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冷冷一笑,结束?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结束!
总有一天,这个女人的目光只会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岑染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听见有声音说口水流出来了,她就下意识地抬手去擦。
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嗔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不过目光还是不自觉朝颜暖玉那边飘。
她发现,颜暖玉这个男人,唇边随时都挂着迷之微笑,让人看了都不自觉心情跟着变好。
还有他做的菜,都跟他人一样美。
这边,林靖宇一边熬鲫鱼汤,一边上蒸锅蒸鱼。
他做的似乎都是比较养生清淡的。
清蒸,水煮,红烧……
呈上桌都像是全鱼宴了。
幸好后来林靖宇和颜暖玉还分别做了两个菜,不然这餐桌就真的只是鱼的天下了。
“我上去叫爸爸下来吃饭。”
“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
“他最近老不爱把手机带身边,说是已经退休下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工作时手机不离身的忙碌了。”
岑染解释了一下,急匆匆地穿过庭院上楼。
事实上,爸爸是怕看到手机,却接不到电话吧?
自从妻子走后,岑东城把一颗心都放在了工作和女儿身上。
虽然两者兼顾会很累,但他依然坚持,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
因为,闲下来他就会忍不住思念妻子。
女儿渐渐长大,又乖巧懂事,需要他花的心思越来越少。
于是,岑东城就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了东城集团上。
可东城集团这样陡然出事,他一下子就空闲下来了。
无边的寂寞,让已经渐渐年老的男人开始去习惯孤独。
只要把手机放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就不会下意识地去查看手机。
报纸,杂志,书籍,成了他现在打发时间的工具。
岑染上楼的时候,在客厅里并没有发现爸爸的身影。
她走向书房,却发现岑东城临窗而立,他的背挺得笔直,却给人无形的萧瑟之感。
一场病,让本来健康的男人变得形销骨立。
岑染鼻头一酸,眼泪几乎在一瞬间就要溢出眼眶。
【319】您都知道了?
“爸,下楼吃饭了。”
岑染强忍着眼睛的酸涩,嗓音里的异样还是被岑爸爸给听出来了。
回头看着女儿,岑东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染染,当初我做手术的时候,你说有朋友借了钱给你。那个人就是权厉吧?”
略带沧桑的眼眸直视着女儿,寻找着她脸上的蛛丝马迹。
果然,在听到岑爸爸的问话时,岑染的神色陡然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可抑制地轻颤。
“您都知道了?”
她艰难地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万一,爸爸不知道呢?
可如果他从权厉那里得到了确切的信息呢?
岑染眼睛努力睁大,让自己变得平静,可唇角的笑意却显得那么不自然。
“染染,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委屈自己。”岑东城不赞同地看着女儿,眼底尽是疼惜。
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
偏偏,那个男人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连他都没有把握能为女儿留下一线生机。
岑东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继而又松开,朝女儿招了招手。
待到岑染过去的时候,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染染,如果一旦你在一个人面前失去了自我,那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爸爸……”岑染抱着父亲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
在谁面前她都没有资格委屈,但在爸爸面前,她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小公主。
岑东城心疼地抱着女儿,任由女儿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
他的眼睛里一片深黑,透着无尽的决绝。
“染染,走错了路,可以再走回来,但你一定要坚强。”
“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岑染声音里带着哭腔,越想越觉得委屈。
被下药,被强迫,被迫和阿遥分手,被室友陷害,被闺蜜背叛,最后又喜欢上强迫自己的男人。
这一系列变故,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此刻依偎在爸爸怀里,岑染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幸好爸爸从手术台上下来了,她忍受再多的屈辱都没有白费。
“染染,你喜欢上他了对不对?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坚持一件事,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岑东城抚了抚女儿额前的碎发,把她眼泪粘湿的发丝往后拂。
“是,爸爸,我对他……”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阿遥的感觉。
和阿遥在一起,她很安心,因为,阿遥会做好一切,不会让她有任何担心。
可在权厉身边,她会有很多担心,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而且,那个男人始终像是抓不住的云烟,偏偏又给了她时时刻刻就要窒息的快乐。
“你可以克服的,染染,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们都需要克服。”
“可您不也是至今无法忘记妈妈吗?”
这是她唯一能反驳的话。
“你妈妈和我在一起之前,受了很大的磨难。我们在一起之后,她还经常提心吊胆。当初有个很厉害的人喜欢她,那人势力很大,后来更是大到能在整个虞城只手遮天……”
大到,我每次创业都会失败,后来生意能做起来,都只是侥幸。
可几十年后,那人还是不肯放过。
筹谋了半辈子的计划,他终究还是做了。
青青和染染都是一样的女子,权厉和他父亲,也惊人的相似。
他实在不希望,她们母女俩的命运相似。
“那他后来怎么又放弃了?”
岑染吸了吸鼻子,有些好奇。
肯定是放弃了啊,不然她现在就不可能出生了。
“不,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岑东城摇了摇头,那人算无漏遗,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你妈妈生你的时候不会差点难产而去,后来身子损耗得厉害,所以才在你不满三岁的时候就走了。”
每一次提起妻子,对岑东城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多少年了,他在岑染面前提得最多的也就一句“你妈妈她很爱你”。
似乎多说一点都不愿意,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妻子的故事。
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回忆。
可为了能阻止女儿陷入阴谋之中,他不得不提。
“那个人……”
岑染刚想问那个人是谁,就被岑爸爸打断:“我希望你郑重地考虑,你和权厉之间的事情。毕竟,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但,如果你坚持……”
他神色凝重,“爸爸也不会阻止你。但有一点,你不可以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否则,爸爸会心疼。”
他的女儿有多大的本事,他明白。
比起她妈妈,她更多了几分韧性。
岑东城从这一刻开始布局,委婉地表示同意,实际上也是以退为进。
可后来他才发现,无论自己算计多深,有些命运始终是逃不过去的。
岑染这一生,注定要和那个年轻人纠缠不清。
“嗯,我知道了爸爸。”
岑染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敢保证。
但爸爸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岑染更感动于爸爸这种为了女儿妥协让步的纵容,这让她心里更加酸涩。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爸爸是不是就不必担心?
但世间安得两全法?
“好了,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去洗手间里清理一下,咱们下楼吃饭。”
岑东城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眼里尽是宠溺。
“好。”
岑染破涕为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当父女俩携手下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此时老院长坐在主位上,一见岑东城就招呼他过去坐。
而岑染扶着父亲的手,和他一起入座。
她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旁边是权厉,对面却坐着林靖宇。
此时他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岑染眼神微闪,竟不自觉避开了与他对视。
“这哪盘菜是小狐狸做的啊?”
老院长乐呵呵地指着餐桌上的菜肴问。
“师公,您猜?”
胡里少故意绕了个弯子,说实在的他有点想把自己的那盘红烧鱼撤下去。
比起最中央阿玉的那一盆水煮鱼,还有旁边两碗一看就很美味的鲫鱼汤,甚至是那两条清蒸鱼,他那个红烧鱼真的还能看出是一条鱼吗?
【320】炭烧鱼?
“难道是这个水煮鱼?”
就中间的水煮鱼看起来色泽鲜亮,香味浓郁。
加上老院长记得金玲女士爱吃辣,所以就理所当然地猜测他做的是水煮鱼了。
胡少眼角抽了抽,摇了摇头,众人笑而不语。
“难道是清蒸?”
鲫鱼汤是林靖宇的拿手绝活,他肯定不会猜测是胡里做的。
“您再猜?”胡里少撇了撇嘴,总不至于下次就猜鲫鱼汤吧?
总之,老院长绝不会猜测那盘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鱼了的红烧鱼是他做的。
干脆他拿了双公共快,去夹了一筷子红烧鱼的鱼肉,放老院长碗里。
“您尝尝?”
“这……这是什么鱼?”老院长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就是红烧鱼吗?”胡里故作淡定,不过放下筷子,他自己却没动自己做的那盘红烧鱼。
“红烧鱼?你确定这是红烧鱼,它就没有什么别名叫炭烧?”
“噗……”
刚刚拿起筷子准备尝一尝阿玉的水煮鱼的柳疏影不可抑制地喷笑出声。
炭烧鱼!哈哈哈!炭烧?炭烧!哈哈哈……这老院长简直太有才了。
胡里少自己都想笑了,可他还是狠狠地瞪了柳疏影一眼,压低了声音对他道:“你再笑,今天这盘鱼就都让你一个人吃!”
后者立马止住了笑意。
“你那炭烧鱼能吃?别吓我了。”哈哈哈,虽然不能笑出声来,柳疏影还是在心里乐翻了天。
“咳,那什么,你妈妈说你……”老院长还试图挽回点什么,却被胡里少打断。
“您别再听我妈妈说了,她就是个坑死儿子不偿命的。不过,既然我应您的要求把鱼做出来了,您怎么也得捧捧场吧?”
不是他故意逼老院长吃“炭烧鱼”,实在是,心里那股怨气没发泄出来。
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做的鱼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难以下咽。
“要不,你自己先尝尝?”
老院长看着碗里那漆黑的一坨,试探着问。
“您这样我就伤心了,这好歹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小时做出来的。”
所以,你就用一个小时把原本的红烧做成了炭烧么?
老院长嘴角抽搐,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我们厨房那锅还好吧?”
“还,应该还好吧。”
胡里少这下子搭话的底气都快没有了,因为他真不知道好不好。
“算了,我就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