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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小小的身影垫着脚尖,扒拉着窗户口,仰着染着雪花的脑袋,漂亮的小脸纠结了一会儿,却立马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道:“妳在教室等着,我给妳把雪搬进来!”
说着,就望着他把自己的棉衣脱下,跑到雪堆里,用小铲子把雪铲了进去。不一会儿,她就见着他满头大汗的将一包雪带进了教室。
虽然之后,雪很快就在暖气室里化了,也遭到了老师的一顿臭骂,还让他染了风寒。她却永远记住了那个笑着的他,为自己气喘呼呼搬着雪的傻栗子。
抬头看着这已经长得如此高的少年,现在就连她抬手去够他头顶的雪,也得垫着脚。
刚触及他的发的那一霎,栗子霍然停住脚步转身,她显然没料到,倾着身子手上一顿,顿时往后退着没了平衡。
惊呼时,他已经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往前一扯,头顺势就撞在了他的肩头,瞬间两人就抱在了一块儿。
大雪中的街道,在这一刻出奇的安静。就像只有他的心跳,与自己的喘息。黄颖在这瞬间,竟不知要推开他,只是听着他对自己说道:“颖子,我想妳。”
她也想他,因为太想,所以不敢说。
两人靠在一起,过了许久,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紧,似乎快让她窒息。双手抵在他怀里,突然想岔开话题。
“栗子,你生日我给你织了条围脖,黑色的。”
“去年的还是今年的?”栗子就这样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抬手弄掉了她头顶的雪花。
黄颖叹了口气:“去年的,本来是想寄给你,但是你说了不让我再找你,所以就一直搁在家里了。”明明每年她都会给他礼物,今年为何就要这么别扭?
栗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她拉开,与她对视道:“我也给妳准备了生日礼物,正好今天带来了。”
刚说完,他就从颈间取下一条银色的细项链,上面套着个小指大小的银戒指。
黄颖看着他手里的项链,听着他说:“这个本来就想给妳,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给妳带上?”
“恩。”感受他微凉只指尖滑过自己的颈脖,鼻尖嗅着他靠近的温热气息,是她熟悉的。直到那项链上的体温传进自己的肌理,她才意识到,自己那之前的扭捏就像是微不足道情绪。或许,栗子对于她的感情,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样复杂。
可,就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下的刻字,竟然是“Onlyyou”。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何意时,他却突然将自己环抱,鼻息贴着她的耳廓,带着低沉的叹息,说出的竟然是:“颖子,妳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被他这样,她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如果是他的请求,她能拒绝吗?
所以,她说:“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但是,除了义父的事情,黄颖心里如是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如同得到了她的应允,栗子似乎很高兴,松开了她,望着她的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
可正当这时,两人站在的街口,突然围过一帮长相凶恶的混混,个个拿着胳膊粗的铁棒子。
他俩还没回过神,也不知谁说了句:“捉活的!”一群混混抄着家伙围了过来。
因着下大雪,街上也不见几个人。栗子霍地就像是被炸毛的公鸡,骂了句娘的,拿着自己的书包往那群人砸了过去,趁着那些人避开,他就拉着黄颖往前跑。
这突然的被困,一时有些让栗子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了那伙子人,拉着黄颖气喘吁吁的跑了三条街。
以为人都被甩开了,两人便逃进一处巷子里,栗子还是不放心,侧头看了眼外面,又低头见着身旁的少女已脸色煞白,眉头蹙起,掏出兜里的手机,就播了通电话。
电话才响了两声,就传出了男人沉静的声音
“少爷?”
“钟叔,现在有群畜生抄着家伙正追着我们,你帮我弄帮人过来,要快!”
“什么?少爷你现在在哪?”钟起听着一惊,握着话筒连忙问道。
栗子看了眼街头上的路标指示牌,道:“东街口的南叶路。”
“知道了。”钟起本想挂上电话立马行动。栗子又突然加了句:“颖子也在这里,你过来没见着我人,就把她给接回去。”
“少爷,您别单独”钟起这话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挂断了,只留着他余音道:“行动啊!”
栗子切了线,就把手机塞给了黄颖:“我出去看一圈,妳先呆在这里!”那帮人肯定是找他的,黄颖再跟着自己,那岂不是也连她给牵扯了,他倒要看看群畜生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如此想着栗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黄颖见他要离开,连忙拉住他的手,摇着头,害怕道:“别去!”
回头看着那双柔荑抓着自己,栗子脸上犹豫一阵,还是拉开了她的手,安抚道:“我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妳乖乖呆在这,等钟叔的人来接妳。”
“可是”黄颖也不知要说什么,却在他低头吻了她额头,听他说着:“等我”那一瞬愣神时,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一直看着他给自己的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十分钟了,栗子却没有回来,也不见钟叔的人。
这段时间里,她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左右渡步。终于,她才后知后觉,应该要报警的。
也就在那天色愈见灰暗的时候,她低头按下手机键的那一霎,一袭黑影突然罩在她背后,惊愕回头的顷刻间,口鼻被一块布给捂住,呛鼻的药水味让她眼前一阵晕眩,在最后挣扎的浑噩中,似乎听见几个刺耳的男声,说道。
“等会儿就给她灌药!”
“你会不会弄得太过火了,她不是白虎堂堂主的人吗?”
“他妈的,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上次要不是”
21过往的追忆(十九)
钟起带着一伙人赶到东街口南叶路的时候,天像被一层纱布罩着似的,乌压压的整片。他刚掏出手机拨了一通,就听见不远的巷子里传出声来,心里一突噜,就觉得不妙。
小弟在巷子里刨开了一堆雪,才见着手机,顺道还发现了一块沾了乙醚的白布。钟起立即知这事儿有变,赶紧让着小弟们分头找人。自己就给李思武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响三声,那头就通了。
“什么事儿?”钟起一向有要事儿才会找他,李思武也不耽搁,开头就问道。
钟起心说豁出去了,一股脑儿的就将少爷和黄家小姐可能被绑的事儿交代得一清二白。
说完后,李思武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骂了句,给钟起说道:“你先给我找人,查一下最近兔崽子招惹了些什么人?还有黄启云那边老子会通知一声。”李思武知道这事铁定以后瞒不过黄启云那个贼小子,还不如现在给他说了,好歹也能仗着他那宝贝儿帮上一把。
听老大这么一提醒,钟起不由想起半年前在紫星高中黄家小姐差点被强暴的那事儿,虽说之后被他摆平了,这原本不算什么大事儿,因为连着白虎堂的那下堂,他当时本是想给李思武上报一声。只是,后来被栗子少爷给嘱咐了,估摸着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丢了黄家小姐的脸面,便也没说出去。此时,回溯起,才霍然惊觉。
“老爷,这件事情,我想可能同他们有关”
***
道上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国内黑道上最牛逼的就是白家。白家从民国时,祖上就是土匪头子,还给当时的起义军捯饬过军火枪支,立过大功。后来又因为政府规划偷渡到缅甸,在那里种了十亩地的罂粟,赚了不少白粉钱。当时,老白家就两兄弟,还都是贼精贼精的主。两人就掂量着用这些钱钱滚钱,于是一夜与自家老子打定商量后。老大又偷渡回国深造,老二留在缅甸扩展白粉外贸。
这四十年过去,当初土匪头子的后代也顺利成了如今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佬。只是这白家老爷子膝下就一个儿子,还在几年前给壮烈了。好在儿子死前留下了两小女,怎么说这白家烟火还是就给耽误了。
都知道干这行阴厉勾当的,没有两把刷子也成不了气候。以前白老爷子那儿子励志要当兵,极为不屑自个老爹干这阴沟里的事儿。于是,一走不回头。白家老爷子没辙,一气之下就说白生了个带把的,还不如养的亲。说到养的,白家老头子为了以后能有人接手生意,一共收了两个养子。一个是老军阀的后代李思武,一个是老艺术家的长孙黄启云。一个武,一个文,一个掌管?溃?桓隼砬灏椎馈Ⅻbr》
如今,白老爷子全仗着两心腹般的左右手打理着白家上上下下的生意。连着国外都搭了不少的国际航线,这些个见着光的业绩,那都是黄启云一手经营起来的。除了某些时日暗地里给组织里洗些黑钱,让政府照顾下道上的场子,其余的也就是正儿八经的生意。
这正儿八经的生意也不是说干就能干得成的,何况还是像黄启云那样干出花儿来的。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方晓拿着文件夹局促着要不要进去,里头已经传出话,道:“有事就进来。”
方晓原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找些借口,走前看一眼。
推门进去,就见着那西装革履脸色淡冷却不失俊逸的男子正在低头审视文件。方晓就这样站在门外望着他,心想你哪怕抬一眼看我,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妳杵着那干嘛?过来。”黄启云依旧在忙碌挥笔改方案,便随意说了声。
方晓遽然回神,心叹了口气,抱着文件夹走了过去。
“黄总,这些您何必亲自来,低下的企划部都有人手,也不都是白养的。”她立在他桌前看了眼桌上他正着手的案件,不由劝了句。
似乎已经弄得差不多,黄启云此刻也抬头看她,放下钢笔,双手交叉托着下颚,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有些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得好。这么晚了妳怎么还没下班?”
“我”方晓知道自己是露馅了,也不知给他说什么,难道要说是想陪着他?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这时,黄启云看着她的眼眸微沉,一手松了松衬衫领下的领带,叹了口气:“妳今晚有空吗?”
听着他突然这么一问,白秀的脸上霍然一红,连忙点头道:“有空。”
“既然这样,妳就看着办吧!”黄启云与她对视一眼,眼里并没有那叫做情欲的东西,或许这只不过是他夜生活的一部分,没有多余的为什么,也没有限定是哪个对象,只是想发泄。
方晓听着竟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低头就吻了下黄启云的唇,好几个月他都没这样邀请过自己了,自从上次酒后乱性破坏了一切原始的关系开始。
不一会儿,方晓出去。黄启云则是撑额,看了眼手表,心想:我的茵茵又在干什么呢?
也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突然在抽屉了疯狂震动了起来。当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显示,剑眉不由微皱。
按下接听键,里面已经传出男人雄厚的嗓音。
“黄老弟,哥哥我有件事要知会你一声”
***俺是阿0***
黄颖醒来的时候,眼前是被黑布蒙了眼,乙醚那刺激的气味似乎还停留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