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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Lily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脖子上的喉结，还有那比一般女性都要高挑的身材。
原来，这些都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不对劲吗？
可她那36D的大胸，到底是用什么做得那么逼真的？
“她真是男人？”
“以后做事长点心。”权厉揉了揉她的头发，深邃的凤眸里有一片她看不见的温柔和担忧。
H1是从M国流进华夏的，而制作它的药物当中含有一种只有M国心理研究所的心理专家才能接触到的物质，那种东西，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普通人的世界里。
他脸上闪过一抹沉思，拿出手机，走到医院的走廊外面拨了个电话。
“Hello？厉，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Shirley优雅成熟的女音。
又带着那么一丁点小幽怨，显得落落大方，又不失可爱。
可惜，权厉此时完全没有仔细去听她的语调：“Shirley，你知道H1吗？”
“H1……”Shirley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厉，你怎么会问这个？”
“你知道？”
权厉脸色阴沉，眼底更是一片冷芒。
“不是，”Shirley直觉电话那头的人不对劲，急急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啊，我都没听说过什么叫H1。厉，你到底怎么了？”
“Shirley，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
“厉，你这样说，就太伤感情了。”Shirley的声音有些变了，低低的，还带着失落，“厉，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今天一打电话就问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问完之后还说我在骗你？”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为你一句话推掉了多少工作和研究，千里迢迢回到华夏就为了给一个小姑娘做心理疏导。现在眼看着她快好了，你就嫌我没用了是吧？”
“如果你实在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回M国，以后咱们也不要往来了。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我也当没你这个弟弟。”
弟弟……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权厉眸光一闪，语气却比刚才要好了很多：“Shirley，我听说，你们研究所现在正在研究把迷幻蘑菇用于治疗精神疾病，特别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接触过它吗？”
“你是说，裸盖菇素？”
Shirley的语气里带着迟疑：“厉，那是禁药，就连我们研究所也是做的秘密研究，你怎么会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权厉的语气停顿了片刻，又道，“你接触过，对吗？”
“当然，而且，我还用过。”
Shirley在电话那头爽快地承认了：“你记得以前有段时间晚上经常失眠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吗？我给你用过含有裸盖菇素的药物，帮助你提高睡眠质量。”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权厉皱眉，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他自己竟然就接触过，而且，还是Shirley亲自拿给他用的。
这让权厉暗惊的同时，心里升起了更多的疑惑。
“这会有什么感觉？那种东西，又不能使用很多。我也只在你那段时间的晚餐里加了一点点。你放心，那个对身体没有损害。”
Shirley以为他是担心对身体有影响，继续解释：“我研究裸盖菇素已经有几年了，对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真的有奇效，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可惜，每一年我能领到的量都十分有限，不能做更多的研究，也不能广泛应用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
“而且，我的研究成果被老师禁止了，我现在也很无奈，研究所经费不足……”
说到这里，Shirley的声音里带着迟疑与惊喜：“厉，不如你为我提供研究经费吧，我来研究，以后可以放在权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权厉打断：“你就算研究成功，也不可能在权氏旗下出售。”
权氏在M国的总部是以医药科技为主，拥有自己的研究室，与M国政府也有合作。
但，到底与得到国家承认的研究机构不同。
权氏旗下的研究室，不管研究什么样的新药，目的都是——赚钱。
但国家机构，他们的目的是为国家服务。
性质不一样，就注定了权氏的研究得不到M国政府的承认。
所以，如果公然研究迷幻蘑菇，并且制作成药物出售，绝对会被禁止。
权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Shirley的提议。
“我可以帮你和我父亲说……”Shirley还想再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她知道，权厉不会做没有回报的投资。
何况，这个研究如果一旦成功，估计立马会被国家征用，并且禁止私底下制造交易。
换做是她，也不会同意。
“Shirley，你们研究所，除了你，还有谁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先传一章，七七去炖排骨，晚上喝汤。等下下锅之后再写第二章。今天是写完一章传一章的模式，总共五章一万字哈。
【357】下不为例
“这个，除了我，就是我的老师……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厉，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Shirley在电话那头，声音略带迟疑地问。
刚才说了半天，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你就当，我是一时兴起。”
电话这边，权厉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她。
对于这个答案，Shirley显然不信。
“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还是说，你想研究H1？”
她知道权氏集团旗下的研究室和M国政府有合作，也知道权氏涉及的范围极广，赚钱的渠道更是多种多样。
就算他说要研究H1，她也觉得挺正常。
“不是。”权厉顿了顿，“你别多想。”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帮你。厉，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产生隔阂。就算你要迷幻蘑菇，我也可以想办法帮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权厉打断：“Shirley，你不怕违纪？”
如果她不怕的话，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有可能把研究所的裸盖菇素挪作他用？
“怎么可能不怕？”Shirley笑了起来，“只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
Shirley后面一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为你弄来一点点，仅供研究，多的不可能。因为，我能申请的份额十分有限，每一份药物都是有严格的程序和记载的。”
“不用。”
说完，权厉就挂上了电话，当他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岑染正在接电话。
他本想转身出去，却听见她在讲电话的时候意外地提起了他。
权厉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电话另一头的人竟然是楚遥！
他脸色一沉，看向岑染的目光也没了刚才的温度。
“好，我知道了。嗯，再见。”
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岑染就面色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见权厉进来，她主动解释道：“楚遥说他要出国了，临走之前想见我一面，有东西要给我。”
“出国？”权厉下意识地皱眉，“他不是已经开始接触楚氏核心？”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国？
“楚氏在开拓欧美市场，他本就是被学校公派出国，正好可以接管那边的分公司。”
“嗯。”
权厉没再开口，也不知道他是默认了让她去和楚遥见面，还是有不同的想法。
但他不说，岑染心里就有些不安。
一双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如同一泓清泉，看起来漂亮极了，也看得让人心软。
“我……我和他已经没什么了。你不要误会。”
岑染拿不准他的心思。
权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扬：“想去就去。”
他声音平静，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岑染，你是担心我会吃醋，还是怕我生气？”
第一次，权厉这么认真地问她。
看着她的眼睛，男人面色如常，却带着些许思忖。
“都有吧。”岑染诚实地回答。
她觉得既然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有必要为了让对方不担心而把自己与前任的联系解释清楚。
她和阿遥，确实是不可能了。
但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是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的。
所以，这一点她也希望权厉能够理解。
“下不为例。”
这是答应了？
望着权厉带着些许笑意的凤眸，岑染只觉得这个男人说“下不为例”的时候真的帅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是一种气场，也是一种范儿，让女人很容易就沉沦在他的美色与霸道里。
“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她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可以。”权厉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再跟Lily见面。”
“好。”
如果真的是小银对她下药，那肯定和Lily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还有可能是个男人。
岑染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送你去见楚遥。”
这一次，岑染没有迅速回答，而是想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他送她过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她没想到还没离开医院，就碰见了林靖宇。
男人穿着白大褂，一只手揣在衣兜里，朝他们走来。
他一抬眼就看见了岑染，惊喜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挂上脸庞，就发现了她身旁的男人。
“染染，你……权少也在啊？”
他大致已经明白这两人的关系并非普通的上司和下属。
而且，从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来看，权氏集团的总裁也算是男人中的典范了。
不管传闻是不是真的，他觉得权厉收购东城集团的决定都十分明智。
这样一来，他和岑染的关系，就从隐秘变成了公开。
大家都知道了岑染是权厉的女人，就连老院长也劝他，不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属于自己吗？
林靖宇瞥了一眼权厉以一种所有者的姿态站在岑染面前，就如同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他不适合岑染。
“靖宇哥。”
岑染尴尬地笑了笑，颇有几分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源于那次在山上，林靖宇的态度让岑染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对方喜欢自己。
从那之后，每次见林靖宇都有种别扭的感觉。
再加上，她总觉得比起权厉，爸爸更希望自己和林靖宇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按照爸爸的说法是，这样的男人让人更有安全感。沉着，稳重，实诚，还不爱招蜂引蝶。
沉着，稳重，这两点，权厉完全也可以拥有。
但不招蜂引蝶这一点，恐怕就难以做到了。
虽然，那些狂蜂浪蝶都不是他主动去招惹的，但有些人的魅力就是这样。
就算你不主动，也会有人倒贴。
就像自家爸爸……
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爸爸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