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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就把洋铲往雪地上一插,一手撑住洋铲把子,人就站那儿,挑眉看着林小满:“你来啊!”
林小满屁颠颠儿的搓一堆雪弹子,一个接一个咻咻咻地扔过去,然后,她傻眼了。
站那儿的人,脚步都没移一下,就靠弯折蹲起左闪右闪就完全躲过去了。
“那你站着,不要动,要像木头人一样,我才打得到。”林小满又提出要求。
徐卫国放开洋铲,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站在塘边,和她四目相交。
“嗯,那时候你拿竹竿抽罗宗玩上瘾了?也敢把大老虎当落水狗打了?你给我下来吧你!”
塘有一米多深,他竟然一举手就把她捞了下来,往那松松软软的雪上一放,略显惋惜地说:“雪还不够大,滚起来不够松软。你还是来当个纯监工算了。我把塘里翻一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泥都铲掉,重新运新的泥土回来填,明年雪化了之后,再注点活水进去,给你弄一塘荷如何?”
林小满想到外头是什刹海,后海已经有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渠了,就没必要依样画葫芦了,她得弄点好玩又新鲜的来种种。
可是适合种在塘里的花品种极少,又好打理不用精心侍候的就更少了。
她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徐卫国见她犯愁,就提议道:“凤眼莲怎样?”
“名字倒好听,不过莲不就是荷么?”
“不同的,这种花的根是圆球状的,叶部浮于水面,叶子成半喇叭状,开出的花是紫色的,花是一层层的。”
紫色的花,可以也。
绿叶浮水,绵延成片,紫花一层一层铺满池塘,一定会很美很别致。
徐卫国以为林小满不满意,又道:“雨久花怎样?”
“徐卫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花名啊?”林小满十分惊讶地问。
徐卫国笑了一下,因为他要学会养一朵娇花啊,他要学会哄一个女人开心啊,这东西,没有书本教授,只能靠自己自学成材。
她总是嫌弃他从土里抠出来的花,那不喜欢土里的,咱就从水里下工夫。
“雨久花又是什么?”
“雨久花是淡蓝色的,花大而美,像只飞舞的蓝鸟,所以又称之为蓝鸟花。叶色翠绿、光亮、花又素雅灵动,你应该会喜欢。”他可是翻了十几本花卉图,才找到这两种适合种在塘里,又符合林小满猎奇心理,并且无害的水生花种来的。
“那就一样来半塘,一边是鸟,一边是花,相映成趣。”
不知道怎么的,徐卫国听到林小满有饶有兴趣的语气说出这个一边是鸟一边是花的比喻来时,心里就有点堵。
半塘鸟………
这雨久花种不得了。
“那样看起来挺奇怪的,还是就种凤眼莲,清爽。”
林小满反问:“那为什么不只种雨久花呢,这名字也好听呢。”
徐卫国哼了一声,继续铲雪铲烂泥,他才不要给她种一池塘的鸟出来呢。光他这一条就顶破大天了。
徐卫国一个人干活,林小满努力地监工。池塘很大,占地有好几亩。
中午的时候,林小满做了两碗面疙瘩汤,端到塘边给徐卫国吃了。她有午睡的习惯,再加上被折腾得够呛,就问徐卫国睡不睡。
徐卫国想了一下,就拒绝了。
“我要一鼓作气把这塘铲完,晚上回家陪爸吃餐饭。今天……是我妈的生辰。”
“啊?那我们不铲这什么泥了,赶紧回家陪公公吧?”
“做事要从一而终,起了头的事,就要干完。我爸不会有意见的。”
林小满就跑去睡了一会儿,睡醒之后,就执了一只笔,拿了一沓画纸,端了只小凳子,来池塘边坐着写生来了。
徐卫国见她在画他,就干得更起劲儿了,各种帅得不要不要的造型,拗得极是顺溜。
到最后,他铲完了塘过来一看,脸立马黑了。
黑脸的徐卫国衬着脸都红透了的林小满,相映成趣。
徐卫国看着画上的风景画,庭院深深,白雪皑皑,洒金梅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可是这画上……除了景儿还是景儿。
他去了哪里?
他这造型白拗了?
“你画了这么久,就一直在画院子画雪画花?”徐卫国语气不善地盯着林小满问。
林小满小声地嗯了一声儿,拿着画纸起身就要往屋内走。徐卫国总觉得她有些形迹可疑,画花画雪画院子画池塘,连石头凳子都画了,独独没画主人公,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而且,她红什么脸?
不,不对,他看到只是最上面一张画。他也同时想了起来,当他抬步走过来的时候,林小满突然就把散在一边的画纸全垒起来捏手里不画了。
徐卫国立马凑近林小满,双臂一伸,把她圈住,沉声问:“小满,还画了什么?给我瞧瞧。”
林小满就红着脸把画纸递到了他面前,弱弱地说:“看了不许笑。”
徐卫国放开林小满,一张一张仔细地看,十七张画纸里,十六张全是他,唯一主角。
躺在床上,用军衣遮了面,肌肉虬结,气势逼人的他。
第一次当她面洗澡时,赤条条的他,着重描的是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和子弹孔。
招待所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对她说我愿意执行你这个任务的他。
拿了俩个饭盒,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犹如王者的他。
听到苏一白提龙猫时,眼中突然闪过一缕哀伤的他。
耳朵被咬伤了,皱眉沉睡的他。
拿了本小人书,一本正经地讲故事,眼色暗沉,计划着拐她上床的他,这画还配了一句旁白。
‘大老虎:捅鼻孔,一阵奇痒……心好痒痒。浑然不知道即将被老虎叨上床的可怜小满:大爷,求放过!’
车子撞过来时,像一颗炮弹飞奔而来,英姿飒爽,恍若天神的他。
种土豆那天,退去了一身铁血气息,像个农夫一样抡着锄头,却还是帅气逼人的他。
坐在高粱地里,身上落满萤火虫,轻轻笑着的他。
手里端着一顶军帽,笔挺走向灌木丛,面沉似水,眼里压着风暴和怒意的他。
躺在芦苇垫子上,月光照耀下,大器惊人的他。
开着车,像人形暴龙一样横冲直撞过来,誓要夺回林小满的他。
跨坐在偏三摩托上,眸色温柔,丰神俊逸的他。
一身是血挂了彩站在1901一楼场中,睥睨天下,目中无人的他。
一笔一笔,一画一画,深情厚意,跃然于纸上。
徐卫国哑声道:“这些画,归我了,我要裱起来。谁都不能碰。小满,我不想回去陪我爸吃晚饭了……我们再留一夜?”
“不行!什么时候不能吃?又不少你一顿。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公公一会儿就该等着急了。”
徐卫国只得开车带媳妇儿回家,车刚开进军区大院,他就发现徐宅门家,停着一辆陌生的红旗CA772高级特种保险车。
第五百一十四章 京城第一美男
林小满瞬间瞪大了眼,国庆50周年盛大阅兵式上,军委首长就是乘坐一汽生产的红旗CA772TJ特种检阅车检阅了我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部队将士。
红旗可是中国第一车啊,一号首长都是72年才坐上呢,在这个时候,能坐个高级轿车的都是省委一把手二把手了,能坐红旗CA772高级特种保险车的主,那可是发句话,全国都要颤几下的人啊。
“卫国,是公公的领导来了?”林小满小声地问。
徐卫国把开着车绕过去,停下来之后,才探出头看了看那辆车的车牌号,随即回头对林小满说:“别紧张,来找我爸的,应该是很机要的事。我们现在不宜进屋,就在这车上等着吧。免得你这乡下的土媳妇儿吓坏了胆儿。”
反正回来的路上,买了很多小零嘴,有小蜜枣,冬瓜糖,水果糖,瓜子,花生,核桃。
林小满在一边咕滋嗞的吃,徐卫国就拿了个牛皮纸折成三角形,一手捏着下面的角,让她把壳的核往里面吐。
林小满就投桃报李的时不时的塞他一颗吃。
屋内。
一个唇若丹朱,眉目清冷,五官俊俏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自斟自饮。
徐天来睡醒一觉起来,发现他依旧面不改色,安安稳稳地自己招呼着自己,半点不耐也瞧不出来。
徐天来一招手叫来警卫员,“小王,去门口守着,卫国一回来,立马叫他进来。”
小王出了门就看到了徐卫国的车,立马快步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户,咳了一声。
“卫国大哥,家里来客了,司令员让你一回来就进去。”
徐卫国从林小满手里叨了一粒核桃,嚼了两下,才含糊不清地问:“他们商量国家大事,我进去做什么?我在这儿陪着媳妇儿就好,免得不自在。”
小王呛了一下,立马提高声音说:“不是,他是来找小满嫂子的。”
徐卫国立马伸出头来,追问了一遍:“你说他找谁?”
小王就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来找小满嫂子的。”
这车他爸都不能开着随意走,只有比他爸级别更高的首长才能在下班时间调用车辆,首长盯着他徐卫国的媳妇儿是什么意思?
林小满隐隐约约的听到小王在说自己的名字,连忙吐掉了嘴里的枣核,凑了过来,“谁,谁找我?”
徐卫国一把把她按回了座位上,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又锁死了车门。
“没人找你,老实呆着,我看看究竟去。纸皮核桃味道不错,给我多捏几个挑拣出来,我一会儿回来吃。”
“哦,好。”林小满就转身去扒拉装核桃的牛皮纸袋去了。
徐卫国示意小王守在车前,自己大踏步走进了屋。正在喝茶的青年听到动静,慢慢地扭过头来,看了徐卫车眼,打了个招呼:“徐营长回来了?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徐天来见徐卫国一人回来,不见林小满踪影,立马问徐卫国:“儿媳妇呢?你没找着?这都几天了啊!”
徐卫国还在编谎想理由呢,这老子就提供了现成的,他立马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下来,倒了杯茶,一口喝尽,又倒了一杯,再喝尽之后,才装作疲软的样子,放松地靠着椅痛叹了口气。
“是啊,她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我脚都跑大了,就没见着人。”
青年听了这话,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正色道:“你媳妇儿不见了?我立即调人去找,你们最后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离开京城十几年了,地儿怕是没有我熟悉。”
徐卫国眯了眼,掩住眸中不喜之色,我的媳妇儿,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董和平,你三十八了,结婚生子了吧?”
董和平仔细观察着徐卫国,骤然松了口气,这家伙,怕是误会了什么,自己个儿把媳妇儿藏了起来。
先前出去那叫小王的警卫员,不是有去无回嘛,他媳妇儿一定就在附近,小王替他守着呢吧?
“我结婚了,我媳妇儿和儿子你前几天不是见过了吗?银耳汤……”
徐卫国挑了挑眉,坐正了身子,哦了一声,“那你专程等儿找我媳妇儿做什么?”
董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