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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今天你可是我们文宝斋的大功臣,替我们挽回了这么一笔可观的损失,中午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
公关担当彭家锐此时已经忘了刚才对人横眉的那位是谁,反正他不记得是自己。
笑的诚恳真挚。
“筠筠,我和你苟叔是同事,就妄尊一声大哥,以后你就叫我邹大哥,有邹大哥在的地方,你要做什么,邹大哥都罩着你”。
强将手下无弱兵,邹双俊此时看着苏筠的表情,亲昵的就像是看着她从小长大似的。
“筠筠,刚才我说话有些着急,但也都是为了铺子着想,你不会怪邹大哥吧?”
邹双俊继续自说自话的对着苏筠。
心里想着幸好连掌柜都差点出错,今天的事情应该不会追究他。
那今天这笔损失的奖金,大概就是苟大克的了。
真是歹竹出了好笋,苟大克这样的模样,居然有苏筠这样水灵的亲戚。
苏筠径自看向彭家锐:“那今天的事,没有我苟叔的责任了吧?”
“那是自然”。
彭家锐好笑,这小姑娘似乎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此时应该是和他们寒暄,在点出他们文宝斋欠下她的人情。
“这就好”。
苏筠说完,也不再说什么,带着苟大克就要离开这里。
彭家锐三人都傻眼了,彭家锐想的是,这小姑娘要不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要不就是身后有依仗,使得她向来不懂和人虚以委蛇。
邹双俊则是脸上有点难堪,他放低架子语气,想不到这不懂事的小姑娘理都不理他。
何老则是像在看直率的小辈。
“苏小姐,等一下,既然苏小姐不喜欢那些世俗礼节,这张邀请卡请收下,算是彭某道歉和感谢的心意”。
苏筠看到他手上的那张烫金紫罗兰色邀请卡像是镶了一层碎钻一样,此时在店里的光线下熠熠发光。
这么讲究质感的邀请卡,应该是有来历的。
上面用正楷繁体书写着同乐鉴宝会,字体的背景印着精美的水墨瓷器文玩。
“谢谢”。
苏筠接过离开。
等邹双俊和马喻超退下,到办公室去归档,堂里只剩下何老和彭家锐。
“何老,对这小姑娘的来历,您怎么看?”
何老脸上有慎重神色:“不瞒你,我已经想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但是只凭借远观,就断言青铜角的真伪,这一手,放眼整个业内,也不容人小觑。
以你看,会不会是那位先生门下?”
何老在古玩圈的地位,提到那位先生,语气里也有着恭敬。
“我看不像,如果是那位先生门下,对同乐鉴宝应该会很熟悉,也应该有邀请卡,可是刚才我看她的神情,分明是没有听过同乐会,更没有去过”。
何老颔首,同意有道理。
“不管到底是什么来历,有她去的同乐会,肯定会比往常更有看点”。
彭家锐看着苏筠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道。
“这倒是”。
“对了,你这店里留着那土夫子,不怕被官差找上门来?”
以何老的眼力,苟大克虽然改头换面,可是那几十年的土腥气,被何老这样的大星宿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小姑娘不是他的侄女,会不会某个南派大能的嫡系传人?”
何老有了另一层猜测。
“您老难道看不出那土夫子以她为主的姿态吗?又怎么是长辈和小辈的亲戚?”
彭家锐表情上有一丝不悦,为何老这样熟悉的关系,还来试探他背后的东家不悦。
何老分明是用苟大克,来试探他背后的东家是不是京城官面上的世家子弟。
“何老,咱们打交道也有几年了,明人不说暗话,行内拿的出手的店家,哪一家不是和那一行有些牵扯,就是您在琉璃厂的店家货源,不用我明说了吧。
我这里收一个金盆洗手的土夫子又算什么。”
何老依然微笑,没有说话。
半响后,语气不明的说道:“洗没洗手,且看看吧。
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像一湾新血,看来咱们这行要有新的大动静了”。
“苏小姐,刚才您不应该报警”。
出了文宝斋,苏筠和苟大克来到一家面馆。
“怎么了?”
苏筠把消毒筷子的塑料包装退掉。
“他们会报复的,您不知道这帮人都是为了赚钱的亡命徒,他们还有的是接管走私国外的业务,以前我听老响的手下说过,有的造假贩子手上都有几条命案。
刚才我看那个村民打扮的人眼神里有凶气,身上可能就有案子,被这样的人盯上,实在是危险”。
苟大克没有了以前的凶性,而且变得特别爱操心。
“我如果不报警,他现在已经找人报复了,我可能现在得躺医院里报警了”。
苏筠挑起面条,吹了吹。
“哎呀,苏小姐,您是没听懂我说的,我的意思是,在这行,很少,很少会有人去报警解决的。”
干的就是非法勾当,怎么会想起来去报警呢。
看明白苏筠的眼神,苟大克辩解的脸都红黑状了:“不是说不敢报警,而是报警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只会引起更疯狂的报复”。
☆、第34章:同乐鉴宝
苟大克的话让苏筠想起那一天被老响追杀,若不是刚好激发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她大概真的会被杀掉。
苏筠细细寒烟似的黛眉微微颦蹙,该不会这么倒霉,随便碰到一个造假团伙都是像老响那些人一样无法无天的吧。
“苏小姐也不要这么担心,毕竟国内枪支管制很严的,那些亡命徒虽有心,也不敢光天化日的就要害人性命。”
苟大克憨笑两声,让苏筠觉得他是故意要吓唬她的,不管又看苟大克那憨样,觉得又没这么高的智商。
唉!一代盗墓大贼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那个叫老响的是什么来历,他口中的公司是什么?国内有几家他们这样的团伙?”
上次老响的事情真的让苏筠吓坏了,好像是因为七夜的原因,这些天家里真的风平浪静。
七夜。
他是谁?他现在在哪?
苏筠莫名的就想起那天猛然一瞥的寒星眸子。
晃晃头,她又没有脸盲症,怎么会认为那个人是七夜呢。
“我们跟老响联系,也都是通过老甘发暗话,才接到‘生意’”。
老甘是这行掮客的代称,为什么叫老甘不可考,可能是因为这是个听起来很忠厚的名字,让人想到老朋友或者老实巴交的市民,而不会想到这是些走在古董贩子和盗墓贼之间的掮客。
“我没有听过老响说公司,倒是有一次听老响下面的人提过一次,我也不知道这个公司是什么。
国内像老响所在的团伙,应该很少,他们做的很大,都是销往国外,小,小——姐,姑娘,你应该知道像这种利益链条,肯定有官面上的那一环,不然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所以我想国内这样的团伙应该很少,能做大又有人,很难。
毕竟国内的管制各方面都很严的,不像东南亚的国家”。
苟大克本来想去掉苏筠的姓,显得亲切,可是想到小姐两个字在现代被叫烂叫脏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应该喊苏筠主子,可是这在现代社会会引起别人的侧目。
于是折中,称苏筠“姑娘”。
苏筠倒是没有在意他如何喊自己,只是想着这苟大克说一堆,等于没说。
看着苟大克老实的面相,总觉得这货内里是个偷滑小人在蓄意说一堆没实用的空话。
看来改了骨命,也改不了这人几十年熏陶出来的“气质”。
那文宝斋的掌柜和那个叫何老的人是不是也看出了苟大克的来历?
到现在黑不提白不提,苏筠吃了一口面,古玩圈比她认知上的要黑暗多了啊。
“这帖子是干嘛的?”
苏筠指了指那个看着高雅讲究的邀请卡。
“这同乐鉴宝会可是大有讲头的”。
苟大克看了看四周,这个小面馆生意不太好,没什么人。
他小声的低头说道:“姑娘肯定听说过鬼市吧?”
苏筠点头,以前的鬼市感觉挺神秘的,但是现代社会的一层层洗礼,现在的鬼市一点“鬼”的意境都没有,几乎快成了作假销赃的绝妙场合。
“解放前鬼市上的好东西很多,就是**十年代,还有很多好玩意,现在因为管的严和其他市场化的原因,明面上的鬼市几乎没有真东西了,可能全国也只有京城的鬼市还有些真物件儿。
这同乐鉴宝会,其实是行内的鬼市。
但是这都是大家心里清楚,明面上不可能说出来的。
姑娘你听这名字就能感觉出来,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哪个文化文物交流会呢。
这邀请卡更不是谁都能得的,以前的时候,我还有矮瓜几个也给这同乐会供过一次货,却根本不让我们进场,姑娘就该知道这同乐会的谨慎了”。
苟大克说起矮瓜几个,似乎感觉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手艺几十年锻炼,像长在了身上,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了,真感觉自己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古董铺子的学徒。
“那这同乐鉴宝会也是夜里开的吗?”
苏筠想起以前听说的鬼市传言。
“是,凌晨两点开,四点结束。
鉴宝会是早随后的八点开”。
“这同乐鉴宝会来的都是同行,我不知道这背后的主办是谁,但也不是说上面也全都是真东西,同乐,意思就是跟同行们切磋同乐,鉴宝会,就是随后把各自淘到的宝贝在鉴宝会上拍卖。
这时候就是长面子和丢脸的时候了,有的新开的铺子千辛万苦的求到这邀请卡,就是想在这里面一鸣惊人,古玩铺子这一行不同其他的行业,要求同行们的认同。
如果大家觉得这人只是砸钱的主儿,那始终都是游离在主圈子外的,他店里永远不可能有好东西,也只能赚点小市民的小钱,真正有钱有收藏能力的爷,也不会光临那种小店。”
这些都是苟大克在文宝斋当学徒的收获。
苏筠也听得很愕然,没想到古玩铺子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成俗。
“所以这邀请卡很难得?”
“当然难得,一般都是主办方发出主卡,收到邀请卡的人会有一张推荐的副卡,姑娘这张就是推荐卡,而有推荐卡的人就更少了点。”
“那我要是在网上拍卖,这卡岂不是很值钱?”
苏筠难得的开个玩笑,苟大克却以为她说的真的,立马就急了。
“姑娘,这卡虽然值钱却当真不能卖,是很得罪人的事,而且主办方也会把姑娘划入黑名单,以后是进不了同乐会的场合了”。
“我开玩笑的”。
苏筠表情认真地解释道。
“是,是吗,我真没看出来”。
苟大克吁了口气,放松下来。
苏筠用纸巾擦了擦嘴,掀开那同乐会帖子,却见里面仍然是印刷精美的文玩图,却没有一个字。
“这上面怎么没有时间和地点?”
苟大克不奇怪的解释:“到时候,会有人和姑娘联系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临时通知”。
“这么神秘”。
苏筠放下帖子。
“姑娘别被这神秘样子骗了,全国的古墓又不是他家开的,这主办方又有多少真东西,就算是有,也要他有本事弄来,其实这就是个噱头。
姑娘想啊,大家肯定觉得主办方这么谨慎神秘,肯定是因为里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