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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到底什么事?”
李剑南点了一枝烟,吸了两口,“老聂,我们两个是从抗日就开始的革命交情,我有话也就只有找你说说。
你觉得,一个人有啥秘密才会在谈话的时候装反窃听装置?就爷爷,儿子,孙子三人谈话,难道还能是什么军事机密?”
聂东平瞬间就对号入座了,知道李剑南说的是苏家人。
“哼,我就知道苏相干没安好心,只是他是只老狐狸,尾巴藏得深,也没干什么显眼使坏的事,就不想与他计较。如果是装反窃听装置,那肯定就是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剑南,我们各自去通知其他人,打声招呼,跟他们都说清楚,不管苏相干说出啥花样来,都不要听他的。住一晚,明天我们就回京。”
“那七家人,不是生死相依的革命情谊,所以这些话,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就只告诉我们这十三家披过绿皮子的,老聂,你觉得呢?”
“就这样办!”
“以后苏家人的条子,升迁,我们都留点心。不定他要拿我们扯什么大旗忽悠谁呢?”
“呵呵,红色岁月过来的,还怕他一个玩阴肠子的?”
这消息暗一传,大家都开始心知肚明起来。大家都商量好了,不管苏相干打啥主意,他们都顶,不让他成事,让他白费心机。
碗豆这两天吃肉吃得有狠,有点脚粑手软的,终于想干正事了,就把窃听装置打开了。结果发现有一截的信号被人突然屏了,他记得那信号之前都是畅通的。
突然屏了!
这事有鬼名堂。
碗豆兴奋地检查了所有节点,终于发现那个被屏的点是招待所苏家人的一间大套房,是苏一白自己睡的地方。
苏一白和营长不对付,突然启动反窃听装置,一定是在准备搞什么鬼。说不定还就是针对营长和他们九里屯营区的。就算不是,也肯定没安啥子好心,不行,他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碗豆就跟那边掰上了,自己整了个小小的加频器出来,强行截取了一小点信号,在一片刺刺拉拉的声音当中终于听到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顺口溜?
碗豆想了大半夜都没想出来是个啥,一大早就跟高芬说了,他要回趟营区,让高芬看好店,顺便把中饭做上,他回来好吃。
高芬有些困乏地点了点头,就趴门店上蔫蔫的。
碗豆看她精神实在是不济,就笑了。
高芬瞧他笑,就羞恼得不行,把脸埋了起来,像个鸵鸟似的。
碗豆就笑呵呵地跟她说,“我去去就回,你要实在撑不住,就睡会儿去。”
碗豆回到九里屯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家属楼,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响起脚步声,来开门的林小满走路那腿都在打闪,比高芬看起来更蔫。
碗豆忍住笑说要找营长。
林小满打了个呵欠,瞪了碗豆一眼,“你二啊?吃肉吃多了胀成憨墩儿了啊?这个时间段,他肯定在营区啊,你非得跑来敲门吵醒我!”
碗豆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就咕哝道:“我的肉吃得才不多呢,营长才是暴饮暴食的。”
林小满随手脱下鞋子,就要往碗豆脸上呼,碗豆惊叫着跑了。
“吃多了,敢跑来笑我!再跑慢一秒,我把你打成鞋拔子脸!”林小满慢慢地把鞋子放下来,趿着,关上门,又跑回去睡觉去了。
昨天山洞里没收拾出来,就暂时在家属楼睡,徐卫国说他现在就是被二十家人盯上的肥肉,让她多吃点,免得被那些恶狼叨跑了。
林小满想着,吃他好像比他吃自己说起来好听些,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翻上去,结果,她那个体力,一轮儿都没坚持下来就被着急的徐卫国自己打了下来,变成了炮灰。
还是当不了吃人那个。
一辈子当肉的命啊!
碗豆把顺口溜念给徐卫国听了之后,徐卫国就脸色有些凝重。这段顺口溜拿来做密语,太阴了。
谁会想到,他们拿避火图上的字来做计划的密语?
呵,多看避火图,既能增长见识,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居然还能破解这种机密!
徐卫国也有些无语,就跟碗豆说了声:“我知道了,他们胆也肥,趁我爸摞挑子就伸手去炮兵团!我给他们摘了这胆子!
我会安排下去的。你回去吧,你强行截取他们的信号,估计会被追踪到,赶紧回去把点撤了,换个地方蹲。”
碗豆心头一跳,突然想起一个人呆在店里的高芬。
第四百三十五章 关公
碗豆跑得很快,可再快,也快不过有心人的袭击。等他回到驴记棒棒记时,那里已经是一个深坑了。
像突然地陷了一样,房子炸开了,地面还被挖了个深坑,他的设备被带走了,高芬也不见了。
现场已经被公安接管,不少围观的群众都心有余悸地在协助调查。
“是炮弹吧?就听到轰的一声,房子就炸飞了,然后地上还有一个大坑!然后就来了一批查看的人,好像穿的是绿军装。
他们一脸杀气腾腾的,把我们赶到了一处,不让我们看。
听着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找到了搬上了卡车就突突的走了。前后应该就十来分钟时间,就走没了影儿。他们刚走,公安就来了。”
碗豆只想知道高芬在哪?可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袭击门店的人一定是苏家的人,包括那来取设备的人也肯定是打了个时间差,就趁公安来前的十几分钟速战速决了。
设备上有他的独门暗记,他们取走了就取走了,只要一插上测试,立马会短路。他的东西,每次开启之前,都是需要插一个东西进去的。
这是碗豆的恶趣味。
他以前没女人,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做为一个男人,又难免有些攻击性,摆弄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有攻击性的,喜欢像开锁那样,进去一个东西,打开来,再用。
这样,就显得这东西是他私人的,特别的兴奋。
就是胡豆,都整不来他这些设备。
可是高芬,他无论如何不想失去。
他知道,现在对方一定也留了不显眼的人在现场,在细心观察和排查。只是碗豆没有想到,苏家人能量如此之大,他没怎么露出情绪,却被发现了。
他站在人群之中,人群中突然起了骚乱,说是深坑之中还埋有炸药,有烟在冒出来。
大家都吓坏了,往四处逃窜。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朝碗豆的手里塞了张纸条。
坑里砰了一声,就是一个鞭炮被点燃了,扔到了深坑之中。
碗豆慢慢地退到角落里,滑进了小巷子子之中,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眼皮突然剧烈地抖了起来。
“女人在我们手里,十点,关公像,保密。”
碗豆就算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必须去单刀赴会。高芬是文艺兵,又断了一条腿,她还是他的女人,他明知道可能会死,也得去跳这个坑。
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他没有时间去留情报了,对方的人像恶狼一样在某处监视着他。碗豆叹了口气,重重地闭上了双眼,然后撕碎了纸条,塞进了嘴里,像嚼一颗药丸那样嚼着吃了。
他脱下了鞋子,把鞋里的渣倒干净了,又使劲在墙上磕了两下,重新穿了起来,就视死如归地往关公像那边去了。
碗豆走后,小巷子里就来了两个戴着毛线帽子的男人,在碗豆站过的地方,一个蹲下来捡碗豆从鞋子里倒出来的草渣,另一个翻墙进去,在碗豆敲击过的那截仔细的搜,还把屋主的身份盘查了一番,最终没有什么收获。
两个人就分开,往巷子两头出去,不一会儿,就融入了人流之中,变成了大海中的两条小鱼儿。
碗豆一到了关帝庙,就发现今天的关公像格外热闹,不少人兴高采烈地围在一处,在看扮关公的人耍大刀。
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碗豆才知道今天竟然是九月九,重阳节。难怪这里车水马龙的,人流如注。
有个人走了过来,说挑中了碗豆帮关公扛下刀,他要表演过五关斩六将。
围观的群众都在拍手叫好,兴奋地看着碗豆,眼含催促之意。
五关,就是五根高板凳叠起来的木门关,斩的六将是六个和关公一样,脸上涂了油彩的人,每个脸上都写着一个数字,从1到6。
前四个木门关站了一个人,第五关站了两个人。
扮关公的人手里那把青龙偃月刀是真家伙,有36斤重,单手拿36斤重的刀,孔武有力的人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请人来托刀,助关公一臂之力,这其实也是历年表演项目之中的一环,还隐隐有一种说法,亲近关公托刀者,来年大兴大旺大利市。
过五关,斩六将了,自然是遇难呈祥。
开始四关都十分顺利,到了第五关的时候,那两个守关者功夫了得,把那高板凳玩出了花,舞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关公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时,砍倒了守关将的同时,那刀背突然反拍了一下,直接拍中了碗豆的脖子。
碗豆只感觉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把人弄晕了,自然是要带去看医生的,这波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地带走了碗豆。
一轮一轮的折磨,碗豆都紧咬牙关挺了过来,一个字也没往外秃噜。
直到有提着一件染血的三角裤进来,把三角裤扔到了他面前,告诉他,因为他的硬气,最后遭罪的是他的女人。
碗豆目眦俱裂,眼角都迸了开来,血顺着脸颊往下滑,面容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疯牛。
捆着他的铁链被他拉得哗哗作响,套在手腕上的手铐也已经变了形,硬生生的勒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他痛苦无比地嘶吼了起来,“你们这些畜生!”
那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阴影里,轻飘飘地说:“现在,她还没死呢。可是呆会,就说不准了。你应该知道,想要折磨一个女人,多的是法子。”
“有什么,你们冲我来!放了她,放了她!”碗豆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冲你来没效果啊,得冲你的女人来才行。谁叫你要当硬骨头呢?你要听听她惨叫的声音么?”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碗豆的眼里慢慢地滑下一行血泪。
“这样才对嘛,早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要被干狠了,才知道老实。不识时务,自然命就不会好。我只想知道,你听到了些什么?今天我们去的时候,你不在,你去了哪里,把消息传给了谁?
你是哪一个组织的,国内的,还是境外的?”
“苏一白……我要先见到高芬!”
第四百三十六章 暗子(庆祝高考娃考完解放加更)
高芬身上只披了一件空荡荡的外袍,明显是男人的式样。
她被人拖拽着拽到了门口,听说碗豆在里面时,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绝望无比,然后挣脱了那人的钳制,转身就要跑走。
无奈她脚上拖着沉重的镣铐,刚跑了没两步,就摔了,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把哭声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