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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间,正中一间摆了一张八仙竹桌和四把竹椅,旁边两间各有一张大床和一只竹柜,虽说简单却已像模像样,清爽且泛着竹子独有的幽香。
“嗯,一会儿去山下溜溜,买两床被褥和炊具,楚盼娘,你来做饭。”常问夏貌似对这竹屋煞是满意,心情极美丽地叫我做饭。我可不可以立马躺地上装死?
“盼娘,我来帮你。”好心肠的张铃儿上来安慰我懒惰的小心脏,可是瞧她十指纤纤,舞文弄墨差不多了,劈柴做饭,成不成啊?
张铃儿见我看着她的手满目怀疑,便知道了我的想法,解释道:“我娘死得早,我自小与我爹两人住,做饭洗衣都要做,后来上了山才没开过灶。”
“那太好了,你能杀鸡么?”
“……”
“鸡!我来杀,你们做,做好了分我吃!”本来躺在地上诈死的黄竹精突然跳到屋子里,朝着我们眼睛亮亮地扭屁股……看这娃的小贱样,很不想做给她吃怎么办?
“鸡我杀,不要给她吃。”常问夏道。
“不嘛不嘛!我来杀我来嘛!”黄竹精跑过来抱我大腿,继续扭啊扭:“我看得出你是好人,对不对对不对?哎,吃口鸡有那么难么?你看我这么小,胃口也只有一点点的。”
“可是……”我憋着笑,做出无奈的表情:“可是我不是好人啊。”
“天哪竟然是个人渣啊你们一个人渣一个妖渣真是绝配啊!~~~~”黄竹精小浓眉一抖哭嚎着转个身去抱张铃儿大腿:“小姐姐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大好人,跟她们不一样,我的胃口真的很小很小的来嘛来嘛。”
什么来嘛来嘛……汗!
张铃儿被这小妖精闹得不知所措,踹开也不好任她抱着又不舒坦,看看我,又看看常问夏,终于还是点头遂了黄竹精的愿:“那便劳烦你了。”
“哎呀你果然是好人啊!~~~”黄竹精一张暗自奸笑的小脸在张铃儿腿上蹭了又蹭,还时不时向我们吐舌头做鬼脸。
我皱紧了眉头指着黄竹精问常问夏:“这智商,真不像有五百年道行的。”
常问夏耸肩:“她永远只能这德性,档次太低怪不得她。”我想也是,游戏里面的新手怪物就算练到1oo级也不过就那样,资质摆在那儿。
“怎么说话呢!我以后可是要当仙童的!!!”
………………
简单地收拾了东西,我们三人便下山采买去了。黄竹精说山下有个小村子,虽没有集市,但种菜打铁织布养鸡的一个不缺。她还千叮万嘱要问村尾姓聂的人家买鸡,他们家的才最大最肥。
我想着其实这只小妖孽还挺接地气的,连村尾的人家姓什么都知道,平日里定然没少下山为非作歹。
我们徒步下了山,走过几亩农田,向菜农买了新采收的青菜、南瓜和豌豆。进了村庄,买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村头赵铁匠家买了锅碗瓢盆,往里走王屠夫家买了两块猪排骨肉附赠葱蒜花椒八角,再在何寡妇家买了两床绣被铺盖,通通塞进了常问夏的储物袋里,最后才去聂家提了三只老母鸡走。
张铃儿说这村子是个好地方,乡风好,精致好,下半辈子就是住在这儿也乐意。我说好是好,就是离刘家太近,恐生枝节。
回到山上已是做午饭的时候,常问夏这吃货定是指望不了的,让她点菜都不愿意,说的什么:“楚盼娘,我想吃的是惊喜啊你可别让我失望。”说完便搬了张竹椅到一旁看小书。
我又不是厨子,能给她什么惊喜,见鬼。
圈养了两只母鸡,喂了把米糠,将剩下一只丢给黄竹精去清理,又和张铃儿分了工,便各自忙活。
淘米洗菜,炒了半个南瓜,黄竹精已经将鸡洗白白巴巴地送来了。
“呐,给你鸡。你要怎么做?我以前学打猎的村民,抓野鸡用火烤,可外边儿是焦的,里边儿是生的,难吃得要死,只有偶尔拿他们烤好的尝两口。”
“拿他们烤好的?是偷吧……”我向下45度角鄙视黄竹精,看她想反驳又反驳不出只能用白眼45度角仰视我的小模样儿不禁喜上眉梢:“要不要我教你啊,做烧鸡的办法。”
黄竹精听我这话眉毛立刻飞扬得比天高,大眼瞪得夸张却满满是喜悦:“太好了教我吧教我吧……不对!你肯定有企图!说,有什么条件?!”
“啧,你怎么不信人一番好心?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提个条件你也不放心是吧。”我从头到脚打量她,实在看不出这恶狠狠地用大眼猛瞪我的黄竹精有好处什么可以给我:“不如这样吧,你转过去,让我捏一下屁股。”
“啊啊啊不仅是人渣还是下流胚!!!”黄竹精震惊地大骂,小手金光一闪一掌拍在地上,又是一只巨大的竹笋破图而出。她撕了一片笋叶下来,抖了抖,笋叶变成了一条黄色的小裤衩,正好与她的黄肚兜配套。
“呵,楚盼娘,还是你本事,竟让这小东西穿上裤衩儿了,成天光着白花花的屁股在人前跑来跑去,晃眼。”常问夏放下书,远远瞟来一眼,吓得黄竹精赶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急急忙忙地套上裤衩儿。
“别老是你一个屁股我一个屁股地在我面前屁股来屁股去!哼!我是怕我再不穿,就要给你们两个下流胚的眼神猥亵死了!”黄竹精连续炸毛,炸毛不断:“唉唉唉!!!你这个……这个叫楚盼娘的,还不赶紧教我做烧鸡?不然夜里坏你们好事哦。”
“嗤,我有什么好事可以给你坏?不教了。”
“哦哦哦不要嘛~教我嘛,诶,你教我嘛好不好?”黄竹精又开始贱了,跑过来扯我裙子:“哎哟哎哟你不要不理我嘛小姐姐。”
“小姐姐?刚才不还是叫楚盼娘的么?”我憋着笑。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以后就叫你小姐姐嘛小姐姐。”死缠烂打?不行。
“唔~~~教我教我教我……”卖萌撒娇?不行。
“啊啊啊我不干啊你一定要教我啊!”打滚撒泼了……
“哎,我教你,成了吧。”我觉得我再不说话,那个叫一跳的就能让黄竹精表现一整章,抢尽风头:“你先给我两片大笋叶,再去挖几捧黄泥。”
“哦。”黄竹精自地上爬起来,从刚才那棵大竹笋上撕下两片笋叶给我,又将笋下松动的土堆全数推到我面前,然后便蹲着看我处理。
“我教你做叫化鸡,生个火就成,都不必用锅碗。你看好了。”这叫化鸡是上辈子看书知道的做法,以前在刘府,生为下人总是吃不上肉,就怂恿我哥偷府里的鸡出来,不能用府里的锅灶,两个人就躲在园子的角落里生个火烤叫化鸡吃,烤得多了便有了心得。
黄竹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鸡,眼里透着狼光。我感叹这妖精当得着实可怜,怎么跟个饿死鬼似的,手上却不停动作,在鸡肚子里放上葱结调料,在鸡皮上抹层菜油,用笋叶包起来,裹上厚厚的黄泥拍实,再丢进火堆里。
“好了。”
“好了?就这样?”黄竹精怀疑地看我:“能好吃么?”
“简单不是么?半个时辰就能吃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味道了。”
半个时辰后……………………
米饭熟了,肉汤好了,张铃儿已做端上几碟小菜,色香味俱全,叫化鸡也被黄竹精从火堆里扒拉出来,敲碎了坚硬的泥壳,露出冒着白气的鸡肉。
“啊!熟了熟了!好好吃!!!啊呜啊呜啊呜!!!”
“喂!小东西你嘴巴张太大了!有个人样好么要被你吃光了!!!”
“啊呜啊呜啊呜色蝴蝶你不要抢你不要抢,啊!土匪啊!!!”
“…………”
☆、67眷属
在黄竹精的地盘住了两日;终于到了这一天;张铃儿和刘卿颜将能终成眷属的日子。
临行前,黄竹精挥着黄裤衩儿与我们告别;趴在地上哭得是声泪俱下:“你们可算走了,我终于不用穿裤子了,晚点儿回来,记得买鸡。”
哎……两天的相处换来的依旧是充满槽点的分别,究其根底应该还是这小妖精嘴巴太贱。
午时;我们坐着莲台来到了灵福寺后门门口。按照约定,刘卿颜会在午时三刻到寺庙东北角的茅房去,等我们放下绳梯接应她。其实常问夏完全可以出手直接将刘卿颜带来;丝毫不费力气。只是她说,私奔这种事儿;太容易可就没意思了。
她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该经历的就得经历,太容易得到总使人忘了去珍惜。刘卿颜,这个深闺大小姐,一辈子遵从父母之命,谨言慎行,即使在成婚路上被劫上山,换了处境,换了身份,依旧需听从他人的意思,这个他人便是常问夏。常问夏要她留,她就得留,常问夏要她走,她不得不走,除了在与张铃儿和王在安之间不知所措地做了一次到头来却是后悔的选择,从不曾自己说的算。
而如今,我想起那日她笑着地对我说:“我这心里呀,现在才算是畅快了。”或许她只是想叛逆一次,在她这种理应叛逆的年纪,翻墙,私奔,抛开一切束缚无怨无悔,下定与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决心,自由地追求自由的爱情。我想,今时今日急促的心跳正是她的所欲所求,这种先苦后甜的结果总是更让人感动。
常问夏先前派遣了马车和车夫,埋伏在寺庙东北方的密林里,在天上的时候就能隐隐发现。我们从寺庙后门沿着佛墙走到东北角,步入密林几十米深处,才找到了那辆颇显破旧的马车,而马车上正坐着的……呃……是八尺男?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我现在是真正认识了这句话。其实这分明是那些类似作者的人在搞事情吧!
但见八尺男见了我来,整个人都一抖擞,二话不说向我投来柔情似水的目光,而与此同时,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温度简直能飘雪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引起的。
“竟派了他来,一帮废物。”常问夏冷冷暗骂,我在旁边听着也觉着尴尬,只能扯扯常问夏的袖子低声道:“我不跟他说话,您消消气儿。”哎,其实我真心只是吃了人家几顿早饭啊!根本没有什么暧昧关系,充其量是他对我有歪心,可不是我勾引她。哎你说,这八尺男怎么就看上了我呢?我觉得这事儿比常问夏喜欢上我还不可思议,毕竟我从来不对八尺男说好听的,也不给他梳头。
常问夏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又不善地看向八尺男,八尺男被她的气场震得一愣,连忙下车拱手向常问夏问安。
“你别过去。”常问夏轻声对我这般说道,我便与张铃儿呆在原地不动。她挺拔了背脊,甩出寨主的气势大步走过去,与八尺男说了几句话,八尺男转身,从车内取出一条绳梯,双手奉上,抬头间又望了我一眼,转瞬却被常问夏的身形挡住了视线。呵呵,这小气鬼……
常问夏接了绳梯转身回来,牵过我的手往围墙边去。张铃儿看看八尺男,又看看我,似是明白了什么,却不多话,只跟着来。我们三人就蹲在围墙边,商量之后的去向,本打算好的是一块儿坐马车回黄竹精那儿,或许是因为八尺男的缘故,常某人当下改变了主意。
“铃儿,你和刘卿颜坐马车走,我已对吴易行交代过竹山的方位,半日之后便能到达,你们在竹山山脚下车,黄竹精自会出来接应。”
“那你们呢?”张铃儿问。
“我们?”常问夏笑道:“我要带她去青河村找孟东李,一会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