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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家?作客?
聂秋欢的脑海里没由得来的浮现出榕昀曾经说过的话。
“榕朔十一岁的时候,她来榕家作客。榕家向来有个残酷的生存法则,优者胜,劣者汰,那天的榕朔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趁着泼娘们单独在花园的时候,忽然就将泼娘们拽到了一个小角落……”
雪婉彤是说的这件事吗?
聂秋欢的心紧了一下,侧眸望向雪薪竹,果然瞥到她眸底的沉意,耳边又飘来雪婉彤的嗓音,“那天的你可真是撒泼,不单将榕二少爷打了一顿,还在榕家闹得不可开交。可我倒是好奇了,那天小竹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雪薪竹笑出了声,笑里却有着寒意,“二姐,这都好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雪婉彤依旧笑地温婉,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继续轻柔细语地开口,“那天的小竹太让我印象深刻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小竹那天的衣服,似乎被人撕破了……”
轻飘飘的话语,却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雪薪竹最不堪的回忆,再也忍不住要发飙,身旁的聂秋欢却是握住了她的指尖,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二小姐,这段往事我也听小昀讲过呢。那天小竹只是和榕二少爷玩的太疯了,没了分寸,你也知道小孩子天性顽劣,更何况小竹,那天的小性子就使得多了点。”
看来榕家为了脸面,还是与府主达成了一致,没有将那天真正的缘由公开。是以,聂秋欢编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即使她的话没有可信度,雪婉彤还是作出恍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
她又撩出衣袖,看了手腕上的表,歉意地说,“抱歉啊聂小姐,小竹,我出来的时间久了些,父亲和客人还在前厅等着我呢,我就失陪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故意对着聂秋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随后就拿了外套,开了暖室的门,走进了大雪中。
直到茫茫大雪中没了她的身影,雪薪竹才又拉着聂秋欢坐下,长吐了一口气,“秋鼠,你也看到了吧,我二姐啊,可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她又想起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望着聂秋欢,声调有微微抬高,“你刚刚说榕昀跟你讲过那件事!”
聂秋欢眉眼含笑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拿起一个小点心塞进了她的嘴,“怎么?我还不能知道了?”
“没,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支吾了半天,雪薪竹也没能将一句完整的心意表达清楚。
料峭的寒意中,一股暖流流向聂秋欢的心田。
“傻姑娘我都知道的,以前我和榕朔在一起时,你是怕我知道了这件事会伤心难过对不对?”
聂秋欢又对上她微露惊讶的眸,继续说,“你早就清楚了榕朔的为人,可又怕我接受不来,所以就没告诉我。”
伸手往嘴里塞了个点心,“不过现在没事了啊,榕朔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倒是你傻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竟然还瞒着我?”
雪薪竹最是不适应这些个温情的场面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说,“其实那天我也没怎么受到欺负,你刚也听二姐说了,那天我可是将榕朔揍得很惨呢!”
“真的假的?那他有没有被你揍哭啊?”
“好像是哭了的,但我后来被父亲拽走了,没能看到,不过榕昀应该是看到了的,待会他回来可以问他。”
提到榕昀,聂秋欢就一阵气,“问他做什么!他现在可是待在前厅舍不得回来了!”
空中飘着浓浓的酸味,雪薪竹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只是暧昧地朝她笑笑。
……
雪婉彤回到前厅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焦点。
榕昀。
简简单单的一间黑色大衣,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不一样的贵族气质。
他长手长脚地站在那里,饶是他站的地方光线很昏暗,却仍遮不住他的光芒。
那样一个俊美耀眼的男子……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很多人上前与他攀交道,看的出来男子心情很好,对前来打交道的人,他时而会动唇回几句,全然没有了传闻中的那般嚣张跋扈。
她的眸底渐渐涌动着一抹炙热。
从小到大,父亲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雪薪竹!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先送给了她!连婚姻也是!
与言家的联姻她也想要!可却被雪薪竹夺了去!
既然如此,那这个榕昀的男人她一定要拿下!
其实她刚刚是骗聂秋欢的,她根本没能与榕昀说上一句哈,她刚刚一走近,榕昀就皱着眉离开了,像是在厌恶着她的靠近。
念及此,雪婉彤还是没能放弃攀上榕昀的心思,便又拾了得体的笑容,一步步朝着榕昀走近。
榕昀早就在前厅待得不耐烦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小蠢货,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身边三个生意人,一位陌生女人便又向他靠近,鼻尖顿时充斥着陌生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香水味,他拧了眉向后退了几步,言辞冷淡地开口,“你好。”
雪婉彤脸色有些难堪,笑容却依旧得体不变,她故意昂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昀少,我是雪婉彤,雪家的二小姐,刚刚我们已有一面之缘。”
她的来意,榕昀再清楚不过,无非又想来勾引自己!
他嗤笑了一声,俊美如画的面容上,同时多了几分邪肆不羁的野性,他毫不客气地开口,“告诉府主,我没有当他女婿的打算,所以,你最好收了那份心思!”
明明就是好听的嗓音,可却有寒意不经意间从中泄露出来。
☆、第0286章 圣诞节5
雪婉彤终归只是个女孩家,而且身为府主之女,往日更是被一众男人巴结奉承着,哪里受过这样的难堪。
被男子这般毫不留情地落脸面,她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精致的妆容上也龟裂了一丝细缝。
榕昀直接越过了她,朝着门外走去,颀长的身形很快便没入了大雪中。
……
前厅与花园有着一定的距离,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路边矗立着大大小小的假山。
榕昀朝花园走去的时候,在一座假山后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两人穿着雪家佣人的衣服,丝毫没察觉到榕昀的到来,正交头接耳地小声说着话。
“那人说我们干完这个,就给我们五十万,到底是真的假的?”
“嘘……今日来雪府的人众多,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小心说话。”
“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那人骗我们……”
“别多想,那人的确已经转了我们十万,剩下的钱说等我们干完,一齐给我们。”
……
尖锐的风声,伴随着两人的交谈,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榕昀的耳里。
榕昀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两人仍旧没察觉到身后多出来的第三人。
“说起来,那位小姐还有些来头。”
“哎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我刚刚送点心进去的时候,被那位小姐叫住了,还以为事迹暴露了呢,吓得我根本就不知说些什么好。”
点心?
榕昀的眉,不安地突突了两下,他突然伸出脚向前迈了一步,踩在松软的雪地里,发出格外响的声音。
“别乱想,我们——”蓦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未说出口的话生生地被吞了回去,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什么,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比雪还要惨白。
僵硬地扭过头去,便看到了簌簌大雪中,站立着一位耀眼精美的男子。
有大雪落到他的衣襟上,落到他的额上,却怎么也遮不住眼里的寒意。
她不认得榕昀的身份,也不知道榕昀刚刚听到了多少她俩的对话,只是干干地挤出了笑容,又扯了扯身旁那位同伴的衣袖,冲着榕昀说,“这位客人,我们刚刚只是在聊天,您不要误会。”
微寒的天气里,榕昀眯眼,薄唇凉薄,“聊天?误会?”
薄唇上那笑却慢慢凝固起来,仿佛结了一层冰,“我怎么不知道雪府佣人的月薪有超过五十万的!”
他的目光清冷,却好似能瞬间穿透人心,女佣连忙垂下头来,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客、客人,您、您听错了,我们刚刚在聊来这的客人,可能有超过五、五十多个了……”
他缓缓抬起脚步,朝着两人逼近,“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位小姐是谁?”
声音里透出不可抗拒的冷意。
两位女佣只是受人所托,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盯着榕昀的目光,双双瘫坐在了地上,求着饶,“对不起,这位客人,我们知道错了……”
“说!”厉声喝道。
“是、是待在暖室的聂秋欢聂小姐……”
风,在耳边恣意地刮着。
大雪也簌簌下着,轻飘飘地落到地面。
心跟着跳了一下,榕昀愣了一秒,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迈开长腿,转身朝着暖室跑去。
瘫坐在雪地上的女佣连忙起了身,掸掉了衣服上的雪花,“快走,有人发现了,我们得尽快离开雪府!”
……
榕昀赶到暖室时,暖室空无一人。
他喘着气,目光扫向楠木桌上的点心盘,只剩下了些许残渣。
耳边又响起两名女佣的对话。
“那人说我们干完这个,就给我们五十万,到底是真的假的?”
“是、是待在暖室的聂秋欢聂小姐……”
……
榕昀深呼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了聂秋欢的号码,却一直“嘟嘟嘟”地响着没有人接。不死心,又按了一遍,依旧没人接。
就在他准备打第三通时,耳边突然传来女孩的娇笑声,循着声音猛地回过头,就看到玻璃墙外,聂秋欢与雪薪竹已跑到那株腊梅下,玩闹着。
聂秋欢看上去很正常,除了因剧烈运动,脸颊上现出了不正常的红晕外,别的与平常无异,她正笑着跑着与雪薪竹玩的正欢。
榕昀皱着眉,目光紧盯着她,他不确信女佣到底做了什么,可是照她们的对话来看,她们是得逞了的。
那她们到底对小蠢货做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脑里突然现出一道灵光。
对了点心!
他迅速转了身,走到楠木桌处,拿起一块点心,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眉越皱越紧,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不知多了多久,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点心,冲了出去,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聂秋欢的眼前。
聂秋欢正蹲在地上,很开心地搓着一团雪球,鼻尖蓦地传来熟悉的气息,很欣喜地昂起了头,“哎小昀,你怎么来——”
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清楚,聂秋欢便被对面的男人拽到了怀里,小心地瞥了眼男人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似乎心情极不好的样子,便冲着男人开口问,“小昀,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是吃过太多糕点的缘故,她呼出的气息里满是甜甜的味道,可榕昀却还是从清甜的气息里,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幽香。
桃夭!
当日不知情的小蠢货,被言鸿新灌下了那一杯桃夭酒,睡了整整一天才清醒过来,医生告诉他,是她体质特殊的缘故,也就是说,是小蠢货对桃夭过敏。
可是现在,那几盘点心里都被掺杂了少量的桃夭粉,竟然还齐齐进了小蠢货的胃里。
还好他发现的及时,若是小蠢货吃一天的点心,那岂不是……
细思极恐,榕昀一把拽了女孩的手,拉着她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