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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思翰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什么事情因为他写检讨?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惊醒,可他却忘了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是感觉学校太无聊?想要这个疯婆子来上课,这样,他内心深处会对上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感?
赵小蕊一进家门发现屋里布满了饭香的气息,而且那味道,是玉米面的味道,绝对是玉米窝窝头!
赵小蕊的心都放下了:“妈,你早上出门那么早干啥去了?”
“到乡下买玉米去了,城里的玉米都不大新鲜,窝窝头捏不成个儿!”
陈爱梅笑着揭开锅盖,用手指头按了几下,如果按下去的小窝很快能滕起来,说明窝窝头熟了,要是按下去不弹起来,就得再闷一会儿。
这一按,很快就滕起来了,陈爱梅放下锅盖,把玉米窝窝头一个个夹出来:
“小蕊,饿了吧,先吃一个,吃了去写作业!”
赵小蕊进了厨房,接过一个窝窝头,刺溜一口,舌头都烫的来回打卷,那玉米的香气顿时在口腔内炸开,蔓延整个喉咙,撩拨着味蕾。
越发的显得肚子更饿了。
赵小蕊左手换右手,使劲搅动着舌头,刺溜刺溜烫的乱蹦,可还是一头钻进了小书房写作业去了。
写好作业不过十多分钟,赵小蕊已经一边吃一边写,吃了三个窝窝头了。
收起书本再去接着吃的时候,陈爱梅由衷的笑了:
“蕊儿,还有排骨,你得多吃点,正蹿个头呢!”
陈爱梅打开锅盖,把里面汤汤水水全都倒在了碗里。
一共就买了半根小排,炖成了一碗,现在,她们没钱了,陈爱梅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女儿,明个去纺织厂上班,等开支了,再给小蕊补补。
“妈,你吃了没?”
“吃了!”陈爱梅说道。
赵小蕊突然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看着母亲:“妈,你咋减了前牙子(刘海)?”
“呃,说是剪了齐牙子显得年轻,就是怪贵的,咱在乡下剪头发才五毛钱,这儿得一块钱!”陈爱梅笑着说道。
如果不把一直拢起来的头发剪成齐牙子,额头上那一块青紫的伤疤一定瞒不过小蕊,还得害她担心。
“也是,显得眼睛更大了!”赵小蕊确实没有多想,兴许母亲自从经历了和父亲离婚的事情之后,心就变宽了。
很多事情,该看透了也就看透了,所以小蕊觉得她并没有因为钱的事情去找大舅二舅也是因为母亲心变宽了,这是好事。
找大舅和二舅的事情,赵小蕊来就行,可不能让母亲担待了,熬坏了身体。
“蕊儿,拿几个窝窝头给宋家尝尝去,这窝窝头在城里可少见着呢!”
陈爱梅突然笑着说道,赵小蕊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曾经利用宋思翰捣毁了赵大川好几次生意,可他却对待自己依旧都是老样子。
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当下没有拒绝母亲的意思。
陈爱梅自然心里明清,当下就帮小蕊拿了七八个玉米窝窝头装起来,看的赵小蕊都蹙眉:
“那么多?这可是你好不容易从乡下买来的新鲜玉米做的,不拿那么多!”
说着,小蕊又掏出来三个里头还有四个,正好宋思翰,还有宋钱和葛静阿姨,还有洪伯伯,正好四个,吃多了赵小蕊觉得浪费母亲一片苦心。
“哎……窝窝头而已,又不值几个钱,多俩就多俩呗!”
陈爱梅笑看着女儿,只要一牵扯到自己,这丫头就变得可小气可小气了。
眼瞅着,小蕊装进了塑料袋,一副多一个都不给的模样,陈爱梅无奈的又把多余的窝窝头放在了馍框子里。
小蕊拿着四个窝窝头就出门去了,夜幕已降临,小区内有钱的人牵着小狗在散步,没钱的呢……
算了,能住在龙湖小区的各个都是有钱人。
赵小蕊刚走,陈爱梅就出了家门,到小区外头不远处的小诊所去了,叫人给她抹点活血化瘀的药,这要是明天肿的更大了,这头发还不得顶起来?
此刻,宋思翰家里,客厅沙发上,霍晴拉着葛静的手,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现在自从离了婚,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多不容易。
“我这时常半夜睡不着,想死的心都有,可是小玉还小……哎……其实钱嫂,我这在您面前失态了,就是心里头憋得慌,也没有几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末了,又给自己开拓了开拓,似乎自己的为难自己能撑得住。
书房内,宋思翰一直在做课外题,赵小玉感兴趣的趴在桌角:
“思翰哥,你……写完了作业为什么不出去玩?怎么还要做那么多课外题呢?还都是初三的!”
宋思翰只是稍稍蹙眉没有说话,他觉得有点呱燥,他做初三的题原因只有一个,他听说赵小蕊这次预考有名额。
凭她的成绩,一定能预考成功,到时候,她就读高中了,而他,还在学校里读初三,他断然不能输给赵小蕊。
这个时候,敲门声刚响起,奇奇就叫了一声,葛静起身去开门。
“阿姨,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点玉米面窝窝头……”
第92章童年时悄悄划在心头的伤疤
赵小蕊面带笑容的把塑料袋拎起来递给葛静,葛静笑的十分含蓄又温暖,慈祥的目光中夹杂着毫无保留的慈爱:
“孩子,进来玩!”
赵小蕊一看,客厅里坐着的是一脸泪痕的霍晴。
霍晴也目光霍霍的看着她,好家伙,看来那个老女人也在打宋家的注意,这么小就教赵小蕊这个贱丫头怎么勾搭男人了。
“好,阿姨,我就拿了四个,你一个叔叔一个,思翰一个,还有洪伯伯一个,我也不知道您家里有客人!”
赵小蕊笑着说道,脸上挂着的笑容天真无害。
书房的门闪开了一条缝儿,赵小蕊一看,那不是宋思翰吗?旁边趴着跟狗一样的赵小玉一脸含笑的越发像哈巴狗了。
只是看到赵小蕊的那一刻,赵小玉的脸上明显结了冰,怎么哪儿都有她呢?
“呜……歪歪……歪……”奇奇可不乐意了,当下就三进两退的冲着赵小蕊狂吠。
赵小蕊吓的一哆嗦,尼玛,狗……刚要跟阿姨告别,葛静就冲着奇奇吼道:
“叫啥?滚窝里趴着去!”
奇奇似乎通人性的很,超出了赵小蕊对狗的理解,眼瞅着奇奇喉咙里发出不敢的哽叽声,还就真不情不愿的钻进了笼子里趴着,可那眼珠子没闲着,一直盯着赵小蕊。
可不是,这货当初是怎么折磨奇奇的,它作为一条狗可不能忘了这道梁子,要不然,它不是把狗脸都丢尽了?
“不了阿姨,我不坐了,我回去了!”赵小蕊十分有礼貌,看着葛姨还给她倒茶,赵小蕊就更受用不起了,起身就要走。
“看来你们家里有贵客呢,我们娘俩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玩!”
霍晴将贵客两个字咬的很重,就怕旁人听不出来这是讽刺的意思。
转身冲着书房里陪着宋思翰的女儿说道:“小玉,改天再来跟你思翰哥哥玩,咱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看着葛静的脸色,她还就不信了,一个拾荒的野丫头还能称之为贵客?
谁知道葛静当下就说了一句:“那改天再来!”
赵小蕊本身想走的身子站在原地,还真就接了那杯茶,看的霍晴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小蕊,你来,这道题你看看你会不会!”书房里,宋思翰也没理睬这对母女,声音平静的叫了一声。
赵小蕊抱着茶杯就进了书房:“你学习成绩也不差呀,这几何题你都能有十八个解析,还问我?”
宋思翰眉毛一挑——她不是把自己的资料拿去垫床板了吗?……原来她是看过曾经他给她的资料了!
宋思翰合上课外题,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小蕊:
“你跟马骡子要了预考名额?”
“嗯,我想考重点高中!”赵小蕊实话实说。
“你打算报考哪个重点高中?”
“还是本市的,一高!”赵小蕊说道。
“一高的校风很松散,早就不是以前所谓的升学率最高的高校了,要说几个重点高中,还是普阳市树人高中,毕竟今年被列为全省第一重点高中!”
“我还是想在本市考上一高,就算这两年的升学率降低了它重点的地位,但是教学质量还是很好的,而且管理比较人性化,不是封闭性管理,也是屈指可数的重点高中之一!”
赵小蕊喝了一口茶说道。
“追根究底,你是不想离开邵阳市吧!”宋思翰是看出来了!
“反正……我不想让我母亲跟着我继续颠沛流离!”
赵小蕊稍稍垂暮,看着茶杯里的水,虽然清澈温润,可赵小蕊还是对水有颇多感慨的。
无色无味,无影无踪,无形无状,能上善若水不求回报,却能滴水穿石,无孔不入,惊涛骇浪时能淹没大地,能翻转船只,平静时,能沉水沙泥浆净如明镜。
赵小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宋思翰自己预考的意向。
宋思翰侧目看着坐在方才赵小玉坐过的地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流露出的是叫人耐人寻味的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葛静这个时候突然吆喝了一声:“这窝窝头真好吃,思翰你尝尝,和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个味儿一模一样!”
葛静毕竟在思翰八岁之前都在乡下度过,那段日子虽然被现在的丈夫给磨平了,可是回忆抹不去。
当下就进了书房给思翰拿了一个,宋思翰不由得蹙眉,细细端详了一下手里的窝窝头,似乎在找寻下口的地方。
介于葛静眉梢带喜的看着儿子,宋思翰勉强咬了一小口,他的表情本应该窃喜或者是……激动,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反而眉宇之间卷起了一丝忧愁。
那个不堪回首的童年,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别说这种玉米面窝窝头了,那时候,她和母亲连高粱面都吃不上……这种窝窝头,他那时候只能看着别的孩子在吃着,香味像是巴掌一样,一下下的打着他的脸。
“呸!”宋思翰歪头吐了出来,把手里的窝窝头丢在地上喊了一声奇奇!
奇奇胆怯的从葛静的脚底下钻了进来,闻了闻窝窝头,随后咬着叼进了狗窝里。
“宋思翰,你干什么?这是我妈跑了上百里路在乡下买来的玉米才蒸出来的,你不吃就算了!我还不想给你吃呢!”
赵小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葛静也觉得自己儿子过激了,这不是给人下不来台吗?
赵小蕊眼里都含着泪,跟着奇奇撵进了狗窝,一把从奇奇嘴里抢走了窝窝头。
奇奇本来就记得赵小蕊怎么虐待它了,再加上狗都护食,上去就咬了赵小蕊的手。
出门的时候,赵小蕊的手背上狗咬的牙印开始往外冒血。
她很多时候都内疚当初利用他,好几次她终于说服自己,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那个时候宋思翰看都不看她一眼,都过去了。
可每一次都感觉刚刚能成为正常的朋友时,他们之间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触碰到了双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就像刺猬一样,一旦靠的太紧,只能彼此伤害。
“思翰,你这次太过分了,赶紧去道歉去,小蕊的手都被奇奇咬破了!”
葛静头一次对宋思翰发脾气了。
宋思翰这才意识到,他好像真是伤了这疯婆子的自尊心了。
宋思翰追了出去,此刻,暮色更浓,小区里黑漆漆一片,遛狗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