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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们一定会找到婆婆的。公公,您别伤心了。这个年,我们就这样过。下一年,我们一定是和婆婆一起过。只要我们相信,事情就会朝好的一面发展。”
徐天来僵着身子,让她哭了个够。等她哭够了,自己肿着眼开始抹眼角了,他才默默地从床头的小盒子里拿出一片刻意又做旧了些的一片藏宝图递给林小满。
“喏,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哭这么一通,该要讨点什么了吧?得,公公现在不伤心了,就把这藏宝图又给你一片儿。你赶紧拿回房去逗一下看看,是不是和你之前那一片是能相接的?”
林小满一瞧是藏宝图,那眼泪直接就不擦了,两眼冒光地把藏宝图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得意地露出小虎牙道:“嘿嘿,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公公,我今天可没想讨什么东西。我就是纯粹安慰你来着。
我想这东西想了好久了,结果还是有心插花花怎么都不开,无心插枊还枊成荫了。公公,您真好,您真棒,您既不伤感了,我就去研究我的藏宝图去了。等我得了挖了宝贝,就给您的孙子或者孙女留着当传家宝啊。
我又不贪你这些东西,我就喜欢讨而已。”
徐天来不说话,呵,这图是徐卫国画的,能挖出宝来,才是稀奇事儿了。
可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啊。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徐宅哗啦啦来了一波子客人。
第六百四十五章 强扣屎盆子
每一年的年三十,都是中国人民最欢乐的节日。在旧时,过年,也叫过年关,因为欠债的要上门讨债,生活在压迫下的穷苦大众要面临没钱过年的难关。
可是自建国以来,新生了的全国人民,经历了三十年的尝试之后,终于迎来了过年就是过节的这种美好生活。
特别是在京城这种大城市,一到过年就很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男女老少都穿起新衣,门外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了各色的年画。
无论在外多么遥远,无论多么忙碌脱不了身的人们,都会在这一天赶回家,吃一顿团圆饭,道一道新年的愿景,期待来年好光景,与家人畅谈未来,留下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年二九这天,徐宅热闹得像过年三十。
徐宅这好些年都没过上过热闹年了,今年……竟然是军区大院内,人数最多,最热闹的一家人。
只是这气氛,在热闹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微妙。
之前,徐卫国还觉得胡豆怂,在陈应山面前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点男人脾气也没有。
这一下子,轮到他自己了。
来的客人也不是别人,是他的正宗老丈人林英树一家子。虽然林英树在这个年代,身份只是林小满的亲叔叔,可是因为林小满父母早亡,这亲叔,就相当于亲爹啊。
这人,一直都瞧他不顺眼。再加上苏兰贞的失踪,他们来回白折腾,林英树的心情也不会有多美妙,来京城,说是一大家子难得聚首,团个年,实际上在徐卫国眼里,这林英树怕就是来找茬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林英树一来,徐宅的房间就不够分了。
林英树还把林家二老搬出来,大打亲情牌,让林奶奶,林爷爷成天霸占着林小满,拉着她说话聊天,到了晚上也不放她回屋。
林英树和林爷爷跑二楼来睡了,徐卫国以床太小拒绝,他俩就找了铺盖卷在二楼打地铺。
林奶奶瞌睡多,也不喜欢爬楼,就和沈如心挤一屋了。她又非拉着林小满在一楼睡。
王丰收跑去跟徐天来床前睡,跟小白一样做了徐天来的贴身警卫,晚上就歇在徐天来屋子的地板上,赶也赶不走。
胡豆一个人缠得跟个木乃伊一样占了一张床,陈安然白天来侍候他,他总是会借机揩点不着痕迹的油,等陈安然一走,他那鼻血就流成了河。
徐卫国这一天,半点都没挨着林小满身子,心里郁闷得半死。晚上还要和看他不顺眼的林英树,林爷爷睡在一间屋里,大眼瞪小眼,你说他心里喜欢不喜欢?
有了林爷爷的存在,也不好他一个人睡床,让林家二人睡地板。他思来想去,也抱了两床铺盖卷,跑床那边去打地铺去了。
他向来警醒,有人靠近就会立即醒来,当他睡了两三个小时,感觉到有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在仔细打量时,他就慢慢地掀开眼皮子,悄然看过去。
林英树暗戳戳的站在他的铺前,先是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然后又慢慢地蹲了下来,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捏在了手里,比划了两下,照着他的脸比划的,看那样子,竟然是想拿鞋底板抽他!
徐卫国想了想,这是什么叔叔啊?
如果他真的抽自己脸,自己要不要打他?
要是打了他,他会不会跟林小满一样喜欢赖皮,又挑事儿?
林英树找准了方位,一鞋底板就抽了过来,徐卫国下意识地侧了个身,躲过了一击,然后又觉得太着痕迹了一点,就假装是半梦半醒地喊了句:“哪来的蚊子?”
林爷爷也一下子惊醒了,翻身爬了起来,咕哝道:“大冬天的,哪里会有蚊子?”再转头一看,就瞧见了林英树提着鞋底板,正讪讪的蹲在徐卫国铺盖卷前头,林爷爷立马鼓起眼睛瞪了林英树一下,一脸的不认同。
林英树灰溜溜地回了自己铺盖上。
林爷爷瞅了瞅徐卫国这边,徐卫国头一歪,眼闭得死紧,嘴略张开,开始哈呼哈的吹气。这林式装睡绝招,他简直学得十成十。
林爷爷以为徐卫国睡沉了,就小声地教训林英树。
“树儿,你这暗里打人的举动不成名堂啊。怎么说,他也是你侄女婿啊。你拿鞋底板打他脸,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让他顶着一脸鞋印去过节?我瞧着卫国还是挺不错的啊,你怎么总看他不顺眼?”
林英树也说不上来,反正他瞧着徐卫国,怎么瞧都不顺眼。就感觉徐卫国把他宝贝掏走了似的。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直觉啊。
他就觉得这徐卫国不是好人,是欠揍的。可是明面上,他又打不过徐卫国,心里堵着气儿,不趁夜下手,他哪来的机会?
可是这事既然被自家老头发现了,就没得搞了,只能老实的洗洗睡。
林英树钻进被窝里,无奈地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隐约约的听到洗漱间那边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声响,他还以为是做梦,也没搭理。
年三十的早上,当徐卫国面无表情地从二楼下来时,林小满和沈如心,林奶奶,徐天来,万良田,王丰收几人正围桌在吃早餐。
沈如心端完最后一个小菜,就看到徐卫国下楼来了,立即招呼他过来吃饭。
徐卫国走近之后,沈如心突然惊叫了起来,“徐大哥,你的脸……”
这一叫,所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看清楚徐卫国的脸之后,立马都惊呆了。
林小满一下子放下了粥碗,一屁股顶开椅子,快速地跑向徐卫国。
“徐卫国,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红又肿的?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抽了几十下似的?昨天晚上睡之前,我都没瞧见你带伤啊,怎么睡一夜起来之后,你的脸成这样了?谁干的?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徐卫国不说话,扭头看着二楼的位置。
林英树正扶着林爷爷在下楼梯。
林小满愕然,不会吧……徐卫国的意思是他被林英树打了?林英树能打得着徐卫国?
“他打你,你不会跑啊?就站那里呆呆的让他打?这也不太可能啊……爸,不,叔叔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要不是你叔,我早打死他了。”
呃,说到底,徐卫国是因为要给自己面子,才任由叔打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林小满办到了
林小满想着找林英树说道说道,徐卫国又捂脸叹息道:“算了。我晚上不想跟他睡一屋了。这样子,让胡豆滚回陈家睡,我晚上睡我三楼的房间。”
林小满想了想,这样也成,晚上不在一起,林英树想打徐卫国也打不着。
“那白天的时候,我就尽量跟你呆在一处,有我在,叔叔不敢怎样你的。”林小满又自作聪明地安慰着徐卫国。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掐谁谁都疼。
徐卫国奸计得逞,暗中笑翻了,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这苦肉计,效果不错。就是脸,火辣辣地疼啊。为了力求效果,打太狠了……真的又红又肿又难看啊。
至于林英树,全程就没明白,为什么林小满突然就不喜欢跟他坐在一起吃饭了,还用防狼的眼光瞧着他。
这一顿早餐,吃出了暗流汹涌。
徐天来看破不说破。
沈如心也慢慢的砸摸出味来了,也选择沉默。沈如心沉默,万良田本就是个书呆,自然也转不过弯来的。
至于王丰收,根本就没捉摸这事儿,自顾自的吃着早餐,喝完一完粥,还要一碗,再来一在碗,喝了三碗之后,才丢碗在那边歇气。
林奶奶觉得气氛有点怪,却又不想深究,管这些后辈玩么子,只要他们高兴就好。儿子孙女都好好的在身边,这就是大幸福了。
林爷爷呢,看到了徐卫国的脸,又想起半夜的时候亲眼看到林英树拿鞋底板要抽徐卫国,只认为是林英树趁他睡着了,又爬起来把人打了,可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孙女婿,他也有些头大,只能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后要看紧林英树,不能让他对徐卫国下黑手了。
徐卫国的计策十分成功。
林爷爷看好了林英树,林小满决定粘着他寸步不离护着他,他又顺利回了三楼睡,而且……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胡豆被王丰收和小白,小王,孙逢武四个人合力抬回了陈安然家。四个人回来的时候,都有点郁闷。
这胡豆身上到底绑了多少绷带啊?怎么比三百斤的大肥猪还要沉手的感觉?
当他们把这个疑问爆出来的时候,林小满就笑眯眯地给他们解惑了。
“不是绷带重,是石膏重!胡豆的绷带下头,除了手指脚趾,其他地方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因为石膏打上了,只要不拆掉,就不能验伤……就算陈叔怀疑胡豆在装伤,陈安然也不可能给他机会打掉石膏来验。
所以,这就相当于是一个阳谋。就是坑陈叔的阳谋。他明知道我们坑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王丰收摸了摸头,“你这些小花招,千万不要用我身上,不然,我肯定会揍你的。”
小王和孙逢武还有小白都觉得林小满这招太过瘾了,全都一脸钦佩。
谁不知道空军司令部的副司令员陈应山,那是京城甚至是三军内部,甚至是全国范围内都出了名的滚刀肉?
只有他宰你,他赖你,他讹你,他把你弄得哭笑不得,还要让你生吞哑巴亏,还没有人敢整治陈应山,让陈应山哭笑不得吃哑巴亏的呢。
可是今天林小满办到了。
这徐卫国和林小满合谋,把陈应山唯一的女儿给拐了,还让陈应山不能炸毛!
牛气!
徐卫国自然也是个蔫坏腹黑的家伙,可是他的打算虽然好,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今天可是年三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