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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那些鲜明的色彩都不见了,只余下她天生白皙透明的肌肤,因为做家事而泛红的脸颊和红润的嘴唇。
徐南烨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她。
褚漾有些不自在,又起身去收拾厨房了。
等她再出来,粥都快凉了,徐南烨居然只吃了小半碗。
他吃东西本来就斯文,现在生了病手没劲儿,就更慢条斯理了,褚漾干脆坐在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碗,自己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徐南烨倒也配合,张嘴吃了。
她很少做这种贴心事,用的勺子也是隔热的那种陶瓷白勺,容量比较大,舀粥控制不好量,徐南烨矜贵又斯文,肯定不会像粗莽老汉那样一口吞,有粘稠的液体从他唇角流出。
大半碗下去,徐南烨确实是吃不下了。
褚漾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看着这余下的小半碗粥,觉得不能浪费,反正粥也凉了,看他气色也好了不少,又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家事,结果这男人因为生着病呼呼睡了一下午,一时间觉得不公平,伸手像沾蛋糕似的,抹了些白粥蹭在他脸上。
徐南烨反应不及,脸上变得黏糊糊的。
他哭笑不得,褚漾倒是得意的冲他吐吐舌头,起身准备逃。
徐南烨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如法炮制在她脸上留下白粥。
“我看你病好的差不多了,”褚漾冷笑一声,朝他扑过去,“看招!”
徐南烨稍稍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褚漾较真起来特别可怕,她直接端起白粥就要往徐南烨身上浇。
反正他待会肯定要洗澡的。
徐南烨有些惊讶的后退几步,大理石地板本来就容易打滑,刚刚胡闹一番地上也七七八八散着残羹,褚漾恰好踩着了一滩,反应不及,屁股结结实实磕在了地板上。
白粥也尽数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褚漾痛苦的捂着屁股:“痛!”
徐南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蹲下想把褚漾扶起来,可能是脸上的笑意没怎么控制,褚漾更气了,直接怒气冲冲的甩开他的手。
为了避免她被碎片割伤,徐南烨只得先清理了那些碎片。
刚把碎片丢进垃圾桶,门铃忽然响了。
徐南烨心里想着褚漾还要在地上坐多久,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门边的监控头。
“爸?”
门外的褚国华手上端着几盒家里自制的凉菜,神色危险:“你也在家?开门!”
徐南烨只能把门打开。
“我问了漾漾同学,她说漾漾已经回家了,你不是说加班?怎么也在家?”褚国华踩上换鞋垫,眼神一瞥,忽然看到了饭厅旁正坐在地上耍无赖的褚漾,“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褚漾急忙站起身,屁股根还疼,捂着后腰巴巴的走了过来。
褚国华看她这踉跄的步伐,身上充斥着白色不明液体,面红耳赤的,又看两个人衣衫不整,脸色陡然由青变黑再变红,活像舞厅的自动变色大彩灯。
“一个说加班,一个说忙比赛,都不回家吃饭,”褚国华气得面红脖子粗,指着这对年轻夫妻,土拨鼠式咆哮,“你们就在家里做这种事!!!!!!!啊!!!!!!你们就是这么对父母的!!!!啊!!!!”
“……”
“……”
有时候,褚国华真的比想象中更懂。
第31章 受伤
褚国华几十年教学资历,早练就出一副百人大课堂都不需要扩声器造势的金嗓子,他这一吼,直接让这对夫妻当场懵逼,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当是这两人年轻,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生气归生气,老婆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办。
褚国华把凉菜盒子重重放在餐桌上,表情痛惜:“亏你妈还担心你们忙工作学习没时间吃饭,到时候折腾出胃病来,让我拿点现成的过来给你们放冰箱,你们倒好,一周就回家一次还要拖拖拉拉的找各种借口,既然如此你们以后就当我和你妈死了好伐!”
褚漾可算找到他吐气的间隙开口辩解:“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她越是急于解释,褚国华就越认定她在心虚:“当初我让你别急着结婚,多交往些日子看看,你听了吗?你们听了吗?”
他只捻着女儿骂还不过瘾,非得把女婿也一并骂进去。
尤其是看到褚漾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更气了。
褚漾哑口无言。
当时她想的是如果不赶紧结婚,到时候大着肚子是个人都能猜到她褚漾奉子成婚,名声好不好听另说,她爸头一个就得给她腿打瘸。
褚国华思想保守,褚漾和她姐十八岁前想要学其他早恋份子找对象那是难于上青天,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她跟徐南烨并非正常的由恋爱交往关系再发展到结婚,而且还是因为当时肚子里有种不得不扯证,估计会直接气到亲自押送她上尼姑庵削发为尼。
太叛逆也是要吃亏的,这个道理一直到结了婚后,褚漾才大彻大悟。
相比起褚漾的心虚脸色,徐南烨就显得淡定的多,先是向褚国华道了谢,而后语气温和的问他要不要喝粥。
褚国华瞥他:“我还有心思喝粥?”
徐南烨微笑:“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漾漾难得下厨给我做了粥,爸爸不想尝尝吗?”
“……”
褚国华脸色霎时变了。
“你们刚刚在喝粥?”
“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褚漾站在徐南烨身边,悄悄对他比了个“牛逼”的手势。
褚国华那张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又放不下面子,只能压低声音掩饰尴尬:“不用,我吃了饭过来的,”然后立马转移话题,“你怎么好端端身体会不舒服?”
徐南烨摇摇头:“兴许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你工作多,又经常出差,平时也该多注意休息,”褚国华忽然皱起眉,“暑假你就没怎么在家住过。”
“我明白。”
老父亲总算找回点面子,连同之前徐南烨对他大不敬的逾矩行为都一并给自动忽略了。
这么会说话的女婿,那天晚上肯定是他听错了。
大老远跑过来肯定不能只送个菜盒,褚国华总要坐会儿,再顺便喝口茶唠叨唠叨两句。
“到年底你还有什么活动吗?”
今年年份好,国家共襄盛事,为空出十月全国欢庆的日子,大部分的外交事务都在九月前集中处理完毕,光单个八月,徐南烨就随同副部长去往成都出席今年的亚欧会议亚洲高官会,会议前还招待了来自三个亚洲国家的外宾,之后又忙不慌赶往帝都与日本总务山田审议官商议有关万国邮政联盟的合作。
到九月,他才空闲下来。
褚国华之所以这么问,就是不希望他到处奔波。
徐南烨轻轻笑了:“没有了,只到年底还要去趟中央汇报工作。”
其实就是开年会,只是比企业开年会听上去要高大上些。
毕竟国徽旁,五星灯下,就是吃饭喝酒都格外神圣。
褚国华点点头,语气缓和:“其实如果你能换个部门,也不必这么到处跑了。”
徐南烨虽算不上他的直系学生,但到底出生同一学院,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徐南烨也是该叫他声老师的,他心里当然希望徐南烨能够在外交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可另一方面也不希望褚漾跟着他到处跑。
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又接到个派外的职务,一去就是好些年。
褚漾不跟他走,就意味着夫妻俩要长期分离,跟他走,小女儿就不能在他膝下承欢,褚国华内心纠结的很,想法从一开始认同徐南烨坚持专业到现在居然也开始往亲家那边偏移。
如果他调到行政部门,许多麻烦就能省下了。
褚国华正若有所思,徐南烨又向他温声请求:“年底中央的会议,漾漾可能要跟我一起去应酬。”
官员带内眷应酬再正常不过,但褚氏父女很显然不太愿意。
徐南烨已婚这件事算不上秘密,他不公开说不代表政府没有档案记录,女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做行政这块儿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消息。
去年年底褚漾就没去,大部分同事都带了内眷,有的人还带了孩子出席,就连徐南烨的大哥都带了他那个满脸不愿的大嫂过去应付,唯独他孤家寡人,私底下被人调侃结假婚。
徐父当时板着脸训他,既然她嫁进我们家了,就该知道她以后要面对些什么,她是官员夫人,以后是需要跟随你出席应酬,替你与其他内眷之间保持交流,这些都是她必须要学习的。今年我理解你们新婚,她需要时间适应,要是每年都不适应,你岂不是年年都要一个人来?
这些徐南烨当然不可能跟褚漾说。
包括父亲之后感叹的,明明给你安排了不少姑娘,人从小就接受这方面的教导,年龄家世都和你很般配,你偏偏要选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结婚。
徐家并不热衷包办联谊那套,既然儿子喜欢,女方家世又没什么错处,总不能棒打鸳鸯,非得让他去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徐南烨的父母在这点倒是和亲家不谋而合。
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
夫妻俩的口供都很一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私定终生,西厢记似的浪漫。
“去吧,你到时候好好教教她,”褚国华没那么自私,“只是怕她跟你的关系曝光,到时候很难收场。”
现在官员做什么都公开透明,开个摄像机恨不得能往脸上怼,褚漾跟他一起去,肯定会被拍。
这一拍,就会变成新闻网照片,凡是学校有个喜欢看新闻的,这事儿就藏不住了。
首先对着全校师生怎么解释就是个大问题。
褚国华又开始埋怨怎么褚漾就找了个当公务员的老公,太麻烦了。
他和老婆性格都低调,平时连张照片都懒得拍,结果大女儿当了明星,小女儿好不容易安安分分这么多年,结果现在,呵。
埋怨归埋怨,褚国华还是得顾全大局。
又说了几句,他就催徐南烨回卧室休息,让褚漾留下,父女俩说说贴心话。
褚漾不知道她爸这张嘴能说得出什么贴心话,果不其然,徐南烨一走,她爸的神色迅速冷了下去。
“刚刚你老公的话听到没?该承担起责任了。”
“我知道,”褚漾听话的点头,“我会去的。”
“光去有什么用啊,还得会应酬,得会说话,”褚国华悉心训诫着,苦口婆心,“结婚前我跟你妈就给你说过这些利害,你以为当他们家的夫人就是每天逛街美容打麻将?夫人哪有那么好当的?。”
褚漾听得耳朵生茧,不耐烦地挠了挠头。
褚国华哪儿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叹气:“你和南烨到底怎么看对眼的?”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边,个性经历南辕北辙。
“说了啊,一见钟情。”
“既然一见钟情,你们打算结婚的时候就没想到这层?”
褚漾抿唇:“没有。”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褚国华又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这么大的人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这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想到结婚的真正原因比一见钟情草率百倍,褚漾不敢说话了。
褚国华见她对这个话题半搭不理的,转而换了个话题:“南烨是不是就打算在外交部扎根了?”
褚漾摇头:“不知道。”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