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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不翻出铁观音来,他自己都忘记了藏了这么一砖好茶还没喝。
“我得泡点茶来压压惊。”
方前进拉开了抽屉,看到那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极品铁观音,他的眼瞬间就瞪圆了。
“徐卫国,我可听说了,前两天你散的喜烟,都是从兵营里收缴来的战利品!
你以前当兵的时候,就老去祸祸班长连长营长师长的好烟好茶…怎么现在你自己都当营长了,个个月都有烟票茶票发了,你还是这个德性?”
方前进追出去,冲着还没走远的徐卫国喊道。
徐卫国停了下来,回头,冲着方前进摊了摊手。
“票全上交给媳妇儿了。那天缴来的烟也被她扔床底了。她……不让我抽!”
“滚犊子!三十岁才开窍的处男…这么快就把家底儿上交了?
徐卫国,你可真给咱特旅连长脸……
结婚还没一个月,就啥都交出去了,还被管上了,瞧你那明装委屈却暗骚的样儿…”方前进做了个反胃的表情。
徐卫国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了?
眼见着徐卫国又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旁若无人地拉开抽屉,直接把剩下那三分之二的茶找出来,直接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方前进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哎哎哎,徐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暗抠了还要明抢?”方前进扑过去,一个黑虎掏心掏向徐卫国裤兜。
徐卫国轻轻巧巧地一避,闪身出了门,回头一本正经地说:“都开始吐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为小的着想,这烟茶酒都得禁了。我勉强代劳下,替你喝了。”
方前进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徐卫国涮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方前进只能郁闷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走徐卫国。
“起开,起开,赶紧走!
老子一个大男人,硬被你说成怀儿婆,徐卫国,你这才结婚一个月,啥窍都开完了,连害喜反胃都懂了?
你这进步也太神速了吧?
还是你家林小满会调教…”
徐卫国满载而归,心情不错,脚下生风地上了楼,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瞟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吴月,这好心情瞬间就飞了。
吴月一见徐卫国就甜甜地笑了下,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徐连长,我等你好久了。”
徐卫国拿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径自走了进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里的茶盅,随意地拿起办公桌上面的一个卷宗,打开看了起来。
吴月自来熟地在徐卫国对面,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一张单子递到了徐卫国面前,笑盈盈地说:“团里的鼓坏了,找了小王村的师傅过来修,师傅说皮已经朽了,补不好了,得重新绷层皮子。
这鼓面要重新绷皮,至少得用掉两头牛的脊背皮,今天我就把申请表递上来了,请徐连长签个字。”
徐卫国入下卷宗,取下夹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飞快地看了一眼单子上的申报数量,唰唰唰地就下笔签下了徐卫国三个大字。
吴月伸手来接,徐卫国直接把申请单放到了吴月面前的桌面上。
他不想和吴月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吴月眼神一黯,慢慢收回了手,却没拿桌面上的单。她往后靠了靠,瞬间坐直了,眼神又直勾勾地看着徐卫国。
徐卫国见她不肯走,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把桌子上的卷宗竖了起来,把自己脸遮了起来,隔断了吴月的视线。
吴月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装作闲聊的样子说:“藕是个好东西,清烦热败火降逆。
小江村的两千斤定量藕,足够营部的兵吃一两个月了。
我学护理的时候,见过一个吃藕吃多了,呕吐就医的患者,后来才听医生说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应该过量。
藕这种凉血的东西呢,建议一周吃三次,每次不可多吃,多吃则会屙肚,严重了还会导致贫血…”
吴月这是变相的暗示徐卫国,不可以听林小满吹枕头风,收购小王村的新藕,两千斤再加五千斤,全都给部队的兵吃下去,可是会坏身子的。
徐卫国操练那些兵的时候虽然像个黑面太岁,可是那些兵服他敬他,并不只因为他狠他猛,还因为他作风正派,特旅连的兵虽然训练苦,可是那待遇津贴甚至伙食,都是最优等的。
而这些,都是徐卫国争取下来的。
“我要去趟营区,田七今天休假,办公室里没人,闲杂人等不便单独留下。”徐卫国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直接走向门口。
吴月脸唰地一下变白了。
闲杂人等…
这就是徐卫国如今对她的评价吗?
第九十一章 批斗
吴月的脑袋”嗡”的一声,愤怒在胸中燃烧着,恨不得打烂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东西,可她不能!
这里是徐卫国的办公室!
她必须忍耐!
她恨哪,为什么林小满命就那么好啊?赖皮就赖上一个最优秀的男人;为什么林小满的命就那么大啊,蝎子都咬不死她?
如果没有林小满,徐卫国一定是她吴月的!
不,她还有机会,一定有的。
她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吴月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终于压抑住了满腔的愤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先徐卫国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团里练舞去。”她低着头,娇俏的模样,像是一朵羞涩动人的水莲花。
错身的瞬间,徐卫国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吴月的头发上,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可再浓的香味,也掩盖不住那丝泥腥味儿。
吴月埋头作羞涩状,优美无比地走开时,她的脖子也露了出来,和林小满的白白一片不同,吴月的脖子上,有五六个褐色的拇指大小的点点,有点像是下雨天溅到裤腿上的那种泥点点。
感觉到徐卫国的视线追随,吴月心头一喜,羞涩地回眸,浅浅地笑着告别道:“徐连长再见。”
徐卫国的眼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问:“文工团缺水?”
吴月怔了怔,摇头答道:“没有啊。”
“既然不缺水,为什么你连澡都洗不干净?”徐卫国指了指吴月的后颈。
吴月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捂向后颈处,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徐卫国面前。
“等一等,把申请单拿走。”徐卫国早就发现吴月的小花招了,想装作忘记拿走,然后明天就又有借口来他办公室了。
吴月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飞快地跑了回来,拿了单子落荒而逃。
徐卫国又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直接就转身回了办公室,静下心,处理起公务来。
看了一会公文之后,他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吴月所说的那件事。
林小满从小王村回来已经有三四天了,可她并没有如同吴月所说的那样,开口求徐卫国下令,收购小王村的莲藕。
也不知道她是太迷糊,忘记了这件事,还是想要瞒着徐卫国,私下扯他的大旗忽悠人去办?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卫国就顺便提了一嘴。
“听说小王村今年的莲藕大丰收,产量直逼五千斤大关。”
林小满立马放下了筷子,一定是有人跑去徐卫国面前嚼舌头了,不然徐卫国哪会这么清楚人家丰收不丰收,还把产量猜得如此精准?
“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吴月告诉你的?她不是文工团的嘛?文工团和你这特旅连的营区可隔着大半里地呢,她没事跑去你办公室干嘛?你俩关系很好的吗?”
徐卫国见林小满炸了毛,气呼呼地质问他和吴月的关系,心下一动,立即试探地问:“你这是吃醋了?”
林小满撅着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两颊红得像番茄,两眼闪着剑一样的光,梗着脖子否认道:“我没吃醋!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们白天去营里,是不是都是闲得没事干,互相串门喝茶打屁聊天,联络感情?
你们这是拿着国家的津贴不为人民干事!
你们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们这是…这是不务正业,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
林小满把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指责的话,都用上了。
徐卫国低头扒了口饭,肩膀颤了两下,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林小满,要红袖章不?”
“要,要什么红袖章?徐卫国,我在说事儿呢,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你这是要开徐卫国的批斗大会?”徐卫国唇角轻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湖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
浓密的眼睫下,眸如两盏璀璨的琉璃华灯般,映照出林小满的影子。
“徐,徐卫国,你…是不是在笑?”林小满被这样的徐卫国震住了,满腔的怒火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噗噗地跑没了。
“嗯,我在笑。”徐卫国的唇角扬得更高了。
“哎…徐卫国,你笑起来真好看。都闪到我了。”那抹笑很轻,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他嘴角上飘了过去,点亮了他冷俊的脸。
“哎,徐卫国,你平时在办公室,是不是就是这样对女兵们笑的?所以才会招那么多人围着你嗡嗡嗡地转?你的办公室,是不是门庭若市,跟菜市场似的,有事没事儿,别人都会走过来,瞄你几眼?”
徐卫国脸一僵,笑意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我又不是卖笑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你见着一个人就这样笑,我可扛不住。
你本来就够优秀了,兵王头子,又帅气,迷你的人本就已经一串一串的了,你要再有事没事的笑几下招人来,我真的顶不顺了,要收拾包袱撤退了。
我可不想我的余生,都浪费在打野花斗小三和保卫徐卫国这一件事情上。”
想想那种提心吊胆,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的日子,林小满就有点怕怕。
她想过那种,守着帅老公,甜宠甜宠的生活。不想过那种宫斗戏一样,精神紧绷绷,时刻准备着被凶猛的野花后浪扑死在沙滩上的生活。
一个吴月就已经够糟心了…
“林小满,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要知道,有些人,惹了就得付出大代价,你就老实的接受现实,别想那些退路。”徐卫国毫不留情地截断了林小满的退路。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说的没有错。徐卫国,你这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哦?要是那些小野花要弄死我,我就一条小命…”林小满想到了放蝎子咬她的吴月,心里就直打颤。
吴月做为一个从来都没得到过徐卫国的人,就已经如此恨她,恨不得弄死她一了百了。
要是那个曾经得到过徐卫国的,还和徐卫国郎情妾意过的楚箫出现了,不得把她剁成肉酱包饺子吃掉啊?
第九十二章 男人
展望未来,是一片灰暗。
林小满垂头丧气地丢开碗,抱着脸发呆。
徐卫国伸出筷子,隔着桌子戳了她几下,她被戳得疼了,才像树懒一样慢慢地抬起头,愁眉苦脸地问:“干嘛?”
“把饭吃完先,别浪费粮食。”徐卫国瞥着林小满面前刚扒拉了几口饭的碗。
“心情不好,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