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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坊秀策的误会据说早解开了;可为什么每次在国际赛事上一遇到对方;就要遭致无敌死眼呢?
进藤光:〃……哦;谢谢。〃
过了十几秒后。
进藤光:〃好吧;高永夏;我就对你说一句好话。〃
多年交往的经验累积;洪秀英突然产生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他稍微离开身旁的高永夏一些;〃恩;我替他听着呢。〃
进藤光:〃根据韩剧各类主角非死即伤的出事率;我说你得造多大的孽;才能把一国的风水弄成这副德行?〃
进藤光:〃所以说高永夏你卷铺盖赶紧撤到火星上去吧。〃
进藤光:〃这可是一句大好话?!〃
洪秀英:〃??风……水?是什么意思?〃
查字典中……
进藤光迅速关机;气定神闲地开始喝可乐。
他不喜欢高永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也是为什么洪秀英小心翼翼赔不是的原因;不过不喜欢;不代表不服气。
高永夏的实力摆在那里;韩国人围棋算路细而精;又加之赢棋只为手段而并不重虚形;真真是戳中岛国的死穴;自从第一届北斗杯那一战不打不相识以后;进藤光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胜过对方。
私下场合;却居然赢过一盘。
不过进藤光自己居然还不知道。
前几年日本NEH杯国际邀请赛;棋院为了款待贵宾而定下一所知名会所;闭幕式后;主办方为应酬忙得团团转;结果一个没注意;就把进藤本因坊给丢了。
喝醉了的进藤光其实只是去上个洗手间;不过一会;就迷了路。
醉得晕头转向的他干脆一字大;躺倒在草坪上开始睡大觉。
半梦半醒;就把来到身边的高永夏当成了另外一人;与他下了一盘盲棋。
没有棋盘;也没有棋子;只在高永夏的记忆中存在。
也正是这一盘对局;让高永夏确定了进藤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比塔矢亮更可怕的存在。
可是进藤迷迷糊糊间还想;怎么佐为的棋形会这么难看;说的鸟语自己还一句都没听懂。
〃那一局他赢了一目半;〃高永夏将棋子一一置于棋盘上;回忆道;〃我也喝多了;两个醉鬼倒下得有模有样。〃
秀英看着渐渐成型的棋局不禁好笑;〃这还叫有模有样?〃
进藤光无所顾忌;连棋形都不知何物;好一阵厮杀;看得他胆寒。
与他相交将近十年的洪秀英从未见这般。
高永夏更不用说;那叫一路丢盔弃甲;哪里像个独孤求败的韩国国手。
而如今他注视着那张棋盘;仿佛正透过它;凝视着那一天的另一个人;〃我在意的并不是输赢;秀英。〃
洪秀英莫名其妙。
高永夏一笑;〃算了;不说了;我们复盘吧;塔矢亮也不错。〃
洪秀英点点头;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收起。
而那一局所落下的棋子;所响起的每一声;却依旧浮现在高永夏的心头。
〃你为了什么而下棋?〃
〃为了……连接遥远的过去……与遥远的未来。〃
原来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一直……都在追寻着你……〃
一直隐藏在进藤光心中的是……
〃呐;SAI……〃
那是;从未有人发现过的——
〃我如今……厄……下得怎样了……〃
另一个进藤光。
〃你高兴吗……厄……〃
多年前如同昙花一现;在网络上出现过的;棋灵幻影。
〃SAI……〃
SAI。
〃进藤本因坊?〃
〃进藤老师?!〃
眼皮底下的一堆本子是动也不动。
还有一双双期待的双眼。
简直就如一击又一击重槌;狠狠地揍在了和谷义高的胃袋上。
刚顺利扭转完剧情;结果;他又遭遇另一波逆袭。
得知他来确认文稿;而与棋院工作人员有联系的小棋迷;行为被默认后全都守在了屋外;等待着进藤光的出现。
和谷义高几秒钟前还挺高兴。
签名啊……简单;不就是……
签名?!!!!!
是以和谷义高刚出狼窟;又进虎穴。
〃厄……这个……〃
一眼瞥到塔矢亮也在;顿时胃袋一阵抽搐。
克制不住;突然就咳了起来。
〃对、对不起……〃
狼狈不堪如他;还来不及捂住口;几滴液体溅了出来。
落在了签名版上。
两三点黑红。
那一瞬间和谷义高脸色整个儿发白。
两眼却是蹭蹭蹭地开始发光。
这才前脚塔矢亮抛弃进藤光;后脚进藤光就绝症了?!
太、太、太——
戏剧性了!!!!!
然后剧情大神又一次地天不遂人愿。
〃喂;你当年本因坊战是怎么熬过来的?!〃
连住院都不用;直接带了一袋子的药;刚出病房大楼;和谷义高就给自己的手机拨了电话。
那端进藤光显然更没当回事;〃恩;就这样了呗;吃药吃药还是吃药。〃
和谷义高一愣;被他的不甚在意给吓住了;〃是是;看你病历居然都是老顾客了!!〃
〃恩;现在好多了啊;只要平时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嘛。〃
进藤光回答得显然更没有诚意。
和谷义高还能说什么呢?
〃那塔……他知道吗?〃
电话彼端沉默了几秒后;进藤光突然威胁道;〃喂喂;你可不许告诉他!不然我就跟茂子坦白;你的初恋是奈濑!〃
和谷义高被威胁得毫无压力;〃好啊好啊;我回头就告诉塔矢亮;看谁怕谁?!〃
〃告诉塔矢亮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问话。
和谷义高顺口答道;〃告诉他当年本因坊战这具身体可是挺着胃穿孔的折磨与他同门师兄战满七局最后挑落那只绪方狐狸!〃
厄……
他突然发现电话那端其实早早传来了嘟嘟嘟的切断声。
那问话声是……谁……谁……谁……
僵硬的脖子发出嘎嘎嘎嘎的骨椎摩擦声。
慢慢扭回的角度。
映入视线的是——
〃绪方老师?〃
穿着白西装的男子端的是温文尔雅;〃恩;不是绪方狐狸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绪方大叔登场!嗷嗷嗷嗷嗷嗷!!
和谷:(内牛满面)我是来玩ALL光的对吧!一定是这样的!
CC:和谷你想太多了啦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第七章
绪方精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自己眼前;实在出乎和谷义高的意外。
虽然十分突然地在大众面前呕血;但连以超常的热情关心进藤光的塔矢亮都没有跟来;倒是这位平时很少见面的前辈会出现呢?
大约是绪方精次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便自行解释道;〃桑原老师也在这家医院会诊;你不知道吗?〃
啊;绪方老师转性了吗?之前吃过前任本因坊多少亏啊;据说本该唾手可得的头衔也是因对方发动的心理战而功亏一篑。
〃说实话;你也好;亮君也好;还是太嫩了一点;〃又是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绪方直接道来;〃虽然是衰老的狮子;牙齿摇摇欲坠;爪子僵直蜷曲;总是比咬着奶瓶的小老虎强一些呢。距离你们学会一口就咬断猎物喉咙的那一天;看来是不会太长;那么在等待的时间里偶尔逗弄一下老去的狮子;感觉也不错啊……〃
塔矢行洋隐退之后;隐隐约约绪方精次就有取代之风;可在此之前;和谷义高却从未听过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
果然;棋院的前辈;对进藤光的期许相当高。
和谷义高心中有些郁闷;不想多说;直打着哈哈要过场;没想到绪方又来了一句;〃看在你吐血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免费搭你一程好了。〃
这叫什么话啊!进藤每次都是这样被逗弄的吗?
〃不;不用了;我正准备去朋友家休息一会;离比较近。〃
拒绝了绪方十段难得的好意;和谷义高拎着一袋子的胃药直接找正主。
而正主;正对着那一盒十分昂贵的巧克力作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进藤光爱吃巧克力;这是只有最亲密的朋友才知道的事;平时很少表现;只有遭遇到最难缠的对手后;才会胃口大开。
曾经有过在情人节那一天把他们三人收到的义理巧克力一晚上全吃光的辉煌战绩。
〃怎么了;以前不见你客气哟。〃
和谷见他光瞪着眼不动手;有些好笑。
进藤光咽了咽口水道;〃万一是送奈濑的呢;何况那时我不过吃了他一盒巧克力罢了;结果被伊角桑念了整整三年!〃
说着;不由缩了缩脖子。
和谷大笑;〃你把人家送女朋友的巧克力给吃了;说你几句都不行吗?〃
〃所以啊;我也只能流流口水了;看价签这么贵;搞不好这次会直接拖我去卖掉呢。〃
伊角很少对他们发脾气;正因为如此;仅有的那几次才会让进藤光心存忌惮。
〃啊咧;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诶。〃和谷捞过那个盒子一看;同样吐了吐舌头;〃能搁在冰箱里;伊角肯定是忘了没送出去;不然留着下崽啊?!〃
进藤光被他一煽动;再忍不住;直接动手了。
〃唔唔……好吃好吃!〃
〃……男生还这么喜欢巧克力;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和谷荡起的小腿踢了踢他的椅子;〃对了;当时你病得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对那些人说呢?让他们就这样误解你;好吗?〃
所以本因坊头衔守卫成功后;不单闭门谢客;甚至连棋院举办的记者招待会都无故出席;这样轻率的举动难免在当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进藤光不在意地说;〃就算快要病死老虎也会像平时那样挥舞着利爪;如果让对手知道的话;得到的不是怜悯而是死亡。〃
和谷一凛;他想到了绪方老师的那个比喻。
那一位将塔矢亮与进藤光比作刚刚出生的老虎;可现在看来;只要是百兽之王;哪怕是刚刚睁开眼睛;也早就懂得忍耐着饥饿与病痛;等待着咬断猎物喉咙的时机吧。
〃塔矢亮也是这样的哦;〃进藤光依依不舍;将最后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道;〃你知道行洋老师有心脏病吧?〃
和谷点点头;当时他的引退;媒体普遍认为这是主要原因。
〃塔矢亮;他也是。〃
和谷义高惊诧地发出一声低呼〃什么?!〃
〃虽然他没说;〃进藤光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手指;〃不过我有偷偷看过他的诊断报告。〃
和谷有些僵硬;〃你……偷看他的病历?那他知道吗?〃
进藤光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做菜的口味很淡;很少生气或者动怒;不喝酒也绝不熬夜;医生说保持这样;目前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和谷突然想到了那一个晚上说不定塔矢亮坐在客厅等他直到凌晨;他吞了口唾沫道;〃可告诉我;没有关系吗?〃
〃啊咧;现在你才是进藤光吧;〃刚刚的沉默好像就是泡影;进藤光很快恢复了生气;〃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要你注意一点;不要老是顶着我这张脸处处惹他生气。〃
和谷默然。
又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糖果盒;突然想到;〃厄;那巧克力不就等于就是……我吃了?〃
进藤光理所当然道;〃是啊;反正你也可以告诉他;留着又不会下崽嘛。〃
和谷一阵恶寒。
啊啊啊啊啊啊这么贵!伊角会抓狂一辈子的!!!!!!!!!
因为胃实在不舒服;和谷义高打算在伊角家稍微躺一会。
结果一觉醒来;房间里昏昏然一片;显然已到了傍晚。
进藤顶着他的脸回去了;留下和谷呆坐在客房的床上。
胃部灼烧着的热感渐渐平复;他起身准备找些吃的;刚一打开客厅的灯就被吓了一大跳。
〃伊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本应在异国他乡交流的棋士如今端坐在沙发上;黑色的身影是一动不动。
听到和谷这一声问话;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却是没有出声。
和谷刚走过去;一股呛鼻的酒味扑来;他不由一惊。
酒精是围棋生涯的头号杀手;这方面尤其注意的伊角;即便是庆祝也不至喝到酩酊大醉;怎么会突然就——
着黑色西服的身影动也不动;沙发上搭着的大衣;一角正滴答滴答地淌下水珠。
靠近一些看;黑色柔顺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从散乱在脸上的发尖沿着双手捂住的脸颊滴落在西裤上。
到底是怎么了呢?
和谷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试探地问;〃我扶你去房间吧。〃
伊角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嘶哑;〃不用了;我自己……〃说着;站起身来;一个不稳;下意识就撑住了和谷的臂弯。
和谷连忙扶住他的双臂;〃好好;你先站稳。〃
伊角抹了一把脸;总算抬眼看了看他;〃进藤?〃
和谷舒了一口气;看来还没醉死;〃是;你先把外套都脱了吧;这样躺着也不会舒服的。〃
伊角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