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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误解她的对象还是景臣。
男人拥有一张轮廓有型的脸庞,是典型西方男人的深邃特征,一头碎发有点自然的卷曲,湛蓝的眸子满是迷幻光泽,说出来的语言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傅小姐。”
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我不就是在英国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求助了你一次,你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嘛?”傅筱楠怄气地道,“跟着我一块来这里也就算了,你在这里举目无亲我还得照顾你吃喝拉撒,我爸说我在外面野,我哥懒得理我,我喜欢的人还误会我,你觉得我这样划算吗?”
“为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感到很抱歉。”男人微微点头歉意,“但在这里,除了你我目前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还得暂且委屈你一段时间。”
傅筱楠心里都快被他的话堵住了,懊恼着,“我有什么值得你信任的?我才见过你几次?跟你认得多久?就一次意外无意让你帮解救一下麻烦,用得着就这样信任我么?”
“我自认为我看人的眼光不算差,傅小姐是怎样的人,一眼就能心知肚明。”他说,“所以,你可以值得信任。”
“……”
傅筱楠无奈抚额,“我真的宁可你不信任我。”
这样也不必,硬是被他逼得带他来这个城市,也就不会有她给他买衣服,买手机,租房子,买他的所有生活用品……更不会因为他一个电话过来,她就得急急冲过去,把围在他身边勾搭他的女人驱赶开,也就不会闹到警察局,让她不得已只能找景臣过来处理。
想想,傅筱楠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她的煞星,这么对待一个人,除了景臣,他还是头一个。
偏偏实际上她跟他的交情还并不深,要是傅首长知道她在外面养了一个男人,还不真直接吃了她,更别说傅寒深跟景臣知道了,那种场面会是如何。
她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傅筱楠又看向他,“那你到底大概要多久,才能找到人?”
“不清楚。”男人敛了敛眸说,“目前只知道她在这里,但这个城市毕竟不小,找一个亦是如同大海捞针,恐怕需要些时间,所以之后,还得多麻烦傅小姐你。”
傅筱楠一听他这话,头就疼了。
“另外,傅小姐。”男人目光扫视了眼旁边沙发上那一堆姨妈纸巾,语气淡淡地道,“想赶我走,其实不需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如果我想离开,自然是会主动离开,否则,不论你做什么,都是浪费精力,徒劳无用。”
傅筱楠视线循着他湛蓝的目光瞟过去,一眼就脸蛋滴血一样的红,而听闻他几乎没什么情绪的冷淡嗓音,她真感觉自己下一秒要晕了过去。
这男人厚脸皮的指数,原来是早就超出她的预计范围了,这么多姨妈纸巾都不能打败他膈应他,想想,她真是累了。
果然有时是她太天真了对吧?如今的男人对这玩意早就都有免疫力了。
愤愤地找出一个袋子,傅筱楠闷头闷脑的一一把那些东西全部丢入袋子内,动作里满满的都是她无声的控诉愤懑。
若不是之前在英国随便就抓了这么一个男人来帮她解围,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颐指气使?
遇到这个男人,算她认栽。
在她收拾东西的间隙,男人从沙发中站起来,迈着悠然稳重地步伐,来到窗口边打量起外面的景物,一双令人窥探不到底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筱楠收拾好东西后回身来,就见他又在窗口边神秘深沉的模样,瞥了瞥方才他看过的杂志,杂志都是一些很平常没什么营养的类型。
忍不住,放下袋子,她冲他不解地问,“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在这个城市里,我毕竟比你熟,也许我真能帮上你。”
男人的视线朝她投过来一眼,却没说话,又调转开目光。
傅筱楠看他又是这幅什么也不说的深沉样,想泻火,但勉强还是忍住了,想了想,又换了另一种方式,“那至少能告诉我,对方到底是你什么人吧?”
男人蹙眉沉思了许久,缓缓,才淡淡地道,“我妻子。”
“……”
“她已经不见消失很久了。”
傅筱楠怔了怔,有点错愕,“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调转过视线,又一次的看向她,那一双彷如宇宙空际的眼眸,深沉得倏然叫人心里发慌,好像要被他一双沉着敛却的眸子吞噬了。
在傅筱楠定定的注视下,他始终不曾回答她的话。
☆、第182章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回到公司总裁办公室里,景臣叫来了商五,径直开口吩咐,“找个可靠的侦探社。让人跟踪跟踪傅筱楠最近一天都在做什么。”
商五站在办公桌前,诧异着,“要让人跟踪傅小姐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傅筱楠怎么说也是傅首长的女儿,傅总的妹妹,这么让人跟踪,怎么觉得不妥呢?
景臣没空跟他啰嗦,“如果不想她那天露死街头,你就最好听我的话,顺便别跟傅家说起这些事情,侦探社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
这话让人听着感觉有点严重。商五试探地问,“景少,是不是傅小姐惹了什么祸?”
不然,实在让人联想不到其他,景臣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而且傅家小姐的行径,他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一点的。
看他没完没了的样子,景臣终于抬起头看他,忽然是笑,没头没尾地蹦出来一句,“我发现,你最近挺闲的,话越来越多,问题也越来越不少。”
“……”
商五立刻闭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然而当商五识趣转身离开出去时,景臣又叫住了他,“等等。”
“景少。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商五不敢再多言,一言一句都是斟酌用词。
食指敲打着桌面,景臣目光直视前方,沉思了半响,尔后才慢慢地道,“去打听打听,裴思愉这些年来,都是跟谁在一起。”
“男朋友还是其他什么?”裴思愉,商五认得,在宋言的婚礼上见过一次。知道她是宋言很好的朋友,然而这跟景少有什么关系?
当商五那句话问出来后,在景臣冷淡的视线投过来时,他脑袋一转,即刻又时道,“我明白了!”
只要是裴思愉身边的男性,都打听出来就对了!
待商五离开,景臣这才低下眸子,翻看起面前的文件,然而看着看着,却出了神。
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被裴思愉的样貌占据着。让他看着文件,渐渐却失神起来。
如今的白天鹅,依旧还是那个性格如一的白天鹅,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种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傲。
只不过,现在的她看上去显然要比过去好了很多。跟记忆中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确定,她似乎……并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了……
放下文件,景臣靠着椅子,微微闭上了眼睛,眉头拧在一起,到底,是该高兴她的不记得,还是应该感到落寞?
她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再见到她,他内心有多欣喜……
她也应该想不到,于她,他在心中默念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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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回到裴家,裴思愉打开门进屋,保姆玉姐跟她打了声招呼,“大小姐回来了。”
“嗯。”脱开身上的外套,裴思愉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进来,“我爸今天怎么样?”
玉姐笑着说,“老爷今天没什么事,好着呢,不用担心。”
点了点头,裴思愉越过她,径直朝主卧的房间走去。
几年如一日,推开卧室的门,见的都是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老人,大概是这些年来久卧在床的缘故,男人显得白发苍苍,比同龄男人,看上去要老得许多。
而裴思愉也已经习惯了,每次推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他趟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苍老模样。
“爸。”在床沿边坐下来,她睨着他说,“我回来了。”
床上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半天也只能发出一点虚弱支支吾吾的音量,一整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面部近似狰狞扭曲。
裴思愉握住他吃力抬起来的手,笑了笑,“你想吃点什么?”
“思……思愉……”艰难半响,他口中才破碎地溢出她的名字,连让人听着的人,都不难感到他的费劲。
裴思愉拍了拍他蜡黄枯瘦的手,“什么都别说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她轻轻放下他的手,笑了笑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裴晋川一对老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闪烁着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像是可怜,像是心疼,想说话,然而一个字也发布出来,只有眼眶边有了些湿意,只是无人看到。
裴思愉关上房门出来,玉姐上前来,“大小姐,我现在就去准备晚餐。”
“不用,我来吧。”挽起袖子,裴思愉就转身进了厨房。
因裴思愉跟裴母都有工作,玉姐则是被请来照料生活不能自理的裴晋川,为人忠厚老实,不会有什么过多想法,这让平日里忙碌工作的母女俩倒是放心。
玉姐看着她的背影,只无声叹息了一声,裴家不算富有但也不落魄,如果不是裴晋川中风卧床多年,裴家定然不止如此现状。
不过裴晋川这幅状况,谁都已经习惯了,并不需要过多感想。
做好晚餐后,裴母穆淑贞也回来了,也是先进了房间看了会裴晋川,等晚餐都摆上桌,才出来到餐桌边坐下。
而专门给裴晋川准备的晚餐弄好后,裴思愉盛了粥正欲一起端进去,玉姐就过来道,“大小姐,让我来吧。”
“没事,我……”
裴思愉正想拒绝,穆淑贞坐在餐桌边阻断她的话,“让玉姐去喂你爸爸吃东西,你过来坐,我有话想跟你说。”
听闻,裴思愉只好把东西都交给玉姐,待玉姐转身进了我是,才在餐桌边坐下来,执起筷子,干脆简短地道,“妈,如果你还是想劝我放弃杂志社的工作,就不用开这个口了。”
因穆淑贞的工作关系,裴家都希望她也能进入医院,为这事,以前也没少闹一些歧见之分。
穆淑贞知道她的性格,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早就对你放弃希望了,没有想过到这种时候还想劝你。”
夹起菜放到嘴里,裴思愉抬头看向对面,盘着一头随意而不失得体的发的穆淑贞,“那您想跟我说什么?”
“我最近想了想。”穆淑贞睨着她说,“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宋言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你们两个是朋友,看到她都寻到幸福了,你也应该有些想法才是。”
裴思愉一怔,“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今天院长跟我打听你。”穆淑贞说,“院长有一个儿子,也二十七八了,教养修为都不错,也许你们……”
“妈!”裴思愉倏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
对于这些事有多不想听,她的态度很明确。
裴思愉拉开椅子欲走,却又被穆淑贞呵斥住,“站住!”
“……”
“你又打算一句话就不听往外面走?”穆淑贞抬起眼皮,看着她道,“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婚嫁的问题了,况且院长的儿子也不差,修养家世样样比我们好,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