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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愉从房间里出来,正想去倒杯水时,景臣跟穆淑贞就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脚步顿下,下意识地看向景臣。
景臣冲她一笑,温浅而缱绻。
穆淑贞走进来,心情复杂地对裴思愉摆摆手道,“我等会还有事要忙,你送景少爷离开吧。”
她不太想多说什么,留下这句话,就兀自进了房间,顺带也叫玉姐出来送客。
裴思愉放下水杯,看了看房间被关上的门,狐疑着走近景臣问,“谈崩了?”
穆淑贞这态度,可不像是对待称心女婿该有的,看起来,似乎很冷淡的样子。
景臣只是笑,不答话,踱步上前,到了房门边,敲了敲房门,也不管穆淑贞有没有听到,他说,“裴夫人,我还会再来看望你们的。”
屋内的穆淑贞自然有听到他的话,眉梢紧拧,却没有回答。
随后,景臣离开房门边,回身来朝裴思愉道,“送我离开。”
裴思愉扬了扬眉,倒是觉得无所谓,简单收拾了下,很快就跟着他一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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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裴晋川听见景臣的声音,眼神朝穆淑贞询问而去,示意她外面是什么人。
穆淑贞在床沿边下来,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眼神看向他说,“你还记得,以前思愉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跟一个男孩子谈了恋爱的事情吗?”
裴晋川想了想,尔后点了下头,他虽然没亲眼见过那个男孩子,但是之后从穆淑贞的嘴里知晓一二。
穆淑贞叹息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他。”
“……”
裴晋川脸色微变,神情倏然有点激动,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什么,而穆淑贞仿佛是能感应得到似的,连忙安抚道,“放心,他不知道思愉的很多事情,不用担心他会对思愉说什么。”
闻言,裴晋川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穆淑贞却又是喟叹着,“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吗?”
“什、什么?”
“他说,他想娶思愉。”
“……”
“可惜啊。”穆淑贞苦笑,意味深长地道,“算是天意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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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驱使离开裴家之后,裴思愉坐在副驾驶座上,见身旁的景臣沉默着,她忍不住又一次的问道,“谈崩了?”
景臣沉吟了良久,随后,才应了一声,“嗯。”
在他说出要娶裴思愉的话后,穆淑贞后面拒绝了,借口很苍白,无非不是什么裴思愉跟他不同,他们不合适,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重来一次,等等这些话。
裴思愉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意外的同时,也有点意外。
她不意外穆淑贞的不同意,却意外于景臣没能说服她。
“是不是有点惋惜?”景臣忽然侧过头,冲她戏虐地问。
裴思愉一滞,不自在地撇撇嘴,“我惋惜什么?本来我也没说要嫁给你,带你来就是让你遭遇挫折的,免得你总自我感觉良好。”
“可在我的眼里看来,似乎并不像那么回事。”他笑着,挑眉道,“看起来,你也并不是完全一点也不想嫁给我。”
“……”
“慢慢对我动心了?嗯?”
“……”
“放心好了。”他伸过来一只手,捏捏她的耳朵,唇角挂笑,“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那就后天,一天不行,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那就一年。”
“……”
“总有一天,她会改变主意的。”
他笃定的口吻,忽然让人有点心跳,裴思愉窝在副驾驶座上,脸色不自然的红了红,禁不住小声嘀咕,“说得那么认真做什么?我又不是一定会嫁给你。”
景臣朝她斜过来一眼,“不嫁我,你还想嫁给谁?”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毫不在意地道,“总之也不一定会是你。”
“但很可能就是我。”
“……”
“裴思愉。”倏地,他将车子猛然靠着路边停下来,扭过头,认真地盯着她,捏住她的下颌,一字一顿地道,“我没办法拒绝掉任何想要追求你的人,也没办法控制你的心,更不能忍你母亲随随便便就改变主意,但是——”
他板过她的后脑勺,一个猝不及防地吻,悄然吻住了她。
裴思愉怔愣,还没回味过来,他又是适时的松开,唇角提起笑意的弧度,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为我哭,为我笑,你的表情跟情绪,都只因为我,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不知是他说的话太诱人,还是他的表情太认真,裴思愉心脏跳了跳,心湖微微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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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十字路口拐向左边的方向,而同时间,一辆直面而来的黑色轿车,在马路的另一边,朝着裴家的方向快速前行着……
正在房间内跟裴晋川说话的穆淑贞,忽然被急急敲门进来的玉姐打算了语言,“夫人,外面有一个人,说要见小姐。”
穆淑贞抬头看向她,“什么人?”
“不知道呢,从来没见过的。”玉姐如实回答。
穆淑贞拧了拧眉,跟裴晋川交代了一句,随后才迈开步伐,往外面走去。
而当来到门口边,见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恰好抬起头来睨向她时,穆淑贞冷冷地倒吸了口凉气,脸色徒然变白,“是你——”
☆、第195章 你不配
送走了景臣,裴思愉又返回裴家,远远的还没有走近,她隐隐约约听见从裴家里传来吵闹声。
以为是裴晋川出了什么事。裴思愉脸色一变,急忙加快了脚步,朝裴家快速跑去。
“妈——”猛地推开门,当视线触及到客厅中的一幕时,裴思愉神色苍白,从内心深处倒吸一口冷气,倏地冲穆淑贞冲过去,“妈,你在做什么!”
客厅的沙发前,穆淑贞双膝跪地,态度卑微的,在对跟前沙发中的男人恳求着什么。后面是玉姐不知所措地站着。
见裴思愉猛地推开门,朝着自己这里走来,穆淑贞更是诧异了住,双眼僵硬地盯着她,“思愉,你怎么回来了?”
“别问我这个,我现在在问你在做什么!”裴思愉疾步到她身边,蓦然拽起她的手臂,“起来!”
素来体态谦盈的母亲竟然在卑微地给别的男人下跪,这种事情犹如一个焦雷劈在她的头上,裴思愉胸口血气上涌,浑身仿佛被雷狠狠的劈中。
穆淑贞被她强势的拽起,刚想说什么,而反应过来沙发中的男人后。她神色骤然惊慌,连忙推着裴思愉的手,“你走,赶紧走!”
裴思愉此刻却是听不进她的话,挪开她连忙推搡的手,上前一步,将冷冷的目光,注视向沙发内的男人,浑身彰显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意,尽显犀利跟锐利的光泽,仿佛在用眼神凌迟他,“你什么意思?!”
南翘着一只腿,端坐在沙发中。后面站着的是阿晨。
听闻了裴思愉的话,他不紧不慢的抬眸,冷清地视线,瞟向她,“这得问你母亲,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哈!”裴思愉不禁冷笑一声出来。滔天的怒意,无法隐藏,神色更为冰冷了,像刀子一样的视线,一刀一刀的割在他身上,恨不得,手里能有把刀,干脆朝他冲过去算了,“你让我母亲给你下跪,你还让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姓南的,我跟你客气,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之前的任何事情都好说,可见到穆淑贞居然给他下跪这种事,是裴思愉难以原谅的逆鳞,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滔天的怒火弥漫,只有尽量努力的维持,才让她没干出什么事来。
但她对南的憎恶,显然不加掩饰。
如果之前她觉得他有点可怕,现在真的是完全的憎恨,憎恨于一个男人,竟然让她素来得体的母亲,给他下跪。
这是让人最为难以容忍的事情!
穆淑贞听着两人的对话,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错愕瞪大双眼,猛然看向裴思愉,诧异而凝固地问,“你们……已经见过了?”
从两人的对话内容来看,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如此想着,穆淑贞整颗心都跌到了谷底,神情绝然,浑身渐渐弥漫上一股冷意,她竟然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早就见过了……
“思愉。”穆淑贞连忙拉住裴思愉的手,有片刻不容的急切,“你先出去,你先走,让我跟他谈谈!”
内心里本能的抗拒着,裴思愉跟他相处在一个空间里,那会让人感到不安,感到恐惧,因为她能感觉得到,南的视线跟目的,几乎就没离开过裴思愉的身上。
那是一种独具占有的眼神。
“裴夫人,”放下腿,南缓缓站起身,朝着她们两人走近,“不,应该是叫岳母大人。”顿了顿,他踱步到她们的跟前,唇角勾起一抹疑似轻蔑地弧度,“你不觉得这样很多此一举吗?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想把我妻子藏到什么地方?”
穆淑贞闻言,身体绷了紧,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裴思愉,眼神充满了恐惧。状岁估划。
而裴思愉听到他的话,脸色也是一僵,目光恰好也看向穆淑贞,而当见到穆淑贞眼底的那抹难以掩饰的恐惧时,她脑袋倏然凌乱了,身体也跟着凝固了住。
若之前还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南是她的丈夫这种事情,那么现在,似乎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南好像……真的是她的丈夫……
“白皓南。”
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蛮不下去,而他跟裴思愉显然在这之前就已经见过,穆淑贞深知,他绝不可能好心的什么也没对她说。
倏地,穆淑贞双腿又一次的跪到地上,抬头望着白皓南,恳求着说,“我不祈求你放过我们,但是,你放过思愉吧,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也都不记得你了,你放过她,别再干扰她了。”
“……”
“你折磨得她还不够,难道还要再一次的继续折磨她下去,你才会甘心吗?”
居高临下地望着腿前跪着的中年妇女,白皓南神情冰冷,连眼神也透出一股寒意来,对于穆淑贞的这种举动,充满了冷血的漠视,“我并不太明白,你所谓的折磨到底是什么。”
“……”
“说什么放不放过,她是我妻子,本该就是在我身边,谈什么放过?”
“你——”
“妈!”裴思愉的脑海中,麻木而凌乱着,见穆淑贞如此卑微地又给他下跪,扯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拉起来,“你起来!”
“别管我!”穆淑贞这一次却不理会她,直接甩开她过来拉她的手,又看着白皓南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别再来打扰她?”
白皓南讥嘲勾唇,视线冷如冰霜,“岳母说得都是什么话,这些年你一直把我妻子藏起来,我还没对你们做什么表态,现在反而你却叫我离开?”
“……”
“我千里迢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不断寻找她,你觉得我会自己离开?”
耳里排海着的,都是他冰冷的冷笑声,像最为无情冷血的人,简单的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裴思愉双手倏地攥紧,咬牙切齿地忍耐着。
穆淑贞有些绝望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一定对我女儿纠缠不放?要你放过她就这么困难吗?她都已经不记得你了!”
“因为,”白皓南倏然柔情地视线,定格在脸色苍白的裴思愉身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线,“我爱她。”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