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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顿饭,吃得很慢。
慢也很好,学生们总有许多问不完的问题。
最后,王教授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敢耽误沈霃宽太多时间,便暗示学生,差不多可以了。
R教授趁机也跟易欢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你,易欢。”他费力地用筷子夹起饺子,“我参观了T大的实验室,真的非常棒。这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或许不如我们,可是他们舍得偷钱。前段时间,我在圣弗朗西斯科和纽约见了不少富人,然而他们不理解我们的东西,他们觉得这是个没有收益的投资。”
R教授放下筷子,表情有些怅然,“科学不应该为金钱服务,金钱才应为科研服务。我想,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R教授,作为您的学生,我很羞愧。”
“你是应该羞愧。”R教授道,“不过你留在T大也不算错,现在我那里已经没有了优势。总会有人眼光很好的。”R教授看了一眼沈霃宽,忽然想起沈霃宽和易欢的关系,那到嘴的赞美之词顿时说不出来了。
R教授默默地想,这位沈先生该不会是因为易欢的游说才舍得砸钱的吧?
坐在一旁的沈霃宽,安静的笑了笑。
R教授想了想,停止了说话,低头吃光了他盘里剩余的三个饺子。
吃完饭,送R教授去酒店的路上,易欢红着脸介绍:“R教授,这是我丈夫。”
R教授:“……”幸亏刚才那些夸沈先生是科研救星的话没说出口。
R教授走后,易欢进入安胎学习学习安胎循环的生活状态中。
一直到第二年的四月初,她的论文顺利完成。
当天晚上,沈霃宽告诉她:“案子下周三开庭。”
易欢一怔。
看吧,有些伤痛,不去碰,好像是被遗忘了。
可实际上,只要有人提起,哪怕一句话一个相关词,都能让她当夜失眠。
从去年的夏天到今年春天。
等得也太久了。
易氏的案子不管是在圈内还是在圈外,都很有影响力。
在开庭审理之前,曾经只手遮天的那几位要职人员,纷纷被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易欢作为受害人家属,出席了庭审。
在举证质证环节,易欢安静地离开了庭审室。
她看着门前的路,仿佛听到了春风在耳边轻声吟唱。
忽然想起儿时,母亲拿着玩具,诱哄弟弟离开大人怀抱,学着自己走路。
而她站在一旁,调皮地学着弟弟蹒跚学步的模样,气哭了弟弟后,无辜地问父亲:“爸爸,他怎么就哭了呢?”
那一年,易荣集团还在发展,父亲还不是首富,二叔还是个好人。
时间改变了所有人所有事。
这些不断变化的人和事里,只有一件从未变过。
她看着站立在自己身侧的沈霃宽,默默地在心底道了一句:谢谢。
谢谢这让人无法控诉的命运,在被夺走了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后,竟又把她的沈霃宽还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儿八经地打个广告:下本写《骄傲与自尊》,爱过的就去收藏一下吧!如果能再收藏一下本作者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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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在争得沈霃宽的同意后; 她和沈霃宽都已经搬到了那栋八个月前翻修过的易氏别墅里生活,且两人共同决定,婚礼就在这里举办。
搬过来之前; 沈霃宽专门请人做了各项测试; 在确认孕妇和初生婴儿可以居住的情况下才同意搬过来。毕竟八个月前翻修过; 他还是担心的。
一连下了十多天的雨; 日子被雨水闷得快要发霉。
太阳好不容易在这个下午舍得露出脸。
判决书就是在这个下午送来的,当时易欢正在白色躺椅上晒太阳。
签完回执确认书,易欢眯上了眼,半天才缓过劲。
沈霃宽和江牧淮在她旁边聊天。
偶尔,江牧淮会用英语和伊芙琳说些酸溜溜的情话。他挖起窝边草来; 真是一点都不害臊的。
虽然离预产期还有段时间; 不过作为孩子的父亲,沈霃宽开始逐渐减少了工作量。
江牧淮则是因为公司上市的事,不得不来找沈霃宽。
虽然当时江牧淮早在那次去找手表的时候就猜出易欢可能怀上了沈霃宽的孩子,可近九个月没见易欢的人,乍一看到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说:“怪不得每次约伊芙琳都那么困难; 原来是因为她要照顾孕妇!”他斜了一眼沈霃宽; “是不是快生了?”
江牧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嫉妒。
沈霃宽都快当爸爸了,他还站在围城外。
沈霃宽笑道:“差不多; 预产期还有两周。”
江牧淮问:“男孩女孩?”
沈霃宽看着易欢。
易欢道:“女孩。”
沈霃宽抬眉,自信地说道:“十八年后,我们家门槛肯定会被人踏破。”
“那当然; 换我,我也想来踏一踏你家的门。”江牧淮臭不要脸地哼哼两声,“有钱就算了,爹妈还长这么好看。我看我也赶紧结婚生个儿子吧,养大了给你们家当倒插门女婿。”
易欢听此,抚摸自己的肚子,笑着对肚里的宝宝说:“宝宝放心,妈妈会从小给你树立正确的三观和审美的。”
江牧淮:“……”
沈霃宽问易欢:“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已经生了?”
“你说珍珠吗?”易欢道。“生了,她上个月生的,也是个女孩。”易欢拿出手机,给沈霃宽看巩珍珠家的小千金的照片,“你看,多可爱,很漂亮的。”
大约是快当妈妈了,易欢现在看到小宝宝都觉得可爱极了。
沈霃宽瞄了一眼,笑了笑。
江牧淮也上前瞄了一眼,遗憾地说:“这小宝宝长得有点像她爸啊。”他评价自己的员工王辉亮,“眼睛小,大盘子脸。”
易欢:“……你还是闭嘴吧。”
“我说的是实话。”江牧淮笑道,“不过你放心,你女儿长得像宽哥也无所谓,宽哥五岁之前,长得雌雄难辨。”江牧淮一时说得兴奋,都忘了沈霃宽就在他旁边坐着,他继续说,“我听我妈说,崔姨那时候很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女儿,老偷偷摸摸给宽哥穿上她原本预备给女儿穿的小裙子。”
易欢饶有兴致地听着。
一旁的沈霃宽黑了脸,轻咳一声:“阿淮,你真的不考虑先闭嘴一分钟吗?”
江牧淮:“……”
这时,管家前来告知:“沈总沈太太,有个自称叫小廖的人来拜访,说要还几样东西。”
沈霃宽问易欢:“要见吗?”
易欢道:“不见。”她都能猜到,小廖来找他们是为了谁。
管家道:“那我现在就请她回去。”
“对了,你把她要还的东西拿过来我看一下。”
不一会,管家把东西拿过来。
是几幅画。
江牧淮问:“送画?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我妈画的。”易欢叹气,“可能当是拿走的人不识货,不知道这是真迹还是赝品。”
如果这几幅是真迹,那她就不要了送给小廖。可这是她母亲的亲笔画,她必须留下。
“她人呢?”易欢问管家。
管家道:“我已经请她离开,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人还在大门口站着。”
易欢抿了一口水,“那你请她进来吧。”
沈霃宽道:“你又心软。”
江牧淮道:“小廖就是那个芷园老板吧。我听说时兆伟进去的时候,她前后没少折腾。”
易欢道:“我猜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来找我们。否则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去找石宽磊。”
不一会,小廖被请入后院。
沈霃宽此刻的耐心并没有易欢好,他直接说:“两分钟后,我太太要去休息。”
小廖微笑着,看着易欢,“判决已经出来,我知道案子已尘埃落定,没人能再做任何改变。所以,我没有什么特别请求,只有一件小事。”
易欢托腮,“你说吧。”
“我还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小廖道。
易欢道:“这个你要去和法院申请,我不是看守所所长,你找我我也不可能带你去看他。”
“我知道,已经申请了,可是被驳回了。”小廖垂眸,“我不是他的亲属,见不了他。就算是小唯一想见他,也需要法院的特批。”
“为什么一定要见最后一面?”易欢抬头,看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再说了,庭审那天,你不是已经见到过他了。”
“易小姐……”小廖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有一丝倔强。
易欢摊手:“廖老板,我真的没办法。你应该是找错人了。”
“那么,总要让小唯一见一见他吧。”
易欢看着旁边的沈霃宽。
沈霃宽挑眉,不肯答应。
小廖低头,叹了口气。
回屋的路上,易欢小声问沈霃宽:“真的不让小唯一见最后一面吗?其实他们应该可以申请临刑会见的吧?”
沈霃宽道:“本来就可以,可是审批程序复杂,而且批不批准不太好说。”他问易欢,“何况,你为何要帮他们?当年,你也没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易欢点头,“你说得真有道理。不过现在我手上有录像资料,回头我想他们了可以看录像。”
“我可以让朋友给他们把那期的法制录像资料给他们寄过去。”沈霃宽面色自然,“让她们好好看看。”
易欢:“……”
沈霃宽低头,对着她的肚子,说:“乖女儿,以后记住,有些事不能学你妈,她老是心软。”
易欢小声反驳:“我哪里心软,我这是怜悯。”她伸手摸着肚子,“小丫头,干嘛踢你妈妈!”
沈霃宽扶着她在沙发上坐好,“是不是她又在你肚子里闹腾了?”
易欢捂着肚子,笑着说:“你过来听听,一直踢我!哎哟,再踢我要喊疼了。”
沈霃宽耳朵贴着她的肚子,“咱女儿的性格估计不太温柔。”
“对了,你有没有跟你妈妈说我怀孕的事?”
沈霃宽道:“跟我爸说了,没告诉我妈,等生了再告诉她。”沈霃宽是怕母亲一时间不肯接受,那段时间,易欢脾气也不大好,怕万一两个人见面了言语上再生出不愉快。
易欢嗯了一声,问:“那她不会生气吗?”
“不会,我了解她,看见孙女肯定什么气都没了。”
崔玉盈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
那天,沈家兴神神秘秘地把她带到医院,说有个惊喜。
到了医院后,她才知道,儿子早在九个月前就和易欢领了证,而且,如今两个人,真的连孩子都有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欺骗了。沈家兴说了半天好话,她才努力忍住心底的不愉快,表示不会对儿子霃宽以及儿媳易欢甩脸色。
她问:“男孩女孩?有名字了吗?”
沈家兴道:“女孩,名字我想了几个,正准备告诉你,让你挑一个合适的。”
说完,沈家兴把自己想了两个月才想出的几个名字告诉了崔玉盈。
崔玉盈道:“我说你那几天老看辞海、诗经是为什么,原来那时候你就知道了!居然瞒着我瞒到今天!”
“不是故意瞒你的。”沈家兴呵呵笑了笑,“你觉得那几个名字,哪个好听?你是奶奶,你来定。”
崔玉盈道:“我算哪门子奶奶?我不知道。”
沈家兴拍拍她的手,“这是喜事,你看你,笑一笑嘛。”
崔玉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