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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哪儿了?身体好些了吗?我不知道。我问过,却没人敢说,我也不便再探听。
律照川和辛晓星是什么关系?
高秘书、罗阿姨、晴晴她们都认识星小姐,正视她存在,视她为尊贵的客人——还差一年就毕业的辛晓星突然私自办理了休学手续,在检查不出任何病灶的情况下却经常往返医院,律照川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依然让家里熬煮鸡汤送去……
尊贵的客人,说“消失”就“消失”,她们却一点都不惊讶不好奇,都觉得特别正常。罗姨是放下挑担似地松了口气。
我想,不说是因为心照不宣。
辛晓星是律照川用金屋藏起的那个“娇”,是律照川所豢养的美丽而又任性的宠物。
只是,她为何要写信给我?
我在连绵的疑惑中展开了信件。在信件的第一句,我就看到了答案。信件正文的首句即是——“不要爱上律照川。”
“不要爱上律照川。
雪州。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首先,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不计前嫌,在我被彻底抛弃后,还愿意来医院看我。
该如何和你说明这一切呢,我想了很久很久……
还记得,徐志摩有句流传很远的话:“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也曾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小说《长腿叔叔》里的发生的美好奇迹同样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靠着资助上完高中。高中毕业那年,我成年了,没办法继续用孤儿院的资金,我正发愁下一年的学费在哪里、在寻求社会资助时,有位善心人出现了,他全额负担起我的学费、生活费……
是的,这位善心人就是律照川。
我们认识了。
他对我很好。不,不仅仅是好。他包容我的任性,将我宠得无法无天。我有求,他必应。而他,却对我无所求。
我误以为,我遇到的是爱情。然而,现实是冷冷扇在脸上的巴掌。
有天,我突然发现了,他对我所有的宠爱与温柔,皆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个人。或许是我安静看书的样子像她;或许是我仰头看天的样子像她;又或许是侧着身子睡觉的样子像她……总之,我不是我,我是别人……
可悲的是,我竟开始揣测着那个人的模样,故意模仿那个人的举动,我靠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不甘心!我年轻、漂亮、聪明……我不比任何人差!
我不要做替身。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争取,我会感动他,得到他的爱,全心全意的爱!
然而,我努力争取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只感动了我自己……”
读到这里,我猛烈咳嗽且头疼欲裂。
我拉开抽屉,划拉翻找,终于找到止疼药,顺水吞入。
我真的很想读完这封哀切的诉说。可是此刻,我视线模糊头痛难耐,每读一行,两侧太阳穴犹如针扎般,我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将这番衷肠暂收抽屉里,决定稍后头疼缓解后再看。我顺手将药罐与信件放入抽屉,关上抽屉,然后裹衣重回床上躺下。因为疼而紧闭双眼,慢慢的,就睡着了。似乎阖眼才片刻,我就被执拗的手机铃声叫醒了。睁眼时才发现天已大亮。
虽然呼吸还是不畅,头痛倒是好了很多。手机顽固呐喊,我无奈,只能划开接听键。瞬间,听到对面一片惊喜声。
“雪州!”
这声音,我太熟了。
“林暄妍?”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便没再见过面。
我也未曾告诉她自己有手机了,她是如何获知我的手机号码的?
“求你别挂电话!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了,但是求你,把我的话听完。”她在那头切切哀求,或许是听出我冷淡乏力,她抢先告白,“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不过是想赢回律照川的心罢了……我现在后悔了,我不应该放任律照川的……雪州,你千万不能相信律照川!他是个大骗子,他一直一直都在骗你!”
骗我?
这般凶猛的提醒令我措手不及。
我心猛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直在骗我?”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吧,就一面,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听着林暄妍的声音,那日躲在桔树后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刻回溯。我觉得身与心齐齐沉入幽深的潭底,似乎没个尽头。我握着话筒久久沉默。
而此时,话筒里的林暄妍已经换了声调,清晰而悲伤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你、律照川、辛晓星……我们,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全是被一个人改写的。你不好奇她是谁吗?你不想认识一下她吗?”
“你不要……乱说话。”
“雪州,别一味缩在壳里!你醒醒吧,律照川才不是你的避风港!”
听我没有出声。
林暄妍直接拍定:“本周五,上午八点,你工作的花店的旁边有间‘鹿港’咖啡屋,我们在那里见面吧。”
不容我拒绝,林暄妍在那头收了线。
我握着手机久久无言。
瞥了眼手机上的日历。本周五,就是后天,这天还在我的假期内。
想完这些,我怔了怔。
我承认,林暄妍的话极具说服力,我被她说动了……
正文 【025】抢婚
我依从林暄妍的约定,在约定的时间抵达指定的地点,在等了半个小时候后,我依然未见她。我不由苦笑,像我这般不知悔悟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上当也是活该。我起身准备走人,这时,有位陌生人杀到我面前,她用一双冰冷的眼上下扫了我两遍:“你就是牧雪州?”见我点头,她又说:“林暄妍小姐让我来接你的,跟我走吧。”
我自然不肯,林暄妍的电话便来了,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极其诚恳:“雪州,我一时半会走不开,请吴老师来接你,随她一起来哦,务必!我保准你一定不虚此行!”
吴老师?就是眼前这位吧。
虽我存疑虑,还是坐上“吴老师”的车跟着她来了。
车子驶过几条街后,在一间酒店门口停下。吴老师直接领我进了该酒店二层的某个房间。推门即见屋内站着许多年轻的小姑娘,她们见我到来就热情地将我摁入椅子上,瞬间,无数刷子、粉饼往我脸上扑来……
我拼命挣扎反抗:“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位“吴老师”直接将一件白色的长裙丢在我身上。
“你不是想去见林小姐吗?你以为你身上穿这玩意……”她上下扫了我两眼,鼻下喷出一声冷哼,“那里你进得去!”
“林暄妍在哪儿?”
“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去见她了!”她说完,亲自捏起粉扑往我脸上快速扑粉。
林暄妍到底在玩什么?
不知怎地,我心头浮起一丝有不详的预感。
好一番折腾之后,我终于被放行。我刚踏出房门,便见到妆容精致、同样着盛装的林暄妍,她倚靠在房门外,似乎在等我。
她一见着我,就灿烂微笑:“真美,一定可以艳压群芳!”
我皱眉:“你在搞什么?”
“嘘!”她伸指在红唇上一比,“不要着急,你跟我来就是了。”
说着,她牵起我的手引领我往前。行至走廊尽头。她抓住某扇门的门把用力外拉,并示意我先行进入,我才踏出第一步。她伸手在我后背重重一推,我跌撞着扑了出去。
冬蝉发出最后的一声悠长的悲鸣后,从此白茫茫一片。
耳边是话筒对错位置而发出的尖锐的声音。我冲入一个因射灯灯炽烈而过于明亮,反而令人短暂失明的世界。待眼睛慢慢适应周边环境,冲入眼帘的是位握着话筒的主持人,正吃惊瞪我。
我发现,我所处的位子高出周围许多,是个台子。而台下,是一桌桌的人。
台上台下,一众人等皆吃惊茫然。
我往中央看去,场地中央站着一对新人。
这是,婚礼现场……
我才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何地,我明白,此刻的我是乐曲里骤然出现的突兀刺耳的声音,令人深恶痛绝。
正思索着如何自然退场,突听有人在下头高声喊道:“天呐,有人抢婚啦!
“怎么会有两个新娘?哪个才是真的?”
“不会是故意安排的环节吧……”
顿时,台下的人交头接耳,声音切切。
我惊呆——抢婚?我?
耳边的嘈切声逐渐变大、变汹涌。我慌神,脱口而出:“我是来讨喜糖吃的!”
“哈哈哈,这位小姐迫不及待要祝福我们的新人,都从后台跳上来了呢~我们的后台准备了很多喜糖,小姐这边请……”主持人忙着打圆场。
我满怀歉意地看向那对新人。
在看到新郎时,我骇然,竟是许尘!我闯入的,竟是许尘的婚礼现场!
我恍惚觉得此刻是梦,周围一切犹如湖影,变得摇曳而不确定起来。
一阵凉风过面,我遽然惊醒,对着新人深深弯身致歉,慌乱后退,后退的过程中,我的目光扫过台下,立觉全身一冷。
单脚猛踩爆黄橙,辛辣的粘腻的汁水飞溅。
律照川正端坐在台下首排,目光泠泠地盯着我。他紧抿双唇,眼眸微微眯起,突然不屑扬起唇角。
他的这个表情,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愣愣回看他。双脚如灌泥浆,迈不动步伐。
“真羽,恭喜你啊。为了你的大婚,我特意为你请来一位特别的客人……”我身后响起林暄妍凉薄的笑声,“你还记得她吗?”
说完,林暄妍猝然伸手在我后背重重一推,我再次跌入高台中央,我目光正好对上台上的身着白色礼服的新娘。她将头发编成美丽麻花盘绕脑后,犹如童话里的小公主。
美丽的新娘正瞪着一双大眼看我,满脸惊悚。
没错,就是一脸惊悚。
而我,在看清她面庞的一瞬,心脏几欲忘记跳动。
她和我,好像……
并非指我们衣着近似。而是她的脸型、她的五官,和我很像。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竟令我觉得,我是在照镜子……
“你看她,会呼吸,身体是暖的!”林暄妍继续用诡异到夸张的语气说着,“她是你亲姐,活生生的你的亲姐姐!”
我震惊望向林暄妍,迅然抬手捂住几欲逃逸的惊呼。
“既然你姐回来了,那你从你姐那儿拿走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还回去?老霸占着别人的动作总不是事儿。毕竟,大家都知道许尘是你姐的人,你说我说得对吧。”林暄妍脸上流泄着无限快意。新娘子紧咬下唇,脸色煞白。
林暄妍,她是一只编织巨网后潜伏角落静待猎物落网的蜘蛛。此刻,猎物入网,她立刻亮出了獠牙。
我惊惶拧身,快步奔逃向出口。
手刚触到门把,见听到身后林暄妍清晰而冷静的声音:“你姓路,名参商。我们是大学同学。两年前,我们社团组织露营,由你担任队长。露营夜,突发山洪,你失踪了……”
我回身看她。
她冲着我扬起一份文件:“我手上这份《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