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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的趁夜,摸到徐卫国的帐蓬去过好几次,每次都洗得香喷喷的,是打算过去送货上门,任君采撷,来个颠鸾倒凤,春宵一度的。
谁知道,她接连扑了空。
徐卫国白天照常上班,该出操出操,该训练训练,可是下午下班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
晚上,也没回帐蓬睡觉。
徐卫国晚上睡在哪里?这件事成了吴月的一块心病。
万一她说那些白真的应验了,徐卫国真在外养了个人,一下班就歇那人那边去了,到时候就算徐卫国真离了婚,她也落不了什么好。
临了临的,要是被人截了盘子,被半路杀出来的未知野花成了事,吴月可是肠子都得气断掉。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徐卫国,看看他到底晚上睡在哪儿?
刚刚跟万家老太太扯的时候,吴月就看到徐卫国绕过文工团,好像要往后山走。
后山那地方,吴月是常客。
那片野草丛虽然烧没了,但是又新长出来一片更柔软的草地。
吴月心头一动,就静悄悄地顺着山路摸上了后山。
她看到徐卫国消失在草丛中,心头一急,三步并作两并就追了上去,刚一走近那片草丛,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到了她的脑门上。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从草丛里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冷冷看着她。
他的眼里,一点温度也没有,他说话的声音也冷得像冰块一样。
“吴月,你在找死!”
吴月吓得心头乱颤,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做出了一副娇羞温婉的模样,柔声叫道:“卫国…别拿枪顶着我,我不要这样的枪…你可以换一把…”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像她这样,一脸清纯模样,对外撑得起面子,上了床却又浪荡得起来,能说能做的女人!
她期待的画面却没出现。
徐卫国的表情依旧冷冷的,仿佛并没有理解她这话中换枪的含义。
吴月大着胆子,伸手就往徐卫国身下挨。
砰……
她的一只手掌直接被打穿了。
血涌了出来,吴月痛得浑身直哆嗦。
吴月惊恐地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开枪打我?”
“我在练枪,你突然出现,枪走火而已。”
“谁,谁会相信你的枪会走火?”
“谁的枪都有走火的时候。比起相信徐卫国一枪打下去,没爆掉那人的头,却只打穿了手,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一枪只是走火而已。你如果还偷偷过来我的帐蓬,我不介意多走火几次。”
吴月泪盈于睫,觉得十分委屈。
“我只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绝情?”
“因为……你的喜欢太恶毒。我早该崩了你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主犯
吴月失魂落魄地走了。
徐卫国继续往山上爬,慢慢的走进了密林之中。
树上又生了很多木耳,那个爱刷木耳的人却不来了。
穿过密林,越过山坡,他走到了山顶,坐在那白色形似圆盘似的石头上。
每一个晚上的夜色都很美,特别是在这里看的时候。
人可以睡在山顶,换衣服洗澡却还得回去。徐卫国四点就睁开了眼,沿着山路走到了帐蓬外面儿。
每次他伸手去掀这帘子的时候,手就会迟疑那么一下子。
照样是空空如也的帐蓬,徐卫国躺下来,抱着被子又眯了半个小时。
这天上午,关于资市救援的嘉奖下来了。
一张国家颁发的嘉奖通知,一份集体及个人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获得者名单,令九里屯营区瞬间沸腾了起来。
九里屯特旅营集体一等功,徐卫国个人一等功,方前进个人一等功,董利,王楠,何立三人分别一个二等功。
虎兵连,一连,二连,三连共五百名士兵中,有半数人获得三等功,剩下的按贡献分为四等功,五等功。
整个营基本上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分表彰通知,并予以上档记录在册。
之所以说基本上,那是因为全营有一个唯一一个没有获得嘉奖的个例存在。
那就是他们的代政委余建升同志。
余建升看完了嘉奖名单之后,生怕自己是看错看漏了,又仔仔细细的核对了两遍,才终于确认,他的名字确实不在那张名单上面。
他惊讶地看着徐卫国问:“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我呢?”
方前进笑而不语。
几个连长也都不愿意和他多说,看完名单之后,就喜滋滋的回兵营去了。
徐卫国可说了,上面要开一个表彰大会,就在三天后。宁省长亲自下来主持。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等到办公室里,就剩下徐卫国和余建升之后,他就无所顾忌了,直接急红了眼,瞪着徐卫国大声问:“为什么会没我?是不是你向上面打了小报告?”
徐卫国淡然的看着他,“有你的名字!只不过不在这份名单上面。”
余建升立马喜上眉梢地问:“我一个人单独一张名单?这,这也太惊喜了吧,给我瞧瞧!”
徐卫国把夹在最后面的那张通知单递到他手上。
那是一张不一样的通知单。
全营五百余人,全都是带功的嘉奖通知单。
只有余建升一个人的是处分通知单。他不仅没有获得嘉奖,反而得了一个开除党籍,勒令退伍的处分。
看完通知单之后,余建升的脸已经黑得能拧出水来了。怒火在心头奔涌着,烧得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掏出枪,指向徐卫国,质问他:“是不是你在搞鬼?徐卫国,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故意搞我?”
徐卫国完全无视了余建升手里枪,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把一份举报信推到了余建升面前。
“身为副营级军官,在救援现场推三阻四已经是大忌讳了,你居然还在我们带兵出去搜寻遗漏生还者时,抢夺灾民手中的食物!余代政委,你还真是够给我们九里屯长脸的呀!”
余建升立马萎了,直呼着:“不,这不可能,我是拿钱跟他们换的。不是抢夺的。他们冤枉我!”
“那你拿了多少钱跟他们换的食物?”
“高价,是高价,我一块钱跟他们换了个饼子。”
“有理不在声高。余代政委,你不要着急。慢慢的,仔细的,回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拿钱和灾民们换了食物的?”
余建升词穷了,却强自撑着打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我,我当时没带身上,承诺过后面补上的。”
“那后面了这么一两个月,你什么时候把钱送到了那些灾民手上了吗?”
“我……我就是忘记了。我就是营里事情太忙,忘记了…真的,卫国,你可得相信我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就错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抹煞了我多年的付出,直接开除我的党籍,勒令我退伍,什么补贴也不给,这太严重了吧?”
徐卫国冷笑起来,目光直直地望着余建升,那眼光,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穿透了余建升的内心,让他所有的罪恶都无所遁形。
“代政委,你再想想,可还有什么没能想得起的?”
余建升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家属楼起火,大家都以为,我并没有查出真正的起火原因,对吧?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起火原因有两个,火源也有两个。
一个的确是那只小猫淘气,蜂窝煤落进被子里烧了起来,可那火,没人助燃,是烧不到屋子里的。
第二个原因,却是在二楼三楼,在你余建升的窗户外,也是人为点的火,是用浸了桐油的棉花点燃了之后,扔到后院儿里,后院里有人也晾了被子,可那些被子,也是浸过桐油的,放在那里,就是为了引火用的。三楼也有人扔了火油下来。
文工团那两个假女兵,带来的桶里也是装着桐油的。所以,楼才会烧得那么快,火才会那么猛。
起火后,文丽丽故意磨磨蹭蹭的呆在屋内收拾东西,说是破家值万贯,哪一样都舍不得丢下。
实际上,她只是在毁灭点火的证据。
其实,就在资市救灾之前,我还没往你身上怀疑。后来,我们要去搜寻遗漏生还者的时候,你那个贪生怕死的样子突然提醒了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是十几年的老兵,尚且如此贪生怕死。那么当时文丽丽又是哪来的胆子,在屋子里磨磨蹭蹭不怕被烧死的呢?
答案只有一个,火是她点的,她知道大约什么时候会烧到她这间屋子来。或者是让她点火那个人,告诉过她这个间距时间。余建升,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余建升面如死灰。
徐卫国又问了一句:“你指使文丽丽纵火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直就是个盲点,因为我太清楚你这个人的个性,胆小怕事,贪小便宜,这种人顶多就是抠抠摸摸的干点小事儿,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策划纵火案,可你偏偏却做了!
让我查了这么久才对应上了主犯…”
第二百三十九章 没完
“我也是被逼的。我只是从犯,夏河才是主凶。我只是被他胁迫了的。”
“夏河胁迫你?你的把柄又是什么?”
“就是文丽丽撞了人那天,还偷拿了你们家的粮票布票和一些钱,然后藏在楼底下,被夏河捡到了。这件事,起初丽丽也是瞒着我的。
她先被威胁,干了盯梢你的事,把你的作息时间报给了写纸条威胁她的那个人。然后那个人又以泄露正营级军官行程与泄露军事机密罪等同,要挟我配合那天的纵火案。
我没办法,他又答应了我,他会做得很干净,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到我头上来。我就……答应了,交待丽丽按他的指示上去办。
方前进下楼的时候,也是丽丽故意顶了他一下,致使他摔了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方前进去救林小满。卫国,我是被胁迫的,不应该给我判这样重的罪!”
余建升还在苦苦的为自己辩驳,想要减轻罪责。
看着他口口声声说我也是被害者…徐卫国的心里又刺了一下。
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事情做下了,就是罪就是错!
区别的只是量刑的长短。
“老班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应该庆幸,你还付得起这个代价。”
“可这个代价太重了,不应该这么重的呀,卫国,能不能替我向上面求求情,网开一面?”
“已经从轻处罚了,杀人未遂加纵火,抢夺灾民食物,如果从重罚,你除了这个处罚还得背十年苦牢在身。”
余建升像是被瞬间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似的,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一脸灰败之色。
三天后要开表彰大会,省里和军区都有领导要来,大家再住在帐蓬里,就太有碍观瞻了。
下午的时候,方前进就去负责通知大家迁居。
挑屋子的时候,因为李爱红已经怀了孕,年前后就要生孩子,所以就要了一居一厅,徐卫国没心情挑屋子,方前进就自顾自的帮他安排了,两家还住对门,也是个一居一厅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