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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费医生已经把武俊佑与傅楚窈给带到了解剖室,示意他俩穿上白大褂。
费医生本来就穿着白大褂,所以他一边说,一边径直朝着大冰柜走去。
“老武啊,我之所以说,这位死者跟其他的普通白化病人相,是有本质上的区别……那是因为,这个病人的血液颜色……特别与众不同!”
说着,他拉开了冰柜的门,取出一个盛着深色液体的玻璃瓶,瓶上还贴着标签……
费医生转过身,拿着那个玻璃瓶,展示给武俊佑和傅楚窈看。
“你们看……”
傅楚窈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匆匆披上了白大褂,然后奔到了费医生的身边,接过了那个玻璃瓶。
这,这……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玻璃瓶里……黑如墨汁一般的浓稠液体。
“这……是血液?”傅楚窈不可思议地问道。
费医生点头,“最最奇怪的,就是死者的血液颜色是会变的!尸体刚被送来的时候,血液的颜色正常,我们取血化验……第二天,血液就从鲜红色、变成了深紫色!从前天星期四起,你们看,死者的血液就变成了像墨汁一样的黑!”
傅楚窈呆了半晌,问道,“那,化验过他的血液成分了吗?”
费医生道,“化验了!这就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死者的血液虽然颜色不太对,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成分在。”
武俊佑问道,“我听说,静脉血好像有些就是偏黑的?”
费医生摇头,“由于病人喝水少、以及抽取的是静脉血等等,确实这些都会造成……血液颜色变深的现象。但是,这死者的血,先是变成了紫色,然后才变成了黑色……”
“老武,你可以仔细的对着灯光看看,要不就拿到外边儿去,对着太阳光看看。深红色、与纯粹的黑色……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
傅楚窈将手里的瓶子交给了武俊佑。
武俊佑接过瓶子仔细地看。
“是黑色的。”他低声说道。
费医生道,“我们已经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老武,也要请你理解,这个死者的病案,在我们国内应该是第一例。所以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传染病呢?还是新病症?或者是遗传病或者其他……”
武俊佑看了傅楚窈一眼,点了点头。
有了国家的介入,对傅楚窈来说……当然是好事。
费医生又说道,“现在,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公安部的人拉走了,我这里,也只剩下了这一瓶血液样本。如果有了最新进展,当然我也会通知你的。”
武俊佑与傅楚窈谢过了费医生,告辞离开。
两人默默地走在医院里的林荫小道上,武俊佑安慰她道,“这其实是件好事儿,咱们个人的力量,肯定比不上组织的力量……”
傅楚窈却摇头说道,“个案是不能说明问题的。”
武俊佑一怔。
是啊,如果只有死者一人出现这种症状的话,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很有可能会被当成个案,最终被忽视掉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姜念茹……
武俊佑道,“羡文已经向部队请了假,回来办离婚的事儿。这两天他一直呆在北带河。明天应该会过来跟方……不,姜念茹办离婚的事儿。”
傅楚窈道,“他肯离了?”
“他肯离了。”武俊佑简洁地说道。
她一扫方才的忧色,有些得意,笑嘻嘻地看向他,说道,“看看,还是我的激将法好用!也只有何湘,才能让羡文哥安心离婚……”
大约秦羡文与姜念茹的离婚,是目前能听到的唯一让人觉得顺利的事儿啦!
然而,武俊佑却并不像她那样高兴。
他锁紧了眉头,沉默不语。
第六百二十八章姐妹(十八)
傅楚窈和武俊佑回到了秦宅。
因为半路拐去了军区总医院,所以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姜念茹已经回来了。
见武俊佑、傅楚窈、小郑比自己早走,却还晚归……姜念茹有些狐疑,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拉着傅楚窈的手,亲热地说道,“阿窈,刚你们去哪儿了?”
“你管不着!”傅楚窈不高兴地说着,还抽回了被她握住的手。
姜念茹有些尴尬,只得又转头看向了武俊佑。
可武俊佑却直接拎着他的皮包走进了大客厅一侧的书房……
姜念茹只得又回过头,继续拉住了傅楚窈的手,“阿窈你不知道,原来晋西那么美!啊,以后等爷爷奶奶回来了,我再领着你们一块儿去!”
“……那里一整条街都是那种古代的房子,那些酒楼啊,餐馆子里的服务员都穿着古代的衣服,还拉着游客喊客倌什么的,太有意思了!”
“……对了阿窈,姜家在晋西还真是出名呢!我到了晋西以后,听说那儿有个姜家大院!然后我就去逛了一下,然后再一攀亲……哎,那些人一听说了奶奶的名字,都高兴坏了,说我们奶奶是、是御医的后代呢!”
“……哎,他们真是好亲切、好热情啊!对我可好了,还一直问奶奶的身子好不好什么的。我觉得啊,要不咱们给爷爷奶奶打电话吧,让他们赶紧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风风光光的去一趟晋西嘛!”
大约是在晋西姜家那边得到了优待,所以姜念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傅楚窈泼了盆冷水,“……奶奶都没说要认你!”
姜念茹一怔,强笑道,“等奶奶见了我,那就不一样了!阿窈,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不许你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们……”
傅楚窈把头扭到了一边,“小郑,我口渴了,麻烦你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水果。”
小郑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跟着,傅楚窈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可她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她和武俊佑一直都知道,晋西姜家的人,不怀好意。
以前,可以说……是姜家的人在暗,她们在明。
但现在,俊佑哥让小韦撺掇着姜念茹,这样大张其鼓地去了一趟晋西……说到底,虽是引君入瓮,但也算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么,俊佑哥他……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傅楚窈拿起了报纸,拒绝与姜念茹沟通的姿态已经表达得很明显……
但姜念茹却并不在意。
她不在乎傅楚窈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在乎的,她想要表达出她高兴愉悦的心情——虽然在京城、在秦宅,她不受待见;但是在晋西,她却被姜家的视作了上宾,得到的是如同国宾一般的招待!
所以现在,最让姜念茹感到急切的是……她希望能尽快说服姜珍旖,也去一趟晋西,以实现她在晋西姜家人面前夸下的海口。
这时,武俊佑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姜念茹立即转头又对着武俊佑说了一遍她在晋西的见闻,还极力怂恿武俊佑马上打电话给奶奶,好让奶奶也乐呵乐哥……
武俊佑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忘了,爷爷还在养病?以及,爷爷的病……”
一说起爷爷的病,姜念茹就有些心虚,随便说道,“啊,还是俊佑哥想得周到!那,要不……还是等爷爷奶奶回来以后再说,呵呵呵……”
武俊佑道,“不是你提出要离婚吗?羡文已经回来了,我让他马上赶过来,他应该晚上就到。今晚上他跟我睡一个屋……我刚才给大院生活部的王阿姨打了电话,明天一早,她会跟民政局的人一块儿过来。”
说着,武俊佑打量了姜念茹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从现在起,到明天民政局的人过来给你俩办离婚登记止,你还有时间反悔。不过,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你一会儿要离、一会儿不离的……影响不好,组织上也不会让你胡来。”
姜念茹乖巧地应了一声,又小小声说道,“……我、我和羡文哥,真的只是……误会而已。”
不多时,冯嫂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可以开饭了。
众人便又默默地吃了晚饭。
傅楚窈吩咐冯嫂,说晚一点儿秦羡文会回来,让冯嫂给留份饭。
冯嫂留在秦宅服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是看着秦氏兄妹长大的,自然对秦羡文很有感情。闻言,她眼圈都红了,连忙去厨房,忙着给秦羡文留饭菜去了。
而姜念茹知道呆会儿秦羡文要来……为避免尴尬,她一吃过晚饭就早早地带着小韦上了楼。
傅楚窈与武俊佑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秦羡文。
到了夜里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
傅楚窈下意识就想跑去开门……
武俊佑却站起身,对她说道,“我去开门。”
她一怔,突然明白了过来。
——现在她和秦氏兄妹的关系,也算是尴尬了。
还不如让武俊佑从中斡旋呢!
于是,她便又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却扬声喊道,“冯嫂,麻烦你……赶紧把留的饭菜热一热,然后拧块热毛巾过来……”
冯嫂在厨房里应了一声。
武俊佑快步走到了院子里,打开了门。
身材高大,又黑又瘦,简直形销骨立的秦羡文站在门外,满脸的疲惫与憔悴。
武俊佑朝他笑了笑,然后用力地给了秦羡文一个熊抱!
第六百二十九章姐妹(十九)
武俊佑带着秦羡文走进了客厅。
傅楚窈站在沙发旁,高兴地喊了声,“……羡文哥!”
秦羡文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说了句,“阿窈,你、你……我,我……”
“好了羡文哥,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跟咱们没关系!我也不求着你和慕雅姐亲近我,只需要以后见了面,咱们还能打招呼就行……我是无所谓,但你和俊佑哥是哥们儿啊!”傅楚窈豁达地说道。
秦羡文看看她、又看看武俊佑,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傅楚窈连忙邀功,压低了声音说道,“羡文哥,这一次……俊佑哥可是算计了好久,才想法子让她提出了离婚的。我们都怕你做傻事,不肯离呢……”
秦羡文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气,苦笑,“……确实她发电报给我说要离的时候,我是不想离的。当初她那样害我,我、我这辈子都被她给毁了……现在她想离?我当然也想让她试试这种滋味!”
说到这儿,秦羡文几近哽咽。
武俊佑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晌,秦羡文喘了两口粗气,渐渐平复了情绪,这才继续说道,“我头一天收到了她寄来的离婚电服,隔了一天又收到了湘儿用加急挂号信寄来的一封信,里头装着一张空白的明信片……”
“我知道,湘儿的意思,是希望我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我想了很久……后来,我想通了。我想,我跟湘儿,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我不会忘了她,我可能会……喜欢她一辈子,无论我是单身、还是说,我是别的女人的丈夫。”
“那,既然我忘不了湘儿,那我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默默喜欢她?又何必要顶着有妇之夫的名号,来污辱我对湘儿的感情?”
傅楚窈连连点头。
“你想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