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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到办公室之后,权厉就立马投入了工作状态。把岑染放在办公室里,让她做一些琐事,自己则去见客户了。
岑染也是个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耗在这里了。
她把权厉吩咐的东西看完之后,她又想到自己办公室里还有累积的一些文件没有处理,于是又拄着拐杖出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还没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她就直接去了走廊另一边的洗手间。
“小厉,我听说你在收集岑东城的犯罪证据。”
一个女音传来,让岑染心尖一颤。
这是,墨兰的声音。
也只有她,会这么称呼权厉。
“嗯。”男音低沉,但是权厉无疑。
“那你就没考虑过岑染的感受?”墨兰的语气里暗藏试探,连岑染都听出来了。
“那又怎样?”
“小厉,你从小就很让人放心,能够做到公私分明这一点很不容易。你爸爸他也是担心,如果你能做到大义灭亲,他就——”
“我知道。”
“你放心,东西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过几天收集完了,我会一并……”
后面的话岑染没有继续听下去了,她一手死死地握着拐杖,另一只手握成拳,身体无力地贴着墙往下滑。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一直相信阿厉的。
这一次,真的不是她不相信,而是,权厉太令她失望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真的在搜集她爸爸的犯罪证据吗?
是不是搜集完了,就要上交给有关部门?
她难以想象,自己的父亲是由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亲手送进监狱的那种感觉。
她的身体,几乎成了最好的证明。
那个男人,不是向她保证过吗?
岑染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惶恐无助,心如死灰。
她面色灰败,死死咬着手,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心里如同被钝刀割着一般,生疼,又钝痛,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在那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多久,岑染才恍然回神。
“岑助理,你这是怎么了?”
陈秘书刚好经过,看见岑染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副哭过的模样。
他脑子一热,上前关切地问。
“我……”岑染没想到自己这种模样会被人看见,她抬眸看向陈秘书,有些勉强地牵起嘴角,“我腿有点疼。”
这疼哭了?
陈秘书一愣,下意识地伸手要扶她起来:“来,我先扶你起来。如果实在很疼,就送你去……额,让总裁送你去医院。”
他说送她去医院也是出于好心,但一想到总裁那一脸阴冷的模样,陈秘书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算了,还是让总裁大人自己送比较靠谱。
总裁对岑助理那完全就是个“私人所有,碰之即死”的态度啊。
“谢谢,把我扶起来就可以了。”
岑染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笑了。
在权氏集团,似乎陈秘书他们都很怕权厉。
因为他手段了得,说一不二吗?
“那我扶你回办公室?”陈秘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你这腿都还没好呢,怎么想着来上班?这样折腾,腿疼不说,有可能还留下后遗症。”
“留下后遗症,对你们女人来说肯定接。”
“为什么?”虽然,她确实接自己的腿留下后遗症,但还是被陈秘书这个说法给逗笑了。
“美女都是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有缺陷的吧?毕竟你这么漂亮的……”说起这个,他就没忍住看了一眼岑染的腿,结果与岑染四目相对,吓得脸都红了,“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腿挺漂亮的。”
哎呀妈呀,怎么越解释越觉得自己好猥琐。
“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岑染觉得有些好笑,陈秘书不说是个情场高手,但肯定也是有过女朋友的。怎么在她面前反而这么害羞?
如果陈秘书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说,我这哪里是害羞啊,我是紧张惶恐好吗?
生怕自己说错话,惹你不高兴被boss炒鱿鱼啊。
而且,万一你转头就把我夸你腿漂亮的事儿给boss说了,那醋桶一样的男人还不得把我发配到南极去看企鹅啊?
“那走吧,我扶你回去。”
岑染的腿确实有点疼,身体还有些无力,也就任由他扶着了。
“你是回自己办公室,还是去总裁办公室啊?boss还在会客,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估计等下他们要在外面吃饭。”
陈秘书抬手看了看表。
“我去总裁办公室。”生怕陈秘书会多想,她又解释了一句,“boss交代的任务,我还没做完。”今天晚上还更新三章。明天就恢复正常更新哈。
【508】找到罪证
回到总裁办公室里,岑染把门关上,无力地靠在门背后。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权厉那张办公桌,证据,就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
那个抽屉平时是上了锁的。
但今天她好像看见阿厉在里面拿了东西,匆匆就出门了。
所以,抽屉没锁,对吗?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岑染神色复杂地盯着办公桌看。
想抬步,却迈不动腿。
就在这时,她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设置给oss权少的专属铃声。
岑染慢慢拄着拐杖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染染,我中午要在外面与客户一同就餐。你的腿不太方便,就乖乖去自己办公室里等,我会让周琳过来给你送饭。”
“不用麻烦琳姐了,我自己订外卖就好。”
“不行,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因为岑染的腿伤,那边周琳给她做的饭菜都是按照高级营养师制定的食谱来确认的。
“好,我在办公室等她。”
“嗯,去你自己的办公室里等。”
“为什么?”就在你的办公室,不行吗?
“陈秘书等下我收拾办公室,你和他待在一个房间像什么样子?”
“哦,好。我知道了。”
阿厉,到底是不想我和陈秘书待在一起,还是,你其实是在防备着什么?
挂上电话,岑染摸了摸脸颊,有一滴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最后滚到嘴角。
她不自觉了,是咸的呢。
捏着手机,岑染大脑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最后停在王明海约自己在咖啡厅见面那会儿。
他……真的有办法?
岑染抬手,在手机上飞快找到王明海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许久才落下。
拨通……
那边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岑助理?”王明海声音含笑,似乎早就料到岑染会给她打电话,“怎么样,你想通了?”
听见那头王明海得意的声音,岑染几乎是想要立马挂断电话。
“王总,你真的有办法帮我父亲?”
“只要你拿到我说的东西,自然可以帮你父亲逃避法律的制裁。”
“我父亲根本没有犯罪,他是无辜的!”
岑染无法接受王明海的说法。
什么叫做可以帮助你父亲逃避法律的制裁?
意思是,他不帮忙,她父亲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凭什么要受到惩罚?
“岑助理,你怎么这么天真?岑东城培养出来的女儿,应该不是这样才对。”
“你可知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你父亲经济犯罪属实,下半辈子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了。”
“就算罪名不足以判他一辈子待在监狱。但你可知道监狱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你父亲这种多年养尊处优的男人能习惯的?”
“恐怕,他以前在商场上得罪过的人,会变着法子让他在监狱里难堪吧?”
“到时候,你可就再也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了。”
“与其势单力薄,孤苦无助,不如我们联手。”
“我只要你父亲的那些罪证,我就能保证你父亲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少地回到你身边。”
饶是王明海说破了喉咙,岑染还是半信半疑。
“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直接把王晓晨捞出来?”
“我女儿的情况不一样,你们证据确凿,如果上诉,有权少从中作梗,我再有本事也没办法。但,你父亲的情况不同。”
王明海并不欲与岑染多说,总之,他只想要权厉手中的东西。
至于岑染怎么把东西弄到手,他也毫不关心。
说实在的,如果连岑染都无法拿到的东西,那其他人一定拿不到。
可想而知,权厉的防备心有多重。
哦,其实这也算是一次测试吧。
如果岑染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东西,那他们也就明白她在权厉心目中的地位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显然,王明海虽然别有用心,但能让她父亲平安无忧的话,还是打动了岑染。
手里捏着电话,岑染连拐杖都没拿,一步一步挪到总裁办公桌后,目光一直锁在那个抽屉上。
抽屉确实没有锁,甚至都没有彻底关上。
她一垂眸,就看见了里面的那个牛皮纸袋。
她伸出手,连手指都在轻颤,卷翘的长睫遮住了眼眸里复杂的思绪。
心里更是犹豫不决,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吵架。
“染染,快拿出来,只要把这份证据拿给王明海,爸爸就没事了。”
“染染,不能拿!王明海是敌非友。你应该相信阿厉!”
“要怎么相信他?染染都亲耳听到他和墨兰说的话了。他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不,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
“他什么他?你真是烦死了。就算不拿出去给王明海,你就不能先自己看看?那里面可是你父亲的罪证也!”
“有什么好看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吗?既然权少都已经说了绝对不会让爸爸有事,你就应该相信他!”
“全心全意,你说得倒是轻巧。我觉得那个男人不可信。爱人爱七分,保留三分爱自己,才不至于被油蒙了心。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那,那也不能随便乱翻看别人的东西。哪怕你亲自质问他,都比私自拿走这份证据好。不问自取是为贼,染染,你千万不能做这种事!”
“可时间紧迫。万一,他真的会害爸爸呢?”
“ok,那你拿吧。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荡然无存!”
两种声音在脑海里争执不休,岑染自己举棋不定。
一边想着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可一边又想,如果她真的拿了,那就是伤害了权厉,破坏了他对她的信任。
“拿吧。看一眼,如果东西真是爸爸的罪证,就毁掉。再和他道歉,勇敢地承认错误!”
最后,岑染闭了闭眼,伸手果断地打开了抽屉。
的牛皮纸文件袋出现在她面前,岑染拿起文件袋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更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
索性,她打开了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