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她们高二的学生是可以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只是那样的话,回家就太晚了,张兰生怕女儿一个人晚上返回苏家会有个什么闪失,于是三令五申,叫新月回家学习去。新月听话得很,也因为她觉得在哪儿学习都一样,所以就向班主任申请了回家自习。但也仅剩下高二这半年。等升上高三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在学校上完晚自习之后才能回家。这是规定!
苏新月又恢复了形单影只!
自从发生了上次丁丁的事之后,谢媛媛就与她彻底的划分界限。
终于不用每天对着一张虚伪的面孔,新月喜闻乐见。
还没等出校门,她脑子里已经在计划着回家后复习那几门科目。由于想得入神,并未留意到校门口站着一位老人家,正兴奋地对她招手。
“丫头,丫头!”
学校里女孩子这么多,新月哪里就知道这声‘丫头’叫的是她。
大约是急了,那位老人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新月是听有同学喊着‘有人摔倒了’才回过头去。这一看,顿时觉得那位摔倒的老人家很是眼熟。
等等,那不是……殷朗的爷爷吗?
一认出对方来,她赶紧蹬蹬蹬地跑上前去。
“老人家,您怎么摔倒了?快起来。”说着,就要扶老人起来。
殷老爷子却是眼睛一瞪,不满意地纠正她:“什么老人家?叫爷爷!”
新月从善如流:“爷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是来找什么人还是……”
“爷爷是来找你的。”殷老爷子笑眯了眼,对这个漂亮又善心的女娃娃别提多喜欢了。可惜,他两个儿子死得早。要不,怎么着也能给他鼓捣出一个‘孙女’来。
“找我?”新月挑挑好看的黛眉,对这位老人家来找自己的理由表示不解。
看出她的疑惑,殷老爷子板起脸说道:“就上次,我让小朗去向你表达谢意。那小子回到家对我讲了过程,把我气得,直接给了他一顿臭骂。他居然想用钱草草了事,你说说,这像话吗?”
是不像话!
新月在心里暗暗嘀咕了声,表面上则不露任何声色,淡然回道:“爷爷,您想多了。那天的事我早忘到脑后去了。”
“你能忘,爷爷可不能忘。救命恩情大于天呐。”
新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似乎是想和她扯上某种关系。不然,他干嘛非揪住那天的事不放?
“爷爷,您言重了。我只是把您送到了医院,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我给您垫付的医药费,您孙子都还给我了。”
“诶,不是还有顿饭呢吗?爷爷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下人情。走走走,爷爷请你吃饭,爷爷请你吃饭。”说着,也不管新月愿不愿意,拉住她的胳膊就走。
起初,新月以为老爷子是想找家餐馆,吃个饭,顺便还了她的一饭之情。等到了地方,她才发现不对……
这里是……部队大院?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电视里经常能看到,小区外边站着哨兵,里面住着的大多是军属。
难道殷爷爷家有谁是当兵的,不,是军人吗?
新月把手握成拳头,突然敲了下自己脑门。怎么智商突然不在线了呢?殷朗不就是军人吗?
可是转念又想,殷朗今年左不过二十二三岁,以他在部队里的资历,想在这种地方住估计还是有些难度的吧?
“老首长好!”
就在新月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原本站得笔直的哨兵忽然完成了一个稍息里正敬礼的全套。至于他口中那位‘老首长’……
新月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确定这里除了她和殷老爷子再没第三个人。不是她,那么,这声老首长叫的只会是……她看向对哨兵随意点了下头的殷老爷子,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原来这位不是普通的老人家,而是部队里退下来的老干部?
后来,她才知道,殷老爷子可不仅仅是名普通的军人,他还曾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争,是真正从战场下来的英雄!
这是苏新月第一次来到殷家,少不得要参观一番。
不过,貌似也没什么可看的!
普普通通的房子,普普通通的陈设,甚至于家里的电视还是14英寸的老古董。
用殷老爷子的话讲,他们家的电视就是个摆设,没人看的。
一回到家,老爷子就这屋那屋地找寻起来。
“老首长,您找什么呢?”身穿围裙的帮佣阿姨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朗呢?”殷老爷子问。
“小朗回部队了。”帮佣阿姨回答。
“回部队了?”老爷子发出一声怪声。他好不容易把新月丫头‘请’回来,就是想让他们两个年轻人认识认识。当然,如果能互相看对眼,等丫头大一点再顺理成章 地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他就更乐了。反正他就是喜欢这个丫头,没有道理的喜欢。
可谁成想,这小子竟然给他落跑!!!
“您刚走,小朗就接到了部队的电话,好像是有紧急的事情。”
“哼,放这么两天假又给叫走啦,简直没人性。”
听到老爷子不满地嘀咕声,帮佣的李阿姨只是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也不看看当初是谁以死相逼,非要小朗去部队的?现在看孙子在部队里待得时间长,又开始抱怨 ……
“你就是苏小姐?”李阿姨这才想起对‘客人’打招呼。都是让老首长给闹的。
“叫我新月就行。”
李阿姨笑着连连点头:“难怪老首长见天的夸,果然是个好姑娘。”
新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白皙脸蛋上浮现出彩霞般的晕红。
很快,李阿姨将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四菜一汤,而且,全是素菜。
按说,邀请人来家里做客,怎么也该做点鱼啊肉的。殷老爷子就是这么想的。结果一看桌上 ……
“小李,不是说做几个好菜,你这是……”
一盘香菇油菜,一盘番茄炒蛋,一盘油焖豆腐,一盘清炒笋片,外加冬瓜汤,别说肉了,连点油腥都没有。
起初看见这几盘菜,新月还以为殷老爷子部队出身,习惯了节俭。现在再看把脸皱成了苦瓜的老爷子,她便知道事实与自己的猜想大有出入。
李阿姨看着满脸不快的老爷子,无奈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医生说您胆固醇高,碰不得鱼肉。这不,小朗临走前还特地嘱咐过我,千万不能给您做肉吃。上回就因为拗不过您的苦苦哀求,给您做了一盘红烧肉。结果呢,您住了一礼拜的院,我也落了一身的不是。所以啊,您还是将就着点吧。”
“我什么时候苦苦哀求了?不就……说了那一嘴吗?”殷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老实人李阿姨一眼。什么都往出说,是想让他在丫头面前丢脸吗?
见老爷子大有不依不饶之势,新月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正好我最近减肥,素菜正好。”
她这么说,何况菜都做完了,殷老爷子只得暂时压下不满,乖乖地坐下吃饭。
第32章 ‘前夫’纠缠
坐在返回苏家的公交汽车上,新月拿着殷老爷子硬塞给她的‘礼物’,眉头久久蹙着。
不是有那句话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今天吃也吃了,拿也拿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和殷家算是撇不清干系啦?
殷老爷子送给她的礼物是一部手机。也是巧合,他非让她留个电话号码,说是方便日后联络。她以没有手机为由,婉拒了。本来嘛,她救人就没打算图什么。现在与他们牵扯不清,倒像是她那日有意为之。
结果,老爷子就塞了这部全新的手机给她,还说她若不收,就不放她走啦。
哎,她果然还是应付不来这种热情过度的人。
“新月,你回来啦?”
正低头往家走的新月听了这道莫名有些激动的声音,脚步戛然而止,下意识皱起眉头。
姜离然……他怎么来了?
连声招呼都懒得打,新月直接越过他,走回眼前的豪宅。
姜离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上了二楼。
新月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落在姜离然脸上,冷冷说道:“我换衣服,你想看?”
姜离然急忙尴尬地摆了摆手,对不起三个字还没等说出口,新月已砰的一声关上门。
“姐姐就这样,她待人冷漠,又或者可以说是不善交际。你别介意。”谢媛媛适时在姜离然身后发声,听上去像是在替新月说话,却是字字珠玑。
在以前那里家里,永远只有奚落和嘲讽,久而久之,她便也学会了婶子的那一套,挑拨离间。她想,姜离然之所以现在对苏新月如此痴迷,只因他还没看清楚苏新月的‘真面目’。那自己何不帮帮他?
只可惜,这片‘好心好意’并没被姜离然看在眼里。正如苏新月对姜离然不理不睬,姜离然也始终对她冷淡如初,这让谢媛媛很不是滋味。
和苏新月比,自己就差了那么多吗?多到他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瞧一瞧她。
~~?~~
连续十几日,新月每每放学回家,姜离然都会准时出现在苏家大门口,迎接她。
面对苦苦纠缠的姜离然,她常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对他没有感觉甚至有些厌恶。偏偏,姜离然越挫越勇,现在几乎快要把苏家当成他自己的家,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非追到她不可。
又到了新月最不愿面对的放学时刻,想到回苏家又会旧事重演,她索性回了她和妈两个人的家。
对了,她还可以给妈做顿饭。妈工作一天肯定很累,回家就能吃现成的,岂不开心?
晚上六点,张兰拖着一身的疲惫准时回到家,却意外在厨房里看见一抹忙碌的身影。
“妈,你回来啦?正好,饭菜都好了,你洗洗手就过来吃吧。”
“你会做饭?”张兰疑虑不解。她们家这位大小姐可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除了学习上进,生活能力几乎为零,平时也就会煮个泡面。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小姐居然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新月尴尬地讪笑两声:“就炒了个土豆丝,也不算会做饭吧?”其实她还想多做两个菜来着,可翻遍了厨房,就只找到了角落里的几个土豆。看样子,她不在家,妈对自己的饮食一点也不精心。该不会顿顿饭都糊弄吧?
一盘土豆丝,两碗米饭,母女俩面对面坐着,却都只顾着低头吃饭,对比从前话少了许多。
新月知道,妈应该还在介怀自己去苏家的事。
不过除了这件事,她总觉得妈还有其他心事。
吃完饭,新月主动揽下洗碗的活,让张兰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放松放松。
以前家里的活张兰都不让新月做的,今天大约是太累了,她没说什么,拖着疲惫的身躯就去了客厅。
“妈,谭叔叔最近怎么样?”洗好了碗,新月也过来沙发上坐着,似不经意间提到了谭文军。她隐隐觉得,今晚妈的沉默寡言和这个男人脱不开干系。
“谁知道?他爱怎样就怎样,以后别提他。”
从张兰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怒意,新月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之后,她旁敲侧击,才知道原来谭叔叔已经好些日子没和妈联络了。有几次,妈放下架子打电话给他,他不是忙线中,就是不肯接听,气得妈干脆与他断了往来。
这不对啊!
听完妈的一番陈述,新月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谭叔叔对妈的感情,一直以来她都看在眼里。而且上一世就算有她从中阻拦,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甚至于妈因病去世之后,谭叔叔也一度因为深受打击而病倒,最后撒手人寰。生同衾死同穴,这是多么深厚的情意?哪能说断就断?
自打她重生后,她在努力让一切变得不同,强大自己的同时,也让薛素梅那对恶心母女一次次尝到苦头。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错。可是,她却显然忽略了一点 ……
在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