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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虑的是林英树这一直都昏睡着,这才是急需要解决的重中之重。不可能一直打着营养针,挂着生理盐水,像个不死人一样躺那儿一年半载或者更久吧?
徐卫国想了想,就偷偷的打电话回了徐宅,让徐天来悄悄的调一个医疗团队过来钱江,替林英树会诊。
“爸,小满在家不?”徐卫国交待完事情之后,又问林小满在家老实不老实。
徐天来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媳妇儿你自己不知道?能老实呆屋里?那商业部的小子还是不死心,眼睛肿得像核桃那样大都还要来纠缠沈如心,今天她就和沈如心一起去医院了,估计……又要搞事情!”
“爸,那您得多派几个人跟着啊,别让她吃亏,要是碰着伤着,掉的可是我们老徐家男人的面儿。说我们连自己个儿媳妇儿都保护不来。”
徐天来听出徐卫国这语气之中隐含着两分焦燥之意,知道可能他那边的事情不是很顺利,他有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又担心林小满吃亏,就着急上火了。
“放心,小满吃不了亏的。这京城之中,她能欺负的人很多,可能欺负她的人,不多。王丰收那家伙也跟着去了的。论玩心眼儿,儿媳妇很难吃得了亏。论身手,王丰收在,谁敢炸刺?何况他一心想要还我们家的人情,势必得拼命相护,这种情况下,儿媳妇基本相当于是可以横着走,你白操了这份心了。
你那边要是有什么不顺,就自己学着纾解一下。这件事,我知道轻重,自然会帮你瞒着她的。
不过,春节前,你可一定得回啊,不然,这事就圆不过去了。”
春节,还有十来天,徐卫国想了想,其实心里也没数。林英树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春节我一定回,如果不成,我到时候再找借口过来。爸,您记得看好小满啊,别让她吃亏。”
“得啦,我知道的。我们老徐家就这一个女主人了,不止你着紧,我也稀罕着呢。谁敢动他,就是跟我徐天来不死不休!我当年没能保护得好陶子,要是小满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差子,我徐天来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爸,家里的事就交给您了。医疗团队的事,一定要悄悄的进行,人一凑齐,立马派专列送到钱江市军部医院来。还有,爸您知道不知道关于旧满贵族还有哪些遗脉留存?就是除了世人皆知的那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那解放那边儿的时候,不是我的作战部队。是李剑南的部队。这事儿,应该问他才清楚些。我先帮你打听着,有消息我就打医院电话找你。”
“那,那就先这样。”
两父子结束了通话,徐天来慢慢地放下话筒,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一个国家想要安定,想要繁荣富强,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这世上,就有盼不得别人国富民强的家伙,非要来埋些钉子,弄些祸害事儿出来,制造动乱。
对于这样的人,只能揪一个打杀一个,绝不姑息,打到他们怕,打到他们再不敢来,我们的国家才会迎来和平时期。我们的子孙后代,才有幸福安乐的日子可以过。
在战争年代,死伤无数,都是鲜血染就的旗帜,多少生命消失在解放大业之中,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自然希望它好好的,成为盛世。
但是那时候靠枪靠炮的战争,渐渐的演变成了情报战,间谍战,这样的战争,危害性还远胜过战争。
卫国,好样的!我徐天来的儿子,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种。如果你妈妈在,她一样以你为荣为傲。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辛苦点牵波点是应该的。
林英树的事,估计不是私事,只怕又是另一场牵涉面很广大的阴谋。儿媳妇的事,我一定亲力亲为,会看顾好的。等你回来的时候,她一根头发丝都是原封不动的。
“公公,你站这儿扮雕塑?演大卫呢?我都进来喝完一杯水了,还没瞧见您动弹。您是不是腿麻了,走不动道了?小王,小王,快来,公公不舒服!”林小满回来之后,就发现徐天来站在电话跟前,神色沉晦,十分不悦,整个人也一动不动的,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别叫小王了,我不是腿麻,也不是扮雕像。我就是在想事情。你今天出去,玩得可好?”徐天来抬步,走到他平时爱坐的那个位置坐下之后,才饶有兴趣地问林小满今天的事。
林小满一瞧公公没事儿啊,立马就眉飞色舞地凑了上来,高兴地说:“公公啊,我今天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那个商业部的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眼睛都给他喷辣椒水喷成那样了,还敢来纠缠如心,真是不要命了。
他以为他搞幅大眼睛挡着,我就喷不着他了?还是卫国聪明,我还备了一瓶胡椒粉,直接就对着他鼻孔喷,喷得他阿嘁阿嘁的直求饶,哭着说知道厉害了,下次真的不会再来了。
可是我觉得这人说话不太靠谱,就跟着小王小李,带上沈如心,把人给直接押家门儿去了。我的天,这才发现这小子家世真是牛。
第六百零二章 生意
他爷爷和贺胜利爷爷是同一个级别的呢。
我当时还有点胆怯,后来想想,他们家牛,我们家也不差啊,绝对不可以认怂,我就按礼数叩了门进他们家了。
那老首长直接把那小子给屁股打开花了,直接上的军棍,就按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像打贼一样打得哇哇大叫,半点不留情的,简直就是铁面无私。
那老首长还称赞我巾帼不让须眉,有徐氏家风呢。公公啊,我回头想想,总觉得他说这个徐氏家风的时候,那笑容有点怪怪的……他是不是在笑我啊?”
徐天来眼皮子抽了一下,道:“我素来行这打仗都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怎么打得人家丢盔弃甲怎么打,不会管那些框框条条的。我是信奉某位领导那一套的,管他啥颜色的猫,只要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我用人也基本上不拘一格,管他什么出身的人都用。
他们那些人背后喜欢说我是带的集团是野匪军。徐氏家风……他这是说你是个女土匪呢。”
徐天来光听林小满这描述,就猜到了那小子怕是聂家的聂不同。爷爷是大首长的,又在商业部任职的,就只有聂不同一个人了。
聂不同这人就是个欢脱货,行事放浪形骸,一点也不像聂家那种严谨家风教育出来的孙子辈。京城圈子里都说他是个异数,是个活宝。
徐天来跟聂不同的爷爷聂毕节一起协同作过战,聂毕节是领导他是冲锋陷阵的,两人在某次战役上有过意见分歧,然后聂毕节就叫他野匪。可是因为聂毕节德高望重,为人又十分公正,徐天来一直都没想找回场子。
可是现在,聂毕节的孙子,犯到自家儿媳妇手里来了,然后那老爷子又说错了话,讽刺自己的儿媳妇,他就点拨一下,林小满肯定会想招儿去整聂不同。
嘿嘿,打不了老的,打小的也很爽嘛。
果然,林小满一听有人说自己是女土匪,那眉毛立马就竖了起来,跟山峰似的拱着,还会一上一下地动。
“哼,这老首长太蔫坏了。亏我还那么佩服他,给他吹捧卫堆好话拍他马屁。马屁他倒是照单全收了,到最后竟然说我是女土匪。不干,他那聂不同,我要盯着搞得他哭爹喊娘的才行。搞哭一次,我还得送一次上他们家门,然后问他,怎么教出来的孙子连个女土匪都不如了?哼,我看他到时候怎么回答我。”
徐天来使劲点头,“对的,那老领导身上没毛病,只能从聂不同身上找突破口。”
林小满仔细一砸摸,这不对啊。徐天来今天这明显好像是在火上浇油,已经超出了安慰她的范畴了。
“公公……您是不是想拿我当枪使?让我去下聂不同面子,你好在背地里偷笑聂首长?”
徐天来不说话。
“公公,那给您当枪,我是乐意的。不过,您的藏宝图,还有几片儿丢哪儿了,您想到没啊?您总得给我点实惠的干货,我这枪才会无往不利嘛。”林小满两眼冒金光,脸上也写满了快给我好处,快给我好处这几个字。
徐天来摇头,“我没了,真没了。你再怎么掏都掏不出值钱的东西来了。老徐家的所有家产,全在你那儿了。至于藏宝图,我真没印象了。等哪天想起来了,就给你。”
“算了,没了就没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公公办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对吧?那个,呵呵,要是到时候卫国问起来,您就说是您看聂不同不顺眼,给我出的法子,让我整治他的,成不?
他走的时候叫我老实呆家玩儿,他要知道我成天乱窜还惹事儿整人,估计会不乐意的。”
徐天来瞬间反应过来,儿媳妇把这锅扔他背上了。
“公公,是您安排我去办事,我才出门的,对吧?是你让我整治聂小子我才出手的,对吧?要不是有您的吩咐,我一定是天天乖乖的蹲家看书喝茶画了的,对吧?”林小满趁热打铁,直接就打蛇上棍,扭了上来,要做成事实。
徐天来无奈地掀了一下眼皮,白了林小满一眼,“你以为这样说,就真能糊弄住卫国?他会相信你老实搁家看书喝茶画画?”
“反正我不管,您要这样说。我这不是怕他担心我,影响他执行任务嘛。我这都是为了您和卫国着想啊。”林小满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身后的沈如心和小王小李直接给笑抽抽了。
至于王丰收,也难得的咧嘴笑了一下。
徐天来除了点头,还能干啥?
他有点担心要是哪一天宋陶回来之后,也会被林小满忽悠,或者俩婆媳联合起来,一起玩他们姓徐的。
毕竟,宋陶有时候,也喜欢整他。
有一次,还因为新来的文工团干事,对他笑了那么一下,那天晚上的菜里就全是咸得像是打死盐贩子了似的。她就坐那儿,笑着看他,招呼他吃。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他才知道,她是醋了。
聂不同纠缠借住在徐家的沈家小姐沈如心,然后被徐天来儿媳妇揪着人弄哭了,然后送回家门,又挨了一顿狠搓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大家都开始对沈如心这三个字变得关注起来。
属于京城的那些女性圈子,就是类似于冯绿水,马碧云,楚箫她们这种人际圈子,也渐渐的向沈如心抛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去参加一些聚会,相互认识一下。
至于林小满,那女土匪的名头,也传遍了。
看到这样差别的待遇和舆论走向,林小满郁闷得快内伤了。
“为什么如心喷了聂不周两次,我就喷了他一次,人家就说我是土匪,说如心是家教森严,门风极好的大家闰秀?难道,这也是个看脸的时代?美女到哪儿都吃香?”林小满守着沈如心嘀咕。
沈如心一边往那新做的填充式卫生巾里倒水,一边笑着回答她:“管他们说什么,反正我又不去。”
“咦,这可不行。这可是在京城露脸的大好机会。要是我们真打算弄卫生巾厂,让你当厂长,你这人脉积累好了,不是更顺风顺水?卫生巾可是女性用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