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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顾怀远忙得着不了家,周旋于各大银行,寻求贷款。顾娴心里急得不行却帮不上忙。顾氏债务危机接连不断,让人猝不及防,股价大跌,跌幅一度高达13%。
财经新闻更是报导,顾氏即将面临着破产,以资抵债,面包王国即将甄灭在债务的大海里。
……
“少儒,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帮帮你顾叔,能还多少是多少。”徐缪珍也是急疯了,这些天打了不少电话都是助理接的,儿子出国去了商业洽谈,好不容易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又一直待在公司里,没办法她只能在大厅等着。终于让她等到了,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请求道。
“妈,别担心我会帮顾叔,但我只想和顾娴谈谈,你帮我转告一下她,我随时都有时间等她。”陈少儒面色不变,这一年多,他一直试图靠近她,而她却不断远离,完全不给他半点机会。他知道,有些时候一味的附和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作用,她早已百炼成钢不痛不痒。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即便卑鄙,他也要抓住。
他真的再也不想过没有她的日子了。他们还有好多误会没解开,还有很多话没告诉她,还没有把她捧在手心,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此话一落,徐缪珍蓦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竟然为了顾娴,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
“你顾叔这几年没亏待过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她气到极点,几乎说不出话,冲上去就要打醒他。
双手却被抓住,他缓缓凑近她,像一只潜伏已久的狼,低声说道,“妈,我要顾娴,只要她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陈少儒,你的良知都被狗吃了吗?”徐缪珍说这话近乎咬牙切齿,原以为他虽然冷漠,可心是软的,然而现在……
陈少儒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妈,我是个商人,我所做的一切皆以盈利为目的。”
这一天,徐缪珍黯然离去,这是报应,她为自己的自私不耻,却满心希望儿子好好的,却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养歪了。
公司里的人再次感受到了他们这位年轻总裁的手腕有多铁血。
关季远远地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人,明明这行为让人不耻,可他却忍不住心疼。只因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为了顾娴,他将所有的善良一滴一滴沥尽,疯狂如斯,不过是因为爱而不得。他在人前冷漠,却在那人找到温和从容,如果没有顾娴,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如果这一次他能得偿所愿,日后会被顾娴恨上,他也是甘愿的。认识陈少儒后,他才明白,有时候人最怕的不是恨,而是没有任何关系。
……
“程妈,我对不起顾娴,也对不起怀远,我要怎么办?他不肯……”徐缪珍回到家抱着一直对她疾言厉色的程妈大哭起来,抽抽搭搭地说着。
程妈拍了拍她的肩,轻叹了口气,“交给他们年轻人处理吧!”
“可是……”徐缪珍抬头,刚要反驳。
“别想太多,想多了也没用。”程妈打断她的话,说实话看人看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不懂陈少儒。
……
接到顾娴的电话,陈少儒打断会议,改到明天,一路飞驰前往顾家。
已经是夏末秋初,不再酷暑难耐,三只小狗玩闹得很欢腾,它们年龄不大,可长得却不小,本来就是大型犬类杂交生下的。
以前只有阿毛,每周要洗一次澡,可如今一周要洗四个澡,阿柔都快成了宠物保姆。可顾娴除了送给程妈一只,其它的都样子,就连给了程妈的三毛也一并养着,只是想程妈乐乐,而不是受累,毕竟宠物不好养。
顾娴从亭子归来,看着它们追逐、打闹、互相咬着对方的耳朵或尾巴,无忧无虑。
自嘲地牵了牵唇,暗叹:人还不如动物活得肆意快活。
背后车子驶来的声音犹如敲响的丧钟,她垂眸,知道有些事已经无法避免。
……
顾娴的房间,这次不再是硬闯,问陈少儒什么感觉,压抑。
他是,顾娴也是。
“你有什么条件。”顾娴没心思绕圈子,开门见山道。
陈少儒看着她面色平静,波澜不惊,沉声缓缓说,“我要你。”
闻言,她抿了抿唇,双手绕到背后领口慢慢拉下拉链,将裙子肩带扯离手臂,闭眼用劲褪下。
陈少儒呼吸一滞,目光落在那赤luo的娇躯,喉结滚动,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一句话。
顾娴缓缓睁开眼,漫步走近他,就当穿泳装,何况她的内衣内ku还算比较保守,她在赌,不知为什么就是确定他不会做出什么。
陈少儒眼睁睁地看着她,目光如炬,身体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齐齐涌向下腹。
……
顾娴被他一下扑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而来,手死死地抓紧床单,她的平静已经是一根崩紧的弦。
温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辗转着几乎要探索每一个角落。
吻像暴风雨般几乎要吞噬她的一切,顾娴看着天花板,只觉得整个人飘飘浮浮,手一寸寸攥紧,指甲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挽回一丝清明。
鼻尖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浮动,一向沉稳自制的人此刻也崩得紧紧的,他缓缓起身,从她身上下来,拉着被子盖住她。然后,背过身坐在床上,剧烈的喘息,胸前剧烈的起伏见证着他方才的失控。
顾娴暗自松了口气,直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被子里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尽量稳住发颤的声音,“不是想要吗?”仿佛再说,要就拿去一般,那么无所谓。
陈少儒平复着心绪,身体的火热还未褪去,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我想要的是一辈子。”
话音刚落,卧室陷入恐怖的岑寂。
良久,那人语气淡淡道,“可以。”
“你答应跟我结婚。”陈少儒没想到她竟然会答应得那么轻易,心里忍不住高兴,即便这是他逼迫她的。
“不结婚,我跟你一辈子。”顾娴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么可能和他结婚,跟他在一起就够煎熬了。
闻言,陈少儒脸色一沉,转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宁愿没名没分地跟着我,也不愿意嫁给我。”音调陡然提高,他分不清自己是气还是无奈。她竟然讨厌他到这种程度。
“没错。”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达成契约要携手共度余声,他们之间算什么,还不如定义为包~养关系来得简单。
看着她面无表情,陈少儒心里一痛,却还是狠下心,“我要你嫁给我。”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没有半点犹豫,跟他在一起已经是她的底线。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这样做,可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记忆里她是他的妻子,用那样不堪的关系相处,那是一种玷污。
他只想她嫁给他,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再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是17岁发现自己爱上她时,他一直想要做的。
顾娴看着摊在床上的一张照片,再也没忍住大哭起来,只因照片上她的爸爸太狼狈,被人砸鸡蛋扔菜叶,灰头土脸的画面,刺激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生生刺破了她所有的防备。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陈少儒,我这一生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不是害死她的宋乔,而是把伤疤狠狠揭开的他。
房间里哭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那痛哭哀恸地一个戳人心。
陈少儒听着心仿佛被一针一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他强迫自己硬下心只逼她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他什么都听她的。
☆、第二十九章
顾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停下来都忍不住抽噎,她听到自己嗓子已经破了,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跟你,跟你结婚。”这一句话在心里练习无数次,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颤抖。原以为会面向绝望,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因为结了婚,被绑在一起,一辈子都要待在一起,数十载的时光可以磨平所有的绝望。
顾娴发现她已经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无所谓了,只要爸爸好好的,顾氏好好的。再糟糕这一世的陈少儒是喜欢她的,不会短她一口饭。
陈少儒松了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才发现手中黏腻得厉害,猩红渗透进指缝中,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
E科技总裁办公室,陈少儒正在和几个总监说到一个新项目,关季一把推开门,秘书拦都拦不住。
见他气冲冲的样子,陈少儒让他们先回去,等会再谈。
瞧瞧副总裁那要干架的样子,几人很是自觉离开并带上了门。
关季来时气势汹汹等看到那人时泄了大半,“又是因为她,你非要把E给毁了才甘心吗?”
“关机,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陈少儒冲他一笑,眉宇间褪去了冷冽。
关季倒抽了口气,斥了声疯子转身离开,有了他这个先例,他都害怕认真谈恋爱了。
……
民政局,顾娴休息了一晚,眼睛还有些红肿。
一直在报纸上出现的两位C市名人,赫然出现在这里,让工作人员惊讶不已。
拍结婚照,摄影师见素来冷漠的男人竟然笑得如此温润,一瞬间好似春暖花开,想起两年前他在众人面前告白时的坦然。
只是顾小姐虽然也在微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美眸冰冷,看得让人忍不住发抖。
这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工作人员盖好章,笑着说祝福,陈少儒接过道了声谢谢,并发给每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
他知道这段婚姻是他抢来的,可如果能多听到几声祝福麻痹自我也是愿意的。
出了民政局,上车,陈少儒发动引擎问,“饿不饿?等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顾氏的问题什么时候解决。”没有回答他的话,仿佛他们之间唯一的话题只有顾氏。
“我会尽快解决,一个星期之内。”
几十亿的资金调动并不容易,一个星期之内已经很快了,顾娴也不再多说什么。
陈少儒也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为了凑够流动资金,他把这些年投资的不动产都卖了,勉强凑足,也不会影响E科技运转。钱可以慢慢赚,多了也没什么用,如果能用它们拉近两人,倒也是起了应有的作用。
……
檀轩苑,陈少儒搬离顾家后购置的一套别墅,并不豪华,巴克洛风格的两层小洋楼,占地面积只有两百坪,可带上巨大的花园、草地、游泳池与顾家没什么区别。
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自由奔放的格调,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他一直想带她来,终于可以如愿了。
他拉着她开门进入房中,从墙上取出配置的钥匙交给她,“以后我们就在这儿生活,如果你想待在顾家我们也可以一起住。”
他有一年多没来了,每三天都会让人打扫一遍,房间很干净,家具装饰都一尘不染,就好像刚刚购置的新房。
换了鞋,从鞋柜拿出一双白色毛茸茸的女士拖鞋递到她脚边。
顾娴迟疑了一会儿换上,不管怎么样都已经领证结婚了,顾氏的问题他也在好好解决,她再摆脸色就说不过去了。虽然做不到相亲相爱,但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
经过隔间进入客厅,陈少儒让她看会电视,休息一下,他去做饭。
天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射出明亮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