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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样比我们好,别人都不嫌弃,反而是你在这里挑剔了。”
裴思愉无奈抚额,回头来叹息看她,“妈,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说的那位我也见过,但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强扭的瓜,不甜。”
“那要怎样的才甜?”
“起码得让我自己看上眼,我跟他没缘分。”
“让你自己看上眼,然后让你飞蛾扑火吗?”穆淑贞语气冷淡,下意识地道,“又让人把你逼疯了你才开心?”
裴思愉不可理喻地看她,“为什么又让人把我逼疯?谁逼疯我了?”
穆淑贞一愣,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光泽,然而这种不自然的感觉却是转眼即逝,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她别开了脸,仿佛懒得跟她多说,冷冷淡淡地道,“我只是这样打个比喻,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裴思愉眉头皱了皱。
“思愉。”收敛好眼底的情绪,穆淑贞又看向她,语重心长地说,“我只希望,你未来能过得平淡一眼,能像宋言遇到一个好家人是不错,不过像傅家那样的人,我们也高攀不起,我只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一点的,不要什么曲曲折折,好好安心踏实平淡的过完一生,这样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您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沧桑。”裴思愉倏尔笑她,“据我了解,你跟爸也没经历什么曲曲折折,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的啊,干嘛说得这么一副深沉样子?”
除了多年前裴晋川因为一些事情而瘫痪中风之外,他们家似乎也没经历过什么,怎么就觉得她说的话怪怪的呢?
穆淑贞又被她的这番话,说得脸色极其不自然,不愿跟她继续多说下去,摆摆手道,“你要出去就赶紧出去,晚上早点回来。”
裴思愉在杂志社工作,一天到晚在外面四处跑的时间不少,穆淑贞对她的约束不大,何况裴思愉也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
见她不想多说,裴思愉耸耸肩,索性真听话出了门。
待大门重新关上,穆淑贞悄然叹了口气,也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拉开椅子站起身,踱步来到主卧里。
玉姐正在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着裴晋川吃东西,裴晋川吃得比较艰难,有粥水顺着他下巴流下,穆淑贞过来,拿着纸巾慢慢细心地擦掉,朝玉姐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跟他单独说说话。”
“好的。”把碗在一边的小桌上放下来,玉姐起身出去带上房门。
“思……思愉……”夫妻俩相处在一起,裴晋川冲着她缓缓哑声,“她……她……”
“她已经出去了。”穆淑贞在他身边坐下来,“让她在外面随便走走,不用担心。”
裴晋川望着她,嘴角有点微微的扭曲,声音却满是哽咽,眼眶有点湿意,“可……可怜……孩……孩子可怜……”
“行了,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你怎么还是这个模样?”穆淑贞抚了抚他一头遍布皱褶的额头,轻声细语的道,“让她看到了多不好?”
裴晋川僵固的手吃力地抓住她的,眼里满是恳求,“别……别让那个人……知道她……别让他找到她……”
“放心吧。”穆淑贞反握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会保护好她。”
“我……我恨他……”说着说着,裴晋川眼里满是湿意的光泽,“一辈子……一辈子也不……不原谅……”
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艰难而僵硬,可那双苍老的眼神里,遍布着满满的恨意,无穷无尽似的,彷如毁天灭地。
穆淑贞的手一僵,心头狠狠震了下,一双清亮的眼里,亦是参杂了不可忽视的恨意。
一字一顿的,她说,“我也不会原谅。”
唯独那个人,一辈子也不能原谅。
想起了一些什么过往的事,裴晋川老泪情不自禁流淌下来。
穆淑贞凝视他这幅模样,敛去眼底浓郁的恨意,随即又是失笑出来,拿过纸巾擦了擦他眼角边的老泪,“都多少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泪?这样可不太好,让思愉看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秘密……”裴晋川说,“要……要守住……”
穆淑贞极轻的声音道,“嗯,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
裴晋川这才安心的微微露出苍老的笑,“辛……辛苦你了……”
穆淑贞微微一笑,手抚过他斑白的眉毛,“什么辛不辛苦,你倒下了,这个家自然就该由我来操持。”
对于她,裴晋川真有说不出的愧疚,一个人女人,却要在他倒下后,承担起全部的责任,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状刚宏巴。
他只恨,他居然这么就轻易被打败,不仅躺在床上做不到任何事情,还要给她添加重任。
他只恨自己这么轻易就被那个男人打败,他恨自己,同时,也无法抑制的恨着那个祸害了他们一家,祸害了他们女儿的男人。
永永远远,都无法原谅,那个残忍如斯没有血性的男人……
他会有报应的!
一定!
**
酒吧里,点了杯鸡尾酒,裴思愉就随意在吧台的位置坐下来,抿了几口下肚,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忽然发觉,没宋言在的感觉,真的,挺孤独的。
虽然杂志社有同事,但实际上,她只有宋言这么一个朋友,而相对来说,宋言还好一些,尽管也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但对人客气有礼,不像她,除了工作上的人,就没给过几个人好脸色看。
这倒不是她性格问题,这完全是穆淑贞的意思,穆淑贞不希望,她交宋言以外的朋友,也不想让她跟别人过多接近。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限制,起初裴思愉感到很怪异,但渐渐下来,却也没什么感想了。
本身她并不怎么听话,让穆淑贞操心的不少,懒得再在这种事情上,发生什么意见,何况她还有一个中风卧床多年的爸爸,再不听话一些,她自己偶尔也会过意不去,满怀愧疚。
有宋言这么一个,就够了。
这时,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端着一杯酒过来,到她身边兴致不错地问,“小姐,一个人?”
对于这种在酒吧里猎艳的男人,裴思愉没少见,意兴阑珊地瞟了他一眼,“出来混之前难道没有学习过礼仪,不知道随随便便叫一个女士为小姐,是件很不优雅而愚蠢的事情?”
男人不曾想过这个女人,一出口就满满的一股刺味扑面,兴味地笑了,“那就烦请这位女士原谅我的失态,可否请你喝一杯作为补偿?”
“去找别人吧。”裴思愉站起身,兴致缺缺地拍了拍他肩膀,嘴角尽是轻蔑地笑,“我不是你的菜,也跟你不是同道货色。”
她那种不屑的笑意丝毫不加眼神,连带口吻也是如此轻蔑,这不免让男人恼羞成怒,拽猛地过她的手腕,“拽什么?同样都是出来玩的,图个开心还这么拽?!”
手腕被他钳制住,裴思愉凉凉地视线扫过一眼,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抬起眸子,看他,“放手。”
“呵,我还就不放了!”她越是高傲冷淡,就越是让人心里不快,男人冷笑着,不屑轻哼,“倒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视线越过他,瞟到他身后,望见来人,裴思愉很是淡定,对跟前的男人道,“你不放我就叫人了。”
“这种电视剧里的台词你还是省省比较好,在这里你叫也未必有人会理你,谁不知道我经常混迹在这个酒吧,有谁管?”
男人正是得意呢,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拍,他不耐地回头,“谁啊?!”
话未音还未落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记拳头朝着他的门面砸来,又狠又快的拳头转眼就到他面前,根本令他来不及闪避,顿时被这一记拳头打得人仰马翻,往后面趔趄的好几步,鼻子涌出血。
景臣揉了揉拳头,手指骨节活动了下,冲男人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是她男朋友。”
裴思愉挑起眉梢,男朋友?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男朋友出来了?
男人惊愕了下,紧接着愤怒充填胸腔,“你他妈是她男朋友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刚才她怎么没说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现在有了。”懒得跟他多说,景臣冲跟在他身后的酒吧经理道,“接下来的事麻烦你处理,我们先离开了。”
经理似乎对他有些熟,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点了下头,“好。”
接着,景臣拽起裴思愉的手,就将她扯出酒吧,行为略为强势,甚至没过问她的意思。
☆、第183章 这种感觉,有没有让你觉得很熟悉?
被景臣强行带出酒吧后,裴思愉就被他塞入那辆拉风的跑车内,甩上车门,而他则绕到另一边坐入驾驶座内。
发动引擎。车子很快离开。
高调的车子平稳行驶在车水马龙的涌流里,景臣操控着方向盘,面色腿去了之前调笑的味道,反而有股不太客气的冷锐溢出来。
裴思愉一手靠着车门撑着额头,并不打算问他什么,久久不发一语。
最终,还是景臣先打破了这股寂静。
侧头过来瞟她一眼,他一张俊美的脸庞染着紧绷之色,“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会让你招来麻烦?”
如果不是他恰好就在这个酒吧内,如果不是他恰好看到她。如果不是他恰好及时出来,谁知道后面她会被那个男人弄成什么局面?
酒吧这种地方素来就乱,一个单身女子,并不合适。
至少在他眼里,她不合适。
裴思愉随意地拢拢头发,风轻云淡地回,“不那样做,难道还真让我陪他喝一杯,然后是被下下药,再去酒店或者直接在什么角落里上上床?”
她直白的语气让人感到一股不适,在景臣的耳里听来,尤为刺耳,尽管她说的或许就是事实,却依旧轻而易举就让他一颗平稳的心染上一丝躁乱。
眉头微蹙的看着前方,双手控制在方向盘上,对于她的话。景臣没有反驳,只是道,“你不该去酒吧。”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不想看到她的身影。
裴思愉笑,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瞟他,漂亮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景公子是以什么立场跟身份,来对我说我不该去酒吧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未免也太过让人失笑了些。因为她并不记得,她什么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何况,一个自己本身就在酒吧里的男人,却来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她说她不该去酒吧,这种话怎么都觉得有点好笑呢?
景臣一对英俊的眉头越皱越紧,唇畔微抿,目光直视前方,对于她的话,没有回应。
脑海里突然想起的,是商五去打听回来,说这么多年。裴思愉的身边,除了一个宋言,就再也没有其他交际的孤家寡人。
除了宋言就没有其他朋友交际的孤家寡人……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都没有其他的男人么?
这让人不太置信。可事实好像的确如此,这么多年,除了宋言之外,她似乎只是一个人……
得到这个消息,景臣仍旧不知该是高兴还是该感到落寞,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想到些什么,还是因为这个消息的缘故,让他心里头纷乱着,有种暗暗的欣喜,却又是一股淡淡的落寞挥之不去。
他抿唇不语,不回答她的话,裴思愉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靠着车窗撑着额头。
就在她游神之际,车子骤然在一栋别墅区的车库里停下。
景臣率先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