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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跟常问夏,没事儿也会聚在一起一面大吃大喝一面透过八卦镜偷窥这一人一狐的剧情发展,倒意外地发现她们相处得相当和谐,九尾狐卖个萌偷个香也不会被在意,当然,是不用想被回应的。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个月,春夏交替之际,冷暖更易,长空门内万物隆旺,远山姹紫嫣红,夏花绚烂,佳木秀而繁荫,摇弋却止,倒是一派好景象。
这日依旧过得闲散而舒适,却有来使自南方而至,原来是那万丈阁的两名门徒,一人叫朱银索,一人叫李矗,带来了妖邪势力大举北上的消息。一时间,春末的闲适全然褪尽,整个长空门都泛着紧张的气息,如拉紧的弓弦,似乎片刻之间就将有不凡的举动。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长空门上下,次日清晨,苏掌门便召集门内众弟子共商御敌大事。先是一众人等自告奋勇,再由孟东李一辈自行甄选门下弟子,这次点兵不会是倾巢而出,却也出动十之有三,可见情况之危急。
六师姐赫百岚,作为本届山门比试大会千年组的魁首,自然是首当其冲要去的,而大师姐姬有时,也带了几名道行高深的徒弟一同前往,但让我意外的是她竟也带了收入门下方才一年多的三胞胎姐妹,真是不怕死徒弟的主。她倒是颇为洋洋得意理所当然,在我面前要将姐妹三人夸到天上去:“我这三个徒儿可是比你能派上用场,所以啊九师妹,你就安心呆在门内好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觉得古里古怪的,怎么就叫我呆在门内?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常问夏去找了孟东李,要求将我留在门中,莫去参与这南伐的事。只是我当时并未想到这捣乱的是常问夏,听孟东李点了几人的名却没有我后便去央她带我一起,好说歹说却没有得到应允,还因此不解愤懑了好些时候。
“楚盼娘,你就在这里修炼等我回来,其实你师父她的主意没错,此去凶险,我不想你有事。”当夜,常问夏将我抱在怀里劝解,言语间皆是深情。
我自然不能明白她的想法,只将她这安慰话当做言不由衷,忙道:“你看,人家姬有时,徒弟才学了一年功夫就敢往外带,我又怕什么?不说我本事不差,对付些虾兵蟹将绝不在话下,只凭你,有你在,我便更是心中无畏了。”
“你和那三个孪生姐妹不一样,因为……我和姬有时不一样。”她看着我,说着我并不能明白的话。什么叫她和姬有时不一样,这不一样,又是指的哪一点?
“你先把话说清楚,刚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问夏一愣,寻思了半晌,才道:“你看狐狸的下场,便可知这妖邪势力并非只冲着修真各派来。我身为一方大妖,与修真正派结盟已是世人皆知的事,这一回自然会成为那方的众矢之的,凶险程度无论如何都是要比姬有时高的。若让他们发现你我的关系,只怕要牵连了你,这可非我之所愿。”她抬手,轻轻磨搓着我的脸,继续道:“楚盼娘,我要你好好的,我不会让你冒险,因为谁都不能伤你。”
“你要不要这样……”我鼻中泛酸,目中含泪,嘴上还别扭着抱怨她的过度深情,但事实上,虽然很感动,我本心里,是不希望被这样限制保护的。我想站在她身边,与她共进退,共生死,而不是默默地躲在遥远的安居地,明明日夜思念胜过所有却永无法参与她那一刻的生命,只能等着盼着,然后得到或是她回来了或是她回不来的消息,何其可悲。
“常问夏,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埋进她滑软的发间哭哭啼啼,毕竟这一别不知要多少时日不能,我是死也不会相信这一场大战是个把月就能结束的。
她拍着我的背轻声哄劝,就像在哄小孩一般的柔声细语。
“我……哼唧……我有一个要求。”我抽搭着,将眼泪抹在她的衣服上,想来眼睛鼻子已经红得一塌糊涂。
“什么要求。”她眨了眨眼,连给我拍背的手都停了。
“那个……哼唧……八卦镜……哼唧哼唧……给我。”
“呃……”她的表情已经跳戏了,怀疑道:“你要它干什么?”
“嗯?死没良心的!”我这一急都不抽了,忙道:“我在这儿多无聊,你都不准我没事儿看看你吗?”
“镜子给你了,我怎么办?路上一点儿乐趣都没有了……”
“你只要专心打妖怪就好了,要什么乐趣!哎呀常问夏你真是小气爆了,你都偷窥我三年了,借我看一会儿却不肯……”我斜眼瞟她,丢出重磅炸弹:“是不是在外头要勾搭小娘子不想给我发现?花蝴蝶就是花蝴蝶!”
“好了好了,给你还不成么?”常大寨主为了证明自己比阳春白雪还清白,瞬间妥协交出了八卦镜。我扯了她一根头发启动八卦镜,很好,镜子影射出我们两个的影响,实况直播似的,特别高大上。再是心念一动,将画面切去廉不愁那儿,竟意外发现……
“哎哟你看,狐狸变成人了!”
“嗯?快端瓜子过来咱坐下来看!”
“好嘞!!!”
我们二人坐在圆木桌边一边嗑着盐炒瓜子一边看戏,一时间仿佛忘记明日之后便要分离的事实。画面中,一人一狐相对而立。
廉不愁仍旧是寂寞冷清的气息,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流露。而暮炎,已不是初见时那个高高在上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大妖孽,她低着头,我不能看到她的眼睛,却能听见她的话语里没有哪怕一丝的玩世不恭:“这些时日来,还要多谢你的照顾。”
“无需言谢。”廉不愁身板挺得笔直,她与九尾狐一般身长,此时,正垂着眼试图锁住对方的眼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这不过是我欠你的。”欠她的?什么意思?我思索着,恍然想起当初在那青楼里的赌约,九尾狐赢了,廉不愁输了,当时这狐狸只说‘不如就当作是你欠我的’,原来廉不愁这样尽心尽力地救治九尾狐,是为了还赌债?
我与常问夏两两相望,瞳孔里都赤果果写着,“我不信”。
倒是那理应聪慧狡猾的狐狸,临阵却傻了,她唇间勾出一抹微笑,我看着却是苦涩又牵强:“既如此,便好。我俩也算两清,想来你该如释重负了。”
廉不愁站在那里,没有接话,又听九尾狐道:“明日我将与常问夏一道出发,今夜便是要与你辞行的。”言罢,她抬起头,眉目间的张扬娇艳一览无余。
廉不愁柳眉微蹙,启唇道:“你如今功力大损,就是去了也不能做什么,又何必……”
“我知道。”九尾狐打断她的话:“只是我族中老小尚身处水深火热,我身为狐族首领,怎可弃之不顾?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将南方领土抢回来的,只是下次重伤,不知你是否还会施以援手?”她抿了抿唇,继续道:“毕竟,我们已经两清了……”
廉不愁看着九尾狐,定定地打量着,似在揣摩猜测对方的心思,直瞧得九尾狐再也笑不出来。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半晌,却无比正经淡定地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咳咳咳!!!”我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语不惊人死不休!语不惊人死不休!常问夏忙过来给我拍背,脸上也有一下子不能接受的表情。
那一头,九尾狐被这句话噎得面色都变了,结结巴巴道:“怎……怎怎怎……怎么可能?”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第119章 离别
目前这情况,是‘让我一个人呆着’的廉不愁和‘不是男人就没心情’的九尾狐这对存在着无限不可能的cp间发生的在我看来最最不可能的事……
廉不愁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几乎笃定的一厢情愿。
九尾狐说:“怎么可能?”还结结巴巴一副不能相信更不会承认的样子。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僵局;气氛奇异又古怪。
“我先前还寻思着狐狸怎么突然对你师叔这般自然地亲昵暧昧了;呵呵,想来她自认为是没有当真的……”常问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品头论足剖析堂堂花心九尾狐的心历路程。
“这不是渣是什么?”我一拍桌板;理所当然是站在我师叔这一边:“先是勾引我师叔,勾到手了又要否认!!!”
“诶?急什么?”常问夏拍拍我的大腿让我淡定点;继续道:“你哪只耳朵听到廉不愁说她喜欢狐狸了?”
“呃……也对。”我撇撇嘴;又突然反应过来:“人家也没说不喜欢啊,总之吧;不管我师叔喜不喜欢她;她这作为不还是渣透了么?!”
“呵呵呵……”常问夏笑得意味深长:“狐狸喜不喜欢你师叔,你当是她自己能说的算的么?”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子,就好像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家伙,口是心非起来,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你还真是了解她,哼。”我白了画面上此刻似乎心绪摇摆不定的大妖孽一眼:“你这说法,好像你朋友其实是喜欢我师叔而不自知似的,凭什么这么大口气?”
“死相啊你吃了火药么楚盼娘,一个劲儿呛我。”常问夏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头,解释道:“我告诉你吧,她向来对我的喜好不齿,如何也不明白我对着女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就算久而久之是习惯了些,最多也只不过能忍受其他女子如胶似漆,要她对哪个女子做些暧昧不清的事,她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看不出来,这朵男人面前的罂粟花,对待女人竟是这般不近人情,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所以说,她前阵子狐狸身的时候,对我师叔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大大地跌破了底线咯?”
“瞧,你也看出来了,为一个人跌破底线,是一时兴起随随便便能干的事儿么?这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只有她自己看不见。”常问夏把话说得超级满,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洗脑了。不过底线没了,不就更渣了么?乱七八糟的思绪在我脑中盘旋,一时间我也论不出她们的好坏来。
那边厢两人僵局已破,说话的,是九尾狐。
“呵呵呵,想不到冷美人也喜欢开玩笑,差点便被你唬住了。”她佯装无事地笑起来,我脑子里却只有三个字:烂透了。她敢不敢再生硬一点。“我承认,我是挺喜欢你的,你应当明白,是喜欢。”九尾狐强调着喜欢二字,两个女人,相互说喜欢,大多情况下都不是什么有过多深意的话。
“嗯。”廉不愁听她这话,只是平静应声,一点过度的反应也没有,气愤抑或是失落,什么都看不出来。
倒是九尾狐。见她这样反倒心下不安,明艳的面孔上疑云丛生:“你这……这是何意?”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表示已然知晓……”廉不愁依旧认真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不懂的?”
我扶额,难道廉师叔根本不在意,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不懂冰山,我永远看不透冰山的思维啊!!!
“行了,作为正常人你没什么好可耻的。”常问夏的安慰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九尾狐那边一下子也接不上话来,面上的表情变了好几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才放弃似的垂下头道:“总之今夜,我是来辞行的。”
“你如何知道我不会去?”廉不愁不温不火地问,却使对面的九尾狐猛地抬起了头,一双媚眼装的全然是不解的神情。
廉不愁见她态度并不明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