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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到父亲的时候,岑染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
她的父亲,在别人眼里是很厉害的人,在他眼里却是既高大,又渺小。
高大,是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渺小,是因为他和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样用最朴实的心在疼爱着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无法理解?”
看见她的神色,权厉眼底微暖。
可一想到她所说的都是他不曾体会到过的感情,又不自觉有些失落。
失落什么呢?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温暖。
“什么无法理解?”
岑染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说过这句话。
“你刚才说你父亲承担了父母两个角色?”
“嗯,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提起妈妈,她眼底有孺慕之情,更多的却是黯然。
“她生我的时候年纪比较大了。那时候医学也没有现在这么昌明,生产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对妈妈的记忆其实一点也不深。在我的印象里,就是爸爸一直扮演着妈妈的角色。”
“抱歉。”他的锐利全部收了起来,淡淡地道。
只因为,他提到了她的母亲,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更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同病相怜。
“没关系,我提到母亲的时候从来不伤心。因为,我知道她很爱我,而爸爸,似乎也在拼命地把属于妈妈的那份爱一起给我。”
失去妈妈的时候,她还很小,小孩子没什么记忆的。
如果换成让她现在失去爸爸,那就不一样了,她一定会疯的。
岑染摇了摇头,不敢去想。
她却不知道,有时候人越不去想的事情,越容易一语成谶。
“是么。”
权厉眸色一黯,忽然有点心疼自己。
他的母亲,虽然陪伴了十二年,可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最爱的人永远都是那个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人。
儿子可以作为邀宠的工具,儿子可以随意抛弃,丈夫,才是她一生的魔障。
而父亲,这个名词他一点都不想提起。
他们父子之间感情淡薄到了极点,据说他父亲的心里一直住着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母亲不过是他屈从权势之下的选择。
后来那个心爱的女人被人抢走了,父亲也疯了。
不是精神上的疯狂,而是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所有人,他疯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岑染有些紧张地看着权厉,生怕他会拒绝。
“你不是已经和Shirley说好了吗?”权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
突然心里憋着的郁闷之气就散了。
那么不可思议,又好像理所当然。
岑染一怔,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和她说好了?”
那个女人,一晚上就在攻击她好么!
不过,看在她是权少请来为梁欢学姐治病的心理专家的份儿上,她就不跟人家计较了。
“她说明天见,你也回了她明天见。”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揶揄。
岑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那是礼貌懂吗?
就一句礼尚往来的话罢了,谁跟她约好了?
“那我去换衣服。”她反应很快。
“就穿昨天那套吧。”他忽然叫住她。
“昨天那套已经洗了。”
昨天穿过的怎么能穿,她瞪着他。
他是故意想让她在他的朋友面前丢人吗?
对方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可那也是女人诶。
就算她和权厉不过是一场身体交易,女人与女人之间永远会有无形的硝烟好吗?
“是吗?”他的眼睛落在她的白皙的颈项间,前天晚上的吻痕不只没有淡,颜色反而更深了一些。
他唇角上扬,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惜,她又要穿高领口的衣服遮住吗?
真是遗憾呐。
他目露失望之色,岑染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睡袍有些松散,权厉没看见,她却发现了胸前一片……
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在权厉看不见的地方瞪着眼睛,丢下一句我去找衣服就跑了。
她本来就没带几套衣服过来,除了昨天那套之外,领口都遮不住那明显的痕迹。
岑染翻找了所有衣服,有些懊恼地站在穿衣镜前,恨恨地盯着自己脖子。
光用粉底遮瑕膏是肯定遮不住了。
“怎么还没换好?”权厉从外面进来,看见她正对着穿衣镜发愁。
岑染的衣服都放在客房,是她自己主动放的,他也没强求。
床上摆满了她的衣服,他挑了挑眉:“没有喜欢的?”
“……”岑染用一种“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的哀怨眼神看着她。
“你喜欢哪个牌子,我让老杨立马去买。”
对于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不算事。
“我喜欢……领口高一点。”
岑染没和他矫情,自己这些衣服,大多是圆领或者桃心领,太暴露目标了,根本不能在脖子上被种了草莓的情况下传出去。
“高一点?你想遮住它?”他的手探向她的脖子,滞留在那抹红紫上,语气里带了三分危险。
“不然怎么出门?”她反问。
不遮住还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去给别人看吗?
她还是要脸的!
“这样……”他眸色黯了黯,故意拖长了尾音,“你也可以选择不出门。”
“你不是说让杨哥帮忙去买吗?”她错愕地抬头。
“我改变主意了。”
他眉梢上挑,看了看手表:“时间来不及了。”
岑染:为什么我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你那是错觉。权少默。
“那,怎么办……”丝巾,她也一条都没带。
而且,戴上丝巾总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要么不去。要么,就这样出门。”
“十分钟之后出发,你自己选!”
嗷嗷嗷,一更五章,二更的五章在下午大概五点到七点之间吧。谢谢亲们的支持哦,么么哒
【162】岑小姐也在啊?
“不要浪费时间!”
说完,权厉就转身下楼了。
岑染知道他想来说一不二,也不敢再拖,匆忙地用遮瑕膏粉底遮了一下脖子,然后随便选了一套衣服换上就下楼。
权厉在楼下客厅看报,瞥见岑染从楼上下来,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齐膝连衣裙,裙摆滚着一圈米白色的边,增添了几分鲜活的俏皮。
长发微卷,光泽顺滑沿着脖子披散在胸前,刚好遮住了颈侧的痕迹。
他眸色一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也能想到办法。
老杨在车里玩开心消消乐玩得不亦乐乎,看见权少出来,立马关掉画面去开车门。
“去酒店接Shirley。”
“是。”
“和覃宇联系了吗?”
“已经联系了。”
“嗯。”
他们到达酒店的时候,Shirley刚吃完早餐。
没过片刻,人就出来了。
老杨已经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Shirley道了谢然后坐了上去,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纸袋。
“早上好,厉。”她回过头笑着和权厉打招呼,可瞥见他旁边坐着的岑染时,笑容明显一僵,“岑小姐也在啊。”
岑染对她笑了笑,没有搭话。
人家明显对她的存在充满了失望,她也不想自讨没趣。
“喏,给你带的蛋挞。”说着,Shirley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后座的权厉,然后有些抱歉地看着岑染,“早知道岑小姐也在我就多带两个了。厉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豪庭的蛋挞做的还不错。”
“没关系,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岑染愣了愣。
澄澈如水的眸子略带惊讶地看向权厉,显然没想到权厉会喜欢吃蛋挞这种小女生最爱的甜点。
权厉刚想抬手把纸袋接过来,就发现了岑染的目光。
他生生收住了手,面无表情道:
“我也用过早餐了。”
显然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就表示不想吃了。
Shirley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刚刚明明看见他的手动了的,为什么要拒绝?
难不成就因为她没带岑染那一份?
他就这么顾着岑染?她没得吃,他也不吃?
还是说,因为是她买的,所以他不好意思当着岑染的面吃?
“现在吃过了没准等下就饿了,拿着吧。”Shirley没有把东西收回来的道理。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尴尬地,Shirley固执地想。
“蛋挞不是要趁热才好吃么?”
岑染猝不及防地插了一句嘴,说完她就后悔了。
Shirley的脸色变了变,随即眼眸含笑地看着她:“既然Right不吃,岑小姐就帮忙吃了吧。”
“我……”
“岑小姐不会也要拒绝我吧?那我可是要伤心了。”
她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岑染,故作伤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夸张的动作让人一看就是在开玩笑。
却偏偏让人无法再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岑染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见他没有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把东西接了过来。
纸袋温热,里面的两个蛋挞完好无损,应该还是新鲜出炉的。
她为难地看着纸袋里的东西,仿佛手里揣了个炸弹。
权少爱干净她是知道的,在他的爱车里吃蛋挞,然后把碎屑掉得到处都是,她肯定是想死才会这么做。
但不吃吧,前面那个女人看着也不像要善罢甘休的样子。
“岑小姐怎么不吃?”
Shirley似没看出她的纠结,还体贴道,“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权厉也低头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盯着她手中的蛋挞。
岑染刚刚掀开了纸袋,里面蛋挞香浓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后座。
他默默地看着纸袋,薄唇紧抿。
岑染不敢抬头去看权少的表情,但从那灼热的视线也可以猜到,他对蛋挞绝对是真爱。
她想了想,伸手探入纸袋里要拿出一个来:“不然……”
“不准吃!”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冷打断。
她被这突然的低斥吓得手一抖,纸袋应声掉落,蛋挞也滚落了出来
“……”
望着掉在地毯上可怜兮兮的被摔碎了的蛋挞,岑染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其实是想让你吃的……
“岑小姐不想吃可以还给我呀,扔掉多可惜。”
Shirley惋惜地望着掉在地上的蛋挞,显得有些伤心。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却见权厉一脸黑沉地睨着她,岑染心里一突。
难道他也觉得她是故意把蛋挞扔掉的?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闭了嘴,不解释了。
行吧,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Shirley见她不说话,心里觉得可惜,面上却一脸善解人意的温和:“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这蛋挞也不值几个钱,就是弄脏了Right的车。”
What?
岑染眼睛眨了眨,我没想道歉啊。你会不会想太多。
却见人家又转脸帮她去和权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