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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确实够牛叉,可是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把老子的手给扭断了,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老狼嚎叫着,再次冲了过来,猛地将徐卫国扑倒在地,双拳急挥,如雨点般砸向徐卫国面门。
徐卫国伸出双臂格当,却因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力量受了钳制,老狼攻抛凶猛,不留余力,拳拳带风,连续十几下之后,徐卫国终于被砸中了一下。
老狼见砸中了一下,就想多砸中几下,杀杀徐卫国这威风。
可徐卫国哪会让他得逞。
徐卫国倒吸了一口冷气,脚后跟发力,蹬住地面,腰如同一座铁桥似的拱了起来,手臂一使力,一震一擒一拿一摔,老狼脸上的得意还没维持到三秒钟就僵住了,整个人被猛地扔了出去,像一个破布袋似的砸到了地上,面朝下着地,跌了个狗啃泥。
徐卫国如下山的猛虎般,窜了过去,双腿用力点住老狼的后腿弯处,腰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手还同时捉住了老狼的两条胳膊向背上在力一扯,咔嚓咔嚓,老狼的肩膀直接被扯脱臼了,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次的痛,来得又快又猛,老狼忍不住发了一声惨叫,身体也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
徐卫国转身,又用手捉住了老狼的两只腿,往后一折。
“啊…啊…,徐卫国,你下手也真他妈的狠,老子的手脚都被折断了!”老狼痛得不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徐卫国放开老狼,直起身,拍了拍双手,正了正军帽上的五角星,然后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拉老狼起来。
老狼呸了一声,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气,他像一个虫子似的翻了翻,一拱一拱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坐了起来,仰面望着徐卫国,眼中的凶光依旧未曾削减一分。
“徐卫国,这一次老子认栽,算你娃赢。老子愿赌服输,你站近点,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徐卫国想了想,走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老狼,眼里像含着冰刀了似的,寒气逼人。
“快说,要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不介意揍死你。”
老狼啐了一口血,吐出两颗断掉的门牙,咬牙切齿地说:“你长太高,隔墙有耳,你把耳朵放低点,这话,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徐卫国低下头,做洗耳恭听状。
老狼突然一伸头,伸嘴就叨住了徐卫国的耳朵,狠狠地撕扯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一句咬字古怪的话也传入了徐卫国的耳朵之中。
“ButterfliesareGod'sproofthatwecanhaveasecondlife,Бабочки…БожьеБожье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отого,чтоунасможетбытьвтораяжизнь。”
竟然是俄语!
第三十七章 盯上
徐卫国若有所思地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军资贪污案,竟然还牵涉了境外组织,他带人抓到的,只不过是几个背黑锅的小角色。
老狼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他铁了心要搅乱徐卫国的视听,隐瞒真正的黑手,乱说了一句什么话,也是极有可能。
有人突然跑了过来,还跑得有点急。
徐卫国转身一看,发现是那名陪他来看守所的年轻公安邓峰,已经呈攻击姿势的双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邓峰跑得满头大汗,充满朝气的脸庞上满是钦佩,他蹬蹬蹬地跑到了徐卫国身边,气喘吁吁地说:“太厉害了,我和那些围观的人光是看,都出了一身冷汗。
老狼凶残如狼,要不是你,还真没人能制得服他。
大比武的兵王,果然是名不虚传。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讲给同事们听,让他们也好生长长见识。”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看着邓峰,淡淡地说:“过奖,开车吧,带我回江城市公安局。”
一路上,徐卫国都沉默寡言的,似乎半点交谈的意思也没有,邓峰自己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也就住了嘴。
徐卫国闭上眼,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起来,要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他沉思时的小动作。
和公安局的王副局长交流了几分钟之后,徐卫国就扯着方前进开车去了军部。
两个小时之后,天已经擦黑了,军部大营的警卫处,已经亮起了电灯。
警卫处的工作人员往里打了个电话之后,神情古怪地告诉徐卫国,“师长不在,钱副军长今天来视察工作,现在还没走,就在楼上,可是副军长说闲杂人等,不见。”
徐卫国闷了片刻,伸手夺过电话,果然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如暴怒的声音在说:“闲杂人等,就是不见,这个不成器的徐卫国,就让他在外面给我喝风喝到饱,老子就是不见他!”
徐卫国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钱副军长,我是徐卫国,我有紧急情报需要上报。”
“紧急情报,有多紧急?得得得,你给老子滚进来!要是不紧急,我要你好看!”钱靖南气不打一处来,吼完这话之后,径直挂断了电话。
徐卫国一直把电话筒放在距离他耳朵半尺远的地方,也没有避免被震得耳朵发晕。
一进副军长办公室的门,徐卫国立马就被一道黑影踢飞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黑着脸,踢完人之后,又气乎乎的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木头椅子上,瞪眼看着徐卫国。
“我让你滚进来,没让你走进来!你在外面没滚,我就让你在屋里滚一会儿!”钱副军长的声音十分响亮,铿锵有力,一吼起来,比那狮子吼还吓人。
徐卫国躺在地上,摸着心窝子的位置,不滚也不说话,就是仰脸望着天花板。
钱靖南看了一会儿,发现徐卫国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就又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来到徐卫国身前,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他两下。
“哎,哎,你这是打算玩赖儿是吧?我的脚劲我知道,踢这么一下,踢不死你小子的,你别装了啊,赶紧给老子爬起来。要汇报工作就赶紧汇报…”
徐卫国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反应。
钱靖南弯下腰,一屁股坐到了徐卫国的旁边,余怒未消地说:“你这小子,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表面上沉默寡言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老子也真没想到,你跑一趟江城,竟然就乱搞了个男女关系,还被人找老窝里来了。
老子让你解释,你可倒好,完全不领情,反倒将了老子一下,直接甩了结婚申请。
你这是跟老子赌气还是在拿你自己的生活开玩笑?
我说啊,要是你没动人家那闺女,过段时间,气消了,就把人家送回去吧。
你的结婚申请,我还给你压在老陈那里,没往上交呢。”
钱靖南一边说,一边从衣袋里摸出一包中南海来,抖了抖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把烟嘴直接塞到了徐卫国嘴里,让他含着。
“这是我家那兔崽子从京城摸回来的好烟,给你尝尝味儿。”钱副军长自己掏出一支烟,闻了闻,没点,只是夹在手指上,表情有些哀怨:“哎,这阵儿咳得厉害,医院的报告昨天送来了,肺上有块阴影,抽不得了,便宜你小子了。”
徐卫国这才动了一下,眨了眨眼,侧身坐了起来,用手指夹着烟,吧吧地吸了几口,然后一边吸一边把烟圈儿往钱靖南脸上吐。
“吸不了,给你闻闻味儿!早几年就叫你戒了,你非死犟,说戒烟不如戒饭,怎样?现在扛不住了吧…”
钱靖南气得青筋直冒,伸出蒲扇似的手,就是啪啪啪几下,打得徐卫国不住往前晃,烟也呛进了肺管子里,咳个不停。
“让你得瑟,让你得瑟,呛死你这小兔崽子!你今天这么晚跑来做什么?真有情报?”
徐卫国回忆着老狼的口音,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钱靖南解放前一直活跃在那一片儿,会些当地的语言。
“花蝴蝶是上帝的证明,证明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什么意思,暗语?还是接头的话?卫国,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老狼说的,他跟我打了一场,我赢了。这是赌注,一半一半真吧。”徐卫国随手掐灭了烟头,英俊的脸变得严峻而肃然。
“如果这话是真的,从字面意思理解,花蝴蝶是上帝的证明,能被形容为上帝的名字,应该是他们组织里一个级别很高的代号,这个代号,极有可能是叫花蝴蝶。
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应该就是一种暗指,指他们的某个计划,如果计划成功,某些局面将会被彻底改变,影响深远!”
“你分析得不错,他们用俄语来接头,这个代号花蝴蝶的人,一定也是会俄语的,极有可能是一个从境外潜伏进来的间谍头子。卫国,老头子老了,不中用了,这摊子烂事,就要靠你盯着了。”
第三十八章 起雷(挥洒浮夸催更票加更)
钱靖南的话中透出一丝迟暮之意,徐卫国愣了一下,突然呸了一声,“老头子,不就是肺上有阴影,又不是马上就断气,这垂头丧气的人,可不像你!”
眼珠子又轻轻地打了个转,徐卫国恍然大悟道:“老头子,你又想耍诈,把这烂摊子全甩给我?
这可不兴啊,你别想躲懒!”
钱靖南嘿嘿地笑了起来,眉毛一抖一抖的,十分得意。
“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头子老了,就该你们这些年轻人多跑动跑动。卫国,我刚刚跟你说那事儿,你觉得怎样?”
徐卫国怔了一下,反问道:“什么事儿?”
钱靖南捶了他一下,认真地说:“林小满的事儿啊,你的结婚申请和批复,我都还压着呢。我一早就知道你小子有天可能会后悔,所以没往上交啊。
你和林小满的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
卫国哪,趁楚家的那小丫头不在国内,出外游学去了,你得赶紧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时间一长,惹出事儿来了可就不好了。
我还是挺看好你和楚家小丫头的,你俩更般配!
你不想回京城,我明白,可是楚家小丫头那年追到军部,也表过态了,愿意随你,你去哪儿,她都不介意,她还会说服家里人,同意她的决定。”
钱靖南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段话,徐卫国眸光轻轻地闪了一下,只回了两个字:“迟了!”
钱靖南立马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慢慢地求证道:“什么迟了?你该不会动了人林小满吧?”
“嗯,动了!”徐卫国毫不避忌地点了点头。
钱靖南定定地看着徐卫国,眼珠子半天都没有转动,好几分钟之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你咋就这么忍不住呢?你执行任务,也进过那些有色场所,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你咋就动了林小满了呢?”
“嗯,没忍住,动了。”徐卫国突然把腿盘了起来,并隐晦地把军装的上衣下摆往下拉了拉。
钱靖南是过来人,徐卫国是他带出来的兵,小动作他一清二楚,他见徐卫国这么一折腾,立马瞪圆了眼,像一头豹子似的吼了起来。
“这就硬了?!光说说,想一想就这样了?徐卫国,你丢脸不丢脸!”
“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