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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一边暗骂自己天真,一边又有些期待。
她的头越来越烫,脸色酡红,神智渐渐的模糊了。
妇人站起来,穿好了裤子,然后伸手搭在门后,做出了拉门的动作。
林小满绝望了。
不行,还是不行。
“卫国……对不起……我做不到了。”林小满栽倒在地。
拉门的妇人身子突然剧烈地震了一下,门开了,她探出一个头,冷冷地看着外头那些持着枪的人。
“你们是流氓不成?上个厕所也想进来瞧瞧?谁给你们这个权利了?是你们这身皮,还是你们手里的枪?”
妇人的几句话字字铿锵,句句气势惊人,一瞬间镇住了想往厕所里冲的一行人。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再敢往厕所里张望。
“这位同志,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抓捕一名逃犯。这名逃犯十分狠毒,必须尽快捉拿到案,不然会危及车厢里所有人的安全。我们,我们搜查厕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个,厕所里只有你一个人?方便不方便我们找一找,万一犯人就藏在这个厕所里,你也会有危险的。我们得对所有人的人生安全负责任。”
妇人默默地掏出一把手枪,咔咔两下上了膛,直接扣动扳机往远处开了一枪,子弹打中了站在另一截车厢末尾的最后一名列车员,他头上的帽子直接被打穿了,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他吓得喊了一声妈。
“我的安全我自己可以负责。我要继续上厕所了,如果再被人打断,下一次,我的子弹不会只打中帽子,一定会打中某个人的头。”
这一手,彻底的镇住了人,让他们问都不敢问了。
一截车厢长25米半,被打飞帽子那人,站在另一截车厢末尾,也就是说,距离这里,足足有五十米左右。
妇人站在厕所门口,甚至都没有刻意瞄准,直接随手一枪,就点中了他。
在这五十米的范围内,还有无数乘客和联防队员,所有人都毫发无伤,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子弹就飞过去了。
厕所的门啪的一下合上了。
搜查林小满的一群人,轻手轻脚地走向其他车厢。
所有的脚步声音都消失之后,妇人蹲了下来,摸了摸林小满的额头,手指下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随即把手枪塞进了林小满手中,让她握住,这才转身拉门出去,过了几分钟才提着一个黑布包包重新走了进来。
林小满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而且是贴身的秋衣,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恢复了清醒。
“你,你脱我衣服做什么?你变态啊你?”林小满弱弱地骂道。
妇人住了手,慢慢地道:“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怕什么?”
“滚蛋。”林小满还是拒绝,“你再毛手毛脚,我男人一定会打死你的。”
“你男人……叫卫国?”妇人问。
林小满怕这人又是一个圈套,假好心套她话,她选择沉默。
“配合一些,我带你出去,带你回京城。”
林小满越发警惕了,一个陌生人,如何知道她从京城来?
而且,之前吵吵着要进来搜查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不正常,大大的不正常。
林小满闭上眼,不理不睬。
妇人无奈,伸手重重地拍了她一下,“你这倔孩子,闹心。我是看你衣服全都是湿的,想帮你换身干净衣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别想从我身上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我死,我也不可能告诉你想要的。”
妇人只得打晕林小满,快速地给她换了衣服,又掏出一盒黑不溜秋的膏子,在她脸上抹来抹去,抹完之后,又补了几下,这才满意的把东西收拾了,全都装进黑布包包中,背在背上,把林小满扶了起来,带出了厕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是谁?你从哪儿捡的?”旁边的乘客好奇地问。
“你立即下车,把票给我。我要带她回京城。”
“凭,凭什么?”
“我知道你是如汉暗中训练的人,你别装了。照办,或者等我动手?”
第七百零五章 婆婆
那名乘客讪讪地掏出车票,“沈大哥这是不放心你,没别的意思。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并没有故意隐瞒你,你要相信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跟了我几十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会欺骗我。所以,我才发现得太迟。你转告他,我不会原谅他。”
那人唉声叹气地走了。
林小满慢慢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妇人,眼泪像决堤的水一样涌了出来。
妇人扶着她坐下,自己也挨着坐好之后,才侧头问:“你哭什么?”
“婆婆!”林小满哽咽地唤道。
宋陶嗳了一声,眼里也开始有些发涩。
“孩子,谁想害你?”
“不知道,可他们想让我死这是肯定的。婆婆,我们不去京城,要调头,去祁连。卫国可能遇险了,我们,得去救他。可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独木难支。婆婆,我只能靠你了。”
“我那一下是使上了几分力气的,你怎么没晕过去?”
“我不敢晕啊。怕一晕,就再见不到卫国了。现在……我好像可以晕了。”
林小满撑到了极限,终于晕厥了。
宋陶搓了搓眼角,叹了口气,“车已经开了,我们得到汾阳转车了。祁连地势凶险,我这枪法倒是没生,可是腿脚有些不灵便啊。”
那个原本已经被勒令下车的人又笑嘻嘻地从另一头折了回来,坐到了宋陶对面的空座位上。
宋陶没好气地看着他问:“如汉也在这车上吧?”
“这个,是你自己识破的,可不是我说的啊。沈大哥跟了你一辈子,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回京?”
“那你让他过来,我这边需要掩护,还需要帮手。他愿意将功折罪就来。可我,还是不会原谅他。”
宋陶坐的是六号车厢,沈如汉藏在五号车厢,听说宋陶找,他就乐呵呵地过来了。
宋陶就指着林小满对沈如汉说:“这是我儿媳妇,你眼熟吧?”
沈如汉知道宋陶一旦怀疑上他,就会把所有事查清楚,他再遮掩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宋陶更生气,所以他只能点头。
“是,见过一面。”
“一面?”
“不,是两面。”
“说说。如果你还打算继续欺骗我,沈如汉,这一辈子我就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你怀疑我因为忌妒徐天来,设下毒计重伤了他。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我只是在知道我妹妹失踪之后,有过这样的想法,却最终没有付诸行动。
其实这些年,我们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所知道的消息,仅仅比你多一点点。我手头能用的人,也就是些旧时的老战友和他们的后辈。
上一次去京城,如果你进了军区大院,知道了真相,我也只会祝福你。可是你却在得知他砍梅断情后,决定放弃,不再介入他的生活。
虽然我知道,隐瞒是可耻的,可是我自私的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所以,我明明看到你儿媳妇在后面追,我也没提醒你;我明明看到徐天来登报征婚,比照你的模样求偶,我也把报纸藏了,催着你离开京城。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除了做过这两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外,就真的没有伤害过他们了。”
宋陶也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悉心地把林小满抱在怀里,时不时的给掖下袄子,怕她继续受凉,加重病情。
有沈如汉的周旋,一行人安全到达汾阳,沈如汉把人售票员的休息室给占了,让林小满睡着等当天那趟开往祁连的火车,他自己去弄了些吃的,忙前忙后的跑着。
林小满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宋陶让沈如汉出站去买了一饭盒稀粥。
林小满一醒,挣扎着坐了起来,宋陶就拿了勺勺了粥,喂到了她的嘴边上。
“喝点粥。这受凉发烧,吃点这个好。来,张嘴啊。”
林小满愣愣地看着宋陶,把宋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我这姿势不对?喂饭是怎么喂来着?我,我学学。”
林小满张嘴叨住勺,含了一口粥在嘴里,吞下去之后才笑道:“婆婆,喂饭哪来的什么姿势?您喂我吃不就得了。我就是有些别扭,我这手脚也没伤,您突然喂我饭,我没反应过来罢了。”
“我从来没有喂过孩子饭,也没有给卫国吃过一口奶。那时候敌人追得紧,我只来得及生下他,还是用牙咬断的脐带,匆匆忙忙包了一下就把他塞进车底下。
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恨我,恨我抛弃了他,没有让他像个有妈的孩子那样长大?后来又想啊,天来另娶了,他还小,或许余莲会好好对他,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拉扯大。
我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我不敢回来,怕一回来,就舍不下,怕天来为难,怕卫国为难。所以,让他们认为我死了,好像是一个好选择。
我一直以为,这样是为了他们好。可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天来一直没能忘得了我,他在报上登那样的征婚启事,代表他和余莲之间出了问题。
小满,我,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林小满犹豫了半晌,才决定实话实说。
“婆婆,从一开始,余莲和公公的婚姻就是假的。公公不愿意相信您死了,可是他又找不着您,他带兵打仗行,可是对于情情爱爱的事,就真的不在行。他能想到的笨办法就是大张旗鼓的宣扬他要和别人结婚了,激您回来抢婚。
他了解他自己,也了解您的性格。可是他不了解人性,不了解一个人的欲望是多么可怕。
余莲打一开始,就想要得到公公的一切,取你而代之。为达到这个目的,她先是把罗剑生杀了,又让余家人在婚礼现场外拿着您的照片搜寻,第一时间把您捉住,然后又演了一场戏,让您相信,她和公公是真结婚。
余怀德把您弄回了江城关押了六年,您被宗缜救出来之后,就在附近的小学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学教师。
而余莲,他越是得不到公公,就越是疯狂,把所有的恨意全报复在了卫国身上。
卫国,卫国小时候,真的过得很可怜。婆婆,如果,如果您在这些年之中,哪怕多关注京城的消息一点,您和公公也不至于错过三十年。
您说您错了,我一点也不想违心的安慰你。
您觉得这是为他们好,可您想没想过,这是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人生?婆婆,我不管,不管过去发生多少事,您得补偿回来,您要十倍百倍千倍的把卫国缺失的童年,缺失的母爱,通通补回给他。”
第七百零六章 最坏的情况
。“好,我补,我一定补给他。我上次在京城看到他,面带笑意的从我旁边经过,我以为,他过得很好,就没多打听。”
林小满舒了一口气,又偷偷摸摸的看了沈如汉一眼,“婆婆……这位是?”
宋陶怔了怔,林小满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神情也有些紧张。
“这是沈如汉,我的战友,副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