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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十分失望,又照原路摸着下了山,准备返回京城。
在冰宫中偷东西吃,又不敢怎么露出痕迹,他基本都没怎么吃饱过,一来到祁连山下的小镇子上,他就找了家小馆子,叫了一桌子的菜,慢慢的吃。
正月末,其实比隆冬更冷。化雪的天气,冷进了骨子里。饭馆的老板,穿得像个熊瞎子似的,皮毛大袄子裹在身上,还冻得直跳脚。
徐卫国吃饱喝足了,眼看已经黄昏了,就问老板哪有旅馆,打算睡一晚明天再走。老板笑眯眯地说,“找什么旅馆啊,我给你铺个床,你给我意思意思,将就一宿得了呗?”
徐卫国也不是矫情的人,直接就答应了。老板带他去楼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楼上的床是已经铺好的,而且看那样子,昨天晚上有人还在这里睡过。
“老板,你这里还兼旅馆啊?怎么外头没打个招牌?”徐卫国问。
老板不好意思地说:“这开两样,就得交两样钱,而且这里很少人来,这床也就是有人睡才现铺。昨天晚上来了个外乡人,挺豪爽的,我开玩笑说一晚上十块,他就真给了我十块。人家都说东北大汉耿直,没想到南方的男人也这样爽快啊。”
南方的外乡男子?
徐卫国莫名地留了心,就多问了两句。
“哦,南方的男子,长啥模样?帅气不?”
老板把徐卫国仔细的瞅了瞅,然后认真地回答道:“你这叫帅气,他那叫秀气。巴掌大的脸,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半夜做梦还直喊什么指南针,南针的。”
徐卫国愣住了,南针,兰贞?
巴掌脸,秀气。南方男人。
该不会,真是林英树跟过来了吧?他跟家里预计的时间是半月打个来回,可没想到冰宫的地形复杂,找路就花了三天,为了确认结果又多呆了几天,前前后后就呆了快大半个月。
林英树,这是等不急了,偷跑来了?
这姓林的,咋都喜欢偷跑呢?
徐卫国有些头疼。
林英树那身手,要是冒冒然进入森林,铁定得迷路饿死在里头。
徐卫国也坐不住了,等老板一下楼,他立即关上了房间门,从窗户口跳了下去,火速往祁连山的方向赶。
事情,比他预计的还要糟糕一些,他进入森林后,就听到了林英树的闷哼声,然后还有跟着苏玛那俩个女子的呼喝声音。
“这个人在林子里乱窜,绑了,带回去给姑姑过一眼。”
苏家人捆着林英树在前面走,徐卫国无声无息的在后面跟,试图找机会救人,可是那两名女子,一人拿了把枊叶刀,架在林英树脖子上,徐卫国不敢冒然出手,只能尾随她们重新来到了冰宫之中。
苏玛被惊动了,披了一件羊毛毡子走了出来,只看了林英树一眼,她就呆住了。
“林英才?不,你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林英才二十年前就你这么大。你是林英才的什么人?”
林英树咬着牙不说话。
苏玛继续说:“你和林英才长得非常像,他死的时候,他的父母才四十出头,还有能力再生个小儿子出来。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林英才的弟弟,对吧?你怎么会跑到祁连山来?
是巧合还是你知道我们苏家迁到了这里?你不说话,可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死人都开口,你要不要都试试?”
林英树恨恨地看着苏玛,问:“兰贞在哪里?”
“兰贞?谁是兰贞?”
林英树心头一跳,苏玛不知道兰贞?
那么,兰贞不在这里?
糟了,他找错了地方,还自投罗网了。
“林英才的骨头和嘴巴一样硬。就是不知道他的弟弟,骨头有没有那么硬?当年,我是打算在林英才身上试足一百样的,可是杨杨说她怀孕了,九鼎后人忌联姻,若有血脉必自留。
因为这个孩子,林英才捡回一条命。我记得他受了三十来种,剩下还有七十种,不然就由你这弟弟来代劳?”
林英树沉默不语。
苏玛打了个呵欠,又道:“今天晚了,先丢进锁灵塔,明天再慢慢收拾他。对了,我想跟你做笔交易,你告诉我你们林家人现在栖居在哪,我就送你回家,如何?你今天晚上尽可以仔细想想,你只有一晚上时间,明天,我听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送你去地下见林英才。”
红红绿绿,也就是跟着苏玛左右的那俩个年轻女子,不太明白苏玛为什么要找林家所在。
苏玛回屋之后,才开口告诉两人:“我怀疑……苏杨的孩子,当年并没有死。这个孩子,一定被林家人藏起来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九鼎后人忌通婚,万一有了血脉必须自留并封锁消息。
两鼎之家联姻,生下来的孩子,多智近妖,能改变人的命运。这种改变,没人知道是好是坏。如果这种孩子活着,被林家人养大,心里怀着对苏家的仇恨,总有一天,苏家,将会毁在她的手上。”
“可是,如果真的找到这个孩子,姑姑您真的要杀死她?”
第七百章 秘密
对于红红的追问,苏玛默然,不知道是不愿意回答,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夜未央,冰宫内渐渐恢复了寂静,像是一坨静止下来的冰,凝固了。
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晶石做的,想要潜藏行迹,比在任何地方都要更艰难。徐卫国在这里呆了半个来月,也算是摸透了这里的地形,可是那座白塔,是他唯一没有靠近过的地方。
冰宫外有一个天然湖泊,冰宫内院也有一个占地十来亩的人工湖,水是从那天然湖泊接引进来的,白塔在人工湖的中央,周围没有任何路,连一座桥也没有。
想要进入白搭,只能靠游泳或者划舟。
这是二月头,化雪的天气,靠近那水都能感觉到凛冽的寒气,何况要下水去游?就算徐卫国身强体壮,比老虎还要厉害,可下到这样的水中,他也没有把握会不会被冻僵掉。
在打听清楚苏玛确实不知道苏兰贞这个人之后,白塔就是没必要探究的地方。
每一个世家,特别是传承久远的世家,都有点隐秘事儿,都会选择一个地方存放这样的秘密。
白塔,可能就是苏家人的隐私之地。
可是现在,徐卫为不去不行了啊。林英树被关押到了白塔之中,他必须去救,而且时间紧迫,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苏玛这个人,说一不二,林英树也绝对不会吐露林家人的所在,所以明天,林英树一定会被苏玛折磨,很有可能会死掉。
苏玛出生在动乱的战争年代,历了各种革命,民国时期,新中国建立后极少在外行走,她还信奉着老一套,不太会忌惮现有的法规制度。
这样一个人,很难对付。
林英树是被小舟载到白塔的,可是那小舟在使用过后,直接又被拖进了冰宫之中,徐卫国就算想偷,也偷不出来。
他唯一的选择是游过去。
他从最隐蔽的地方下了水,刚刨了几下水,就感觉到水中不对劲,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靠近,他立马抽出了匕首,警惕地盯着水中。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徐卫国,长达三米长的身体上,近米长的尖嘴,十分骇人。
它冲着徐卫国张开了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牙在清澈的湖水中闪着幽幽的白光,像是一颗颗能把人钉穿的钢针,要是被这样的嘴咬中,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难怪苏家人在白塔附近,并没有布置人防守。
水中有这样的怪物,胜过无数人布防。
徐卫国灵活的闪避,绕到了这像鱼又长了米长鸟嘴的怪物背后,手里的匕首直直的插向它的脑袋与身体的连接处,凭他的常识,任何动物的连接处,都是最软弱的地方,几乎,一插一个准儿。
匕首插下去,却发出了金铁相交的声音,徐卫国一惊,这才发现它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菱形釉层的硬磷,象是穿着钢盔铁甲,毫不夸张地形容说,用斧子砍上去都只会冒火花,而不会砍进去伤及它。
它在水中就是霸王级别的存在,徐卫国发现居高临下无法伤到它之后,立即矮身没入了冰冷的湖水中,直接来到了它的下面。
它察觉到人不见了,十分灵活地在原地打转,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徐卫国根本无法查看它的软弱处。
难道,就一直这么耗着?直到冻僵了手脚,反应迟钝再被它咬死?徐卫国把匕首别回腰间,闪电般地钻出了水面,直接学着那天扑老虎一样扑过去,两手握住那尖长的嘴死死地往中间合拢,蛮力之下,那怪物不停地扭动,徐卫国被震得几乎落水。
好在,他手上气力惊人,占了上风,终于把它的嘴给合上了。
这像鱼又像鸟的东西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类制服了,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就想逃跑,它想逃回自己的老窝里,这是动物的本能反应。
它的老窝,就在白塔下。
所以,徐卫国直接坐了鱼,被鱼拉到了白塔附近,倒是省去不少气力。
为了防止这东西张嘴发出声音,引来苏家人围攻,徐卫国单身解开皮带,直接用自己的皮带把它的嘴缠上,然后扣紧,这才放开了它。
冰水中作战,还是和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怪东西打,真的很累,就算徐卫国险险的赢了,可这其中的惊险真的不可描述。
他一落到白塔前,就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手脚又有些发僵而直接趴倒地上,过了几分钟他才调整好了呼吸,慢慢地坐了起来。
那只怪东西进窝之后,又滑了出来,呆在水中,偷偷摸摸地打着转。
看到它嘴上绑着的皮带,徐卫国也觉得自己变得和小满一样爱逗宝了。
“这皮带是个好东西,我爸用来捆媳妇儿,我今天却用来捆鱼了……”
白塔底层的门上挂着旧时的古铜大锁,徐卫国抽出匕首,用刀尖对准锁孔左一别右一扭,不一会儿就把锁孔捣烂了,随手把锁头揣裤袋里,他轻轻地推开了塔门,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这一看,立即就想骂人了。
塔的底层,只有中间一亩左右的地方是陆地,其他的地方,也全是水。这水的颜色还是暗黄色的,还在冒黄烟儿。
刚开始,徐卫国以为不过是滚水,不过本着安全起见,他还是打算探一探,在身上摸了一会儿,他决定把那烂锁头扔进去瞧瞧。
锁头嗵的一下入了水,然后嗤嗤嗤的也开始冒烟儿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锁头竟然小了一圈儿。
这怕是将盐酸与硝酸混合在一起的硝酸基盐水,是连黄金都溶解的腐蚀类液体,大家习惯称它为王水的玩意儿。
林英树被丢在一根木头桩子前,木头桩子被钉在了那一亩见方的陆地中央。
他本来已经累得快要睡过去了,突然一阵雪风吹过来,他又睁开了眼,立刻就发现了站在塔门处的徐卫国,他立马跑到了陆地边缘。
“不要过来,这塔里有很多借鉴地宫陵墓的机关,除了门口踏板那里是安全的外,到处都有防不胜防的陷阱。你不要过来,赶紧离开这里。”
“机关?不会是危言耸听吧?”徐卫国对于机关术之说,持保留态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卫国,别涉险,如果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