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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古井无波:“傻子才沉湎过去。”
她得活得好好的。
只有如此,逝去的家人才会真正安息。
“欢欢,我今天特别崇拜你。”巩珍珠道,“还是你最好看,时唯一比不上你。”
性格魅力是种很玄的东西。
易欢挑眉:“所以前两年你说崇拜我是假的?”
巩珍珠打着哈哈,说:“那个,我崇拜归崇拜。不过你和沈总以及石宽磊的事怎么说?”
易欢停下脚步。
巩珍珠道:“如果你和石宽磊不好意思讲的话,要不我替你拒绝他?毕竟我是介绍人。”
易欢问:“你觉得,我适合谁?”
巩珍珠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说:“我看他们两个都对你挺好的。不过我不太了解沈总,他具体是干嘛的?”
易欢道:“他叫沈霃宽。”现在沈霃宽的公司具体涉及哪些方面,她也不知道。
巩珍珠掏出手机,“我帮你搜搜看这个人,看看网上有没有黑历史。是哪个‘’,尘埃的尘?还是星辰的辰?”
“雨字头,下面沈。”
“好生僻的字。”巩珍珠碎碎念,“干嘛用这个字,小学时,应该很多同学叫不上来吧。”
“高中生还有好多认不得的。”
譬如那个江牧淮,大字不识的二混子,上高中了还不会写沈霃宽的名字。
五分钟后,巩珍珠收起手机,表情严肃地问易欢:“确定沈总是网上写的那个沈霃宽吗?”
“当然。”易欢笑了笑,“你觉得他怎么样?”
“唔,我……我拒绝回答。”巩珍珠道,“欢姐,回头给抱大腿不?”
易欢冲她翻白眼:“给你一巴掌要不要?”
“嘻嘻,那我抱胳膊吧。”巩珍珠抱着易欢的胳膊不松开,“这个沈总干嘛不早点出现,这样你前两年也不用那么辛苦。”
刚抱上易欢的胳膊没几秒,她手机就响了,是她老公王辉亮。
通完电话后,巩珍珠道:“易欢,今晚我老公请客,我们去吃大餐。”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快五点,坐地铁过去的话,差不多刚好六点。”
“你老公为什么请客吃饭?”
“他说跳槽的事可能有眉目了,回头工资翻倍。”
“正好,这顿饭算是你们给我践行。”易欢告诉巩珍珠,“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第 25 章
江牧淮接到沈霃宽的时候; 发现他正倚在车旁,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走上前闻了闻; 皱眉道:“到底喝了多少?你们不要命啦?陈韶关没帮你挡着点?”
沈霃宽收起手机; 说道:“我心情好。”
中午的时候,易欢到底还是关心他的,担心他喝多了; 专门嘱托他少喝点。
他就知道; 易欢就是嘴巴硬心肠软。
“你心情好就把我叫过来当你司机?我今天晚上的约会全因为你泡汤了。”江牧淮心情可不好,他喋喋不休地开始抱怨,“我说宽哥你就不能花点钱; 请个司机呢?”
这年头; 像你这个身价的人,都是前司机后保镖的。
“请司机不要钱吗?”沈霃宽又摸出手机; 看看易欢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江牧淮道:“咱讲话凭点良心好不好,你看看你这几年都赚了多少了亿了!请个专职司机能花多点儿,还顶不了你们几瓶酒钱。”他嘀咕着,“抠死你算了!”
沈霃宽咧嘴笑道:“我得存钱养家啊。”
我家欢宝有多能花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养个后宫都绰绰有余。”
沈霃宽笑而不语。
“时兆伟那几个人呢?”江牧淮问。
沈霃宽道:“都趴了。”其实他也没喝多少; 他喝一杯; 总会想法子叫别人喝三杯的。时兆伟一心想给他挖坑,还叫了那么多人过来,结果不也就那样。
他现在很清醒; 并没有醉。
而那个名字里也有个宽字的小律师; 醉得比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
江牧淮摇了摇头; 拉开车门,随后两个人都坐进车里。
江牧淮开着车子,问:“时兆伟几个意思,怎么会突然请你喝酒。”
“他啊,也想拿那个项目。”沈霃宽道。
“想拿项目还敢玩命劝你酒?”江牧淮不解,“我看他活腻了,下回你叫上我,看我灌趴他小子。要是看他妹妹人不错,早想收拾他了。”
沈霃宽将车座调低,闭上眼睛,说:“他大概是想替他妹妹抱不平。”
“哟,这么说,你真搞人家妹妹了?”
“别胡说八道。”沈霃宽睁开眼睛,“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跟小唯一,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对对,不是那种关系。”江牧淮拐着大弯,心道,瞎眼的,就知道认易欢。
沈霃宽伸手拦住他:“别从这走,前面路口右转,去淮山路。”
“去淮山路干嘛?”
“嗯……”沈霃宽斟酌片刻,“去约会。”
江牧淮嗤笑一声,“见易欢?”
沈霃宽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说……”江牧淮瞧着他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说,“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过了一个红绿灯后,江牧淮还是忍不住问:“我知道你从未承认过小唯一,可是在我们圈里头,大家可都默认你和小唯一在谈恋爱。”
沈霃宽道:“这个小唯一啊。”他叹了口气,“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毕竟涉及到别人家私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没有易欢,我跟她也不可能从朋友变成情人。”
他对时唯一好,有诸多暂时不可与外人道的理由,而这所有的原因里,不包括爱情。
江牧淮八卦地问:“哪些事不方便透露说?跟我也不能说吗?”
沈霃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八卦。”
这时,他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易欢的消息。
易欢告诉他,晚上她和巩珍珠一家一起吃饭,没时间招待旁人。
沈霃宽手指麻利地发过去几个字:“那吃完饭我再去找你,记得在家等我。”
江牧淮瞥他一眼,见他喜上眉梢,好奇问:“谁找你啊?”
“你嫂子。”
江牧淮:“这就成嫂子了?”
沈霃宽笑眯眯地关了聊天界面,“先去我公司吧,我拿个东西。”
秘书小姐今天下午有告诉他,说手机选购好了,已放在他办公室里。
沈霃宽想,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拿手机。
江牧淮无奈地在路口掉头。
车子飞快地驶向万兴集团大厦。
“我们一起吃晚饭。”沈霃宽道,“吃清淡点。”
“不约会了?”江牧淮嘴角浮着笑意,“难不成现在易欢还给你甩脸子。”
沈霃宽揉了揉脸颊,有些沮丧,“她就这性子。”
“那你还上赶着去。”江牧淮哼了一声,“别怪我多嘴,宽哥你非得再栽跟头。”
沈霃宽笑道:“闭上你的臭嘴。”
他也想对易欢不闻不理,假装心里没有她,冷淡几天后再去撩她。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过憋了半个晚上就撑不住了。
比起面子,他更怕易欢的心被别人抢走。
芷园中,时兆伟刚吐完,正用冷水洗脸。
小廖小心地把湿毛巾递给他,“还难受不?”
时兆伟接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把毛巾往脸盆里用力一堆,道:“姓沈的还真他妈的能喝。”
小廖宽慰他道:“你总不能真的得罪他,得罪他等于得罪整个万兴。”
叶兆伟吸了吸鼻子,他当然清楚,只是酒上头后,满心都是想替妹妹找回面子。
说实话,他真的替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在他看来,姓沈的就是在吊着他妹妹,跟易家的搞上后就想甩了他妹妹。
去他的,门都没有!
他伸手拍了拍脸,对身边人道:“廖,去帮我把手机拿来。”
小廖走出洗手间,从他外套兜里翻出手机,然后送到他手中。
叶兆伟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接。
“谁啊?”对方语气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
“我。”叶兆伟轻咳几声。
酒喝多了,喉咙也不舒服。
“叶哥!”
叶兆伟嗯了声后,问:“东子出来了?”
“前两天出来的,现在正搁我这儿做事。怎么了,叶哥,有事吗?”
“没什么,我就问问东子。”叶兆伟说完,挂了电话。
小廖倚在门口,眼底抹过一丝失望,嘴上却还是噙着的,问道:“你怎么还跟那些人有联络?”
“也就问问情况。”叶兆伟走到外面,往沙发上一趟,“我歇会儿,你让司机在茶室等我。”
“知道了,你歇着吧。”小廖将他丢在脸盆里的毛巾淘洗出来,挂在毛巾架上,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时兆伟突然惊醒过来。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全是汗。
想不到,自己竟然做了个噩梦。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努力吞咽口水,伸手去摸茶几上的茶壶。
里面是空的没有水。
于是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水呢?水都没有了吗!”
☆、第 26 章
易欢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
她走到楼下,黑暗中瞧见一个影子,还没看清楚; 自己就被他拉过去。
浓烈的酒气中夹杂着她熟悉又喜欢的味道。
易欢伸手; 摸着他的脸颊:“沈霃宽,你猫在这儿是想当鬼吓唬人吗?”
“我专吓唬你。”沈霃宽低头,额头靠着她的额头; “谁叫你让我等这么久。”
易欢手指点着他的下巴; 语气轻轻上扬:“等了多久?”
“不知道,很久。”他重复着,声音低沉; “很久。”
等你; 一秒钟都嫌久,等太久都会等。
“那我给你赔个不是?”易欢嘻嘻笑着; 指尖顺着他脸颊往上,抚着他的眉眼,“略表歉意。”
沈霃宽嘴角弯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怎么够?”
易欢正色:“我一般不给人道歉。”
“我是一般人吗?”
易欢忍不住笑道:“是; 一般人比不上你。”
一般人还真没他脸皮厚。
易欢仰起头,刚想关心一下他是否醉酒了难受,就被满嘴酒气的人禁锢于怀中。
沈霃宽低头亲她; 没有给她半点躲避的空间。
易欢伸手想推他; 最后却抱住他。她闭上眼睛; 沉沦此间。
她在心底默默叹道:算了,真是败给你了。
夜色之中,红砖墙下,两个人拥吻。
过了许久,久到她快闻不到酒味,只闻到淡淡的香味,沈霃宽才放开她。
易欢捏了捏他的耳坠,说:“你喝醉了。”
“没有。”
“你现在酒量多少?”
“三斤,这才喝了二斤不到。”
易欢表示惊讶。
沈霃宽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我们分开那段时间,我整天无所事事,别的没学好,就学会了喝酒。”
易欢听了他的话,低下头沉思。
“想什么呢?”沈霃宽手指点了掉她的鼻尖,问她。
轻轻摇了摇头,易欢小声嗫嚅着:“没想什么。”
她撇了撇嘴,转过身,掏出钥匙开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脚跟挨着脚尖地进入屋内。
沈霃宽在她后面,进屋后反手甩上门,搂着她的腰就往卧室走去。
“洗澡去。”易欢按住他的胸膛,“你闻闻。”
“我洗过了。”沈霃宽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来之前我喝了解酒茶,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