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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就不尖起脚尖走路了,快步走过去,握了他的手,笑眯眯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徐卫国挑眉道:“你从我身上爬的时候我就醒了。”
这么早就醒了?
“那你怎么当时不逮我呢?”林小满疑惑地问。
徐卫眼带宠溺地看着她,“逮你做什么?你只要不去不安全的地方,我还是愿意给你适当的自由的。再说了,我明知道你是去给王丰收弄吃的,王丰收被饿狠了,现在这会想通了,你的一饭之恩,他必用千万倍人情来还。
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我怎么会阻止你去做?”
林小满扁扁嘴,“切,你就是关心他,非搞得像利益联盟似的。就像当初,明明想对我好,非做些让人误会的事。你这人就是智商高,情商低,实打实的木胎一个。也就只有我看到了你的好,勉为其难地把你收用了,不然……你这一辈子,可就等着当老光棍吧。哼。”
“呵,以前就听说你爱埋汰自家男人,这会儿我是亲耳听到了。你跟李爱红说我招少,只会用上下式。你还羡慕人家方前进会说好听的话,嫌我是木胎。
可你喜欢花儿,我不是给你抠了一座山头的花吗?你说浪漫什么的,你说具体点,我也会做的啊,绝对不比别人做得差。”
花儿?抠了一座山头的花儿?
你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林小满唯一的感觉就是想笑。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送花是只送花,不要带根带须带泥全须全尾的!
林小满觉得,是时候给徐卫国上上神马关于浪漫,神马是宠妻狂人的政治课了。
林老师十分语重心长地对徐虎虎说:“送花,是只送花,不是像你那样把泥都抠出来弄一坨送的!你这叫费力不讨好,你明白不?”
徐卫国却有不同看法,坚持送花该送带土带根带泥带叶的。
林小满顶不顺了,直问:“为什么?你送花都要送得如此别出心裁,如此与众不同?”
徐卫国闷了一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道:“花在土里才能得到养分,才能开得鲜艳。有土有根有须有叶,才叫全须全尾。我送你的花,就送的是全部。是有生命力的东西。全须全尾的花,全须全尾的徐卫国,全须全尾的爱你。只要我还有生命,我就会全须全尾的陪你一生一世。
是你自己不懂我。”
林小满感觉自己被一道闪电劈开了似的。原来,徐卫国不是不懂得情话,不懂得浪漫。只是他的浪漫……她没领悟透彻。
“卫国……我爱你。我以后再也不埋汰你了。”
“嗯。来,睡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做人最重要不能让别人开心自己憋屈
王丰收只在医院住了七天,就吵着要出院,回京城。
林小满知道,他就是想早一点回京城,找贺胜利问个究竟。
这上次把贺胜利打成那个瓜样子,贺家人气冲冲的要来找茬,被公公硬拦住了。他们指不定心里还藏着坏心眼,在找各种机会想治王丰收呢。
王丰收在这个时候再撞贺家人枪口上去,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
林小满想了想,就开始游说王丰收。
“贺胜利既然敢说谎,自然就有擦屁股的能力。你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然我们就玩一个将就就计?让他误以为你上套了,实际上我们再暗中查访,找到实证了,再去干翻他,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子我们才能抠到真正有用的干货。
兵贵神速,我们打的是有把握的,他是被动的,所以我们赢面儿大啊。等我把他干翻了之后,我们就扯乎。
他一来没证据,二来也丢了人,估计也不敢声张。王丰收,打架你是好手,可是阴人,你得跟我学学。知道不?
我们既要得利,也要卖乖,然后我们要让自己爽,让他郁闷死。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开心!”
王丰收一时半会是打不过这个弯来的,可是林小满这最后一句话却戳进了他心里。
贺胜利让他王丰收伤心还出了血还挨了枪子儿,他干嘛要让贺胜利过得舒舒坦坦的?不管咋搞,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贺胜利和他的保护伞开心!
“好,你道道多,脑瓜转得快。徐卫国点子也硬,名声也好。再加上徐司令员这座大山给你们挡着。比我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肯定好。我就听你的,你指哪我打哪儿,给你当刀子。”
王丰收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交心了,就交了命给你,半点不含糊。
这种人,为正就是真英豪;为邪,就是枭雄破天地。
他们这一行人,终于在春节前三天回到了徐宅。还好,赶得及参加罗云和骆荣光的婚礼。
骆骄阳的儿子,这一生也命运坎坷,从小因体弱寄养在山清水秀的苏地,养成了诗书性子,缺乏铁血之气,不愿意从军。骆骄阳把他下放到了地方上去上山下乡,而且挑了一个天远地远的偏僻农村,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磨出他的意志,好让他重新燃起骆家人骨血中的血性。
世事不如人意,骆荣光在那里谈了一场恋爱,差点毁掉了自己一生。在得到家人同意之后,再返回当地寻找恋人时,恋人失踪,他这些年像个流浪汉一样从南到北的找寻,下过矿,差点埋于地下,尸骨都没人识。
幸运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当年的女孩,也确诊了身上的恶疾是能医治的。这治好了病,才敢说结婚的事。
他这一生,一波三折,也该迎来圆满甜蜜的时刻了。
骆骄阳从来都提倡节俭,可是在于儿子这婚事上面,他却改了规矩,大肆操办,目的,自然是给儿子媳妇扎个场子,告诉大家:不管我骆骄阳的儿子,从不从军,他和他的媳妇,都是我老骆家的骄傲。
喜帖广撒,酒席大办,结婚当天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林小满看了看罗云给的结婚单子,忍不住乍舌道:“你们这婚结可真贵,我结婚那会儿,好像徐卫国就花了两百块钱,就把人买了领着就走了。你瞧瞧你们这,电器三大件儿,冰箱洗衣机电视机就要1900块了,床上被褥就弄了八床,花了300多,你们这睡得完吗?家具打了500多块钱,照相花了一百多块,再加上你们这办的几十桌宴席,怕是得花大几千呢。这样一比,我就觉得我结婚的时候好亏,跟个祼婚似的。”
罗云吃吃地笑,笑完之后就打趣林小满:“胡说八道,你还亏?这天上地下最宝贵的人都被你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给徐营长听到,收拾你!”
林小满就缩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徐卫国和一群二代们站在一起,像是鹤立鸡群似的,完全就是那种埋在人群之中,依然能被人一眼就揪出来的货色。
好招眼啊好招眼。
林小满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间,他立马就低头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大踏步地就走了过来,问林小满:“找我?”
林小满呵呵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就把单子递给了他。
徐卫国扫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林小满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觉得亏了?还亏?我存折单子,每月津贴,包括我爸家的小金库,甚至我老徐家的藏宝图不都在你那儿嘛?”
林小满嘿嘿地道:“可那是结婚后我自己挣的啊。结婚的时候,我一条毛都没捞着。你看啊,两百块你是给我爸的。然后直接就领着我上了火车,然后我还给你吓病了,我病还没好呢,刚到营地,你就把我吃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你呢,不知道跟哪儿去了。
我还不亏啊?”
徐卫国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突然俯身附耳道:“钱债肉偿,晚上补你。”
林小满目瞪狗呆啊。
徐卫国,你这色猪!谁要你钱债肉偿了?她总算是发现了,徐卫国越来越外向了,经常拐着弯的就把话题引到肉上去了。
往往这种时候,还令林小满狱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林小满红着脸拉着罗云就走,“罗云,我们看看你和老师照的相片去。我还没见过人家的婚纱照呢。听说是黑白的,你赶紧带我去瞧瞧。”
“是黑白色的,照相馆的师傅把样片给我们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新娘要穿洁白的婚纱,手捧塑料花,新郎也要穿西服,打领带。我和荣光都觉得怪别扭的。所以就穿着你给设计然后做出来的那身衣服去照了。
你不知道,那照相师傅死活要把我俩的照片放在门口,荣光不许,直接找人把那照片给搬走了。你说这些男人,咋心眼都这么小哩?”
关于这个,家有醋厂厂长时不是上线冒酸的林小满十分有发言权。
第六百三十九章 准备过年
“男人那心眼就是小得很,比针眼屁股大不了多少。特别是不喜欢人家看自己家的女人,罗云啊,你得习惯。”
“哈哈,倒也是。不过,你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徐营长的坏话,他一路跟着咱俩,不会秋后算帐?我可记得那时候我跟你一起洗澡,你那一身吓人的痕迹……”罗云苦尽甘来之后,也喜欢说玩笑话了。
林小满无奈,“他要啃要叨,我有啥办法。反正摊上事儿了呗,这男人又不想换了,只能随他,还能怎的?走走走,走快点,我们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不让他进来。”
新房是现腾出来的的,一眼望去都是喜庆的大红色,连公鸡也被绑上了大红花。铺上两床新缎面的花被子红铺盖,就等新娘入住了!
罗云和骆荣光的婚礼,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沈如心和万良田一边观察一边记录,这俩人打算现学现用,照着办场婚礼。
可是眼瞧着这就要过年了,婚礼肯定得年后办。
骆荣光和罗云的结婚礼服,引来无数人询问,这又板正又好看的衣服样式,勾住了不少年轻人的目光。
林小满十分得意地回答着前来问询的人,脸上一直洋溢着客套的微笑,保持着彬彬有礼,知书达礼的形象。
站在她旁边的徐卫国,脸倒是越来越黑了,直到最后,他就把人拽走了。
徐卫国开车,林小满坐车,后座坐着沈如心和万良田。
林小满一到车上就使劲的揉自己的腮帮子,直嚷嚷:“脸都笑疼了,这卖笑的活真是不好干。”
徐卫国哼了一声,“我瞧你笑得很开心啊。特别是长得好看的那些年轻男人过来的时候,你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
得,醋厂厂长上线。
林小满只得赔小心地道:“不都是为了服装厂的事嘛。罗云和老师这婚礼来了这么多人,他俩就是现成的模特,不要钱的免费宣传。有了这样的眼见为实,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口碑一传出去,以后我们再做高定或者私定路线,就不愁生意啦。
唉呀,别黑着脸,一点都不帅了。我挣再多钱,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将来的宝宝嘛。”
“下次找别人去笑。你搞厂子我不拦你,但是这种迎来送往的活儿,你最好不要再干,不然……你还是成天呆屋的比较好。”
呆屋是比较隐晦的说法,此时车上还有人,要是没人,林小满敢肯定徐卫国说的就是下不来床。
这一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