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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毛往下,眼神也不似刚才那样温和,明显就是对他说的这件事有点抗拒和排斥。
算了,这都是别人家的事,爱说不说了。
樊盛也就当做没有这件事发生过一样,直接就把他的问题全部抛开了。
但是在那之后,两个人就几乎没说什么话了,柏母似乎很害怕樊盛再提起这个话茬,一吃完饭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樊盛看着她头一次显得有点着急的背影,皱了皱眉。
果然,当一个学校的大佬,果然是有点故事的人。
今天是不用去樊家上课了,樊盛认命的回家就着冰冷的室内继续读书。
而樊盛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落荒而逃的柏母,竟然绕着又回到了柏家去了。
可这个时候柏言正在送樊巧巧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回来。
她熟门熟路的去敲开了那扇门,然后听到里面那令她实在是厌烦的咳嗽声响起来,“等,等等。”
柏母越发的不耐烦了,高跟鞋跺脚的声音在幽静的楼梯间响起来。
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柏父披着厚厚的棉袄站在门里头,这天都要黑了,屋子里竟然是还没有电灯,但柏父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愣在原地,然后低着头,“你……你怎么又来了。”
柏母嫌弃的看了看屋子里,“你没灯吗?”
“哦,有,有。”柏父伸手去把灯打开,但也不过就是很细微的一点亮光而已。
柏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皮草,然后就说,“白天我们的话还没完呢。”
的确是白天柏母就已经到了这里,可是还没说上两句话,学校的电话就来了,柏父原本是要去的,可柏母说,“就你这个样子,去了还不给阿言丢人?”
但是柏父是没想到,这柏母竟然还会折回来。
“你,你坐。”
柏母看了一眼那凳子,似乎上面是有多少细菌一样,根本不可能坐下。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的话,你考虑过没有?”
柏父低着头不吭声。
柏母皱眉,语气更差,“你以为阿言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你看他十八岁的大小伙了,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跟我走,难道我还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吗?”
柏父摇头,“阿言肯定是不愿意的。”
“所以要你说啊!”柏母跺脚,“我知道,当年的事你还在怨我。但是说实话,哪个女人不会和我这样选?你怪我抛弃了你们父子,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一天三顿不都要我出去做工养活你们?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吗?”
柏父听了咳嗽的更厉害,“我,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好了,现在反正说这些也都没什么用了,我就问你,阿言的事你到底是想怎样?”
柏母就说,“跟了我走,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我保证,你以为那老头子家还少这一口吃的?他过去了,就是少爷,谁都不敢小看他。”
柏父只是摇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柏母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为阿言好,如果我真的和你想的那样完全冷血,完全绝情的话,那我今天还回来干什么呢?”
“我也想知道,你回来,到底干什么。”
柏母和柏父齐刷刷一惊,然后转过头去。
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回来了,现在正站在门口,漆黑的夜色笼罩了这栋危楼,楼梯上没有一点光亮。
而柏言也被笼罩在这全部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樊盛:小爷今天没有日记,持续学习,还在学习。(数学有多难你懂吗?)
第34章
柏家狭小的客厅里罕见的坐下来了三个人,柏母也没有和之前那样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语重心长:“阿言,和我走,对你没有什么坏处。”
“做人只看有没有好处?就和你一样?”
柏母被说中,脸瞬间就红了红,然后又跺脚,“阿言,我即便是现在嫁过去,也还是没有生一个孩子,你还是我唯一的孩子。”
柏言冷笑,“怎么,那老头子的儿女们没有一个肯认你吧?”
——说起来,柏母的事儿,的确是一件比较恶俗的狗血故事。
柏父年轻的时候在一个有钱人家当司机,柏母就在这家当保姆。
那有钱人家的太太生了两个小孩之后就因病去世了。
而有钱先生很多年都没有再娶。
柏家夫妻在这里一干就是十来年,等到柏言五岁那一年,突然有一天雷雨交加的夜晚,柏母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柏父也没有出去找,只是在窗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抽的不停的咳嗽,而屋子里柏言正在大声的哭着。
那天之后,柏母回来就要和柏父离婚了。
她好看,有着这个身份所不应该有的美丽,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以一个保姆的身份,都可以爬上那有钱人先生的床。
并且那个先生还说,愿意娶她。
为了不让柏父和柏言影响到她的未来,她伪造了辞职信,然后把柏父从大宅里赶出去,柏父因为这件事萎靡不振,在一个晚上喝的烂醉,想要去要个说法。
可是没想到,就刚出门没两步,就遇上了疾驰而来的车,柏父重伤,送去了医院。
原本就没什么钱,家里的积蓄用的差不多,最后还是那个有钱人先生送来的钱。
高高在上的姿态,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再出现在他和柏母的眼前。
这个钱——就好像是可笑的分手费,闭嘴费一样。
柏父拿了这个钱,就自己养活自己的孩子,果然是真的没有再去找那户人家的事。
但是那当年车祸,终于还是留下了这一身的毛病,到现在已经彻底干不动活了。
而他怎么也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会再一次的见到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这一次过来,竟然就是要带走他的儿子。
柏母被说中心事,这后妈哪里好当,更何况还是豪门后妈。
在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们心里,她打扮的再雍容华贵也好,到底也就是当年在他们家当保姆的底下人而已。
她皱眉,“阿言,你不要被你爸教的这么固执,你跟我去,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说,“今天……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你是喜欢人家吧?”
柏言猛地抬头看她。
柏母笑了笑,鲜红的唇畔勾了勾,“你也不用说不是,就你们这些小年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喜欢人家不要紧,但是你应该是可以看得出来,那就是很有钱人家的姑娘,你以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配得上人家吗?”
柏言打断她,“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妈,你的事我能不管吗?”
“你要真的觉得你是我妈,当年就不会轻而易举的抛下我啊!”
…
雪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早就已经停了。
由于在化雪,竟然是比昨天还要更冷一点。
樊巧巧手里捂着个热牛奶,然后在教室里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班里所有的女生都特别的兴奋。
一个个拿着个镜子半天都不肯放下来。
头上的辫子或者是马尾也是拆了梳,梳了拆,折腾个没完。
樊巧巧觉得有点奇怪,就扭头看钱慧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哪里来的妖怪!还不把身体立刻还给我的慧2!!!”
只见钱慧慧脸涂得刷白,然后嘴巴上口红也是鲜红鲜红的,就好像是刚吃了人一样。
钱慧慧眨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樊巧巧,“怎么了?巧姐,我不好看吗?”
樊巧巧:“你想听实话吗?”
卡姿兰大眼睛又眨了眨。
“我真的以为我看见了妖怪。”
“哼!”钱慧慧不高兴了,又照了照镜子,“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樊巧巧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看看这人是不是生病了。
但是这白花花的粉,樊巧巧实在是下不去手。
“喂,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要去看知道吧?”
钱慧慧:“你咋这样!说的我好像很奇怪一样!”
樊巧巧更不明白了,“你平时就挺好看的,今天干嘛是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今天是什么辟邪日吗?”
钱慧慧冷哼一声,“你当然不懂,你懂什么!你不食人间烟火!你和我们平民百姓都拉出距离了!”
樊巧巧挠头,“啊?”
钱慧慧捏着手里的口红扑上来,“要帮你化妆吗?要帮你帮你化妆吗?”
“啊——给我滚开!!!”
…
柏言请假了。
(其实准确的说是缺勤了,至于是不是请假了樊盛自己也说不好。)
但是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打听,毕竟就和柏母说的那样,就柏言这样的性子,在学校里面的确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的。
真的能说的上的,也就是他这么一个了。
请假了,是生病了还是因为昨天他妈的事儿啊。
樊盛心里嘀咕,也没地方去问。
正这么想着,他就接到了个电话,是之前兼职的店里头老板打来的。
说是今天原本要过来兼职的小妹临时鸽子了,这点时间叫他去找一个新的来代替也是在是找不到。
思来想去,就只能是找到了樊盛。
甚至还说是把工资加到了五十块一个小时,就是千万拜托樊盛去干。
其实樊盛现在压根不缺这五十块——没错,自从当了樊巧巧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家教老师之后,樊盛的身价都水涨船高,吃大馄饨再也不用犹豫了。
但是樊盛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差不多变成了一个宇宙无敌大善人,面对老板在那边这样可怜巴巴的哀求,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然后就准备去一下樊巧巧他们班和她说一下,今天估计是要请假了。
——也让小爷的脑子歇歇吧。
樊盛刚准备走出教室,就被人狠狠一撞。
他往前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个狗吃屎,“谁啊!”
三两个女孩子手挽手往前,看樊盛没有摔倒,就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啊。”
然后就说,“快走快走!”
樊盛挠头:啥情况啊?
又有三五成群的女孩子跑出来,“来了吗来了吗?”
“你的消息可靠吗?”
“废话,一手消息绝对可靠!”
“呜呜呜,他今天真的来上学了?”
“别挤别挤!我的头发还好吗?”
“好看好看!”
樊盛:这到底啥情况啊!!!
他刚是要往樊巧巧那边走,可突然又接到樊巧巧的短信,让他去小店帮忙带两个面包来。
估计是樊巧巧早饭还没吃呢。
他任劳任怨,甘心做妈妈的小蜜蜂。
于是嗡嗡嗡的就飞小店去了。
平时早上都围满了小店的人,今天竟然异常空旷。
就不知道怎么说,樊盛就觉得今天整一天,学校里面的氛围就都是奇奇怪怪的。
他没怎么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小卖部后面的小巷子里有人在说话,“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吗?”
“哪个?”
“啧,柏言那个啊。”
樊盛的步子顿住,柏言?什么事?
“哦哦哦,被富婆包养那事啊!废话,我能不知道吗?”
被富婆包养?
樊盛生气了。
我把你当兄弟呢!你竟然是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
哪个富婆呢?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