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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听说,那天你来医院跟院长借用了一下办公室。”
“听谁说的?”权厉半眯起眸子,眼底的冷芒一闪而过。
他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情,更讨厌有人搬弄是非。由于韩元爸爸是权家的家庭医生的关系,两家走得极近。韩元在M国留学的那几年也是三天两头往权家跑,两人的关系也极好。
对韩元,他不至于生气,只是不耐烦倒是常有。
“还不是我那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妹妹。你不知道这两天医院里传得可难听了!”韩元连连摇头,对于妹妹这种看到权少就两眼放绿光的生物,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她家世样貌才华都不差,怎么非要采自己够都够不着的高岭之花呢?
权少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他没看上你,你就算死缠难打用尽手段都没用。可他妹妹偏偏不信这个邪,在她的推动下,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某女在医院公然某总裁,两人借院长的休息室春风一度的事儿。
想来,那个某女就是这位岑小姐吧?
“你妹妹如果不想在医院工作,就让她滚。”权少眉头一拧,显然对韩丽没什么好感。
“再怎么说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医学硕士,哪里能让人说滚就滚。”
韩元撇撇嘴,又有些好奇,看着权少眼冒精光:“倒是那位岑小姐,你和她真的春风一度了?”
“你猜?”他挑眉,眸都未抬。
“我在你身上嗅到了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味道。”
“你终于肯承认了?”
“承认什么?”韩元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
“狗鼻子。”
“权厉你又拐弯抹角地骂人!”
又是这样!权家这位少爷,从小就长了一张毒嘴,骂人从来不带脏字儿,让人防不胜防!韩元激愤难挡,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在给他换药包扎伤口的时候暗自下黑手。
“我是正大光明地骂。”权厉薄唇微动,“倒是你,如果再敢乱来。我就把你在M国的事情说给伯母听。”
“……”要不要这么毒!
韩元瞪大了眼睛,交友不慎什么的,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我哪里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五年交往八个女朋友。”
“每个女朋友还是不同国度的。”
“这还不是?”
“我那是,为国争光!”韩元大义凛然地狡辩。
“哦?”
“和不同国度的女人交往再甩了她们,以报当年八国联军侵华之仇!”
……
你好聪明。权少嘴角抽了抽。
“怎么样?佩服我吧?”韩元得意地笑,难得一次把阿厉说得无言以对。
“嗯,我觉得你可以弃医从法。”权少看了看手臂上被打了蝴蝶结的纱布,若无其事地把袖子拉下来。
“为什么?”
“为罪犯找犯罪理由的能力不错。”
韩元捂住心口,表示自己无端中箭。
“阿厉。”
“嗯?”
“滚粗。”怒!
权少起身,清朗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办公室。离开之前还不忘给韩元一个眼神,可以称作——王之蔑视。
从小到大斗嘴都没赢过的男人,注定只能趴在办公室里捶胸顿足!
手术室外,只有岑染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凳子上。
她把头埋双膝间,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吃饭。”
低沉的男音突然响在耳边响起,岑染诧异地抬起头。就见权少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上提着餐盒,冷峻的侧脸线条有一瞬间的柔和,尔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谢谢。”岑染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唇边绽开一抹苍白的笑。
她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体贴地为她买饭。
手术还要持续几个小时,她按了按胃部,确实很饿了呢。
“去韩元那里吃。”那边有办公桌,还有椅子,总比在这里蹲着吃方便。
“不太好吧……”那毕竟是别人的办公室。
权厉没理她,只一个眼神就让岑染明白他的话是不容反驳的,最好不要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两个人去而复返,权少正要推门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权厉拧眉,却见岑染神色有些尴尬地望着门。
“嗯……啊……轻一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让权少目光骤冷。墨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尴尬让人难以捕捉。
该死的,韩元在里面搞什么名堂,他才刚刚离开,就这么迫不及待?
岑染很想憋着不笑,可亮晶晶的眸子已经出卖了她。
趁着权少没恼之前,把他拉回之前的手术室外。
“就在这里吃吧。”也没问某人的意见,她直接拿出餐巾纸铺在凳子上,再把袋子里的饭盒拿出来一字排开。
一股饭菜的香味儿从饭盒里飘出来,让岑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看里面的菜色,她忍不住惊讶了。
“这是从海棠晓月送过来的?”
“嗯。”懊恼的权少心情显然不太好。
今天下午岑东城做手术,岑染必定会守在这里。他来医院的同时就吩咐了老杨在海棠晓月订餐。
“谢谢你。”
男人没吭声,岑染也不在意。她夹起一筷子菜,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香味溢满了整个味蕾。
不吃不觉得,这一吃,只觉得更饿了。
海棠晓月的菜色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以至于她吃起来就忘了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直到发现男人的视线焦在自己身上。
【035】别怕
“权少,你要不要一起吃?”
岑染抬头,发现权厉真的一直在看自己,顿时觉得尴尬不已。
虽然,她刚才已经道过谢了。可毕竟是人家带来的饭菜,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吃独食吃得这么忘我呢?
权厉没理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岑染不解其意,他这是要吃还是不要?
直到被权厉看得浑身不自在,都不敢再动筷了,她才发现,袋子里还有两个小碗和一双筷子。之前她还纳闷为什么要准备两个空碗呢,现在看来分明那就是两个饭碗。
……
原来人家本来就是带的两个人的饭菜啊。
太尴尬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没吃。”岑染把袋子里小碗拿出来,又把筷子递到权厉手上。
可这饭……已经被她吃过了啊。
“权少,这饭,要不我去医院的食堂再买一碗过来吧。”她之前还真没想这饭是两人份的。
权厉看了一眼,有些嫌弃地皱眉,淡淡道:“不用。”
“可是……”你想吃我的口水吗?
“分一半出来。”
岑染微讶,却没说什么,把饭盒面儿上那一沉刨开,分了饭盒下面干净的一半给权厉。
于是,权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一个女人吃过的饭,还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吃的。虽然他的动作依然优雅得体,从容不迫。可一个大男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吃饭怎么看怎么滑稽。
许是权厉也感觉到在长椅上吃饭很不雅,只稍微应付了几下就不再吃了。
岑染虽然很饿,可一想到岑爸爸还在手术室里,她也没吃几口。
吃完收拾好垃圾,岑染就坐在长椅上望着手术室的门发呆。也不知道权厉是什么心思,竟然也待在这里没走。
期间他接了好几个电话,有应酬他拒绝了,有朋友组局他也没搭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岑染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和权厉的淡然自若相比,她现在就像一头随时都可能被稻草压垮的骆驼。
岑染双手紧紧地抠着自己的手心,双眼泛红。权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她双手的动作,眉头微拧。下一秒,男人厚实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握成拳的小手。
像摆弄玩具一样,他极有耐心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破天荒地没有嫌弃她手心濡湿的汗。
“权少。”岑染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
“别怕。”
他不擅长安慰别人,可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
当年他妈妈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手术室门口。
脚上还穿着拖鞋,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他冻得浑身发抖,内心的恐惧如同洪水猛兽几乎把他吞没。所以,听到岑染父亲做手术的消息时,他才鬼使神差般的过来,打着换药的幌子陪在她身边。
倒不是说他对岑染有感情,而是,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情绪感染了他。
“叮”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一个护士疲累地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出来。
“我爸爸怎么样了?”岑染立马抽出被权厉握住的手,扑到护士跟前,握住人家的肩膀。
护士小姐被岑染的冲进撞得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岑小姐放心,手术很成功。”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护士摇了摇头,她见过比岑染还要激动的家属,这不算什么。
“你刚才说我爸爸已经没事了吗?”
“手术是成功的,不过还要观察,具体的情况等下您问林医生吧。不过他现在太累了,需要休息。”
“好。谢谢,真的谢谢你。”
手术成功了。
岑染松开护士小姐,她的身体就像没了支撑一样倒了下去。
“岑染!”权厉立马起身接住她。
“先生不用担心,这是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暂时性晕厥,也有可能是岑小姐太累了。”护士小姐检查了一下岑染的身体,才对权少道。
“没用。”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怀里形容憔悴的女人,又冷声对护士吩咐:
“安排一间她父亲隔壁的病房。”
护士小姐被权少的气势所慑,立马去安排了病房,还非常体贴地把人安排在了岑爸爸的病房隔壁。
只是权厉刚要把人抱过去的时候,杨小娅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染染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一边扶着墙大口喘气,一边瞪着权厉。
权厉根本不理她,只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带路。”
“权少是吧。我知道你是谁了。”杨小娅抱着双臂,笑得那叫一个高贵冷艳,“权氏集团的总裁,怎么会和一个落魄的富家千金在一起?”
如果染染还是那个人人艳羡的东城集团少千金,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
杨小娅不得不怀疑权厉接近岑染的目的。
“与你何干?”
权厉挑眉,对于杨小娅能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惊讶。既然,岑染曾经是东城集团的少千金,那么此女的身份也不会简单。
“你该不会是的爱上她了吧?”杨小娅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试探的光芒。
爱上她?
就她?权厉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下贱到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何况,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锐利的视线从面前的女子身上一扫而过:“不要试探我的底限。”
说完,也不再理她,直接把人抱着往病房里走。
“你的底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