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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总有新欢代替旧爱。
也许,她还连旧爱都算不上。
“我安排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如果你真那么恨我,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什么条件?”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一双如同碎钻一般的星眸,岑染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要放弃了?明明应该高兴的,可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手中溜走一般,想要伸手去抓,去又无力地垂下。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煞有介事地看向她的肚子。
在权厉心里,这一胎肯定是个女儿。
小公主是拿来宠的,那再生一个,如果是儿子,就培养他做权家的继承人好了。
这明明是一个缓兵之计,但在岑染眼底却成了羞辱她的证明。
她在上一刻都还对他抱着希望,可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继承人。
所以,这才是他不放过她的原因吗?
而非她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样,他对她余情未了。
“为什么是我……”浓密的长睫轻轻颤抖,如同震动着翅膀的蝴蝶,岑染抬眸看他。
那眼底破碎的光芒让权厉心里莫名一疼,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放开了她的下巴,浑不在意道:“我想让谁生,就让谁生。”
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眼睛泛红,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双手死死地抠住床单,她害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甩他一巴掌。
她陡然想起刚才收到的短信,谢琛让她先拖住权厉,他之后想办法。
“可那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我让住在你的肚子里,没让别人享受这份荣耀。”
权厉轻描淡写地讲着冷笑话,岑染却没觉得好笑。
他现在的表情,是真的像极了——我让你怀孕都是你的荣幸。
“权厉,你不要太过分了!”
明明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生活,是你父亲破坏了我们一家的幸福,凭什么现在要让我为这一切买单?
岑染的愤怒没有引起权厉脸上半点儿波澜,他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大意是——
我就是这么过分!
【688】有那么一瞬,他想杀了她
“这是你逼我的。”
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岑染抓住床单的手更加用力。
床单皱成一团,然后又被她松开。
水光莹润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权厉,他的冷漠无情让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
“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岑染捏着自己的手指,双眼直视着权厉,也不避让。
“说。”
“我就要住在那个四合院。还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离——”
婚!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权厉狠狠地掐住了脖子,这一次比上次下手更重,他双眼充血,有那么一瞬岑染从他的眼里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没错,权厉刚才在听到她说离字的时候,是真恨不得掐死她一了百了。
没有人能让他如此费心,她就是不想让大家好过了是吗?
那双凤眸里隐含的疯狂执意让岑染无端地害怕,她不自觉闭上了眼。
那是认命……
“好,我答应。”看到她闭眼时的脆弱,权厉忽然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
一下子松开她,算是妥协。
“给你自由,但什么时候离婚,我说了算。”
“不行,你必须给我一个期限!”
岑染的态度很坚决,权厉硬,她就软,他软下来,她就硬。
要说玩儿心理战,指不定谁玩谁。
都知道自己是对方的软肋,所以故意往软肋上戳,拿自己做铒,引对方上钩。
这一招,两人现在貌似都玩得很溜了嘛。
“岑染,你不要得寸进尺。还是你觉得我真的非你不可,权家的女主人除了你别人都还没资格做了?”
“这个位置,迟早会留给我最爱的女人,现在暂时让你占着,是给你的恩赐!”
“好……”
她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泪憋回肚子里。
喉咙里一阵哽咽,差一点就要哭出声来。
虽然在得知她妈妈就是权臣喜欢的女人之后,就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岑染却有种她的整片天都塌下来了的感觉。
“轰——”
外面突然打起了闷雷,尔后再是闪电连连,瓢泼大雨接踵而至。
本来应该是温柔的秋雨,此时却给人一种宣泄心情似的嚎啕大哭之感。
屋檐很快走水,如连成一串的珠子,倾泻而下。
风吹进来,带来阵阵凉意,岑染把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上那片掐痕十分明显。
权厉盯着那淤青,瞳孔微缩。
“我要回酒店了,你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叫护士,张姨是厉家的阿姨,她晚上会过来给你送饭。”
让张姨过来是老爷子的主意,这孩子也算是厉家第四代的第一人,所以备受重视。
张姨在厉家做了三四十年的保姆,话不多,还烧得一手好饭菜,颇得家里主人信任。
她绝对老实可靠,只是……
一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岑染”没有解决,权厉也不敢冒然放她一个人不管。
万一让隐在暗中之人得知他找到岑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呢。
隐在暗处的敌人没有抓到之前,权厉都不准备让岑染露面了。
正好,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养胎。
之前之所以答应她的条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四合院的环境虽然不怎么样,但适合居住,一般人也想不到岑染会住在那里。
这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喂,是我。”
权厉拨通了厉箫的电话。
“什么事,说吧?”
厉箫此时正在看军事演习报告,他身后的沙发上,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盘腿而坐,正在啃苹果。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东西似的。
他即便在打电话,眼角的余光也没从女孩儿身上离开过。
而此女正是之前被厉二抓壮丁似的抓去给岑染看病的小丫头。
“想借两个人。一男一女,在一明一暗中保护岑染的安全。”
“岑染?就是你那媳妇儿?”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厉箫会知道,权厉一点也不例外。
“小七说的。”就算没有小七,家里老爷子也挨个儿通知了这个喜讯。
“小七是谁?”
“我养的小姑娘。”
我养的小姑娘……
小姑娘……
我养的!
这样的强调,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在他看来,厉箫是一个很正直甚至有些固执死板的人,他会养一个小姑娘?
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难道真的像厉二所说,厉箫给自己养了个童养媳?
“你别听厉二胡说,她是我朋友的遗孤,我朋友突然去世,我代为照顾。”
权厉的沉默,让厉箫一下子就猜出了关键所在。
“嗯。”权厉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对厉箫的私事不感兴趣。
这也算是厉箫特别欣赏他的一点。
毕竟,不是谁都忍受得了厉二的聒噪,有个沉默的表弟一对比,立见高下。
“你想找人保护她,是担心她被林家人报复,还是另有原因?”
“两方面都有。”
“看来,你这媳妇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怀着孩子,我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
权厉听出了厉箫话里的调侃。
只是对于那个“也”字,他不置可否的笑了。
在他看来,厉箫几乎就是在向他传达一个消息,那个叫“小七”的小姑娘不是什么普通人。
也对,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不可能会懂得分辨媚药的药性,甚至清楚它的药效。
看来,厉箫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乐在其中了。
“乐在其中”的某人:呵呵!
去他妈的乐在其中,他快被这丫头坑死了!
“交给我。”
挂断电话,厉箫那边立刻安排了人过来。
所以,当岑染在傍晚见到来送饭的张姨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其貌不扬,穿着宽松的衣服,一头青丝弯起弄成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这打扮,至少让她比实际年龄老了将近十岁。
与此同时,岑染的资料如老爷子所愿摆在了他的书桌前。
【689】一模一样的照片!
“岑染,女,21岁,虞城人,毕业于虞城大学,工商管理系,优等生。毕业前在权氏集团实习,职位是总裁助理。”
“父亲岑东城,东城集团的董事长,目前已破产,因不明原因在检察院的看守所里自杀身亡……”
“为什么上面没写她的母亲是谁?”
拿着这份资料,老爷子面沉如水。
岑东城,这个名字太过熟悉了,他不想看照片就知道是谁。
“有,但不多。因为她母亲在她不满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据说是因为生她的时候早产,后来身体一直不好。”
说着,厉二翻了一下后面一页资料,指给老爷子看:“喏,这里有写,但她母亲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三年,所以我没让人详细调查。”
“她母亲叫什么?”老爷子翻看着厉二指定的那一页资料,“怎么没有照片?”
“好像是叫岑青青。照片确实没有,死了那么多年的人,要搞到照片并不容易,而且,帮我调查的人说,就算岑染家里,也没有保存其母的照片。”
“岑青青?”老爷子拿着资料,眉头拧得死紧,眉心的褶皱不断加深,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岑,青青?你确定是姓岑,而不是姓权?”
“噗——”厉二才刚灌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刚好喷了老爷子一脸,资料上也全是他的口水。
他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努力憋着笑,在老爷子怒目圆瞪之际摆了摆手:“那啥,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岑染的母亲怎么可能姓权?难道你想说她妈妈是厉哥的姑姑之类的吗?所以他们俩算是表兄妹,他之所以把岑染藏起来,是不想权家人发现?”
“哎呀,您还别说。您这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人不就是把媳妇儿藏起来,结婚也没让您知道吗?您至于编造这么大的谎言来污蔑人家?我那嫂子和我厉哥长得可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而且,就她那长相,也配不上权家的强大基因吧?”
“我厉哥不是那种心里没谱的人,就算岑染的母亲真的和权家有什么瓜葛,照他对咱们那姑父的态度,他也不可能藏人。正面杠,他又不是不敢!”
厉二完全不相信老爷子的话,而且他觉得老爷子有点走火入魔了,拿着岑染的照片反复看,资料也反复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