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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漆黑的夜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打雷声,似要劈裂天际一般骇人。
四处无人杂草丛生的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静静的伫立在斑驳寂静的夜色中,淡淡的月亮照射下来,到处都在透露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氛围。
随着阵阵打雷刮风的声音,那破旧不堪的铁门被风吹动,时不时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却也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潘胜美独自走在阴森森、冷飕飕的小径上,夜雾袭来,而仓库的正中央的地上,一瘦弱的女子无力的瘫倒在那里,在她的周身,空气中弥漫着的尽是血腥味,女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骇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染满了干涸的血迹,仿若盛开的彼岸花一般,妖娆到了极致。
那女子一跃而上了潘胜美的身上,用长长坚硬的爪子撕扯着潘胜美的脸颊。
顿时,吓得潘胜美落荒而逃,大声嘶叫。
“啊,不要撕我。”潘胜美从床上弹跳而起,冒出一身冷汗而又惊慌未定地摸颈找脸。
清醒后,才发觉是一场噩梦,接下来的半夜都睡不好,睡着了,又被吓醒,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自从薛群施遇害之时,潘胜美一时忐忑不安。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去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以前自己吩咐过让潘瑞国下手,如今倒好,自己却被噩梦缠身。
QUEEN酒吧内,灯火霓虹,红男绿女热舞于舞池之中,歌舞升平。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和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的点,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在舞池里疯狂失控地扭动着腰肢和臀部,妖艳性感的女子嘻嘻哈哈地混在年轻狂野的男子之中,还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
这几天,潘瑞国一直都呆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左拥右抱着热辣的美女,而他的铁哥们儿眨巴眼说自己近日干了一单大买卖,还捞了不少钱财,所以这样就请潘瑞国一连就在酒吧内连泡了好几天,出手还特别阔绰大方。
潘瑞国一边左拥右抱着婀娜多姿、粉黛红唇的美眉,一边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着眨巴眼:“我说三呀,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呀,竟然被你捞着了这么一大笔,哥们儿我这羡慕啊!”
“这个你羡慕不过来的了!”眨巴眼喝了一口啤酒,续说:“今年嘛,就是我眨巴眼的幸运年。”
“我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你说说你到底做的是什么事情呀,能捞这么多大一笔。”
眨巴眼把旁边的美眉支开,可是有几位美眉扯着潘瑞国的衣袖不走,想留下来陪同。
“乖乖。”潘瑞国用手指尖弹了一下美眉的鼻尖,说:“乖,今夜陪你。”
美眉们嘟着小嘴离开了。
“三儿,说吧!”
“国哥,我什么事情都能告诉,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就算我亲爹都不行。”眨巴眼一口回绝了潘瑞国。
“真没劲儿!故作神秘!”潘瑞国白了一眼眨巴眼。
“国哥,你有所不知了。”眨巴眼一本正经地说:“我当初是答应了别人,此事不可以外泄。”
潘瑞国不甘心地续问:“你还当我是哥们不?就这么点事都不可以透露一下,枉我还把你当作是我最要好的铁哥们。”
眨巴眼把啤酒瓶搁在吧台上,无奈地说:“我当初是对别人发过了毒誓,若有泄事,下场就是永久从此人间蒸发。”
“别人,口口声声说别人。”潘瑞国问:“这别人到底是谁呀?”
“这个更不能说了。”
潘胜美一副半老徐娘的姿态,穿梭于酒吧街的人群中,还有不少熟人向她哈腰问好。
想当初,潘胜美还未当薛锦江的小情人之前,她可是号称午夜场的霸王花,追她的人可是一条街接着一条街。
潘胜美一直觉得薛群施之事,一定与她弟弟有关,所以来找一下潘瑞国,再顺便问问到底把薛群施藏在哪里了,说真的,潘胜美也万万没有想到,潘瑞国会使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其实并非潘胜美一时的良心发现,而是怕薛群施日日夜夜一直‘纠缠着’她。
潘胜美远远就望见了潘瑞国坐在吧台前,便走到潘瑞国的跟前,把他叫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
而眨巴眼本想向潘胜美哈腰问好,可是潘胜美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没有理会眨巴眼。
潘胜美把潘瑞国拉到了酒吧的左边角落处。
“国呀,你这一下子可是把姐姐我害惨了。”潘胜美一见到潘瑞国,就向他诉苦:“整晚做了一个被鬼魅索命的噩梦,害得我睡得不安宁。”
“怎么会这样子?”潘瑞国不解而问道。
“薛群施出事了。”
“她到底怎么了?”
“死了!”
“死了?”
潘胜美听到潘瑞国这样回答,也敷衍地微微一笑,说:“你也算埋藏得够深的呀,装,你就给姐姐我装吧!你那点狠劲,姐姐我早就看的透透切切了。”
“慢着,什么叫我的狠劲呢?”潘瑞国差一点口吞黄莲,有苦难言了,续说:“姐,你以为是我干的吗?我才没有那功夫干这儿无聊的事呢?”
“真的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了!”
潘胜美顿时愣住了,不解地问:“不是你,那会是谁呀?”
“老姐姐,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干的呢?”
“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好了,好了。”潘瑞国右手搭着潘胜美的肩膀,说:“如果这样的话,都不是我们俩,那么还会是谁?说到底,我们应该感谢哪一位天使大姐帮我们出了这一口恶气呀。”
“你说的就轻巧,你又没有整晚梦见鬼魅索命,着罪的又不是你,你倒说的轻巧。”言罢,潘胜美抿了一下嘴。
就这样,俩姐弟都发现并不是对方所为,便不禁思索而起,到底是谁干的,难道真的只是意外吗?未解!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这两人眼里,这也算一件好事,但侧面来看,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把潘胜美吓得半死。
两人立即重金把道士苟宫格请到家中,潘胜美俩姐弟都觉得应该是平时对待薛群施太差,潘胜美便会发那么吓人的噩梦。
苟宫格身穿着一件道士服,头戴着一顶道士帽,背着一把桃木剑,像模像样,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张天师第七十八代弟子。
潘胜美一人急促地把那个苟宫格带上了二楼,胆战心惊地推开薛群施的房门,进了薛群施的闺房。
只见苟宫格在房间里面飞速地转了三圈,随后从黄色袋子内掏出一沓符纸挥撒向空中,然后拔出桃木剑,挥舞而起,口念:“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千叫千应、万叫万应、不叫自应!”
潘胜美就惊慌而又手脚胡乱地摆下祭品准备祭拜,还不停地叨念:“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没事都别回来找我呀。”
潘瑞国在一楼催道:“赶紧祭拜完,就走人呀!还磨磨蹭蹭什么?”
潘胜美心跳加速,立即仓促地下到了一楼,留下苟宫格在薛群施的房间里面作法。
突然,薛群施的房间的窗沿处一阵‘沙沙沙沙沙’直响,吓得苟宫格倒吸一口气,不敢直视。
‘沙沙沙沙沙’再次响起,比之前的响声更强烈了。
“啊!我的妈呀!显灵了。”苟宫格被吓得连滚带爬一溜烟而走。
第7章 逼婚
“喂喂?上面发生什么事了?”潘胜美站在一楼咨问二楼的苟宫格。
“这里太可怕了,邪气太重,我得走,这活没法干了。”话语未落,苟宫格就脚底抹油地跑掉了。
“额!”潘瑞国叹了一口气。
薛群嫣、薛元妹、还有裴婶都闻声纷纷赶来。
薛群嫣一副睡醒的模样,还不停地打着哈欠,问“妈,你们这是在干嘛呢?这么吵?”
“没事,没事的。”潘胜美和颜悦色地对薛群嫣说完,又转向薛元妹那边,便板着脸上前,命令薛元妹前去探个究竟,一脸害怕的薛元妹本想拒绝,但还是被潘胜美猛然推上去了。
薛元妹胆战心惊的挪步前进,后来发现只是风吹动窗帘而已。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花草都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仰望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
一道道暖和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室内,潘胜美早早就过去薛群嫣的房间里,催醒还在熟睡中的薛群嫣,薛群嫣在睡意朦胧中醒来,然后早餐随便吃了几口,就匆匆忙忙领着去了原家。
其实人人也都知道,薛群嫣与原崴是青梅竹马,而薛群嫣自大小还喜欢原崴。
陆韶华推着全身不遂的原老爷子和其他人一同出来迎客,不过原老爷子一直低着头,他患有老年痴呆症。
“这是群嫣吗?”言语间,陆韶华看着眉目如画,样貌可人,身姿颀长,背脊笔挺的薛群嫣。
薛群嫣微微一笑地点头应是。
“匆匆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姑娘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啦!还是一个美人胚子!长相漂亮得很,五官精致玲珑,水嫩嫩的皮肤,掐一下就能出水似的。”陆韶华和蔼可亲地赞美。
“伯母别夸我了!哪有,只是一个灰姑娘而已。”
“唉,再美、再漂亮又怎么样!就算是再世西施又能这么样?”潘胜美开门见山地哀叹:“又没有福气成为原家媳妇,唉!不说了,说多了全都是一眶眶的眼泪呀!”
“弟妹,此话怎解?”原怀茂坐在沙发上,续问:“似乎这话中有话呀。”
“原老哥,我潘胜美向来就是一个直肠直肚之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潘胜美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翘起着二郎脚,还故作姿态地继说:“大家都知道,原崴与我家薛群嫣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我家的薛群嫣也是身家清白的女孩儿,长相好,气质佳,又年轻,何妨不凑合俩人呢?成全这一桩美好姻缘呢!?”
“妈妈!别说了,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丢脸呢!”言语间,薛群嫣秀眉微蹙,有抹不耐烦从眼底闪过,还用力扯着潘胜美的衣角劝说:“不带你这样说话的。”
其实薛群嫣此时的心,早已是小鹿乱撞的了,毕竟她喜欢原崴,以前是斗不过薛群施,但现在非同往日了。
“这怎么能行。”陆韶华大吃一惊地反对:“恐怕不行吧?”
原怀茂猛然拍了一下茶几,把大伙都吓了一大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责骂:“现在薛群施还下落不明,你现在却有此等想法,此不是很可耻吗?我是坚决不同意这种事。”
“两家儿女都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时候了,更何况我女儿一直深深地钟情于原崴。”潘胜美从沙发上猛站起来,破口而言:“爱情面前人人是平等的,如今薛群施她与你家原崴没有缘分,只能怪她命不好了,再者说了,如果这薛群施下落不明一辈子,难道你家的原崴要等她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