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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这镇上多少年没被街坊邻居笑过,因为他因为你,丢大人了。
因为你,知道咱爸被多少人戳后背议论。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心里就只有你的那个柏景。
你二哥给他介绍生意,那是他求的,他自己想多挣钱,这出了事谁都不想,你别说的好像是云雷把他给推进局子里去的。
做人说话可要凭良心”。
妈妈被二舅妈说的耳红面赤,趴在桌子上呜呜哭。
外公几人注意到她走到了堂屋前,二舅妈悻悻的住了口。
“外公,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
苏筠进屋给他们打招呼。
外公对她勉强笑笑,并不亲热。
大舅几人都冷眼看了她一下,算是应了。
“妈,”
苏筠从包里拿出纸巾,把妈妈轻轻的抱住,想给她擦擦脸。
白云梦也不看女儿,像被人欺负恨了的小孩一样,大声的辩驳:“柏景是有大才华的,你们这些庸人,俗人,怎么能懂他!
我不许你这么诋毁他!”
二舅妈冷笑一声:“我们都是俗人,做不出你们艺术家那些伤风败俗的事”。
陈年旧事在女儿面前被揭开了冰山一角,白云梦哭红的脸白了白。
“雪芬!在孩子面前说什么!住口!”
外公的话,让二舅妈冷笑着瞥了瞥苏筠,不再说什么。
“妈,爸爸出了什么事?”
苏筠把妈妈无力垂下,独自啜泣的头抱在了怀里,静静的问道。
“筠筠,你一个小孩子家的知道也是瞎操心,这事你别管了,让你妈好好睡一觉,都两天没合眼了。
我跟你舅舅会托人打听的。
镇上派出所的小王以前还托我给他们家的一副古画重新装裱过,其他的不敢说,打听打听情况,相信他会帮忙的。
只有知道了情况,我们才能想办法”。
外公和舅舅们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辛苦外公舅舅费心了”。
苏筠笑着送他们。
“你比你妈强多了,劝劝她别多想,我跟你大舅也会想办法的”。
一直没说话的大舅妈,在门口对苏筠说了句,追上前面的外公几人。
苏筠回屋,给妈妈倒了杯茶。
劝她喝下后,又到厨房里做了鸡丝汤面。
“妈,多少吃两口吧,你看起来都没有精神”。
苏筠知道这两天,妈妈既然没睡觉,肯定也没吃饭。
“收下去吧,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白云梦看着冒着热气的鸡丝面,往前推了推。
“妈,你要是不吃饿瘦了,爸爸回来肯定得训我,你当是解救我好不好?”
苏筠做出好笑的撒娇样子。
她知道妈妈最喜欢听爸爸关心妈妈的话。
果然妈妈脸上有了一分笑意。
“而且你不吃饭,怎么能为爸爸想办法呢,爸爸肯定也在等着妈妈呢”。
白云梦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的皱着细细的眉头拿起筷子夹面。
吃了半碗面,白云梦推开碗:“吃不下了”。
苏筠把碗送进厨房,把剩下的面倒给了院子角落里一个栽着草坪麦苗的篱笆小棚里,里面养着一只锦鸡。
是爸爸给妈妈买的,妈妈喜爱异常。
每天都要第一眼看一看。
只是那里面栽的植物每天都被啄的,死的死,残的残,爸爸不厌其烦的重新栽种。
☆、第8章:平凡的所长(补昨日更)
“妈,去睡个午觉吧,等你有精神了,我再陪你说话”。
苏筠进屋看到妈妈在看着院子里的白玉兰失神掉眼泪,眼睛通红,脸色也灰暗无光。
这是熬的。
院子里的白玉兰树是爸妈一起栽种的。
爸爸经常在院子里的树下给妈妈梳头发。
于是到嘴着急要问出的话,往舌后退了退,没有问,劝道。
“筠筠,你二舅真是太黑心,太可恶了,你爸爸原本在你外公的店里做的好好的,都是他,都是他,他要不是让你爸爸帮别人做个画轴,怎么会出了这事。
都怪他!
你二舅还死不承认,一点担当都没有,算什么哥哥!”
苏筠看着妈妈魔怔似的来回怨怪二舅,把妈妈扶了起来,送到二楼的东房里去睡觉。
苏筠给她盖好被子,在屋里点了助眠的香。
轻轻关上了门。
苏筠下了楼,自己炒了个小青菜,煮了点饭,坐在屋檐下吃,看着院子里细蒙的雨丝,在想爸爸的事。
外公有个装裱画作,十字绣等苏绣的铺子,接的客人也都是普通人。
爸爸做个画轴怎么会牵扯到警局?
大舅是贩陶瓷的,总是在镇上和各地跑。
二舅似乎是个掮客。
千塘镇是个历史很悠久的古镇,镇上的博物馆里记载,在春秋时,就有公子在千塘镇留下过墨宝,曾经还有国家的专家组们来考察。
是五星级历史文化保护的古镇。
镇上有几家很有传承的手艺人,像做陶瓷的余家和景德镇的秦家在业内都是齐名的。
外公的装帧手艺她听妈妈说过,说是两个舅舅都不愿意学又没有天分,正巧爸爸心灵手巧,外公费了好大的劲才求的让爸爸去学的。
不然外公的手艺就要后继无人了。
对于外公的铺子在镇上被其他店铺挤压的也无甚客人的情况,苏筠对妈妈的说法,保留意见。
这样的手艺后继无人,其实也没啥可惜的。。。。。。
也不怪两个舅舅不愿意学,如果两个舅舅在外公的铺子里待着,恐怕现在也不会在城里买上房子。
不过自从爸爸去了外公的铺子里帮忙,一向对爸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外公倒是有了笑模样,也夸奖过爸爸有天分。
苏筠有一个猜想。
如果是那样的话,爸爸的事情就棘手了。
千塘古镇上古玩街几十条,又有一些老手艺人,这就滋生了这里暗处的一个行业。
制假做假。
且是全国闻名的一个窝点。
和京城的琉璃厂还有潘家园都有业务来往。
因此镇上查的也很严,苏筠没有想到一向遵法守法的爸爸会接下这样的生意。
苏筠也知道了一向看起来很闲的二舅是做哪方面的掮客的。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白云梦醒了,苏筠端着一杯茶递给她。
妈妈这才说起了始末:“我是听你外公说的,说是你爸爸跟你二舅说需要钱,想接笔大生意,你二舅费心联系了客户。
做好的东西也已经交给了客户,不知道警察怎么忽然找来了,说是让你爸爸去局里说清楚那副画的来路。
你爸爸都进去两天了,也不让人探望。
我把家里的积蓄都花了,请了律师,昨天律师来告诉我说警局不许保释。
筠筠,你说,你爸爸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不知道的事,牵到大案子里去了吧?”
白云梦越说越害怕,又哭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苏筠肯定要跟着担心了。
现在的苏筠回忆了一下爸爸制作过的画轴,心里笃定,爸爸的手艺是做不了仿假的。
现在没有放出来,又不许保释,想想一个可能很符合常理。
就是警局还没有处理到爸爸的事情,毕竟每天这个镇上这种案子太多了。
还有就是爸爸这笔生意的确是牵扯到大案子,只是不管是爸爸还是爸爸的那位客户恐怕都是底层不知名的小虾米。
“妈妈,你别太担心,我们耐心再等两天看看,外公和舅舅他们都是常在外面跟人打交道的,应该会找到办法找人给爸爸通融的”。
妈妈点点头。
再等两天,两天不行的话,她就出手。
苏筠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想一想古墓里的诡异,还有那一段残魂的警告。
还有那一瞬间仿佛万年生不如死的痛苦。
眼角的泪痣隐隐发亮,宛若世间沧桑苦岁的印记。
“咦?筠筠,你什么时候去文的痣!”
妈妈惊呼,才发现。
她生气的皱眉:“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脸上文身!”
白云梦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爱美,总是会文各式各样的纹身。
她说着,就用手去搓苏筠眼角的泪痣。
“不是纹的,是自己长的”。
白云梦看到苏筠眼角搓红了,那泪痣也没变色,反而隐隐发亮,也看不出平时文身的痕迹。
就丢开不理了,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又担心起苏柏景。
两天后,外公那边也没有消息,妈妈打电话问,外公说舅舅已经在想办法了。
妈妈担心的坐立不安,出了门去外公家。
苏筠自己来到了警察局外。
她在警局外站了大半天,中午吃了一个酥饼,喝了一杯开水。
观察到那个四方脸盘的中年男人是所长。
苏筠第一眼看过去是他的大致五官。
六府为两额日,月角天府,两颧骨人府,两颐骨地府。
一府不好,就有凶败之灾。
六府平坦,说明这个中年警局所长,既不是奸恶之人,也不是大善之人,做事称的上谨慎但也谈不上兢业。
苏筠去观他的下停。
下停为人中到地阁。
果然是适中,偏长一点,堪堪停住。
苏筠暗暗感叹,这所长长得真好。
他的下停再长一点,晚年还有个运势起复的顺遂运。
这样的面相怎两个“平庸”之字来概括啊。
虽是平庸之人,可人家也算是平安温饱了。
谈不上富贵两字,可也是小康饱足。
看相遇到这样的人,就像是碰到了铁板。
没有下手处。
苏筠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他往前走,不厚道的想,只好看看他家或者他的家人有没有什么灾啊难的。
街上游人很多,这所长虽然为警局的所长,也是很对的起他的长相的。
被苏筠跟了一路到家门口也没发现。
☆、第9章:突破口
“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跟你说好几遍,今天请的是邵局的太太,让你早点从所里下班回来的吗!
你知道多难才请到的!人家邵局太太要不是看在我娘家的份儿上,怎么会从县里特地过来!
李学鑫你别以为今天当个所长就人模狗样的了,别忘了你当初可是连个编制都没有的辅警。
现在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姑奶奶我不管了。
你自己去跟邵局,邵太太打招呼去吧!
还想着升进县大队,你瞅瞅你那猪头脑袋样,你配不配!”
一个穿着白蕾|丝葛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画着妆的脸很白,脚上穿着十公分高的鱼嘴高跟鞋,此时站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在看到那平凡的所长出现后。
很手熟的一把掐住所长的耳朵,往僻静的巷子里退了退。
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老婆大人息怒。
我真的是忙忘了,所里这两天有个大案子,一时忙晕了,真的把这请客的事给忘了。
这年纪一大记性就不太好,老婆大人看在我初犯的份儿上,给我一次重新悔过的机会吧”。
李学鑫被揪住耳朵,抱着拳头,点头作揖的告饶。
看到自己这个窝囊老公虽然不出息,还算知道听话,张艳生气的脸才算退了点怒气。
啐了他一口骂道:“所里哪天没有案子,轻重缓急都不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栽培你真是白费了心,都喂了蠢狗。
邵局那是什么人!县局里的一把手,他的家眷就是那么好请的!
再说了,你一个所长,底下就没有人了!还非得你自己亲历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