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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就挤了挤眉,凑近了些问:“那有没有嘛?”
“还没…他倒是想,可是我们这结婚申请刚交上去,还没审查完。要审查完了再办酒啊。总得把最好的留到结婚的晚上吧?”
林小满呵呵呵笑着,压低声音说:“那你总得熟熟程序嘛,免得到时候被吓着!嫂子照顾你,送你本好书,带图画的,你要不要?”
“嫂子!”高芬脸色发赤,嗔怪道:“你这么不正经营长知道么?再说了,碗豆那儿有,很多!”
两个女人偷偷摸摸的聊悄悄话,两个男人也凑了一堆,交头接耳的。
碗豆愁眉苦脸地道:“营长,她不让我搞!我憋死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得深了她就羞着要跑,摸都不给摸了,动不了情啊?而且,这女人好像都不讲道理,讲不了理啊!”
徐卫国斜了碗豆一眼,顿了顿,道:“别说你认识我!”
碗豆立马狗腿地请教道:“那营长是咋骗上手的?”
徐卫国挑眉,“嗯?”
碗豆又立马改口了,“刚刚嘴误,嘴误,我想问营长是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
“不要脸,使劲缠!缠到给为止,缠到吃饱为止。”
“不是吧?脸都不要了?”
“脸重要还是吃肉重要?你要脸就吃素!”
“营长说得肯定对,我决定了,就是不要脸,把脸抹来揣口袋头,缠到她肯干为止。”
“嗯,她们过来了。”
两个男人就若无其事的分开了,各自走向自己的女人。
吃鸡的时候,高芬说光吃这个不饱肚,中午还有饭,她去炒一炒,碗豆就说,他去帮忙做火添柴。
林小满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
然后这去炒一炒就炒了一个钟头,炒饭还是碗豆端上来的,徐卫国皱着眉头把饭扔一边,拉了林小满,提了棒棒鸡就走。
碗豆就又乐颠颠地回到灶房,把扒着灶头瘫软着的高芬抱到了圈椅上。
高芬晕晕乎乎的,就又感觉到腿被挂到了光滑的椅把上,那个刚见识过的凶器就又闯了进来,一推一送的,从慢到快,越来越快,一种说不出来的欢实感觉就突然从身体深处迸开来,她止不住轻声发出欢喜的声音。
碗豆得了鼓励,也益发勇猛,折着高芬喊着:“再来一次……”
椅子摩擦着地面的唧唧之声,响了大半个钟头,等到碗豆尽了兴,套上裤子出去一看,发现店里的肉竟然已经被人偷光了,连菜刀和菜板菜盘子都一并端跑了。
碗豆目瞪口呆。
他在后面吃肉,前面门店里的肉就被人偷了。
这真是世上事真无两全齐美啊……总会舍一样,才会得一样。只是你得的,可能是你欢喜的,也可能是你并不欢喜的。
欢喜的,就会甘之如饴。
不欢喜的,就会怨憎会,生出祸端。
锦城第一小学,正是放学时间,放学的铁钟一被人敲响,那被关了一天的学生们,就跟破牢而出般,从各个教室里涌了出来,汇集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向校门。
林小花缩头缩脑地走在人群中。
她总是会感觉到同学们带着怪异怜悯的目光,当她一回头时,他们又纷纷别开了眼。
“哎,那个林小花真的是爹不亲娘不爱,舅舅不疼,姥姥不理的弃儿?”
“那当然是啊,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她的家长,听说她住在秦校长家里,不是弃儿是什么?”
“啊,那可太可怜了。难怪我那天听到她在厕所里哼哼,一定是在哭。”
林小花叹了口气,这些同学同情心太泛滥了,可是人家又是一片好心,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和拒绝。
毕竟……姐夫就是把她放养了啊。
第一次说就跟姗姗姐睡一晚,然后又说干脆就多睡几晚,后来又说就住秦校长家算了,放假来接她,放假也没见着来,估计早把她忘到南泥湾了。
林小花垂头丧气地出了校门,突然听到有人在按喇叭,然后身边的同学一片哇哇的叫着,指着几米外的一辆军绿色车子尖叫。
男生们说:“这车子好好看!”
女生们说:“你们看,你们看,车里坐着的那个叔叔好揪巴有型!”
林小满眼前一亮,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这一说,姐夫就来了。林小花十分高兴地跑过去,拉开车门,爬上了车。
林小满等她上了车,坐稳之后,就回头,伸长了手轻轻掐了她一把,“你这狠心的小花儿,才来几天就吵着要独立,要自己在城里,连九里屯也不回了,你这是翅膀硬了,要飞啊?”
林小花刚说了个不字,徐卫国就默默地看了过来。
姐夫这眼神太有杀伤力了,林小花立即头一歪,眼一闭,说了声累,就倒到后座上,哈呼哈的要睡。
林小满愕然。
徐卫国挑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依样画葫芦装睡倒是画得一气呵成。”
“都怪你!肯定是你长得太吓人了,小花害怕,就装睡了!”
徐卫国开始觉得碗豆说得也有道理,女人,你是没办法跟她讲道理的。好吧,怪我怪我……
第四百一十一章 周扒皮
算了,宠着就宠着吧,反正宠不坏的。
看她精神抖擞的撒泼耍赖皮也是赏心悦目的。
接了林小花,三个人又去载了秦姗姗,在街上转了转,在秦姗姗的指引下,来到了和平饭店。这家饭店位置不太好,但是生意却十分火爆,徐卫国他们还等了一会儿座才轮上。
秦姗姗点了个辣子鸡丁,林小花要吃火爆肥肠,徐卫国瞧了瞧菜牌子,指着满汉全席问:“这菜里有什么?”
“要啥子有啥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所以有点贵……”
徐卫国就要了满汉全席。
林小满捧着脸瞅了瞅剩下的菜牌子,指着国之栋梁说,“就要这个,上菜速度快点啊,有点饿。他的不要麻不要辣,我的要麻不要辣,小花的微辣,姗姗的有多麻辣放多麻辣。”
菜倒是上得挺快的,可是一端上桌子,徐卫国和林小满都傻眼了。
秦姗姗低下头偷笑,林小花脱口道:“这个老板是周扒皮蛮?啥满汉全席?天上飞的就是胡萝卜雕的飞机!地上跑的竟然是土豆开了孔切成四方形的,水里游的竟然就是一根海带丝!国之栋梁竟然是块豆腐!”
老板看着他们这桌脸色不对,又悄悄地摸了过来,问:“有啥子不满意的跟我说!”
徐卫国就让他解释一下,一根胡萝卜一块土豆一根海带丝为什么叫满汉全席?
“胡萝卜听名字就晓得是外来的嘛,这土豆又叫洋芋,也是有外国血统的,这海带丝却是土生土长的,这叫中西合璧,满汉全席!天上飞的不就是飞机儿嘛,地上跑的,不就是车车儿嘛,这水里游的除了鱼还有水草和海带这种嘛。
客官,还有啥子不对头的喃?我们这店可是十年老店,童叟无欺的哟!”
这解释,也是没谁了!
“那这国之栋梁与豆腐又有啥关联?”
“国之洞粮啊!这豆腐是拿黄豆做的,国产的,是粮食,你看这里这里,我们戳了好些小洞洞,就叫中国产的开了洞的粮食,简称国之洞粮!”
林小满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得太着急了,口水都呛进喉咙口了,禁不住又咳了两声儿,徐卫国很自然地伸手给她抚背,过了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咳嗽。
老板一直面不改色的,想必是身经百战了,见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已经练就了一身刀火不侵的厚脸皮工夫。
林小满只得竖起大拇指,赞了句:“你会扯,你油菜,该你歪!”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老板若无其事地接了赞,高高兴兴地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辣子鸡丁好歹是有点鸡肉丁儿的,火爆肥肠也有肠,就大家看名字以为是大菜的满汉全席和国之洞粮……尼玛全是素!
这让无肉不欢的林小满和徐卫国有点不爽。
“算了算了,胡萝卜吃了对眼睛好,洋芋好歹带个洋就当它是外国来的,海带也补碘,豆腐高蛋白,虽然比肉还贵,点都点了,又扯不过老板,吃吃吃!吃光光,把汤都喝没了才算不浪费,这可是全是钱啊!”
林小满给徐卫国夹了块豆腐,又戳了一筷子土豆,把胡萝卜敲断,夹了大的那头给他。
“我不是兔子,不吃这个。”徐卫国又把胡萝卜夹了回来。
林小满心想,难道我是兔子?
徐卫国就又补了一句:“女人是兔子挺可爱,男人是兔子……”
好吧,林小满终于知道徐卫国的意思了,京城有个词儿叫兔儿爷……徐卫国忌讳这个。
林小满就奋发图强地把整条胡萝卜吃了。
林小满要去秦校长家拜访,徐卫国就开车去置办了些礼物,因为她跟他说过,老秦校长当年曾经常接济林小满,管她吃喝,徐卫国就买了堆头小却又实用的东西,香烟白酒都是买的最好等级的,香烟买了一条,白酒买了一箱,另外还买了不少白糖挂面之类。
这时候的人走亲戚,一封白糖就是好礼,大多都是一把挂面。像徐卫国这种怀里揣了条香烟,右手抱一箱白酒,左手提十斤白糖还带二十把挂面的阵仗倒是少见。
所以,秦校长一家都惊呆了。
林小满却十分感动。
她知道徐卫国的意思,对她好的,他就百倍待之;对她不好的,就算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也就是买堆头大屁用没有又不值钱的玩意儿去糊弄。
老秦校长已经七十来岁了,身体还算康健,那些年的批斗倒是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致命的伤害,一见到林小满,他也眼圈红了一下,忙拉着她进屋,安排坐下。
徐卫国就默默的把东西带了进去,放到了秦家的客厅之中。
秦守国迟疑着不肯接,钱海燕也摆摆手说太破费了,两口子都没有要收的意思。
徐卫国却一声都不吭,管你收不收,反正他一放下东西,就跑去挨着林小满坐了,左右,这些东西提着来了,他是绝对不会再提回去的了。
林小花在这儿住了几天,熟门熟路的上楼写作业去了。
秦校长笑眯眯地对秦姗姗说:“囡囡,去把爷爷夹在柜子暗层的碧螺春拿出来,泡壶好茶招待客伙。”
秦校长什么都不好,就好那口茶,秦姗姗打小耳濡目染的,也泡得一手好茶,就连林小满这个分不清楚花叶还是茶渣的货,都喝出个好味道来,那功夫可见是有多精深。
林小满问了问林小满的功课,秦校长笑眯眯地说:“小花跟你小时候一样,是个爱学习的。你放心嘛,那会儿是没条件,所以你才没读得成,现在你妹妹有书读,肯定会好好珍惜的。
你旁边这个,是你男人?怎么来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
林小满就伸出手指,暗中戳了徐卫国一下。
秦校长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道:“长得标标致致的,体格也好,眼睛儿盯到你转都不转,看来是个会疼人的,不会说话也不是啥子大缺陷。”
“不是,他不是哑巴儿。他就是不喜欢说话。”
“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喜欢只看不说话,校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