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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欢的睫毛轻颤了颤,却是知道她此番的动作,是故意做给佣人看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诗乔的态度,便开始悄悄地转变了。
面对诗乔,她不再是满心的鄙夷和瞧不起,她隐约地觉得诗乔有点可悲。
所以,在诗乔攀上她的肩头后,便露出了个温软的笑容来。
声音糯的不像话,“乔乔,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饱含深意的一番话,惹得佣人终于变了脸色。
脸上的笑不再是恭敬的,他阴晦地扫了一眼,在他面前举止亲热的两个女人,随即轻哼了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眼前后,诗乔的眸才渐渐恢复了冰冷。
却是保持着将头搭在聂秋欢的肩上的动作不变,轻轻地蹭了一下。
“聂小美人,你刚刚是在帮我吗?”
不等聂秋欢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又低低笑出了声来。
“聂小美人,你对我可真好。可是若你再这么对我好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上你。”
聂秋欢沉默了好几秒后,才意识到那个亭子里的老人,已经等她们两个很长时间了。
便向身旁挪了一步,轻轻柔柔地转开了话题。
“乔乔,我们再这么耽搁下去,你口中的那个怪物,可是要发怒了。那样的话,我们打怪可就变得困难了。”
有愉悦的笑声,在诗乔的喉腔里,一点点地冒了上来。
低低的,却是发自肺腑的笑声。
“哎呦聂小美人,我发现你今天,对我的话,似乎是言听计从啊。”
然后又寻着了聂秋欢的手,牵住。
一边走,一边冲着她说,“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讲讲那个怪物吧。”
诗乔是诗家的子女,怎么说,也是诗家的血脉。
可她的话,反倒对诗家透出了一股避之不及的厌恶和惶恐。
哪个大家族,没有深水?
聂秋欢并未发表自己的言论,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个老不死的怪物啊,可是个杀人凶手,他杀了我……”
后面的几个字,轻轻的,落入聂秋欢的耳中时,便只剩下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音。
杀人凶手?
他杀了谁?
聂秋欢顿时一个激灵意识了过来,下意识地拽住了诗乔的指尖,“乔乔,你是说,他杀了你的父母?”
诗乔的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O”型。
“聂小美人,你这脑洞可真大了点。我父母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你竟然敢咒他们!”
聂秋欢完全被诗家的关系,搞懵掉了。
不过榕城内,关于诗家的报道也着实少。
像聂秋欢这样,对诗家一无所知的人,不在少数。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愣愣地问了一句,“乔乔,那你父母呢?”
☆、第0417章 作怪的小丑
诗乔阴晦地扫了亭子中的老人一眼。
“被他赶出诗家了,目前下落不明。”
赶出诗家?
诗乔的父亲,应该是诗家家主的孩子啊。可他怎么会狠心,将自己的孩子赶出诗家了呢?
聂秋欢琢磨了没一会,就忽然想起榕家的继承规则来。
那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残忍规则。
然后,她便释怀了。
没再问出心里的疑惑。
两人没多大会,就走进了亭子里。
老人此时,已经坐在了一条长椅上。
看着朝自己慢慢走近的两人,面上竟缓缓浮现了一抹笑容。
“乔乔,你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这两天,在外边住的可还习惯?”
诗乔明明知道他早已将她这两天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却还是笑着握紧了聂秋欢的手。
“我这两天就跟住进了天堂里似的,念念把我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
顿了顿,然后便故意咬重了字音,又补充道,“她啊,不仅是生活上,还有在床上,都让我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这“幸福”两字被她说的尤其大力。
在场无一个无知儿童,都秒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聂秋欢的眼里,也跟着爬上了一丝羞恼。
这诗乔,真是没脸没皮!
诗家家主,怎么说也是她的亲人,她怎么就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一番不要脸的话的?
可她在心里吐槽了还没几秒钟,诗乔就惊呼了一声。
“念念,你脸红什么!爷爷又不是外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的事……”
不是外人便可以像她那番没脸没皮了?
那老人此时也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聂秋欢的脸上。
颇有深意的笑了,“温小姐,听说你是温家失散多年的小小姐?”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伪装。
聂秋欢只得微微垂下了头,客套地回了句,“是。”
“我还听说,在你被温家承认之前,一直跟在乔乔的身边。但我派人将你的底细仔仔细细地查了个遍,可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查到你的过去?”
聂秋欢的身边便僵硬住了。
她着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时刚被威邦威胁,她哪里还有精力,来考虑这些细节?
又听到老人在耳边道,“温小姐,你能回答老夫的疑问吗?为什么老夫派出去的人,调查出来的结果,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从你被温家承认那天开始?”
聂秋欢的手脚忽然变得极凉。
她在外边的名声,不过就是被灌上了诗乔的女人的名号。
那这诗家家主,是为了乔乔,才将她的过往调查的一清二楚的吗?
可在她之前,这诗乔的女人何其多。他为何只单单盯住了她?
跟温家有关?还是跟榕昀有关?
怎么也捉摸不透,而且她还感受到,落在她头顶的那道目光,渐渐地有些压迫的意味。
聂秋欢便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身边的诗乔却轻轻拉了下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诗乔随即又松开了她,上前揽住了老人的手臂,小幅度地摇晃了几下。
“哎呦爷爷,你这是在查户口吗?念念是我的人,我对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你干嘛为难她,你有疑问就直接问我啊……”
老人笑了几声,摇了下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慢慢松开了诗乔的小手。
“乔乔,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贪玩?”
诗乔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笑眯眯的模样,撒娇道,“哎呀爷爷,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聂秋欢看着这举止亲热的两人,脚底却生出了一丝丝寒气。
诗乔刚刚还当着她的面,喊这个老人为怪物,可这会子,她竟然能违心地如此做……
聂秋欢忽然有些看不懂诗乔。
似乎,她总能将最真实的自己掩藏,表现在世人眼前的,只是千变万化的她中的一个。
耳边却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是刚刚的那名佣人。
看着神色很是焦急。
“不好了家主,昀少、昀少他……他闯进来了!”
聂秋欢的耳边一下子被嗡嗡的吵闹声覆盖住。
昀少?
是小昀过来了吗?
奇怪?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根本就没跟他讲这件事啊……
诗乔在听到佣人的汇报后,轻笑了一声,缓缓走到了聂秋欢的身旁,覆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聂小美人,你看看,榕昀可真是一刻都不想让你处在危险之中啊……”
聂秋欢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瞪了她一眼,“我不记得跟他讲过这件事,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老人已经在佣人的带领下,离开了亭子。
身旁再无其他人,聂秋欢看着对面那张笑眯眯的脸,顿时什么怒火就发不出来了。
只是声音听着有些疲乏,“乔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将我的行踪告诉小昀,他是不会让我留在诗家的。那你将我带到诗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轻的语气,听着却很无力。
诗乔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很亲热的挽上了她的手臂,拽着她,朝着佣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慢悠悠地解释道,“聂小美人,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我可不想将你带回诗家后,让你缺胳膊少腿的,那样的话,榕昀可不得砍死我?”
“毕竟啊,你如今可是怀着榕昀的种,万一你出了事,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聂秋欢无奈地扫了她一眼,
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朝着她走来的男人。
依旧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容颜,惊艳的仿佛缓缓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聂秋欢的呼吸都不由得停滞了几秒。
刚刚还在她面前精神的老人,此刻跟在榕昀的身后,看着像是在作怪的小丑。
榕昀迈的脚步很大,老人跟不上他,只得在佣人的搀扶下,一路快走着。
榕昀停在她面前的时候,老人也停了下来,呼吸却明显地带上了喘。
聂秋欢迅速低下头,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可身旁的诗乔,此刻也不知怎的,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第0418章 又瞧上哪个姑娘了
聂秋欢被她轻柔的笑声一刺激,肩膀也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头顶却在此时砸下了一道又冷又狠的声音,“谁让你来这个地方的?”
危险至极的声音,可落在聂秋欢的耳中,她却只觉得满满的暖意,生不出一丝害怕。
可她这样子,似乎也太不给榕昀面子了。
扫了捂着嘴偷笑的诗乔一眼,聂秋欢犹豫地张了口,“大总裁,我来诗家是作客的。”
可她刚一话毕,榕昀就狠狠地皱起了眉。
跟着,伸出手,一把将聂秋欢揽入了怀中。
聂秋欢只觉得自己撞入了一个宽阔却温暖的胸膛,耳边处还有清晰的心跳声传来。
一下一下的,很暖的温度,撩 拨的她的一颗小心脏也开始止不住地乱跳着。
身旁突然传来一阵抽气声。
聂秋欢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榕昀却突然用上了大力,一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脑袋。
而另一手则寻着了她的手,霸道地介入其间,十指相缠。
眉骨间再次流动着冷冽的气息,他开口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仍充斥着化不开的寒意。
“手怎么这么冰?”
耳边的抽气声也在此时,变得越发大了起来。
聂秋欢那前一秒还因榕昀的举动,而臊红的无法思考的大脑,也在此时轻轻地转动了起来。
这这这,这可是诗家!
也就是说,榕昀当了那么多人的面,将她这么个诗乔名义上的女人,给揽入了怀里。
她被彻底地吓住了。
她的脑袋,被榕昀霸道地扣在怀里,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只能勉强转着眼睛,瞧清了周围的情形。
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片佣人。
几乎都是女性。
她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嫉恨。
榕昀是那样尊贵完美的一个男人,可怎么,怎么就被她这么个女人个勾引住了。
她们的脸上,大喇喇地写满了情绪。
聂秋欢很容易地就猜测到了她们目光中的深意。
聂秋欢半是无奈半是醋意地掐了下榕昀,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昂着头道,“你今天可是把我的形象彻底弄毁了,你要怎么负责?”
诗乔也在此时火上浇油,故意作出了一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