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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放下车窗,胳膊肘搭在上面,“霃霃,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跟王焕熙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事。”
“没有。”
沈霃宽想还是不能让易欢知道,否则她肯定会气死的。
被一个从小玩到大且视为闺蜜的人泼了那么恶心的脏水,她不生气才怪。
易欢吐出一口气,道:“她是我前闺蜜,不是现闺蜜。你不要有顾忌嘛。”
“欢宝我……”
“真的不说吗?”易欢手指敲着方向盘,笑眯眯的看着沈霃宽,“如果我们能做到比以前还彼此坦诚的话,我就嫁给你。”
沈霃宽:“……”
这易欢怎么还学会钓鱼执法了?
鱼饵还这么肥美,搞得他想流口水。
“你先嫁给我,我再说。”
“沈霃宽,你不会真的跟她有过什么吧!”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连我说嫁给你了你都不肯透露?”
“她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我们家出事后我就看出她的本性了,所以才说是前闺蜜。”易欢嘀咕,“她的演技可真不错,没能出道算是娱乐圈的一大憾事。”
在易欢心里,分开这三年沈霃宽就算跟时唯一有过什么,哪怕是结婚离婚这类事,她都不会觉得难受,毕竟这段时间,两个人已经不是情侣关系,沈霃宽有资格也有权利管理他自己的感情世界。
但是,王焕熙不行!
哪怕是分开这段时间,沈霃宽和王焕熙在一起,她也不能接受!
如果沈霃宽跟王焕熙有过什么,她不会再要沈霃宽的。
沈霃宽见她表情严肃,眼看就要想歪了,赶紧一五一十把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易欢。
果然,易欢的表情不再严肃了,可是,却透着一股阴森森气势,像是要找人打架。
“从来不指望她雪中送炭,想不到早早就开始对我落井下石了。”易欢咬了咬牙。
从拿到石宽磊还给她的那张照片起,她就憋了一大口恶气在心底,正愁没人可以给她撒气。
王焕熙啊王焕熙,从初中开始,就整天和男生吊在一起的不正是你自己!
这黑锅脏水,易欢不背。
沈霃宽说:“我根本不相信她的,从那之后也没见过她,真的。”
这时,后面的车实在忍不住了,狂按喇叭。
易欢置之不理。
她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正在思索还要不要去散心的地方。
不一会儿,跑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满胳膊刺青的男子,操着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拍着车身,大声嚷道:“煞笔,你车坏了是不是?开不过去就不要走这条路,你挡着你家大爷了。”
沈霃宽微微抬眸,面带不悦。
易欢认得这人身上的刺青。
胳膊上有这类刺青的人,都喜欢汽车,喜欢飙车。在无限制车速的那片区域,会常常看到这类人。
当年,易欢曾称呼他们为不懂事的飙车客。
☆、第 34 章
想不到几年过去; 这群飙车客依然不懂事。
当然,她确实也不对; 她不该停车; 尤其是这条路上。虽然只是短短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可对后面的等着上弯道体验的车主们来说,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
于是,作为一名懂事的开车族,易欢决定不计较这位刺青男的暴躁态度。她抬手轻轻按住沈霃宽的胳膊; 微笑着; 礼貌地对此人道了声抱歉,然后发动车子,准备离开这儿。
对方见她准备离开了,便没再上前继续拍车,不过怒气尚在,且边走边打量眼前这辆车; 嘴里还念叨了一句:“这么好的车; 居然落在了中国佬手里。”
易欢愣了一下; 扭头问沈霃宽:“我没听错吗?”
她的车窗是开着的; 外面说什么听得很清楚。
刚才那位外国人似乎用了c开头的一个颇具歧视性的词语。
个人之间无关痛痒的小摩擦能忍; 这个……不能忍。
沈霃宽不想让易欢卷入无畏的纷争中; “我来处理。”
“不。”易欢挡住他,“我不惹事; 我跟他讲道理。”
沈霃宽心想; 你现在这个情绪要是能讲道理才怪。
刺青男此刻已经坐回了自己车里; 结果发现前面的车又停了,顿时又火冒三丈。他当即再次冲下车,跑到前面,嚷了起来。
面对刺青男的气势汹汹,易欢不急不躁地问:“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了什么,您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什么叫这么好的车给那谁谁开了?”
刺青男自然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气头上的他无所畏惧,随即重复了三四次,还挑衅地看着易欢:“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易欢道:“是的,我听明白了。上帝他说,地狱等着你。”
刺青男拍着车:“xx,你说什么呢!”
“请道歉,先生。”沈霃宽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对刺青男说。
“我不道歉!去你的cxx。”刺青男道,“你们就不配开这辆车,留下车,然后人滚出加州。”
后面的车主也有等得着急的,但没有一个像刺青男这样。
有些脾气好气度优雅的人,下车过来劝刺青男,告诫他不可以这样说话。
沈霃宽也下了车,同刺青男交涉。
他不让易欢下车。
易欢坐在车里气坏了,但是她又不希望继续堵在这里,毕竟会妨碍到后面的车主们。于是她趴在窗口,对着刺青男说:“你这样的人,也就适合在游乐场里开着20码的碰碰车。”
刺青男当即就往易欢这里走来。
沈霃宽抬手挡在他跟前,生生将他定在了原地。
刺青男有些心虚,不敢和沈霃宽硬碰硬,便冲着易欢大吼:“煞笔,你有种跟我比。”
“输了你自己割掉舌头吗?是的话我就跟你比。”易欢鄙视道,“不敢的话就给我道歉认怂,我帮你护送到游乐场。”
刺青男气得原地跳了起来,说:“嘿,你个小娼v妇,要是你输了是不是脱光了陪老子跳舞?哈?”
他的话刚说完便迎头挨了一拳头。
正中眉心,打得他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沈霃宽地收回手,姿态优雅地系上自己的西装扣子,面带为难之色,“不好意思,我没忍住。”说完,他又对周围的人说,“真是万分的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围观的几位车主纷纷对刺青男表示遗憾,并说:“这都是你自找的,若是换成我,我也会用拳头捍卫自己的女人。”
还有人补充道:“我至少会打两拳头。”
有位女车主连连摇头,道:“居然用那样的词形容一位女性,你们这些没礼貌的年轻人真是不可理喻。”
当然,也有人嘀咕着:“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刺青男坐在地上,抬手揉着脑袋。他正在判断沈霃宽的拳头会比自己硬多少。
这时,维持秩序的警察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往这儿赶来。
沈霃宽不想跟刺青男做过多纠缠,见他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上前好心地将他拉起来,说:“如果你礼貌些,事情就不会是这样。”
此刻,刺青男还在发愣。
沈霃宽转身上了车。
易欢红着脸,小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沈霃宽笑着亲吻她的额头,“开车吧,再不开车,更多人要生气的。”
“他不该说那个词。”易欢喃喃一句。
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开出几个急弯后,易欢缓缓提高了车速。
然而后面却有车追上来,是不依不饶的刺青男。
“他想干嘛呐。”易欢道。
沈霃宽想,一个年轻易冲动的人,不会容忍自己平白挨了一拳头的。
果然,刺青男追上来,和易欢并行驾行驶的时候,对易欢嚷道:“我告诉你,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好哥们了。今天,就今天,要是不跟我比,就别想走出伦巴底街。”
易欢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刺青男很是不屑地打量易欢:“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应该去游乐场开碰碰车。”
沈霃宽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刺青男,心道:傻瓜,活着不好吗?
芷园内。
时间是早上七点不到。
时兆伟见了一位他这几年最不想接待的客人,一位姓易的客人——易荣集团目前的董事长易正远。
“易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约我了?还是挑这个点。”时兆伟语气不算好,“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易总不用睡觉的是吗?”
易正远呷了一口茶,道:“笨鸟先飞,早点起来做事没坏处。”
“平时我可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不能享福那赚钱有何意义?”时兆伟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我这等人,没您易总志向远大。”
易正远呵呵笑了一声,说:“看时总谦虚的,您年轻有为,怎么可能只甘愿居于现在的地位。”
“行了。”时兆伟摆摆手,“我看我们还是别来虚的那一套了,开门见山吧。你找我到底为什么事?”
易正远道:“听说,时总打算和沈氏合作?”
时兆伟道:“那可不。”想起他明明不喜欢沈霃宽,却还得努力跟他走近,他就不爽,“眼下沈霃宽和他爹沈家兴的事业是如日中天。两个炽手可热的大人物摆在我跟前,我不合作,难不成我要傻逼一样地去以卵击石。”
易正远唉了一声,放下茶杯,语气幽幽道:“再硬的石头也会有缝。”
时兆伟挑眉:“哟,易总有想法?”
“不不不。”易正远道,“沈氏这块大石头上的缝,目前没找到。”
“目前还没找到……”时兆伟呵呵笑着,“看来是正在找?”
易正远不说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时兆伟道:“这缝,可有的找了。”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能走通的路,放现在,未必行。
“难道时总想让沈家独大后吞并我们?”易正远抬头,看着墙上的画,交叉握手,“这世道不就是这样,你不去搞别人,别人就会来搞你。坐着等死,可不是我易正远的风格。”
时兆伟听出了他的画外音,呵呵直笑。
易正远问:“时总怎么看?”
时兆伟站了起来,摇着头,说:“缝都没找到,我不着急。”
“我来找你,有两件事。这其一,是想探探您时总的态度。”易正远看着时兆伟,“时总若是不能放下偏见与我一道,那今日的话题就到此为止。”
时兆伟道:“能赚钱,赚大钱,就是我的态度。”时兆伟抿唇,目光与易正远交汇,“其二是什么?”
“这就是其二。”易正远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时兆伟。
手机里存着一个人的照片。
时兆伟眯起了眼。
“这是我侄女。”易正远说,“不老实,不听话。”
时兆伟将手机啪的一声放在桌上,“你侄女?”
先前石宽磊说她是易家人,他只以为是易正远的女儿或者什么私生女。
真是没想到啊!
他感觉自己需要去和石头好好谈谈。
“现在就是时机。”易正远说,“天时地利,什么都有。”
时兆伟看完后,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问:“易总的意思是,就差我这人和?”
“不知道时总意下如何。”易正远躺在沙发上,又端起茶,细细品味。
时兆伟在茶室里来回踱着步。
易正远安稳如泰山般地品着茶。
外面的太阳越来越高。
时兆伟突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