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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年也是第一次遇上催眠失败还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案例。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挑战。
他是个心理学的权威学者,他还没有遇上过比他更厉害的人,有句话说得好,敌人才是你提升自己最好的磨刀石。
敌人强大,你想要战胜他,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达到目的。
在这个争斗的过程中,你就会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精神高度紧张,不断进步。
敌人的存在,让你不断进步,永远向前。
越是强大的敌人,你的进步就会越大。
发现对手往往是成功的开始,这意味着你有了一颗进取心。有了进取心,才能想着把工作做好,才能有向竞争对手学习的愿望和动力。
正视你的对手,学习他并超越他,你会发现,他的出现是你的福音。
所以傅经年此时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刚开始是觉得有人耍了他有点不可置信。
后来是觉得这人的所作所为是在挑衅他,并且挑衅成功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知耻后勇。
他心头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想要征服这个人,想要真正的攻克他这个难题。
傅经年和徐卫国商议之后,就自己坐在一边冥思苦想,制定了好几套催眠方案,然后又删删减减。
徐卫国没有打扰他,趁这个工夫,他陪林小满说了一会儿话。
林小满以前陪沈如心去治疗的时候,也是看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的。傅经年一直对林小满赞誉有加,觉得她很适合来学心理学,并起过想收她为学生的想法。
很多人都认为,意志力强的人不容易被催眠,其实这是不对的,因为意志力强的人,感受性强,反而更容易被催眠。
林小满觉得,或许陈老大没被催眠成功,并不是因为他很强。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接受催眠,有好几类人都不太适合催眠。
通常体质虚弱或神经衰弱者的感受性低,不容易进入催眠状态。
教育程度低或常识缺乏者,根本连指令都听不懂,你让他如何去照做?当然就不可能被催眠。
还有注意力不集中,不够专心的人容易分心、胡思乱想的人,也不容易被催眠。
紧张不易放松的人感受性低,总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自然也不容易催眠。
好奇心特别强盛,只是想观察试验,根本不相信催眠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
恐惧心太重,看多了小说、电影的荒谬言论,心生恐怖,以为被催眠后就会被为所欲为,从而一开始就戒备心重,心生警惕的人也不容易被催眠。
傅经年制定的催眠计划被他自己又一条一条的否决了,满篇的字被划得一个不剩,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林小满的话。
就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他,他眼前突然一闪,猛地站了起来,激动无比地道:“陈老大可能不是很强才不会被催眠,他有可能是不适应催眠者,或者是经常被催眠对催眠手法早有认识并有严重的戒备心的人。”
激动之后,傅经年又有点灰心了。
想要催眠这种戒备心强的人,相当困难。
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你把琴弹烂了,牛还是一个音符也没听懂。
首先,他一看到傅经年的瞬间,就会开始防备,催眠就无法实施了。
像他这种人,心思恶毒,城府深得像亚马纳海沟一样,如果依靠常规手段,想从他嘴里掏出实话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傅经年叹了口气,略略有些泄气地道:“面对陈老大这种人,我所学的那些专业知识完全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或许只有当初催眠林英树的那些人才能成功催眠陈老大了。”
兰家当初的人催眠林英树,用的是两张图。
两张图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相交的线和点,从不同角度看,都能看到不同的图形和事物。
你越是看,越是会入迷。
林小满闭上眼睛,默默地回忆了一下,然后就提笔在纸上点了无数个点,然后慢慢的把它们相交连接起来。
等到她停笔的时候,傅经年赫然发现,那些点线好像突然之间活了,动了起来。
点和线就像是流水一样,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它都在流动,交汇。
傅经年盯着这图看了十几分钟,眼睛都直了。
林小满继续画第二副图。
这副图上用了蓝色画对转的蝴蝶翅膀,中间用暗金色画了一个像留声机的凤羽,凤羽的尾部全是祖母绿色的凤眼,留声机的底座用岩红色渲染。
蝴蝶的翅膀一直沿中轴线对转,留声机里由小散大形成喇叭形的声浪,声浪扩散成凤羽,尾部的凤眼在盯着看时会由祖母绿变成紫红色。
所有的颜色都在动……
林小满画完之后就大声地问傅经年:“傅教授,你觉得这两副画好看吗?”
傅经年骤然一惊,如梦方醒,然后用力地甩了甩头,道:“看着眼晕,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那些点和线是怎么动起来的。反而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想知道……差一点就迷失了。”
“那您说,我要是把这样的画,画在陈老大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会有用么?”
第九百四十八章 真正原因
陈老大悠悠醒转,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恍惚。
等到重新聚焦,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这是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眼前全是大片大片色彩鲜艳的图画,画满了整个房间。
顶上,墙面上,地板上,甚至是窗户上都画满了色彩。
不论他看向哪里,都能看到那些流动的图画。
图画怎么可能会流动?
他又做梦了?
腹部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却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梦。
林小满,徐卫国,傅经年趴在门外,透过窄小的门缝往里张望,观察着陈老大的一举一动。
陈老大这个人不能被动催眠,那就让他主动被催眠,让他处在一个无论怎么防备,都摆脱不了要被催眠的环境当中。
舱房里画的那些东西,是号称任何人只要看上五分钟就会被催眠的视觉错觉图。
除非陈老大能永远睡着,永远不睁开眼睛,否则,只要他一睁眼,他就要看东西,只要看东西,就一定会被催眠。
只要他真的被催眠了,他才会说出真话。
陈老大也意识到这满屋的图画不太对劲,所以他看了一会儿就选择闭上眼睛不看。可是他现在重伤在身,下不了床,他就相当于是被困在这个房间当中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老大又再次睁开了眼睛。
之前昏迷他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他早已经睡够了。
林小满守了一会儿就撤了,到给虎妞喂奶的时间了。
徐卫国和傅经年轮流守着那间舱房,陈老大硬生生捱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中了招。
傅经年走进去,问了他几个问题,出来的时候眉头拧得死紧,一直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啊。”
徐卫国瞥了一眼屋内沉睡的陈老大,拉着傅经年到了甲板上。
“怎么回事?我在外头听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以徐卫国的听力,门还留了条缝,屋内的对话他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只是他所听到的内容,和他想听到的内容,完全是相反的。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傅经年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陈老大真的没说谎?他今天所说的话,跟在地下城的时候被催眠说出来的话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他还是坚持说兰家族地就在那片叫魔鬼海的水域,并且说那里就叫蓬莱古城,兰家人就在古城最中心的琳琅宫。”
如果说之前那次是陈老大没被催眠将计就计想要引徐卫国等人去送死,那么这次呢?林小满画出那些图的时候,全船的人都去试了效果。
那三个船工只用了三分钟就进入了催眠状态,问什么答什么,甚至连小时候偷看邻居胖婶婶洗澡的糗事都讲了出来。
张福坚持了五分钟,张红也只坚持了五分钟。
傅经年扛了半个小时,出屋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林小满自己画的,也没能撑过十分钟。
徐卫国是所有人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在里面坐了两小时才进入了催眠状态。
陈老大时断时续的看着这些图画将近一夜时间,如果这样还没被催眠到的话,这个人真的是怪物了。
傅经年想了又想,道:“会不会其实陈老大说的就是真话?”
徐卫国静静地站着,眼里时不时的闪过一道微光,这代表他想事情想得极其入神。
林小满一大早起来就去了陈老大那间舱屋,发现徐卫国和傅经年都不在,就抱着虎妞一路找了过来,终于在甲板上看到了两个一脸纠结的男人。
看他俩这副表情,不用问都能猜到,肯定是陈老大那边的事不太顺利。
林小满叹了口气,“都熬了一夜了,顾不得吃顾不上睡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你俩也别想太多,先跟我去把早饭吃了,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睡醒之后,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反正要七八天才能开到魔鬼海附近,我们还有时间。”
徐卫国站着不动,林小满就上前拉人,“走吧,现在是大冬天,站在甲板上吹风并不能使人的头脑更清醒,只会让你得重感冒。你看看,这手都冻冰了,还不走,真要我拽你啊?”
海上行船,行驶得再稳也会有些微微摇晃,张福一大早就起来了,把魔鬼海附近的海图一一画了出来,张红背着女儿在做早餐。
还有俩个船工在检查船上的设备是否动转正常。
林小满拉着徐卫国进入船舱的第二层,张红正在炒最后一道菜,考虑到林小满吃辣,油滚之后她就往锅里扔了一把辣椒碎,一边煸一边炒。
辣椒碎一下锅就哧溜哧溜响,呛人的气味窜得第二层都是。
张红离得最近,被呛得眼泪都直流。
看到林小满过来,她一边下包菜一边招呼人:“稍等啊,一会早餐就做好了啊。”
五花肉炒胡萝卜、香煎炮弹鱼、炒包菜,酸菜鱼汤配干饭,张福还特地开了一瓶白酒,默默地给徐卫国和傅经年满上一杯。
林小满看着这丰盛的早餐,奇怪地问:“你们早餐怎么得这么好,还喝白酒啊?”
“嘿,我们渔民在海上很辛苦的啊,早餐一定要多吃。”张红一边给大家添饭一边笑着说。
徐卫国给林小满夹了一筷子鱼,林小满尝了一口,立马赞不绝口。
“这鱼味道真好,就像是刚从海里捞起来的那样鲜。张红,你这是怎么做的啊?”
张红笑眯眯地指了指桌下的一只桶让林小满看。
林小满低头一看,发现桶里竟然还放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
原来,不是张红做得鲜,是这鱼本来就是刚从海里弄起来的。
做菜这东西,食材越新鲜,味道越会好。
张红吃完之后,就弄了碗饭夹了点菜说要去给陈老大送吃的。
林小满突然站了起来,自告奋勇的说她去送。
陈老大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林小满一端着饭菜走进门,他的鼻子就不自