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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这场安静下着的雪,哈利没有叫,只是看着洞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斯内普并没有骂他,也没有甩袍子走掉。
他突然从斯内普的肩膀上跳下来,飞快的跑到小土坡的树下回望着冰屋,斯内普还在那里,月光打在他黑色的长袍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哈利,黑色的眼睛吸附了所有华丽与光芒。
“西弗勒斯,”哈利说,“这棵树只剩下枯枝,但来年还会发出新芽”
“这里明年还会长出新的小草和野花。”
哈利回过身,抬头望着那棵不尽美丽的树,月光下枝桠上的白雪闪闪发亮,“明年我还在这里,明年你还活着,你还会活很久很久,直到你老了。”
“所以,”哈利回头望着阴影中的斯内普,淡黄的月光描绘着他的耳朵和背脊,翠绿的眼睛在夜晚变得浑圆,“明年你还会陪我看雪么?”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前面就是各种杯具餐具的综合体……QAQ泪奔。
下周圣诞节~
难道有加更?举目望天。
21
21、平安夜 。。。
I'm fine; thanks for not asking。
我很好。谢谢你的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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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的球员骑着扫把嗖嗖嗖的在运动场上空飞翔,整片运动场依旧被白色所覆盖。像这里一样,霍格沃茨的山崖还笼罩在一片不融化的白茫茫里。
最近哈利又繁忙起来,倒不是因为魁地奇。老天保佑,这一次的总决赛还没开始,而且他也不会像上瘾年一样骑着光轮2000飞来飞去,被奇洛一个魔咒打下来了。
城堡里的装饰更加的多而细致了。金色和红色的圣诞缎带挂满了每一条走廊,就连饭厅墙壁也不例外,哈利觉得这一定是阿不思老头子的偏心……
槲寄生挂在大大小小的拐角,翠绿的纸条无风自动,随处可见男男,男女在下面亲吻。还好现在哈利还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儿,也不必要像上一辈子一样,绕过每一棵讨厌的绿色植物,并提防他是不是槲寄生……
对于此两点,斯内普嗤之以鼻,所以哈利一度认为,这也许又是阿不思老头子恶劣的,可恶的,报复心理……
喜欢提前做准备的马尔福,德拉科小同学在一个星期前就开始频繁通信,当然,对于此德拉科嗤之以鼻,也许对他来说,让猫头鹰一天飞一个来回根本不算是频繁,当然,对于哈利来说就不是了,他一直认为,好就不见的海德薇,一定长成一个白胖的雪球了……
哈利挠了挠脑袋,“应该早一点把教父救出来……”他想着,脑海里浮现彼得一张窃笑的老鼠脸,“算了,等圣诞节过去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下一个瞬间,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彼得因犹豫而死在伏地魔的魔咒下的情景。鲜红的血溅出来,彼得再也不会呲着牙对他讨好的笑了。
在明天的平安夜,霍格沃茨有一场圣诞晚宴,而后天的圣诞节,他们便可以回家,或者留在霍格沃茨也可以。
前几天圣诞节留校的名单,哈利并没有签。哈利?言而有信先生,已经决定要去马尔福家蹭吃蹭喝……呃,做客去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德拉科一次说漏嘴,说斯内普也会去的原因……
最近,每个星期一的猫头鹰变得更多了,每天的猫头鹰也不少,有几只飞到哈利这里,是他在霍格莫德村定的圣诞礼物。
“赫敏,罗恩,纳威,德拉科……嗯,乔治他们……或许阿不思?然后教授……”哈利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着礼物,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口袋中的加隆竟然迅速的消减了……果然过节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哈利为自己定了一件黑灰色滚边的绒质风衣,和一双打雪仗堆雪人必备的,深灰色手套,里面是毛绒绒的暖和灰色兔毛。
就算是梅林也无法原谅,他对于毛绒绒,又温暖柔软的皮毛的喜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其他的礼物也陆陆续续寄来了,给阿不思的最新款的,三大盒套装糖果(剥削一盒去贿赂纳威),给赫敏的《巫女,一千种必备魔法》(老天,他简直和‘一千种’脱不开关系了……),给罗恩的尖叫小丑,(和给韦斯莱双胞胎的是长的不一样的三种款式……他们放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手拉手跳小天鹅……),德拉科……饶了他吧,他家里有可以用加隆买到的所有东西,所以哈利考虑在圣诞夜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打包罗恩送给他?(哈利打了个啊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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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救世主的一年级生活还是很清闲的。哈利扒着窗框,支着下巴,无聊的数了数自己的霍格沃茨生活。
“一年级魔法石,二年级密室,三年级……好吧教父,四年级……五年级,伏地魔复活,奔波的打怪生活……”哈利换了个手撑着,叹气,感叹自己命途多舛。
窗外的魔法天空今日又是个好天气,天空微蓝被调整成风和日丽的冬日风景。阳光照进窗框,打在哈利的脸上,淡黄一样的太阳掩盖在云层后并不刺眼,冷冽的风吹成一个不刺骨的温度,还没凋落的树叶在枝头摇晃着。
哈利不知道今天外面的天气是不是像这里被规定的魔法天气一样美好,就像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否会像想象的那样温和的持续。
教授,霍格沃茨,汤姆,萨拉查——他突然想到现在还有这么一个喜欢培根的吃货。
一个一个数过去,哈利发现他有许多许多想要在一起的人,有那么多人应该要被留下。伏地魔会在四年后东山再起。
远处的小山顶上,那棵不知名的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飘下来。兜兜转转最后砸在雪花上,然后一阵冷风吹来,灰黄色的叶子飘远,在原地留下一小块痕迹。
“嘿,哈利”德拉科在背后拍了他的肩膀,“晚会两个小时后就会开始了,你还在这干什么?我爸爸说他会在明早八点来接我们。”
哈利关上窗户,“没什么,我来收拾东西”他指了指地上床上的一片狼藉。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我来叫你,斯莱特林的长桌已经快坐满了,再不快点说不定斯内普教授会送你一个‘完美’的平安夜。”
哈利“哦”了一声,随手用魔棒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所有要带的书本和衣服都自己跳来,整整齐齐的把自己塞进箱子里。他套上校服,冲眉毛高挑的德拉科挑了挑眉毛,“走吧?”
德拉科:“……”
餐厅张灯结彩。
热闹的红金色布满了整个大厅,一棵绿油油的圣诞树正立在一角,上面的五角星一闪一闪,格兰芬多的人显得异常兴奋,看着墙上的分明属于格兰芬多的装饰内心窃喜,赫奇帕奇的显得无所谓,拉文克劳的一直在为这种白痴行为翻白眼,斯莱特林的则很不屑。
哈利在内心欢呼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属于斯莱特林的。
离晚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邓布利多坐在校长位置上打盹,长长地白色胡子被喘气吹得一翘一翘,半月形的眼镜还架在他的塌鼻梁上。
教师席还没有坐满,每一条长桌也一样,格兰芬多的人最少,斯莱特林的最多。
斯内普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读着一本近两英寸厚书,一只手撑着太阳穴,黑色的袖袍向下搭拉着,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哈利下意识的向教师席上瞥了一眼,斯内普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目光相接,黑色的眉毛皱了一下,两人都低下了头。斯内普翻了一页,哈利脸颊发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
“他在想我什么?”哈利气恼的想,“‘滚蛋,小鬼?’”
痛苦的哼哼几声表示他对斯内普无视他的不满,随即又把脑门砸在桌子上,他不是诺克斯,至少斯内普从来不认为他就是诺克斯。这让人苦恼,哈利突然开始羡慕自己,另一个自己。至少变成猫的时候他可以窝在斯内普的胸口。
“哦,老天。”哈利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觉得心脏快被杂乱的毛线团塞满了。
哈利闷声闷气的说,“德拉科,”
德拉科:“什么?”
哈利:“你有喜欢的人么?”
德拉科嘴角抽了一下,“没有,女朋友算么?”
哈利抓狂,“不算,你不懂。”
德拉科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说果然母亲说的对,爱情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东西。
圣诞晚会进行的很顺利,邓布利多的演讲,格兰芬多的欢呼,大盘大盘的食物从天而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哈利和格兰芬多的三人组遥遥举杯,庆祝他们不变的友谊。德拉科不屑的切了声,目光和赫敏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刺啦刺啦的迸溅出火花。
“你一定要和那些人走那么近么?哈利?”德拉科皱着眉头。
“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哈利微笑着打着哈哈,“友谊这玩意儿和爱情是一样的,国界不是问题,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问……呃。”
哈利在德拉科嫌弃的目光中央央的闭了嘴。
午夜十一点,欢乐地气氛散尽,哈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这几天一直很急躁,他想见到斯内普,他想大声告诉斯内普他是谁,他想在他面前变成阿尼玛格斯,他想认真地对斯内普说“喜欢”。
可是哈利已经想到了斯内普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他。
斯内普喜欢莉莉,用他一生去爱着自己的母亲。
窗外下起了大雪,呼呼地风声从关紧的窗户中透进来,雪花安静落地的声音,闷响又令人安心。哈利裹着被子爬到窗框上,把下巴搁在窗台,鼻尖贴着冰凉的玻璃,盯着外面的大雪。
月光又被遮挡起来了,德拉科还在安静的睡着,睫毛柔软又纤长,面容苍白,皮肤细腻,就是一个需要人疼的小孩子,铁灰色的瞳仁不会再冲他散着不友好的利剑。
鹅毛大雪清扫着地面,那棵枝桠错综复杂的大树被掩盖在风雪里。
“咚——咚——咚——……”霍格沃茨阁楼上的拿顶大钟响了起来,预告着十二点的到来,已经是圣诞节了。哈利把整个鼻子都贴在窗户上,冰凉的玻璃凝着雾气,把他的鼻子冻得麻木又没有知觉。
哈利突然想大哭一场,这样快乐的节日里,这显然是不合乎常理的。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枯树,仿佛一移开视线眼泪就会滚出眼眶。
月光从云层里滚出来照在他脸上,哈利仿佛决定了什么,轻手轻脚的起身,把被子扔回床上,穿着睡衣走出了门,门缝里,德拉科的呼吸依旧平稳又安静。
冰凉的雪花砸在哈利身上,刺骨的风切割着他的胡须和脸颊,爪子冰凉,纯黑色的皮毛此时完全抵御不住铺面而来的寒风。他在大风雪中穿梭于霍格沃茨的窗台。
最后冻得发抖的肉垫停在了一个窗台上,那个房间现在还亮着等,那个黑袍的男人还在桌子旁边写写画画。
哈利坐在窗台上,大雪压住他的脊背和额头,忽然,一大滴眼泪从绿色的眼睛中滚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我们调休,周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