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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映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一个劲地发抖,“姥姥不喜,肯定是双映做得不对了,其实双映自己也不知道哪儿错了,但是我只知道,不能让姥姥不开心,姥姥请处罚。”
鬼姥姥轻轻一笑,摇头不语。
双映吓得直往地上磕头,这有得罚可是能活命,摇头不罚,大抵就是小命要报废了。
鬼姥姥好像很欣赏双映的这种畏惧,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享受的表情,等双映磕了十几个响头之后,她才叫起来吧,然后伸出右手,做了个搭扶的动作。
双映立马窜了起来,含腰低头,伸出胳膊接住鬼姥姥的那只手,扶着她慢慢地往远处走。
“双映啊,今天的事,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我和你,就是去千岛湖游玩了几日,耽误了归期罢了,对不对?”
“是是是,姥姥说得是。我一定不会告诉家里人的。”
“不止是家里人,是所有人都不能告诉。要是给他们知道,我偷偷对付了林家人,只怕会生出不少事端来。林家小子,如何配得我苏家尊贵的嫡女,他竟然还敢染指!我不过是让他倾家荡产,没赶尽杀绝,已经是我慈悲了。要挨在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他个片甲不留。”
“姥姥说得是。”
“你知道的,如果你管不住这张嘴,透露出半点风声,特别是在兰贞面前露了口风,你会有什么下场!”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我们启程。”
等到两人走远之后快一个钟头之后,过路的张庄人听到这张清家的卧室里那床一直在轰轰响,还骂了一句大白天的也不收敛点儿,整出这么大动静来。
结果走了几步之后,才想起来,张清才十七岁,还没娶媳妇,那他跟谁在胡来?
这么小小年纪就这样折腾,累坏了身子可不好。这名邻居进了张家院子,轻轻地拍了一下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张清?张清?你小子悠着点,别把壶都整漏底儿!”
“唔……救……”含糊不清的声音明显不像是那种激情时刻应景的声音。
邻居立马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门是抵上了,左看右看,找了根人粗的木头杠子直接撞,撞了数十下,才把这门给撞开了。
门一撞开,就发现张清靠在床头柱子上,上不沾天,脚不沾地的,头上吊着一条绳,绳挂在他下巴上,脚下悬空,脚踝上绑着一条红布,红布的两头在柱子上拴了个死结。
他得努力支撑住自己身体的重量,才不至于被吊死。
邻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张清给解下来。
张清的下巴下面已经勒出数道血痕,直往外渗血,相当的痛。
邻居想了想,就背着他去集上找了个摆药摊子的搞了点药粉子来给抹了,这才止住了血。
张清缓过气来之后,就直接往公安局跑。公安干警接到报警之后,立即抽调警力前去张家勘察,并画下了鬼姥姥和双映的一像,沿途设下关卡,对过往行人车辆进行盘查比对。
两个长得如此有特色的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愣是没找到。
这件事,就被层层报了上去,传到了徐卫国的耳朵里。他隐隐的预感到这件事十分蹊跷,两个陌生的外乡女人,突然来到张庄,打晕了线清,只是为了借他家的屋子做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张家的一张桌子被烧了,可是地上却有三足香炉放置过的痕迹,而且火堆里,还有一堆明显并不是木质的残留物,经鉴别,发现是好大一沓钱。精略一估计,怕是有五六百块钱。
附近都是农业户,能拿得出来一百块的人家都不多,五六百块钱,怕是一家几辈的积蓄了吧?
这钱……是打哪儿来的?
得了,为什么又要烧了?
这世上,竟有钱都不爱的?
第六百章 族徽
林奶奶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血符回到医院,进门之后就要往林英树眉收间印,林爷爷一把拉住她,喊了一声:“老婆子,你搞么子?”
这一喊,林奶奶突然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才举起手腕说:“米婆说,把这符号给儿子印眉头上,他就有救了。”
“胡闹!你自己都是个兽医,你信什么问米扶乩?还有,你这手腕上的伤,就一路流着血没收拾没包上?老婆子,你怎么像被人弄得五迷三道了似的呀?赶紧清醒清醒。”
林爷爷快速地倒了一杯水,递给林奶奶喝了,又伸手替她使劲的掐了一下人中,掐痛了她,她才甩了甩头长长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气来。
正好徐卫国觉得事情不对,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林家这边,就过来看看,就遇上林奶奶吐出黑色的气体。
人怎么可能吐出黑色气体呢?
除非她吸入了什么烧烧过的灰烬。
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突然掠过脑海,徐卫国立即问道:“林奶奶今天是不是去过张庄?”
林奶奶点头,“是,隔壁那病房的一个妇人说有个问米的很厉害,我一时着急,就病急乱投医了,想着试试看,就跟着去了。我还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给了这米婆。喏,她就给我画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字,看着像符号又像是字。说只我往儿子眉头上一印,儿子就能救活过来了。”
徐卫国立马凑近一看,发现这个字,是一个满文,看明白之后,他的眼角就倏地收缩了一下。
这是一个死字!
用亲近人写出来的死字,再印到病者头上,这是旧时候,那些信巫的人用来诅咒人使的手段。
苏兰贞失踪这件事,绝对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一定跟能随手写出满文并信巫的旧贵族有关。
林奶奶听徐卫国说这字是诅咒用的之后,气得脸色铁青,一直嗡嗡地哭,一边哭一边埋怨自己眼瞎了。
“差一点点就真害了我儿的命啊。我要去报公安,抓住她们,把她们全关牢里去劳改。我儿子哪里得罪她们了,要使这种阴毒的手段?先是坑了我的钱,然后又要借我的手来诅咒我儿子去死!”
徐卫国并不放心,就用帕子沾了点这写字的血,让人送去检验看看。结果真的检出一种有毒物质。
“林奶奶,她写这字的时候,掺过什么东西没?”
“没有,她一进屋就焚香放置香炉了,然后就划开我手腕子开始写字了。”
“那这东西要么就是在香炉灰里,要么就是在她用的那把刀刃上。这两人怎么这么恨林英树,一心想到致他于死地?你们林家,可有仇家对头?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林爷爷和林奶奶齐齐摇头。
他们一生与人为善,做事向来就是秉持的是一个问心无愧,在他们俩的记忆当中,他们并没有任何仇家对头,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徐卫国知道这事不好查,要是无意中得罪的人,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工夫能查得出蛛丝马迹的。
如果并没有得罪任何人,那么这些人针对的原因,就仅仅只剩下一个了。
苏兰贞!
林英树和苏兰贞结婚了,而且同过房了。苏兰贞突然失踪了,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林英树昏睡不醒。然后又有人针对林英树设下杀局。
徐卫国立即跑到医院顶层,找到院长,借了电话,打回了九里屯,让方前进火速找苏玉兰过来听下电话。
“苏玉兰大约十天前递交了一份转业退伍申请,详细描述了那一次伏击事件之后,李铁用她房中一物要胁于她,令她替他挑出子弹并划破伤口创面,隐瞒下参与伏击事实的始末。她说她无颜面再留在军队之中,所以申请提前转业,因为你不在,这事儿我就和王楠,何立,董立,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就直接给递到上头去了。
五天前,上面的批复下来了,说是准许转业。苏玉兰一得到消息,立马收拾东西就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做似的。爱红跟她打招呼,她也直接没理儿,叫停了物资车就直接进城了。
卫国,卫国?”
徐卫国沉眸,“立即把苏玉兰苏兰贞的档案调出来,一字一字的念给我听听。”
“苏玉兰,生于1939年一月四日,出生于热河畔的谟诃镇一户农户之中,父亲是一个巧手的木匠,是专给人打婚庆用具,做床做枱做子孙桶之类的。母亲就是一个破落户的女儿。
1958年考入文工团,1962年春经当时的政委董言生介绍,认识了九里屯营部教导员涂玖,次年五月结婚。1965年七月,汛期至,冲垮江安段防洪堤,涂玖冲入肆虐的洪水之中来回营救灾民,后被江中一尖利暗石顶间砸中腿间,医治无效,丧失了生育能力,数次要求与苏玉兰离婚,苏玉兰均拒绝,直到涂玖参与一次边境保卫战牺牲。
此后数年,苏玉兰都拒绝组织为她介绍年龄相当的男人婚配。1968年国庆,苏玉兰编演的话剧忠诚,大获成功,升为文工团储干,次年升副团长,1970年升团长。”
“苏兰贞,1960年生于黑省齐齐哈市一矿民之家,1979年初刚考入文工团,1979年十月中申请调往江城文工团,1979年十一月曾向组织打过一份结婚申请,配偶林英树,钱江安定村人氏,结婚报告是11月19日批复下来的。”
方前进念完之后,就疑惑地问:“为什么突然要问苏家姑侄两人的档案,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徐卫国嗯了一声,低声道:“小满爷爷家里出事儿了。前进,苏玉兰和苏兰贞的档案上面,关于她们俩的母亲的姓名和来历都是一笔带过,我总觉得这里会是突破点。派个人,按档案上的地址,前去查访一下,她们的母亲是何许人,家世背景来历,都探听清楚。
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们两人的母亲是否与旧时的贵族有关联,是不是通晓满文的?有没有可能是爱新觉罗氏的后代或者血亲?”
据林奶奶仔细回忆,那个米婆手里拄着的拐杖上的青铜兽纹,极像一枚标记,应该是某个旧时大家族里的族徽。
第六百零一章 家世
所有道路设防都没有斩获,江城地界上,又极少有大山,基本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坝。
这里的地名,基本都带个江字,那是因为长江就从此流过。这米婆和那个中年妇女应该从水路逃走了。
徐卫国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打电话去各个码头渡口查了,到得第二天下午四点的时候,终于有人报信,说是看到过这样打扮的一老一少,上了一艘拉客的轮船,时间大约正好是林奶奶问完米后一小时。
顺着这条线索一直追查,却发现这人相当狡猾,换了好几次船,最后上的是一艘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识物的渔船,从风陵渡口启程之后,就再无音信了。
渔船应该是她们自己的,船夫也是自己人,所以不可能回航。这种船只,基本上查找起来的难度,就十分大了。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没什么进展的,只能一直查,不放弃的查,可能某天才会有什么端倪显现出来。
查案的事,徐卫国也并没有怎么焦虑,他深知,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非人力可以为的,特别是越到艰难和繁杂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自持才不会乱了阵脚。
他焦虑的是林英树这一直都昏睡着,这才是急需要解决的重中之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