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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他们身上,场面好不壮丽而轰动。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清楚,傅中天跟傅老太太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有多德高望重,不容侵犯,哪怕是曾犯过错,恐怕,也依旧能得到任何人的原谅吧……
又想起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她心中更为涩然……
傅寒深全身心都投在营救里,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救出俩老,神色骇然的他让人极度感到可怕,没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在他身边两米范围内,直到他身侧突然出现一双细白的手,才叫他动作猛地一顿,缓缓僵硬地看向出现在身边的人。
宋言却没有去看他,而是在找不到铲子后,就选择用手来去刨土,只道了一句,“抓紧时间吧。”
清清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让神色骇然的傅寒深,脸色终于是缓和了那么一点。
没说什么,他把铲子扔到她面前。
宋言抬眸道,“我力气没你大,这个东西给我太浪费,你拿着比较有作用。”
“扔给你就拿着!”傅寒深却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她的手那么白嫩,哪里经得起这样去挖土?
宋言看他固执,无奈,心底也涌起一股彷如被珍视的暖流,只好拿起铲子。
旁边有人看到他们这一幕,虽然不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但见傅寒深如此模样,就有人主动过来把铲子恭敬递给他。
傅寒深没有拒绝,拿过来又是继续。
站在后面望着这雨幕中的一切,裴思愉也加入这支莫名让人感动的队伍里,而刚好铲起泥土转身抛掉的景臣视线里,就这么遂不及防的窜入一个既让他陌生,却又是觉得熟悉的侧脸。
顷刻间的感觉就是,仿佛在心底心心念念了千千万万遍的女人,就这么在他不经意的时候,闯入他的视线内。
他身形猛然震住,有一个深刻入骨的名字,几乎就要从他喉咙里本能的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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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泥土深埋在最底部的车子见了影,大力抛开车门边的阻碍物后,傅寒深猛地砸碎车窗,从里面打开车门后,他探身进去——
车里面,傅中天跟傅老太太因为缺乏空气而陷入昏迷,傅寒深呼吸一滞。
“老头!”他拍了拍傅中天的脸,然而傅中天却没有任何知觉,又叫了几声傅老太太,傅老太太更是如此,狠狠低咒了一声,他即刻把昏迷过去的俩老从车内搬出来。
宋言站在一旁看如此状况,赶紧去叫了医护人员。
很快,昏迷中的傅家两老就被担架抬走,后面还有一位也是同样陷入昏迷的司机。
终于成功救出俩老,警察局长抹抹额头上的涔涔冷汗,悬着不安的心总算落下不少,“二少,那我就先让人收队了,这段地区,为避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会再让人加强措施,等会安排好了,我再去医院看看首长。”
傅中天跟傅老太太都被送往去医院的路上,傅寒深此刻没多余思维停留在这里,嗯了一声拽着宋言就走,不忘对景臣吩咐,“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景臣心知他心系俩老安危上,点了点头。
随后,傅寒深打开车门,让宋言坐上去,自己再绕到另一边上车。
凝视他们走远的车子,裴思愉叹息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再是他们能帮得了的,想来俩老也是命大,有傅寒深在就更无须他们去担忧什么,而她也跟傅家两老不熟悉,这会儿轮不到她去操心,只好返身,欲回自己的车子离开。
可是,就在她上车要关上车门时,一双手猛地板住她的车门,“喂!”
听闻突然在车门外响起的男人声音,她抬头去看。
景臣神色复杂地盯着她,想试图轻松一点,轻佻笑了笑说,“不打个招呼吗?”
“我跟你很熟?”
裴思愉眼神狐疑地盯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刚才一起营救傅家两老时,她是有注意到,这个男人总时不时的会很奇怪的瞥她。
被一个男人总时不时的盯着,总是会让人不快的。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主动搭讪上来了,裴思愉脸色顿时嫌弃,拢了拢长发,“虽然姐姐长得如花似玉,貌美如花,可不代表什么样的喽啰都能随便跟我搭讪的,景公子,麻烦别挡着我的车,谢谢。”
说完,她直接用力推开景臣的手,大力甩上车门,发动车子离开。
景臣,也算一个有名气的人,她是在杂志社工作的,对于这样的人自然不会陌生。
今天她心情不算好,懒得去刨别人的八卦,所以也懒得搭理他。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景臣定在原地,虽然很明显的被人嫌弃了,却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心情问题,眉头倏尔复杂沉重的拧起。
她好像……并不记得他了……
否则,再看到他,怎么可能会是如此平淡的反应……
或者……她只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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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傅老太太有心脏病,傅中天的情况不如她的严重,进了急救室没多久,情况就好转过来,被推送了出来,而傅老太太则还在急救室内,情况比较棘手,直到很久之后,才总算稳定下来,也被送出了急救室,俩老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里。
尽管傅中天跟傅老太太终于安然无恙的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凌晨四点了,却陆续有众多人前来探望嘘寒问暖的,来人无一不是这个城市的高层者,而相比起来,被傅寒深一起带来的宋言,就显得渺小许多。
她站在病房外面,并不进去打扰他们,那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她出现。
见石恒从里面走出来,她抿了抿唇,朝他道,“你跟傅寒深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小源一个人在屋内,我不放心。”
石恒有点为难,刚想说什么,傅寒深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身上都还是方才那套衣服,有不少泥泞粘在上面,很是狼狈。
她刚想对他说话,他就先牵过她的手,口吻有点疲惫,“回去了。”
宋言微怔,“你不继续多待在这里吗?”
傅寒深长指穿插过额前的发,淡淡的嗓音道,“已经没事清醒过来,现在又有这一群人在,到明天早上也唠叨不完,我们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宋言嘴角抽了抽,你可是他们的儿子!
刚才还着急得好似天塌下来似的,现在一见俩老没事了就这幅毫不在意的模样,真让人哭笑不得。
傅寒深牵着她刚要走,秘书小张却在这时走了出来叫住他们,“二少,首长让你带宋小姐进去。”
“什么事?”傅寒深回头。
小张迟疑看了看宋言,“这个……”
看小张犹豫样,傅寒深就大体猜出来了,尽管觉得此刻没太有必要,但也还是冲宋言道,“进去看看?”
宋言抿了抿唇,须臾点头。
一看到傅寒深牵着宋言进来,傅中天就对众人道,“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都回去休息了。”
屋内的人都是地位不容小觊的人物,他们早就见到了宋言一直站在外面不进来,现在又看傅寒深跟她的关系如此亲密,连手都牵在一起,有人笑道,“首长,这是您儿媳妇?”
傅中天没料想一开口就有人这样问,心底惆怅地看了会宋言。
旁边又有人笑着说,“刘局你这话就说得有点多余了,不是儿媳妇那是什么?没看到傅二少连手都牵着么?”回头来,对病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傅中天跟傅老太太道,“首长,老太太,恭喜啊,傅二少总算找到如意佳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傅中天,“……”
傅中天眼角瞟了眼傅老太太,那意思就完全就是,“看看你平日里老给傅二找媳妇让所有人都以为傅二找不到老婆了!”
傅老太太接收到傅首长的视线,哼了哼声,没理会他,反而对宋言招招手,“过我这来坐。”
站在这么一群人物里,宋言真是站着也如针钻,睨了睨身边的傅寒深,他表情依旧沉稳,眼神对她示意了下。
无奈,宋言只好硬着头皮,到傅老太太身边。
明白人就算不用多点明,也看得出现在这个场面这个是什么意思了,忙有人带头笑道,“那首长,老太太,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你们好好养病,我们就先走了。”
傅中天冲他们摆摆手,众人眼神都意味深长地瞟过宋言后,这才笑了笑,陆续走出去。
每个人离开前几乎都会看自己一眼,宋言尴尬,坐在傅老太太的床沿边,手都不知该放哪才好,旁边的傅老太太拍拍她肩膀,“不用紧张,都是些熟人,不用在意他们。”
宋言暗想,在这种时候面对这么多大人物,想不紧张,实在有点困难。
待所有人几乎都离开,傅寒深双手抄在裤兜里,睨了睨傅中天道,“有什么话,快点说,我们好回去。”
“有你这样跟你老子说话的吗?”傅中天一听他那口气就不乐意,“你个混账东西,我们才刚醒来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回去?就这么巴不得赶紧离开是不是?”
傅寒深懒洋洋的,“您孙子一个人在家里。”
一句话,轻易就把傅首长堵住了。
扭头,傅中天冲站在门口的石恒道,“你去艺苑看看孩子。”
石恒领命,不敢多留,连连点头,“是,我马上就去!”
傅中天这才略有得意地看向傅寒深,那老眸里透出来的轻蔑仿佛在说,“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傅寒深头疼,“若您平时肯听从大家的意见,多让几辆车子跟着,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幅状况。”
“天灾人祸,挡也挡不住,多几辆车子就能没事了?”傅中天看都懒得看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什么思想。”
“行了。”傅老太太瞪了两人一眼,“一说话就要吵架,你们俩就不能消停点?你们没事,我还是病人呢!”叉以宏技。
傅老太太的威慑力对于这两人来说是相当大的,当即两父子谁也不再吭声。
傅老太太收回视线望向宋言,看到她身上也有不少泥泞粘着,就不难猜出之前的救援中就有她。
这内心的滋味,就又更惆怅了,还有一点点的感动。
把她的手拿过来握住,傅老太太语重心长地道,“也辛苦你了。”
这句话里包含的辛苦,可不止单单就只是她也参加救援这事。
但宋言没听出来言外之意,扯唇淡笑,“都是应该的。”
傅中天在这时插了一句,“那个东西,看了?”
语气很是生硬,让宋言一听就能听得出来是在对她说话。
宋言看向他,傅首长面色僵硬严苛得很,板着脸像是不快的样子,却让人感到他在别扭。
对于这样一个连众多大人物都前来观望的老人,宋言心里没由来的更加尊敬了,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老实回答,“已经看过了。”
然后就没下文了。
“话这么少。”傅首长皱起眉,威严老眸瞟过她,脸色板得很难看,“以后要是进我们家门,还是这么少话要怎么相处?以后要多说点话。”
宋言,“……”
怎么感觉自己话少也被嫌弃了?
傅寒深看傅首长在“针对”她,伸手就把宋言拉到身边来,站得笔直的扫过傅首长,语气冷淡,“您想每个人都跟您老婆一样,您就满意了。”
“混账小子,说什么呢!”傅首长犀利瞪他,“我有说过我不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