷子亲生的,所以吃了不少苦。
其中为难苏惠芸最厉害的就是苏老爷子。
来的路上,乔佳人也听到苏惠芸跟苏铭说的话了。
站在苏惠芸的角度来说,不恨苏老爷子是不可能的,哪怕不是站在苏惠芸的角度,正常人的角度也会如此。
苏小艾带着乔佳人朝偏房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道:“现在首都越来越冷了,我妈不经常让我爷爷出来。不过,我回来的这几天,中午一有空还是会悄悄带着爷爷出来晒晒太阳。”
对自己妈妈限制她爷爷自由的做法,苏小艾虽然看不过,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苏小艾推开门,两人一起走进去,屋子里靠着一扇小窗旁边,摆放着一个藤椅。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躺在那闭着眼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盖在他胸口的毯子还有欺负,会让人以为他不是活人一般。
“爷爷。”
苏小艾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老人听到声音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表姐来看您了。”
“……嗯……”
老人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声苍老的轻哼声,目光自然而然看向了一旁的乔佳人。
乔佳人站在与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外公。”
大概是视力不太好,老人微微皱着眉头,双手抓着藤椅扶手想要做起身看的更仔细点。
“惠……惠芸……”
“爷爷,这是我表姐,不是我二姑。”苏小艾趴在老人耳边说道:“我二姑的女儿,叫佳人。”
但老人的精神有些恍惚,似乎真的把乔佳人认错了,有些激动的想要坐起身。
“哎,爷爷,您别起来啊。”
“惠芸……”
老人挣扎着要起来,苏小艾个子不是特别高,人也有点瘦,几乎拉不住他。
乔佳人忙上前帮着苏小艾扶着老人,老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里微微渗出泪光。
“外公,您先坐回去。”
话音落下,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叫道:“小艾,你们干嘛呢!”
听到声音,苏小艾跟乔佳人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门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四舅妈,手里拎着不知道买的什么东西正站在那。
苏小艾看了眼乔佳人,回头道:“四婶婶,我带着我表姐来看我爷爷。”
四舅妈拎着东西走进来,目光带着敌意的上下扫视了乔佳人一眼,嘲弄道:“还真是稀客啊,上次过来是你奶奶去世,这次过来,是打算给你爷爷送行的吗?那时间算的可真够准的。”
说完,四舅妈走上前,故意用胳膊抵开乔佳人,满脸堆笑的朝苏老爷子笑道:“爸,大姐跟姐夫不在家,您午饭还没吃吧?您看我给您买了什么?”
苏老爷子的浑浊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乔佳人,仿佛没听到四舅妈的话。
上次来这里,就因为苏惠芸跟四舅妈吵过架。
如今再看到她,乔佳人心里虽然生气,但面上还不至于立刻跟她发生矛盾。
乔佳人走到一旁,朝苏老爷子说道:“外公,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苏小艾有些无奈的看了自己四婶婶一眼,抬脚跟着乔佳人跑出去。
……
“表姐!”
听到苏小艾的叫声,乔佳人停下脚回头看他。
苏小艾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说道:“你别跟四婶婶一般见识,她现在为了爷爷的那点钱,就看不惯别人对爷爷好。”
乔佳人没多大感觉,他们苏家的事情,她还没心思管。
“没事。”乔佳人转身一边走一边问道:“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苏小艾忽然顿住声没有再说话了,跟着她走的脚步也缓缓落了一截。
乔佳人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苏小艾忽然有些尴尬的闹了闹后脑勺,讪笑道:“你刚过来,就求你帮忙,好像有点不太好。”
对苏小艾这个小表妹,两人虽然也不算是很相熟,乔佳人也对她不讨厌。
“你都叫了我表姐了,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乔佳人笑道:“说出来听听看,能帮的话我尽量。”
“哦,对了,说起来帮忙,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苏小艾豪爽的拍着胸脯说道:“要我帮什么表姐你尽管开口!”
乔佳人笑道:“帮我找个人,我就在这呆两天,可能时间不够。”
“那人住哪里?叫什么?”
“嗯……住哪里……好多年没来了,我还真记不清了,不过她老公你应该听说过,她老公叫朝爵,她叫温温。”
“啊,你要找朝爵啊!”
“不找朝爵,我找他老婆温温。”乔佳人问道:“你认识朝爵?”
苏小艾笑着摆摆手:“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只不过是刚好知道他,我有同学似乎跟他还有点亲戚。行,表姐你等着我的消息,最多三天我就帮你打听到。”
“那就拜托你了。”乔佳人问道:“现在可以说你要我帮的忙了吧?”
“……也不是什么忙,就是……你能不能跟二姑说一声,让我跟你们一起去阜城住几天?”
“去阜城住几天?”
“嗯,我就去找个人,找到他把事情说清楚,就回来。但是我妈看我看的紧,上学都安排的有眼线盯着我。”
提到这个,苏小艾有些郁闷。
乔佳人嗯了一声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保证苏女士会帮忙。这样吧,我先帮你问问,要是苏女士不同意,你把你要找的人跟我讲,我回去了帮你找找。”
苏小艾点头如捣蒜:“好,我先谢谢表姐。”
————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铭原本打算要带她们出去吃。
苏惠芸跟戴丽雯都觉得太麻烦,就自己在苏铭家做的饭菜。
午饭做好后,众人坐下吃饭,乔佳人特意被安排坐在了戴丽雯身旁。
第0470章 你会难过吗?
吃饭期间,戴丽雯不停的帮她夹菜,询问她一些事情搭话。
得知戴丽雯是苏惠芸的好友,乔佳人也没有不给面子,戴丽雯问什么,她也都捡着话回答。
只是,当戴丽雯问到她男朋友的事情时,不等乔佳人回答,话头就被苏惠芸给劫走了。
因为胃里不舒服,乔佳人午饭也没吃几口,全都在喝饮料了。
……
晚上。
乔佳人跟苏惠芸回酒店休息,苏小艾期间打电话过来,要让乔佳人跟她回四合院休息,也被苏惠芸给拒绝了。
尽管白天苏惠芸几乎没跟她说过多少话,但乔佳人多少还是看出来了苏惠芸有话要跟她说。
回到酒店,苏惠芸放下包,摆手先让她去洗澡。
乔佳人看了她一眼,也没客气,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先进了洗澡间。
洗完澡出来,苏惠芸一个人又站在窗边吞云吐雾起来。
乔佳人抱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挥了挥烟味说道:“你可以不抽烟吗?”
听到她的声音,苏惠芸停下朝嘴边递烟的动作,回头看过去。
而后,她将烟头捻灭这窗台转身走过来。
“我有话跟你说。”
“嗯。”
乔佳人没有多少意外的在一旁的单人床上坐下。
苏惠芸走过去,从另一张床上拿出一个档案袋走过去放在她手边的床头桌子边。
乔佳人低着头侧着头发,侧目看了眼档案袋没有开口说话,等着苏惠芸开口。
“你觉得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戴阿姨怎么样?”苏惠芸问道。
乔佳人随口说了句:“还不错。”
苏惠芸道:“你戴阿姨跟她丈夫除了有个领养的孩子之外,一直都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乔佳人顿了顿,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缝隙看向苏惠芸:“你什么意思?”
“你跟容城不愿意分开,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出路能结局。”
苏惠芸道:“以前我确实恨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遭受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也不会跟你容叔叔错过那么多年才能重新走在一起。但我也承认我这些年做的确实不够格,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
乔佳人僵着动作坐在那没动,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有些空虚的难受。
“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你五年前走错路有一半的责任都在于我。你走了五年,我也思考了五年,现在你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依旧不肯离开他……”
说到这,苏惠芸有些艰难的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你已经二十五了,有能力负担起自己的责任跟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要怎么补偿给你曾经没有享受到的待遇,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
苏惠芸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袋递给她说道:“上次去行桐,我跟你容叔叔找你爸谈过了。你爸的态度是支持你跟容城在一起,所以对于把你过继给你戴阿姨的事情,没有意见。这几天,我跟你戴阿姨托了人,已经把你的户口跟档案都弄到首都来了。以后,你就是戴家的人,你戴阿姨就是你妈妈,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容城在一起。”
从乔佳人出生一直到五年后回来,这是苏惠芸跟她面对面而坐,心平气和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但听得乔佳人心里却难受不已,眼眶也渐渐变得酸涩。
“打开看看。”
苏惠芸又将手里的东西朝她怀里递了递,乔佳人僵持着动作坐在那却没有动。
两人相顾而坐了一会儿后,苏惠芸又将东西放回桌子上,站起身道:“这件事是我跟你容叔叔擅自替你决定的,你爸爸那边,也是我让他先不要告诉你的。你要是不高兴,要生气,就气我吧。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恨我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也不差这一次。”
说完,她抬脚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听到卫生间的关门声,乔佳人僵持的动作终于有了动静。
她动作缓慢的挪动身子,慢慢靠向身后的床头柜,脱了鞋蜷缩着身子抱着腿坐在那,任由还滴着水的头发垂在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乔佳人慢慢回过头看过去,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时,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乔佳人拨开湿漉漉的长发看过去,看到手机上闪烁着熟悉的手机号,这一会儿却怎么也使不出来力气去拿手机。
————
阜城,容家。
容老太太站在二楼阳台发呆的望着天空一点点的被黑夜吞噬,连容敏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都浑然不知。
“奶奶。”
容敏在她身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