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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告诉我,徐天来要和别人结婚了。可你还是知道了,打晕了我又把我捆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孤身入京。
然后,你就失踪了……失踪了整整十九年。
十九年后的那一天,宋陶,我在汉口码头见到伤痕累累的你时,竟不敢相认。你不是去找你的男人,去要回你的幸福了吗?
你怎么会弄成那样狼狈的样子?
他不珍惜你,可我心疼你。我们去了最偏远的地方,我以为……你总会看到我的好的。可是都隔了这么多年了,你一听到徐天来受伤,你又巴巴地往京城赶。
他又让你哭,他总是让你哭……这样的男人,你还爱着他做什么?”
“如汉,如果能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这该有多好!走吧,离开这里,这一次,我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宋陶抬步,走进了人流之中。
沈如汉轻轻地摇了摇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就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徐卫国暴跳如雷地把林小满提了起来,抵到了胡同的墙上,他气得眉毛直抖抖。
“林小满!你作死啊?你跑出院做什么?你的鞋去哪儿了?你袜子全被雪浸湿了,你想当残废?”
林小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过气来,急急地道:“婆…婆!追!”
徐卫国脱掉了她被冰雪浸透的袜,用手捂着她像冰疙瘩一样的脚,听到婆婆追三个字的时候,就有片刻闪神。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的身体就突然震了一下,抬眸隐含期待地望着林小满。
林小满点了点头,“是,婆婆刚刚回来过了。她看到砍掉了的梅花树,一定是以为公公砍掉了象征着她们爱情的花树,大院的门都没入就哭着走了。我……我用力用力跑了,可是还是没追上。
卫国,快,我在这儿等你,你赶紧去追婆婆,一定要把她追回来,跟她解释清楚。”
徐卫国就把自己的带毛大军靴脱了下来,让林小满穿上,自己穿着袜子转身往巷子口狂奔。
穿过这条胡同,就是人流如注的大街,因为难得的睛天,出来遛弯的人就很多,想在这样的人海之中,找一个人出来,谈何容易。
徐卫国蓄足了气力,陡然大喊了一声:“妈!”
满大街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呼喊。
徐卫国又跑了好几里,还是没能找到宋陶。宋陶是干情报工作的,一心想要离开,如何能让他找到?
他只捡到一朵花。
看到这朵花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那两个在巷子里拥抱的一男一女。
当时那个妇人的发间,就别着一朵这样的花。
妈妈……她和别的人结婚了?
所以……她才连门都不入?难道,她只是回来告别的?
徐卫国失神地往回走,林小满远远的瞧着他面色不对,就知道肯定没追到人,立即建议道:“让公公封锁车站,路口,然后再派人地毯式的搜,我不信婆婆能上天入地了去!”
徐卫国摇了摇头,“这件事,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做。我妈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表现得十分亲昵。我爸,禁不起这样的打击。
除非我们有确实的把握,我妈初心未改,愿意回来,不然……我们就永远瞒着我爸,我妈和别人在一起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能提及。
就让他这样有希望的等待,总比绝望沉沦的好。”
徐卫国脱掉袜子,穿回鞋子,又把林小满背了起来,林小满一手提了一包糖,趴在他的背上不住的唉声叹气。
徐卫国抖了她一下,“记住,要瞒着我爸,千万别说漏嘴了。”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林小满突然兴奋地揪了徐卫国一下,“卫国卫国,我们让公公去报社登个征婚启事。就按婆婆的样子来找对象。一来,告诉婆婆公公身边没有女人,缺女人。二来,让婆婆知道,公公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如果婆婆的心里还有公公,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她不回来……那可能就是真的和别人结婚了。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们就真不找她了,就留个念想,如何?”
“呵,你这馊主意倒是不错。我今天去买糖,碰到钱小二了,听说你把钱小二和罗浮白都讹哭了?”
林小满不太满意这个讹字,微弱地反驳着:“什么嘛!谁讹他们了?那是你的血汗钱汤药费,该他们赔的。哼,我这些天被你关着,都没空去催指标的事呢,等我得空了,我非得杀上门再去吓吓他们!”
“钱小二把指标弄下来了,让我转交给你。等审完余莲,结了罗齐家的案子,再在京城过了年,我们就回九里屯,我当我的营长,你开你的厂。”
“小花咋办?一个人在锦官城过年?”
“她都十一岁了,你十一岁的时候,都捡了好几年狗shi挣工分了。她住在秦校长家里,跟姗姗又要好,谁会欺负得了她啊?”
林小满发现徐卫国背着自己不往家走,反而转到叉路上去,左拐右拐的,越走那景致就越是陌生。
“你到底要背我去哪儿啊?”
“卖掉!一点都不听话,二十多了,还非学小孩赶路一样,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跑。”
“徐卫国,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是来追婆婆的啊!公公还等着我们回去报信呢,你把我背到这松山小筑做什么?”
“呵,竟然还会认古文了?我爸教你了?不对啊,我爸心思没有那么细腻,才没闲情逸致教你认小篆。看来,我得好好的审一审你。你这小身子里到底还藏了些什么秘密?”
第四百七十九章 蛇人
林小满早就知道徐卫国根本不会上纲上线的怀疑她了,浑不在意地环顾左右,好奇道:“这里这么大座院子,怎么一个人也见着?”
“这里是秘密基地,卖人的基地!你看不到他们,不代表他们看不到你。唔,想不被卖也是可以的,拿色来换!“
“色胚!之前说戒烟也是拿色换,都换到七十岁了,七十岁还有个毛线的色啊!你个不正经的,赶紧打道回府呀。”林小满狠掐了他一下。
“现在还不能回,我们找人的时间越久,才代表难度越大,才能打消我爸的疑心。他等了三十年都等了,也不急这一天半天。你想通过报纸登征婚信息,必须得找这里的人帮忙。我爸是高级将领,干什么都是需要审查的,所以要尽快见报,就得来求人。”
“求谁?”
“能管我爸的婚姻大事审查的,政治部的部长,龙骐和龙壹的五叔,龙五更。”
“是上一代的中南海牛人?是不是叫龙一更,龙二更……然后龙几十更?”
“不是,他们那一辈是龙初一,龙初二,龙初三到龙三十。龙五更是个异数,年纪不大,却最优秀,还有点………神叨叨的。
上次送龙骐归京的时候,他混在接人的队伍之中,还跟我说,我身上有黄泉的味道,差点被我揍。”
林小满怔了怔,眼珠子瞬间不动了。
她这具身体,本就历了黄泉,八岁死过一次,二十岁又死过一次,徐卫国跟她睡了,身上沾了她的气息,这是极有可能的。
这龙五更怕不是神叨叨,而是真的精于风水堪舆和望气。
“卫国,我,我这鞋也没穿,发也乱乱的,仪容不整的,我就在外院等你,你进去找他商量发报的事吧。”
徐卫国刚要问为什么,就听到有咯滋咯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了一袭宽袖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头发及肩,头顶打了发髻,用一根桃木插了,腰间扎着宽封镶玉腰带,腰带上左右对称挂着一对带穗的美玉,美玉的穗打的是五色,和五行之数。
他生得极是年轻,眼睛里满是睿智和沧桑,脸庞却细嫩而光滑,白净得像剥了壳的煮鸡蛋。
唇不描而红,齿如白雪。
他一来,就盯着林小满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动,既而叹了口气,声音像是珠走玉盘,清脆而冷凝。
“逆天行,逆时行,你能走到我眼前,自是缘法。进来吧,不必躲着我。徐卫国是注孤的命数,上次我见着他就发现他的命被人改了。应该是你的原因吧?”
林小满不敢冒冒然回答,就咬唇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半眯了眼想了想,朝着林小满点了点头,“前进去岷江调查的时候,你姥姥家所有的人都说你当时是断了气的。可我抱着你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呼吸,能感觉到你的温软,我不信这些,什么鬼什么神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跑不走,我不管你是什么,你都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小满很感动,使劲地点着头,哽咽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永远,都会跟着你的。”
龙五更心头一动,止不住的喟叹起来,“你们俩个啊,都是异数,跟我一样。走吧,你们来得很巧,我今天刚好做饭做多了些,就陪我吃餐饭再走。过了今天,我可就要冬睡了,要求我办事儿,就得等明年了。”
冬睡?
怎么不说冬眠?
又不是蛇!
看着林小满眼里明晃晃的好奇,龙五更就笑了一下,“我和蛇没什么两样。我被一条大蛇抓过,不过那时候个子小,恰好钻进了山缝之中,山又是硬岩层,跟花岗岩的硬度相近,无论它怎么攻击拍打,那山都不会垮掉。
它就用身子把山缝堵了,想要活活饿死我。
我就用石头磨尖了,割它的血来喝。山缝里应该有人住过,而且要么很矮小的人,要么就是天生畸形的侏儒。我发现了一截长竹,我又用石头一点一点的把竹子顶端磨尖了,就那样插着喝它的血,活了下来。
它发现了,我就躲;它伸头想要往里钻,我就用石头扔它,钉它,用竹尖戳它,锲而不舍的戳,终于还是戳到了它的致命处,它死了,却把山缝挡住了。
我没办法,只能啃食它的血肉……啃出空来,才逃得生天。
那时候穷苦人家想活着,自然是不舍得这么多的肉吃的,何况我生蛇血蛇肉都吃了,还怕什么?
然后我把它割成一块一块的,熬成羹,味道又鲜又美又饱肚子。
冬三月,我就靠吃它长得壮壮实实的。不过到后来……就显出异常来了。一到冬天就要睡,睡的时候人事不知,就靠家里人注射点营养液便能活着。”
“那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别的本领么?比如能飞能喷火能上天入地什么的?”林小满眼热地追问。
龙五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妮子,竟然不怕我是个蛇人!我爷爷死后,我被村里人当成怪物,差点烧成灰呢!
之后,数十年间,我都不再提及此事,深居简出。你竟然一点都不怕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吞了?”
“不怕呀,我男人在呢。你是蛇,他可是老虎!”一抓到机会,林小满就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男人,也真是没脸没皮了。
可那被追捧的男人,丝毫没觉得自家媳妇儿说得不对,反倒觉得十分中肯好听,“嗯嗯,谁敢伤害你,我撕谁!”
龙五更没眼看了,光着脚,踩着雪又咯滋咯滋地走了。
林小满无意间低头一看,直接就暗道握草!尼玛这是什么?踏雪无痕?
明明听到咯滋咯滋的声音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