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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五味陈杂。见张无忌郑重其事,他也暗自佩服张无忌的眼力,便将他所见宋青书如何使用这“霹雳雷火弹”的始末,以及其给元兵造成的伤害一一言明,最后叹道:“这‘霹雳雷火弹’这般了得,实非人力可当!投向城门,几丈宽的城墙眨眼便炸塌了;投向元兵,连人带甲都炸成了碎肉;若是投向骑兵,马匹天生怕惊,怕也难逃一死。”
“有朝一日,火药大规模使用,便是刀枪剑戟、战马战车正式成为历史的时候。只要有足够的火药,以一队人压制上千人也是平常!”张无忌闻言也是一叹,黑火药的配方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一直想着要找个机会拿出来给义军。然而如今听常遇春的描述,宋青书研制的火药的威力,只怕与那黑火药已是相差无几。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如今营帐中坐着的人各个久历战阵,哪里不知张无忌的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韩山童当即言道:“教主与宋少侠原是同门,可否请宋少侠将这‘霹雳雷火弹’的配方交给义军?”
他话音未落,朱元璋已忍不住冷笑着道:“有这等利器在手,假以时日,天下也唾手可得,他如何会交出来?依我之见,应当杀了他!”说着,他便将目光转向了张无忌。他心知张无忌与宋青书不和,不信张无忌会放弃这绝好的机会。
岂料,张无忌却摇头道:“天下有才之人便该杀了,方好显得自己才华盖世。这等胸襟,当真可笑!更何况,如今西域之人也会使这火药,你能杀一个宋青书,还能将西域之人也杀光么?”他对朱元璋的心机已是十分不耐烦,当即坦白道,“朱元璋,今日我便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与宋师兄的确不甚和睦,你也不必屡番试探。然而他毕竟是我同门师兄又是我大师伯的独子,只要他并未行差踏错,我绝不会伤他性命。若是他能有用于天下,我更不容许任何人伤他性命!你记住了!”
朱元璋见张无忌疾言厉色毫不留情,顿时心知他已不能见容于张无忌。他生性高傲,张无忌这般落他颜面,心中暗恨不已。然而想到张无忌的神功,他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唯唯而退。徐达、常遇春二人与朱元璋早已相识,见张无忌这般责备朱元璋,不禁上前为他分说了两句,又叹道:“教主既与宋少侠不甚和睦,那这‘霹雳雷火弹’……”他们虽说立志救世济民,可也心存建功立业之心,他们身为明教义军,自然希望有朝一日张无忌能登基大宝。
张无忌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道:“这‘霹雳雷火弹’我亦能制,且威力不下于我那位宋师兄,你们勿需忧心。”他虽不懂兵法,可这多了千年的见识岂是说假的?该如何大规模使用火药,取得最好的效果,只怕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
与明教义军商议完战事,张无忌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入眼便见着周芷若已沏好了茶,正等着回来。张无忌见状不禁微一挑眉,周芷若生性腼腆,纵然他们早已由义父定下婚约,与他相处也极为端庄自持。如今这千军万马都看着他们,她反而不避嫌了?
周芷若见张无忌回来,即刻站了起来,喊道:“无忌哥哥!”她虽与张无忌定下婚约,平日相处却仍是这般称呼。
张无忌微笑着走上前来,扶着她的胳膊柔声道:“等了很久?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留在这。”
周芷若心下一甜,摇头道:“没等多久,战事要紧,我懂。”她见张无忌神色郁郁,不禁又劝道,“无忌哥哥,这一次只因我们在灵蛇岛滞留太久才错过了这场大战。可你毕竟是明教教主,正所谓来日方才,将来你率义军赶走鞑子,自然天下归心。”
周芷若这番话说地既温柔体贴又有理有据,可张无忌听来却总觉不是滋味,仿佛是朱元璋穿着周芷若的衣服在他的面前柔声细气地挑拨他与宋青书。他不禁又想到了方才与常遇春等人讨论的火药一事,周芷若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一介孤女在峨嵋派中地位不高,峨嵋派的灭绝师太也不是什么有卓识远见之人,纵然灵蛇岛上她见识了波斯明教“霹雳雷火弹”的威力,她又如何识得仿制?唯有宋青书!
张无忌与张三丰重聚后,也曾问起宋青书的消息。自然知道武当派为了培养他,当真是煞费苦心。不仅是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同龄的少年之中已属佼佼,一手书法也是铁划银钩,便是诗词歌赋也能信手拈来。得知他爱好兵法,更是不惜重金为他聘请宋时将门后裔教他兵法骑射。原著上,宋青书为了周芷若神魂颠倒,定是为了讨周芷若欢心为她研制了火药。然而纵使他为了周芷若背叛师门铸下大错,这件事上,他却终究多长了一个心眼,不曾将大量火药交付周芷若之手。否则,这屠狮大会早已成了峨嵋派的屠戮场!想到原著中宋青书最终的结局,他不禁幽幽一叹,忽然道:“芷若,你可知我宋师兄对你……”
周芷若听张无忌所言当即满面晕红,只含泪道:“无忌哥哥,我待你一片真心,难道你连这也不信么?”
怎知一向不愿见她落泪的张无忌这一回却是神色冷淡,只道:“六大派围剿明教,韦蝠王要抓花你的脸,是宋师兄为你抵挡。光明顶上,我差点失手伤你,结果那一掌还是落在了宋师兄的身上。万安寺中,他为了你与王保保推演兵法,遭王保保忌惮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些事,你当真半点不放在心上?”
周芷若见张无忌神色有异,不由放声大哭。“你疑我!我这般待你,你还疑我!你可知,万安寺中,我跟师父发誓说,要是我日后嫁你为妻,我父母死在地下不得安稳,我师父化为厉鬼,日夕向我纠缠,我跟你生的子孙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无忌哥哥,你好!你好……”
灭绝师太的这段誓言实在恶毒,张无忌如何不记得?只是如今见周芷若这般痛哭失声,他仍是颇为恻然,伸手为她拭去泪痕,将其揽入怀中。“芷若,我自然是信你的。那誓言你也别放在心上,那是作不得数的。你师父只当明教是魔教,我是奸邪无耻的淫贼,才逼你发此重誓。她老人家若是得知真相,定要你免了此誓。只是宋师兄他……我亦知感情不能勉强,然而他却毕竟是我大师伯的独生爱子。”
哪知周芷若竟摇头道:“无忌哥哥,你误会啦!宋师兄他待我,他对我并非如你想的那般。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讨厌我。”
张无忌在心底暗笑一声,心道:那是因为你伤他太深。“你不懂,男人的事,你不懂。你令他痛苦,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能令他这般了。”
周芷若不知上一世的事,自然不懂张无忌所言,只嗔道:“是!我是小女子,不懂为何我令宋师兄痛苦!可我却知你令邵敏郡主欢喜地很!”
张无忌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知周芷若究竟是心虚还是心狠,他想提起宋青书,她却每每顾左右而言他。想起原著之中周芷若评价宋青书也只是一句“卑鄙无耻”,张无忌更是心中生寒,只道:“灵蛇岛上,我便与你言明,我与赵敏只是虚与委蛇。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张无忌话虽如此,周芷若又如何看不出张无忌看赵敏的眼神是何等的深情和痛苦。正如,正如宋青书对她一般!想到此处,她不禁又道:“蛛儿之仇,你也不放在心上了么?”
张无忌低声一叹,轻声言道:“蛛儿是我表妹,我自然会为她出头。芷若,这世事烦恼不尽,我只盼驱走鞑子的大事一了,你我归隐田园,共享清福,再也不理这尘世之事了。”
哪知周芷若却道:“你是明教教主,倘若天如人愿,真能逐走了胡虏,那时天下大事都在你明教掌握之中,如何能容你去享清福?再说,我亦是峨嵋派掌门,师父将这掌门人的铁指环授我之时,命我务当光大本门,就算你能隐居山林,我却没那福气呢。”
周芷若这般所言,张无忌心头更冷,他未必想当皇帝,周芷若却是想当皇后。他要天下是自信没人能比他做得更好,周芷若却是权欲熏心!张无忌心仪赵敏,却也自知若要天下便不能与赵敏一起。灵蛇岛上,他也曾对周芷若百般暗示,周芷若却终究对赵敏痛下杀手,甚至如今仍要提醒他要报蛛儿之仇。周芷若将《九阴真经》拿走,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暗劝自己:纵然她有千错万错,待我之心却是真挚无欺。是以,她的错便当是我的错。如今想来,却是不免有些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赵敏:张教主,你当真选好了?
无忌:我可能还要考虑一下!
赵敏: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山望着那山高,狗改不了吃屎!
无忌:…………
☆、第122章 周芷若的迷障
张无忌与周芷若谈话许久;不知不觉申时已过,有军中士卒前来通报殷夫人已整治了酒菜;要张无忌携周芷若一同出席。张无忌正哄周芷若哄地意兴阑珊,听闻士卒通报不由精神一振;便是明知殷夫人此人十分精明厉害;又待他颇为冷淡也顾不得了;只对周芷若调笑道:“六婶是我长辈;她要见一见侄媳妇呢!教主夫人;你若是带着两个泪包去见人,怕不怕羞啊?”
周芷若自张无忌怀中抬起头来;脸颊上虽仍带着晶莹的珠泪;眼中却已全是笑意,低声道:“也不羞;你已是我夫君了么?你若再跟赵敏那小妖女……”她话未说完,张无忌已然对着她的双唇轻轻一吻。周芷若的面颊登时涨地血红,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只埋头抵在张无忌的胸前,握着拳捶他。“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张无忌含笑捉住她毫无气力的双手,轻声道:“我是你丈夫,你这辈子也只能受我欺负了!”
周芷若只觉一阵面红耳热,竟是任由张无忌无所顾忌地牵着她的手走出了营帐。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她仰头望着自己身前那个笼在金黄光晕之中的高大男子,思及他方才最后的一句话,甜蜜之余又无端端地泛起几分惶惑。
张无忌以为这算是半场师门家宴,武当派的弟子必然全数在列,不想最后一个到席的仅是莫声谷,方一进门便已摇头道:“青书累地睡过去了。”
张无忌闻言不由默然,大伙俱是习武之人,体力远比常人更优,纵然昨夜方才经过一战大战也断然不会当真累地起不了身。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瞥了身边的周芷若一眼。周芷若却是无动于衷,只羞红着脸在殷夫人的诱哄下慢慢地开口叫了一声“六婶”。
殷夫人知道这消息却并不失望,反而微微松了口气。原来她整治酒菜本是为宋青书庆功,然而她的丈夫生性仁厚又与武当五侠张翠山感情深厚,自然要照顾他的后人,要请张无忌同来喝杯酒。殷夫人记恨张无忌当众宣布与周芷若的婚讯给宋青书下马威,本不愿去请。这件事上,殷梨亭也觉张无忌处理地不妥,可他毕竟是长辈,不好与晚辈过多计较,便开解道:“想是无忌得了心仪的女子,一时忘情,并非有意令青书伤心。”他见妻子神色仍兀自不渝,不由低声叹道,“青书为了融阳身受重伤,我这个当六叔怎会不明白?然而无忌毕竟是我五哥的孩儿,是我五哥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血……”
殷梨亭话未说完,已是双眼泛红,显然也是左右为难。殷夫人见状也是微微一叹,武当派原是道门,出世超脱,清静自在。张无忌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